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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驸马听令(4)

作者:楚流景 时间:2018-03-17 19:18 标签:甜文 改造计划 剧情流

  咸宁公主回首刚要说话,就听见甲胄摩擦声往这边来了,一个带刀披甲将军模样的人气喘吁吁地快步跑来,咸宁公主眉头一挑,笑道:“来了。”
  将军单膝跪在地上抱拳道:“亲卫中侯臣安拜见公主,见过驸马都尉!启禀公主,司徒府走水了!”
  “什么?!”宋致跳了起来,震惊道,“哪儿?哪里失火了?”
  明安知道站在咸宁公主身边的人就是驸马都尉,也就是司徒府的公子,不敢不回:“司徒府,今天天将亮的时候……”
  咸宁公主拦着话不听完就要冲出门的宋致,凝眉不悦道:“别急。”她问明安,“司徒公如何了?”
  “臣不知,火势太大,执金吾和卫尉的人都去救火了。”
  “公主!”宋致着急道,“请公主让臣去看看情况!”
  咸宁公主点了点头,吩咐道:“明安,备车。”
  “臣已备好车马了。”
  “走吧。”咸宁公主终于松口答应,宋致内心急切,可公主还要保持着礼仪,她和咸宁公主并肩而行,要不是公主府那么多人看着,她可能会直接冲出去。
  上了马车,亲卫中侯明安领着二十几个随行,护在车架旁,加快速度往司徒府的方向去。司徒府是三公府之一,离咸宁公主府不算太远,宋致撩开门帘都能看见司徒府的方向升起黑色的烟。她面无血色地呆呆看着天上的烟雾,手指曲起抓得衣袍皱了一块。
  咸宁公主从上车就一直皱着眉,目光时而落在宋致的脸上,时而穿过窗外看向那道黑烟。那么大的火势,别说烧掉整个司徒府,就算把隔壁的司空府也烧掉都不让人奇怪。
  车队在街口就停下来了,马车外被百姓和前来救火的人围得满满。明安喊了几声,亲卫们都上来把人群分开。一听是咸宁公主和她的驸马来了,周围骚动得更厉害。好在执金吾的人清了道,让车架近了司徒府门前。
  宋致迫不及待地下了车,看着眼前金碧辉煌的司徒府化成一片废墟,而余烟未散,天空飘着黑色的烟灰,焦炭味弥漫开来。等穿着官服的执金吾呼喝着手下,清除掉崩塌的屋顶梁柱,抬出一具具烧成黑炭的尸体时,宋致终于脸色一白,扑通跪倒在地。
  一具、两具、三具……十一,十二,十三……一百,一百零一,一百零二……盖着白布的尸体整整齐齐摆放在司徒府的空地上,远远围观的人看得触目惊心,密密麻麻的尸体让人忍不住扭头,不敢直视。
  宋致当场昏倒,咸宁公主吓了一跳,不顾别人异样的目光,一把她抱起,放进了马车里。
  执金吾、卫尉、良乡侯等人听说公主来了,赶紧过来请见,接着听说驸马都尉当场晕厥,良乡侯更是拢起眉头,面色一沉。
  咸宁公主等三人见过礼后,首先向执金吾发问:“因何走水?”
  执金吾道:“据说是因为侍女早晨去沽油,不小心打翻了烛火,火沾了油一下子着了。放油的仓库里还堆放了粮食,旁边的仓库放了柴火,于是一发不可收拾。天气干燥,早上起风,火势太大了,几乎大半的人都死在里面了。”
  “司徒公呢?可逃出来了?”咸宁公主转头问良乡侯宋许,宋许的侯府离司徒府不算近,但是他是宋谦的弟弟,赶过来的时候应该已经了解情况了。
  宋许一点也没有哀伤的样子,反倒带着和善的笑,谦卑地拱手道:“托公主之福,司徒公逃了出来。只是火势太大,又吸入毒烟,被救时伤了腿,至今还未醒。臣已让人将司徒公请到臣府,太医随行去了。”
  既然宋谦没事,咸宁公主心里有了点底,不再多问,说道:“此间事情一定要彻查清楚,并且及时向宫中禀报。一夜死了这么多人,陛下必然会过问。你们小心应付,别让陛下太操劳。”
  三人齐声道:“喏!”
作者有话要说:  叮咚!恭喜驸马正式开启好感度
人物:宋致
性别:女
等级:2级
健康:80/100(昏迷)
名望:2
房产:1
官职:驸马(太守)
婚姻:已婚
配偶:楚和(咸宁公主)
好感:楚和(65 拥抱加成)/张贺(55)
经验:100/200
主线任务:1.成功瞒过所有人(1/3)

  ☆、秀恩爱

  左右无事,咸宁公主摆了摆手,让他们各归各位。三人刚走,又有人来请见。咸宁公主蹙眉道:“让他过来吧。”
  “廷尉左监臣贺,拜见咸宁公主!”穿着威仪郑重的官服,戴着官帽,腰挂铜印黑绶的张贺上前躬身一拜。
  咸宁公主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下巴一抬:“张左监有何事?”
  张贺那张俊美的脸此刻却一脸严肃,拱手回话:“臣在司徒府后院,发现一具男尸……”
  “张左监,这里满地都是尸体,别说一具男尸,就是十具也不为过。”虚弱的声音忽然打断了张贺的话。
  咸宁公主和张贺都回头去看躬身从马车里出来的宋致,只见宋致脸色雪白,下马车的动作很慢,在别人眼里是文人持重,可其实是她醒来后太过虚弱。
  宋致削尖的下巴动了动,落在张贺的眼里,张贺忽然低下头,双手抱圆交叠行了一礼,口称“拜见驸马”,白皙的耳尖却染出粉红。
  宋致微微一笑,站在咸宁公主身边道:“叔阙,辛苦了。”
  张贺见她眼神温润,和颜悦色,不复昨日生疏,展颜一笑道:“驸马这是什么话,这都是臣分内之事。”话锋一转,他把话题引回去,“这具男尸埋在后院,并不是烧死的,臣察看了一下,应当是司徒府着火前就已经死了,被埋进土里。”
  宋致吃惊道:“有这等事?那人是谁,你可看清楚了?”
  张贺盯着她的脸看,继而摇了摇头,似乎有点失望:“那人被划破了脸,面目全非,臣也不知道他是谁。不过——”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臣一定会把他的身份查个清楚的。”
  宋致握紧了手,面上带着感激的笑:“那就有劳叔阙了。”
  “好了,驸马你方醒来,就不要操劳这些了,头疼吗?哪里难受?要不要本宫叫太医来?”一直没有说话的咸宁公主握住了宋致的手,柔声关切。
  张贺闻弦音而知雅意,行礼告退。退走几步,回头看去,咸宁公主和宋致两两对视,咸宁公主嘴角含笑,宋致仰着头望她,又忽然垂下头,像是害羞了。张贺内心叹了口气,领着廷尉府所属查案去了。
  和张贺交谈的几句话让宋致提心吊胆。她认为张贺说的那具男尸是真的宋放,今天司徒府这场大火,把所有的秘密都烧成灰烬,活着的人知道这个秘密不敢说出去,死了的人更不会说话了。这么大的火,说是意外,她不信。堆满司徒府空地的尸体让她发怵,这些人之前可是活生生的人,她在太平盛世都没见过死人,一下子看到这么多,差点吓死。
  宋谦是真的狠啊,这么多人,说弄死就弄死,一个不留,做得干净。宋致看着一地的焦尸,忽然趴着车架旁狂吐起来。
  一双柔软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背,可以感觉到温柔。宋致扭头,满脸眼泪,眼睛模糊地依稀能分辨出来那个人影是谁。她闻见空气中的烤肉味,宋致哇的又吐了,吐得天昏地暗,把早上吃的东西全部吐了个干净,吐到最后什么都吐不出来,才无力地靠在车架上。
  咸宁公主从怀里拿出绣着鸳鸯的锦帕,仔细地帮她擦掉眼泪和嘴边的污秽。宋致内心油然而生感动,但她弄脏了咸宁公主的袖子,她勉强站起身,想谢罪,张了张口还没说话,眼前再次一黑,身子一软倒进了咸宁公主的怀里。
  咸宁公主僵住,她的眉心微不可察地紧了紧,随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把人打横抱起,放回了车里,叫明安打道回府。坐在马车里,看宋致从一开始就像张纸似的惨白,到现在变得铁青,她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行了一路,她凝视着宋致的脸,仔细看她呼吸十分微弱,连胸口都没起伏了,锁紧的眉头能堆成山川了,生怕宋致就这样死掉了,回府的路上试探了好几次宋致的鼻息。
  到了公主府,本来就受命来给驸马看病的太医丞领着两个太医早早等候。而公主出来的时候还抱着驸马,让三位在宫中呆了多年的太医大吃一惊,互相看了看,都无法掩饰的惊讶。
  咸宁公主看也不看三位太医,抱着轻飘飘的宋致进了府门,珺珺带着一群宫女赶上来,从咸宁公主手里接过昏迷不醒的宋致。咸宁公主对太医丞道:“驸马身体很差,以后你就呆在公主府,不用回宫了,就专门照顾驸马。”
  太医丞刚瞥见脸色泛青一脚踏进鬼门关的宋致,还在怀疑有没有得救,听咸宁公主这么一说,他连忙答应:“喏!臣自当竭尽全力。”
  咸宁公主点了点头,让太医丞赶紧去看看驸马身体情况。太医丞进去了,两个太医却被拦下了。太医丞迷迷糊糊回头:“公主,这——”
  “这两位就不必进了。”赶来的家令余度不肯放人进去,和和气气地拱拱手道,“太医丞请吧。”
  太医丞觉得奇怪,但他在宫中呆的年头很久,能理解公主府的谨慎,他只当公主不喜欢那么多人参与,没有多想,让两位太医等着,自己进去。
  过了好一会儿,太医丞去而复返,那张长满老人斑的脸上全是冷汗。他脸色惨白地抬头看了一眼咸宁公主,犹豫地不敢开口。这可是,欺君之罪啊!不知道咸宁公主知不知道,看这副情形,多半是知道啊。他没想到他知道了这么大的一个秘密,临老了眼看就要乞骸骨了,可是出了这档子事。
  他的汗越来越多,交握的手颤抖得让另外两个太医面面相觑:“难道驸马是不治之症?看公主的样子还挺宠驸马的,两人新婚燕尔,驸马要不行了,那公主还不得杀了他们?”
  “驸马如何了?”咸宁公主淡淡道。
  “这……这个……臣……”太医丞擦了擦额头的汗,紧张道,“驸马……驸马先前受过风寒……”
  咸宁公主打断他的话,不悦道:“你直说,能不能治。”
  太医丞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鼓起勇气,让自己说话不那么结巴:“能!能治!只是需要调养半年,还要佐以一些名贵的药材。”
  “那就下去开方子吧。”听到能治,咸宁公主脸色也不那么严肃了,缓和了语气,“只要能治好驸马,要什么药材都可以找家令领。”她对余度道,“旧年,你带他们下去抓药。另外,给太医丞安排一个地方。”
  余度应喏,对三人道:“请。”
  等余度带着人下去后,录事窦途晃晃悠悠地从墙角出来,磨磨蹭蹭地走到咸宁公主的身边,笑嘻嘻道:“公主可要臣拿坛好酒给您压压惊?”
  咸宁公主转身走进房间内,丢下一句:“喝酒误事。”
  窦途跟了进来,落在咸宁公主身后,喜笑颜开道:“公主,您不喝臣可以替您喝嘛,误不了事的。”
  “司徒府的事,你知道吧?”不接他的话,咸宁公主反问,坐在了主位上。
  窦途落在下首的位置,老老实实回答:“全洛阳的人都知道了。听说廷尉左监张贺从司徒府的废墟里面发现一具男尸,消息比公主您来得还快。”
  咸宁公主凝神思索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宋谦这个人,能够烧了全府上下,却处理不好一具尸体。”
  “公主是怀疑,那具男尸会泄露驸马的秘密?”
  咸宁公主摇了摇头:“那人已经被划花了脸,就算有人说是宋放,也不会有人信的。”
  窦途抓了抓光溜溜的下巴,脑子转了一圈,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干脆不想了,一拍脑袋道:“公主若是担心,不放借着探望宋司徒的名义去问问怎么回事。”
  “嗯。”咸宁公主眉头舒缓,隐隐带笑,想到一事颇为不解,“张贺这个人好像对驸马很感兴趣,他今天一直在试探驸马,本宫觉得他与宋公宽的关系应该挺亲近的,可是他又对司徒府很关注。”
  “会不会是陛下……”
  咸宁公主摇了摇头,否认这个可能:“你尽快把他的事情查清楚。还有,宋孟学是死是活,你去打听清楚,他可不是一个安分的人。”
  “喏。”
  处理完这些事,咸宁公主心情稍宽,想起公主府冼马李避,随口问道:“李子让人呢?”
  窦途笑道:“昨晚盯了一晚上,上午又盯了好久,公主一出门,他就进宫去了。兴许现在正向陛下回禀您与驸马多么恩爱和谐呢。”
  咸宁公主闻言也笑了:“他愿意盯就让他盯吧。委屈他了,做了七八年的侍御史,好不容易阿父要升他做御史中丞了,结果范侯在阿父耳边念了一句,阿父就干脆把他送到本宫这当个四百石的冼马。阿父对本宫不放心,前有卫尉下属右都侯明安来为本宫掌兵权,做了个小小的公主府中侯,后有司空府的侍御史来降任公主府官吏,特设冼马一职,真是够用心良苦。”
  “有李子让在,陛下对公主自然是信任的。公主想让陛下知道些什么,看见些什么,可不更加方便么?李子让说一句话,可比公主说十句有用多了。”
  咸宁公主笑而不语。有些话虽然不中听,但是在理就行。李避的存在让咸宁公主略安心,毕竟她的功劳,也得有人递到宫里去,替她邀功不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  人物:宋致
性别:女
等级:2级
健康:70/100(昏迷)
名望:3
房产:1
官职:驸马(太守)
婚姻:已婚
配偶:楚和(咸宁公主)
好感:楚和(70)/张贺(55)
经验:150/200
主线任务:1.成功瞒过所有人(2/3)

  ☆、基里基气的张叔阙

  宋致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了。期间咸宁公主除了一开始来看了几眼示意自己对宋致这个驸马很在乎之外,其他时间都不见人影。不过咸宁公主府的侍女不少,宋致睁开眼睛立马有人出去叫太医丞过来。
  五六十了头发发白的老头子提着药箱过来,一脸和气地要摸宋致的手,宋致却避如蛇蝎地缩回一旁不让他碰。老头子束手无策地看向宫女头子珺珺,珺珺委婉道:“驸马,太医丞是要为您把脉。”
  宋致知道这老头子是知情人,眨巴着眼睛,把手伸了出来。太医丞确诊之后,叹了口气,摸着一把胡子道:“驸马,您这身体太差了,若不是公主用陛下赏赐的人参给您吊着一口气儿,恐怕您已经魂归地府了。不过现在好了,良乡侯刚送来一朵千年灵芝和一支长白老参,还有一些不可多得的补品,您只需要修养个数月,定能恢复。”
  宋致点了点头,开口道:“谢谢。”沙哑难听声音却吓了她一跳。
  太医丞安慰道:“驸马风寒未愈,又受了惊吓,多日操劳,加上睡了三天,刚醒来难免不舒服。臣先告退,去为驸马熬药。”
  “有劳太医丞。”宋致眨了一下眼睛。她脑子有点昏沉,还有点饿,好在珺珺体贴,立刻端上了白粥,还冒着热气。
  宋致用到一半,珺珺过来禀报,说有人过来探望她。
  宋致好奇:“谁?”
  “是廷尉府的张左监,他已经来了两次了,昨天一次,今天又来。不过昨天公主说你昏迷不醒不便见客,所以就让他回去了。”
  “张叔阙?”宋致嘶了一声,有点犹豫。她有点不想见张贺,但又有点想见。不想见是因为张贺每次见面都会给她刺激,想见是因为张贺长得还不错,气质挺吸引人的,比电视上的奶油小生还好看几分。
  “驸马要是不想见,奴婢去回了他,就说驸马还没醒。”
  珺珺的主意倒是不错,可宋致想了想,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她不可能几个月不见人吧?况且她越躲,张贺心里说不定对她越生疑。她抱着被子坐了起来,下了决定:“帮本官梳头。”
  张贺不是第一次来咸宁公主府了,可这是第一次他在白天的时候以驸马的客人的身份来拜访。他今天还是简单朴素的打扮,没带官印没穿官服,像一个游学的士子登门拜访好友。
  他被迎进了一座素净安然的园子,上面题名“梧桐”二字。园子倒是挺大,位于东北角,里面种了不少的花草,他依稀认得几种,都是耐旱的,而迎面而来的就是几株长势极好的雪梅,还没开花。今年应该会开,届时一片香雪海,景色怡人。
  穿过梅花,后面就是宽敞的院子,然后是装饰简陋的房子。他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听说宋放还算得宠,怎么住在这种地方,跟冷宫似的。
  里面的人听见侍女报门,便出来迎接。一个文文弱弱的少年穿着黑衣赤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戴着小冠,比他矮了半个头的个子藏在宽大的衣服里,显得衣服空荡荡的,消瘦极了。脸上肤若凝脂,但短促的呼吸和毫无血色的脸让他看了直皱眉,更别说才有几步路就见她喘气,张贺心里一软,迎了上去。
  两人见过礼后,张贺感慨道:“驸马少年弱病至今依然,臣唠叨清净还有劳驸马相迎,死罪死罪!”
  宋致客气地笑道:“张左监百忙之中抽空关切,虽是秋寒放这心里甚是温暖。放只是微染小恙,并无大碍,这几步路还是走得的。张左监,里面请。”
  “驸马请。”张贺礼让了一番。
  宋致哈哈大笑,抓着他的手便往里面走,口中道:“你我就不要请来请去了,今日只当旧友重逢,不要客气!”
  张贺目光落在宋致抓在他手臂的手上,宋致的皮肤细腻,因病而肤薄筋透,似乎能看见血管里面的血液在流通。他被抓的地方瞬间像着了火似的,沿着衣服渗透到肌肤之下,又被血液带动滚烫,导致整条手臂都在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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