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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驸马听令(44)

作者:楚流景 时间:2018-03-17 19:18 标签:甜文 改造计划 剧情流

  咸宁公主轻巧地避过,后退了几步,躲开楚琰的手。她忽然变回了女子轻柔的嗓音,继续念道:“武帝讳连,字未元,女子之身,无所出。其弟长沙王继为天子,即孝成帝。孝成帝讳远,字长奕,生代王。”
  楚琰脸色一变,先是因曲和的避开而愠怒,后是被曲和突然变了声音,像极女子而吃惊。她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脸色白了些,不知是气的还是害怕什么,强行镇静下来,厉声喝道:“你……你到底是谁?!”
  对宗室族谱居然这么了若指掌倒背如流,连楚琰都没办法如此顺畅流利地背出来,而曲和居然可以,怎么能不令楚琰惊疑。
  咸宁公主凝视她,神色冰冷,一字一句道:“代王讳焚,字躬明,生胶东王。胶东王讳直,字一夫,生吴王。”
  这一段已经背到了她的直系先祖,楚琰所有的欢喜都变成了惊慌,她收敛下凌厉的沉喝,忍不住恐惧地捂着耳朵道:“不要再背了,够了!够了!”
  但咸宁公主没有停下来,而是面目表情地念完最后一段:“……吴王讳抚,字子平,生长沙桓王讳肃。肃生献王辩,辩生世子琅与郡主琰。”
  楚琰脸上没有半分血色,浑身颤抖地看着咸宁公主拆掉发冠,拿出锦帕,一点一点地擦拭脸上的妆容,一点一点还原女子本色,直到整张寒若冰霜的原貌彻底暴露在楚琰面前。
  “楚琰,我是女子。”
  楚琰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失神地喃喃自语:“这……这怎么可能……不……不可能……你怎么会是女子……”
  她露出哭容,眼泪打湿了她精心描画的妆容。忽然她又笑了,含着眼泪爬到咸宁公主脚边,拉着她的衣角,脸上充满希冀,摇摇头道:“你是与我玩笑的对不对?对不对?鸣之,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为什么……”
  咸宁公主居高临下地看着双眼包含祈求的楚琰,面色平静地道:“我是不是女子,你看不出来吗?”
  楚琰如遭雷击,崩溃地跌坐在地上,闭上眼睛,脸色一片灰败。
  长沙王的车架停在了连城郡主府门外,张贺和窦途双双护着身着便衣一脸笑意和期待的长沙王。很快进了府邸之后,长沙王就遇见了被拦在后院门外的宋致。
  “阿致,你这是?”长沙王发觉有些不对劲,宋致脸上藏不住的焦急之色,那些武姬卫一个个武装拦着宋致和余度,另一边有弓箭对准了拔出刀来的明安。
  宋致见到长沙王跟见到救星一样,差点喜极而泣。她直接拉着长沙王,对拦着的武姬卫和对准她们的弓箭手高声呵斥道:“大王驾到!你们还不快让开!难道你们要对大王刀剑相向吗?!”
  长沙王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知道这情形不像是要赏月。他耐心地拔高声音道:“快让开,是孤之命,尔等不要阻拦!”
  武姬卫认出长沙王来,犹豫了一下,没有及时让开,但举着的刀剑慢慢放了下来。宋致眼睛都红了,冲过去破开阻拦,直接钻到后院里。
  长沙王担心宋致出事,也连忙跟上。窦途等人自然紧紧跟着长沙王,一旦出事,一定先抓住长沙王。
  宋致和长沙王赶到了楚琰的寝室,正好看见楚琰失魂落魄地跪坐在地上,而咸宁公主去掉了妆容,露出女子的眉眼,面若寒霜,眼底结冰。
  长沙王当场惊愕,愣住。
  咸宁公主从腰间扯下印囊,把玉印取出来,语气冷淡地高声道:“楚琰,我是楚和。”她俯身,把印章放在楚琰面前的地上,而后直起身,望着她沉默不语。
  楚琰颤抖地把玉印拿了起来,那方寸之印,仿佛有千斤重。她脸色白了又白,慢慢地把字面翻过来。
  “咸宁公主”四个字映入眼帘。楚琰绝望地闭上眼睛,面如死灰地捧着玉印,低头叩首,拜服在地。
  “姑姑,恕罪。”她微不可察地说出这四个字,仿佛每说一个字,就要抽走一丝魂魄,等说完,整个人虚脱地磕在地上不起。眼泪掉在精美的地毯上,悄无声息地渗入土地。
  完了,一切都完了。
  “扑通”一声,站在门口的长沙王也脸色惨白地跪在地上,望着冷漠的咸宁公主,颤声轻叫了一声:“姑姑。”
  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宋致脸色缓和了些,她不再着急,而是挺直腰,不急不缓地跪倒在地,口中高喊道:“臣宋致,拜见咸宁公主。”双手并拢,贴在额头,深深拜伏在地,叩首一拜。
  窦途和张贺、余度、明安齐齐跪在宋致身后,朗声道:“公主府录事臣窦途,见过咸宁公主!”
  “公主府家令臣余度,见过咸宁公主!”
  “公主亲卫中侯臣明安,见过咸宁公主!”
  “长沙国廷尉正臣张贺,见过咸宁公主!”
  剩下的人都也反应过来,扔下兵器,跪在了门外,齐声道:“长沙国臣等,见过咸宁公主!”
  那喊声通透,响彻云霄。
  咸宁公主转过身,看着跪了一地的人,端起威仪,用平稳的声音道:“录事窦途!”
  “臣在!”窦途直起身,拱手道。
  “宣旨。”
  窦途站起身,从袖子里拿出一卷竹简来,走到咸宁公主身边,面向众人,沉声道:“听旨!”缓缓展开竹简,借着明亮的烛火,他肃然念道,“朕命咸宁公主监察南地诸侯国,克日即行,有异动者直书进谏,如不及禀报,两千石可杀,万石可责之入京谢罪!”他重新把竹简收起来,对咸宁公主作了一揖,退到一边。
  咸宁公主目光落在宋致身上,很快收了回来,看了看伏地不起的楚琰,沉吟半晌道:“连城郡主楚琰,欺君犯上,但念其初犯,不知实情,免去死罪,关押郡主府,无诏不赦!”
  楚琰抬起头来,眼睛通红,却没有大吵大闹,只是安静地重新拜了拜:“臣琰,谢陛下免死,谢公主轻罚。”一辈子的禁足,对楚琰来说,和死没有什么分别。
  咸宁公主没有看她,转头继续对众人道:“长沙王楚琅,年少即位,励精图治,集三代长沙王之力,使治下安居乐业国泰民安。荆州刺史与襄阳太守污蔑谎报,与事实不符。本宫身为你之长辈,十分欣慰,历代长沙王皆是明王。”
  楚琅叩谢。
  “诸位往后还要多为长沙王效力,望勿辜负我与陛下。”
  众人叩拜领命:“喏!”
  咸宁公主点了点头,走到宋致面前,伸手扶起了她,轻声道:“阿致,你要保重。”
  宋致忍住眼泪,微微颔首。如今咸宁公主的身份已经暴露了,断然不可能再留在长沙国。早知道要分别,也早知道她为了分别而安排,没想到离别来得如此之快,让人措手不及。
  咸宁公主叹了口气,回头对众人道:“阿致是先夫之妹,也是本宫最重要的人,本宫走了,你们不可怠慢她。”她目光落在低着头的楚琅身上,走到他面前,轻声道,“我把阿致交给你,你要好好照顾她。还有,不要勉强她做不喜欢的事。”
  楚琅躬身一拜:“侄儿一定会好好照顾阿致。”
  宋致咬着唇,眼泪掉下来,为了不让自己发出哭声,整个人都在颤抖,不断抽泣。她想跟咸宁公主说她不要留在长沙国,她也不要楚琅的照顾。既然说是要咸宁公主亲自保护,那就不该把她一个人留下。
  交代完了事情,咸宁公主抿了抿唇,不忍看宋致无声地呼唤她不要走,硬着心肠冷声道:“窦途、旧年、明安!”
  三人站起来,跟在咸宁公主身边。
  “我们……走!”一狠心,咸宁公主低声道。她迈步走在前头,脚步沉重。
  “阿和……”宋致颤抖着唇,叫出她的名字,“阿和!”
  不要走,或者,带我走——
  咸宁公主脚步一顿,没有回头,眼睛也有点微红。她等着宋致开口,等她说着什么。
  宋致张了张口,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敛下悲伤,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一字一句道:“不要忘了我。”
  咸宁公主闭上眼睛,把所有的于心不忍都逼回去。等睁开眼,就只剩下冷静和理智。她埋头走出郡主府后院,消失在宋致的视线之中。
  宋致死死望着门口,握着拳眼睁睁看咸宁公主离开,用力咬着唇不放,直到唇齿间蔓延开血腥味。
  此日一别,我该等你多少年?

  ☆、你对我很重要

  咸宁公主快步走出了连城郡主府, 脚步快得窦途都跟不上。
  明安和余度跟了一会儿, 咸宁公主走了一段就慢了下来, 最后完全是平常走路的速度。余度喘着气走过来, 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喉咙觉得堵得慌。
  咸宁公主停下脚步,扭头看向两人, 收拾好心情, 语气淡淡地道:“明日我们就回洛阳。明安, 你留下来保护宋致。”
  “可是,臣是奉命保护您的……”明安犹豫道。
  “护着她。如果她出了事, 我不能够安心回去处理那些事, 我会担心,会牵挂,这不是陛下愿意看到的, 你懂吗?”咸宁公主平波无澜地道。
  明安不再纠结,当即道:“喏!臣会誓死保护表小姐, 如同保护公主!”
  咸宁公主淡淡一笑, 不再说话。
  余度平复了紊乱的呼吸, 这才开口道:“主公,现在已经查明,宋倏就是当年先皇后所出的那个夭折长子楚倏。那个宫人原本是先皇后宫中的一个小宫女,后来因为先皇后病逝,皇子倏夭折, 所以一个小宫女失踪也没人会注意到。我们顺藤摸瓜,从宋蹇父子里的口供查到了当年接纳小宫女带出宫的孩子的是宋谦!”
  “这么说,皇长子没有夭折,那个夭折的孩子其实是宫人的孩子?”咸宁公主微微皱眉,有些不可置信。
  宫人四十岁,出自洛阳,后来到了长沙国,入宫。宋倏二十岁,祖籍颖川,姓宋。天底下果然写不出两个宋字,这宋谦该死!竟然斗胆把皇子倏都换掉了,难怪敢造反!
  这个宫人会死,莫不是因为她们一行人到了长沙国,为了不暴露宋倏——楚倏的身份,所以被杀人灭口了?!
  好,好个连环计啊!倘若宋谦不死,真造反了,只管打着皇长子宋倏的名义,就能挟天子以令诸侯啊!真是老贼!
  咸宁公主怒上心头,眼前一黑,晃了晃,几欲晕倒。明安手疾眼快地扶住了她,担忧道:“公主……公主你没事吧?”
  “没事。”咸宁公主揉了揉眉心,站稳了,回头对余度道,“你有确凿的证据,证明皇长子的身份吗?”
  “臣没有,不过,皇长子应该有。”余度道,“若宋谦真要借皇长子之名,不会不留一点证据的。而且,事情是动用了白衣令查的,应当不会有错。”
  白衣令?咸宁公主缓了口气,问道:“白衣令查的,那么说,阿父应该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陛下接到消息后,立刻让甲壹来接皇子倏与公主回京。本来今夜就想告诉公主,可是没想到……”
  咸宁公主吐了一口气,摆了摆手道:“无妨,走,现在去宋府看看。”
  一行人到宋府的时候,白衣中郎将甲壹早在门口等候了。几人见礼之后,咸宁公主问道:“甲壹,他真的是楚倏吗?”
  甲壹没有犹豫,回答道:“臣有九分把握宋公子是皇长子。”
  咸宁公主没有再问,让明安上前敲门。宋倏还是一个人,打开了门,一看外面又是几个不认识的人,奇怪道:“先生找谁?”
  咸宁公主走到台阶上,打量了一番宋倏,越看越觉得宋倏像极了先皇后的模样,她眼泪一下子溢了出来,含着眼泪道:“宋公子,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姓什么?”
  宋倏看她眼圈泛红,手忙脚乱地想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让过路,请咸宁公主进去说话。
  咸宁公主压抑住欣喜,踏步进去。余度和明安、窦途鱼贯而入。宋倏陪着咸宁公主入了正堂,要去沽酒,却被窦途拦住。
  “宋公子,你可有族谱,或者你有什么自小携带的东西?”窦途问道。
  宋倏不明所以:“你们问这个做什么?”
  “有还是没有?”窦途不耐烦道。
  “有是有……”宋倏看着他,想了想,回房间拿了一个匣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打开让他们看,“这是家父给我留下的东西,说是我的生辰八字,还有这根金钗,说是我家母之物,我一直不敢丢。”
  余度上前察看了金钗和带有生辰八字的锦帕,一看和甲壹皇长子的生辰八字差不多对得起,那金钗也是宫中之物。他回头对咸宁公主点了点头,确定这是真的证物。
  咸宁公主无声落泪,接过那支金钗,忽然情绪彻底失控,掩面而泣。二十年来,她无时不刻想着先皇后,可先皇后在她出生后就死了。她想着那个夭折的皇长子,可皇长子也碎先皇后而去。她一个人在深宫中孤独了十多年,终于有一天得知,还有一个血脉相连的兄长活着。
  她眼泪流了一行又一行,湿透了衣襟。她哽咽地望着手足无措的皇长子,视线模糊不已,她却绽开笑容,擦掉眼泪对他故作镇定,轻声道:“兄长,我终于,终于找到你了。”
  她喜极而泣,余度、明安、窦途、甲壹纷纷拱手,面带喜色道:“恭喜公主,终于手足相聚!”
  每个人都笑得开心,只有宋倏有些无所适从,迷茫地道:“你们这是……?为何你要叫我兄长?还有,你是公主?”
  “来,我告诉你。”咸宁公主吐了口气,破涕为笑道。
  先皇后与天子成婚多年,在天子登基不久后生产。的确,先皇后生下了咸宁公主楚和,但是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实先皇后当日诞下的孩子不止一个,而是两个。咸宁公主与皇长子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是皇长子早出,所以为兄。然而先皇后生下楚和的第七天,就因为病重去世,几日后,皇长子跟着夭折了。
  楚和成了孤家寡人,天子对她没有感情,甚至觉得是她害死了先皇后。在她一岁时,先皇后尸骨未寒,甘泉宫就住进了现在的皇后。
  而夭折的皇长子也没有人记得。楚和养在太后膝下,六岁时,太后寿终正寝,又剩下她孤零零一个人。好在那个时候她已经知道要顺从天子,讨天子欢心,又努力学文习武,没有一个人敢看轻她。
  宋倏听着楚和用很平淡的语气讲完关于他和她的故事,也关于先皇后与天子的事,听得眼泪也跟着落下。
  宋倏擦了擦泪水,望着楚和的脸,神色复杂地道:“辛苦了……阿和。”
  咸宁公主摇了摇头,弯了唇角:“能找到兄长,我于愿足矣。兄长,甲壹奉命来接兄长回京,阿父病重,我们一刻都不能等了。你今晚好好休息,明日午时,甲壹会准备车架来接你。”
  宋倏点了点头,和咸宁公主相视一笑。
  出了宋府,门口已经备好的马车。咸宁公主上了马车,宋倏和甲壹目送着咸宁公主离开。
  咸宁公主靠在车厢上,平静地闭目养神,窦途和余度一左一右跪坐在车里,都没说话。明安在外面赶着马车,往曲府去。
  “楚倏,回去是在这盘棋里加一把火,还是重新布局?”楚和睁开眼,转向余度,“旧年,你以为如何?”
  余度摸了摸胡子,笑着道:“那就得看公主是要当棋子,还是下棋的人了。”
  窦途不客气地道:“皇长子回京恐怕不是简单的事,我想这一路上定然危机重重。尤其是皇子攸,突然从皇长子变成皇次子,大将军一定不会轻易放皇子倏进京的。”
  咸宁公主不知在想些什么,没有反驳,也没有同意。
  半晌,她忽然笑道:“那我们就先不回京,回咸宁看看。”
  窦途和余度面面相觑,而后一起露出惊喜的笑,齐声道:“公主英明!”
  回到了曲府,窦途和余度都各自去休息了。咸宁公主在进后院的时候,看见宋致房间的灯亮着,于是放轻脚步,在门口站了一会。
  她看见宋致映在窗前的影子,心里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上前推开门,看见宋致坐在地上的坐席上走神,还在流眼泪。
  她缓缓走过去,坐到宋致的面前,看着宋致抬起头,眼底湿漉漉的,柔弱得令人心碎。
  摸了摸宋致的头发,咸宁公主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眸,把她抱紧在怀里,平静道:“我还以为我还有时间,可楚琰打乱我所有的布局。我的确很生气,不是气她用这样的手段对付我,我是气,她让你和我不能慢慢来。我想慢慢地把我的盔甲给你,把我的利剑给你,把我的喜欢给你。可她让我来不及慢慢等你接过这一切,保护好你自己。”
  “阿致,我不知道我要什么。天下太平和我没关系,皇位谁坐更与我无关,与其说我步步为营,不如说我是被迫一步一步往不可预知的未来而去。”
  “但现在我知道我要什么,能得到什么,我要你好好的,陪着我一辈子。不管你是谁,你是宋致也好,你是驸马也罢,我喜欢你。”
  “你知道你有多重要吗?你的重要,是整个江山社稷的重量。阿致,你等我,我会肃清你我所有的阻碍。我发誓,我楚和要和你在一起,不管多难。”
  宋致像被点醒了,双手搂着咸宁公主的脖子,埋头在她肩膀隐忍啜泣。
  “公主,我好怕你丢下我。如果你真的丢下我,我不知道该回哪里去。我尝过拥有你的滋味,我就再也回不去孑然一身了……”
  咸宁公主轻轻拍着她的肩膀,鼻子一酸,唇角却含着笑道:“阿致,你怕失去我,我也怕失去你啊。你有你那神神秘秘奇奇怪怪的家乡,你有你舍不得的家人,有你要饮酒做糕点的节日……比起有这么多可牵挂的你来,我才是真正的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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