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有疯[快穿](178)
正暗中琢磨着,他恍惚听到房间门口传来一个女孩儿的声音,用与青年熟识的口吻说笑着,而青年也不徐不缓地笑了两声。
楚亦扬的脸色瞬间冷下来,嫉妒和蕴恼险些攻占了他的大脑,他差点一怒而起,却在青年关门后缓缓靠近的脚步声中强行按压下来,直到一条湿温的毛巾敷在自己脸上,将之前溅上的污血一丝不苟地擦去。
不知是关心则乱还是他根本并不在意,擦过脸他便走了,根本没有发现楚亦扬是真昏还是假倒。
许久他都没有再来,楚亦扬慢慢睁开眼睛,打量着这个房间。摆设很简洁,除了日常必须用品之外什么都没有,唯有床铺相当柔软,云朵一般仿佛能将人深陷进去。
穿过半开的隔间房门,外面是一间办公室模样的地方,黑鹰就站在桌前,背对着他正跟什么人通话,言辞激烈有着在位者特有的威势。
楚亦扬掀开被子,赤着脚直勾勾走过去,双脚踩在地毯上无声无息。他的视线在黑鹰的肩背上来回打量,丈量着他的身材和三年前有什么不一样,最后他讥讽地发现,离开他的这几年,对方反而更加强健了,挺直的腰背已经褪去了那个大学生青嫩的模样。
黑鹰朝通话对方下达命令,话筒里刚变成挂断的忙音,一只手就从背后突然缠上来,揽住了他的腰。他霎时全身紧绷起来,似一只被人按住了头脚的弹簧。反应过来屈肘去攻击对方的腹部,却被男人反手一把抓住,将他那只还握着话筒的手重重钳住。
黑色烤漆面的话筒镜面般投影出两人腹背紧贴的模糊身影,青年透白的手指紧紧攥着话筒的柄部,在楚亦扬的钳制下高举过头顶。
随后楚亦扬的视线扫到他办公桌上的另一部电话,线被人拔了扔在地上,一张记着自己特种队新办公室号码的纸条贴在电话机的空余处。
这三年来他明知自己的一举一动,也明知自己有多么想念他,却仍然这般残忍冷酷地、似局外人一般远远注视着,却不肯透露一丝一毫他还活着的消息——楚亦扬心底泛起恼涩之意,他收紧手臂将青年死死的按在怀里,俯下头埋在他冰凉的耳后,潮湿温热的气流蛇信一般缓缓舔过他的皮肤。
感受到怀里人猝不及防的细微颤抖,楚亦扬心中腾起一丝惩罚欲,恶意显然地张口轻道:“你就是坐着这里、用那部电话,窥视我的吗?你这样瞒着我、假装不认识我,开心吗,雨青?”
楚亦扬的手已经沿着胸膛向上,握住了他脆弱纤细的脖颈,迫他仰起头来。空置话筒里发出嘟嘟的忙音,靳雨青却没有力气将它扣回,尽管他已完全不需要呼吸,可捏住自己脖子的手仿佛仍然让他失去了赖以生存的空气。
“放、放开!”靳雨青从被限制住的喉腔里挤压出几个字。
而男人显然没有放开他的意思,甚至还要去扯掉他罩在脸上的口罩。靳雨青一个激灵惊醒,奋力地挣扎起来,一把挣脱了楚亦扬的控制,将被扯下了一半的口罩重新带回耳后。
楚亦扬被他的举措激怒,他不明白一张脸而已到底有什么好遮的,登时向前一步扣住他两条胳膊,将他摁倒在宽大的办公桌上,膝盖用力定住他的腿弯,整个躯体覆压上去。
“你是以为盖住一张脸,我就认不出你了是吗?”楚亦扬腾出一只手,捏住他的下颌。
靳雨青死守着最后一道防线,咬紧牙关瞪着他:“你认错人了。”
楚亦扬禁不住对此发笑,而被绵绵点燃的恼火引线一般向下窜去。他隔着那层棉质的口罩,吻住了那张死不承认的嘴,湿热的舌头顶弄着那条掩盖在布层之后的缝隙,仿佛是什么不可言说的玩意企图撬开他的隐秘。
“那不如试试,看我有没有认错。”
他说着将手伸向青年的腰际,手指灵活地钻进他的冲锋衣里,那微凉的手感宛如一块完整润泽的玉器,在他手下瑟瑟发着抖。楚亦扬摸到他胸膛上柔软的突起,两指轻轻一捏,青年就似一尾跳出水面的鱼儿,脊背剧烈地战栗一下,那处也迅速的尖挺起来。
靳雨青忍住绵绵不绝的异样酥麻,可喉咙里难捱的呻吟已经堵在了口腔,几乎要冲破他死死咬住的嘴唇。他知道楚亦扬不仅仅是捏了一下那么简单,甚至动用了自己的异能,那样微弱的电流给他带去的是另一种酥痒难抑的痛苦。
他的身体剧烈扭动着,企图挣脱楚亦扬的怀抱,却在两人谁也不让谁的争锋里被一把扯下了裤腰。靳雨青猛地回头,却见到男人豺狼虎豹一般的饥饿表情。而他却全然不知自己雾蒙的双眼和苍白中透着一点红晕的眼角在楚亦扬的眼中是怎样一副充满了诱惑力的画面。
男人几乎是豪不自持地压下来,尚且完整的下半身顶住了他裸露的臀肉,隔着一层布料,靳雨青已经感受到那个火热的温度,如即将出洞的猛兽一般,虎视眈眈。
而他因为对方颇有技法的拨弄和挑逗,也不知耻地有了感觉。分别三年再次相遇,那份沉淀在心底的感情已然发酵了,变得浓郁而辛辣,从他难掩惊慌地接下楚亦扬“昏倒”的身躯时,他就该清楚,自己根本无法抗拒这个男人,否则应该派人把他送回去,而不是亲自将他弄回来。
靳雨青又想起了那个出事的前夜,他给冷战中的楚亦扬打去的那通电话。如今他又在心里责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还是忍不住?
——因为他是楚亦扬。
内心深处有个声音隐隐回答了他,靳雨青睁大眸子,陷入回忆的思绪很快被现实中的楚亦扬打乱。他被翻转过来,仰躺在桌面上,失神的眼中渐渐凝聚起男人流泻着赤热欲望的俊逸脸庞,连脸上的口罩什么时候被揭去了都不记得。
直到一阵钝痛钉入了身体,靳雨青才彻底惊醒过来。
他垂下视线,看到自己不知羞耻地被打开了双腿,已经进入一半的欲根攒生着道道青筋,在他的注视下突然又胀大了一圈。靳雨青惊慌地抬起头,发现楚亦扬火辣辣地注视着自己,眼底对他的惊惶无措充满了兴趣。
“不要……太大了……”靳雨青挣开两手推拒他的胸膛。
却被楚亦扬抓住双手,拿到一边,低下来用一个侵略性的吻堵住他所有反抗的话语。靳雨青的眼神再次迷茫起来,听到一声溺宠般的“乖”,随即又是一个深吻。唇舌紧密的纠缠曳住了靳雨青的神志,至窒息似的最激烈处,楚亦扬一个挺身,将后半段硬物顿然捣了进来。
青年再也抑制不住,出声惊叫。
楚亦扬满足于他柔软紧窒的内部,也满足于他青涩敞开身体的姿态,更满足于他脸上痛苦与快感并存的纠结表情。这一切都彰显着,他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一个得幸能够拥有他、体会他的男人。此刻楚亦扬内心深处膨胀起无限的自豪快意。
青年的后背硌在杂物纷乱的桌上,将他细嫩的皮肤压出一道道痕迹,楚亦扬拍了拍他的脸颊,将他从失神中唤回:“小心夹紧我,把你抱到床上去。”
靳雨青意识还未完全回笼,朦朦胧胧地听到他的话,两条修长笔直的双腿听话地缠上他的腰,足踝在男人的胯后盘起来,似一只软体动物紧紧依附着它的网。
而从一开始,楚亦扬就是他的弥天大网,目标早就准确地盯住了他,蜘蛛觅食一般静静地织网等待,用蛊惑的手段吸引他。显然楚亦扬早就成功了,他这只无辜的猎物一头扎进了对方的罗网里,一次又一次地自投罗网,被彻底的吃干抹净。
赤裸的后背挨上柔软的床被,靳雨青下意识就往软绵深处缩去。
楚亦扬一把握住他的小腿,将他从大床中心扯回来,压在床边,掰开了白皙的臀瓣狠狠地操进去,一刻不停地耸动着他精健的腰胯。
靳雨青从不知原来活人的躯体是那样的滚热,从内到外紧紧连在一起的热度似乎要将他灼伤,他进化后的感官将房间里的一切全部放大,淫靡的声响,剧烈的喘息,沿着脊背流下的咸湿汗水,和挺动间楚亦扬有意释放的微弱电流,都一遍遍加深着他无法逃避的快感和耻意。
楚亦扬盯着他的细微变化,他从不觉得这双红瞳嵌在靳雨青的眼眶里有什么不妥,相反的,青年因丧尸化而愈加白皙的皮肤反而将那抹颜色衬得有如剔透分明的瑙玉。靳雨青的一切都让他觉得感性和性感,他像个初次陷入恋爱而失去头脑的毛头小子,对恋人的全部视若珍宝,毫无嫌弃并且暗暗自喜。
小声的呻吟呜咽在肉体的碰撞中微不可闻,可楚亦扬却似性瘾一般兴奋,打开了青年白得似玉的身体,迅猛地驰骋着,不断亲吻他湿漉漉如兔子一般的红眼睛,潮润的舌尖抿过右眼的那片疤痕。
就算靳雨青苦苦哀求,他还是将人操得失神地颤栗发抖,实诚的身体却仍然紧紧咬住他,屈服于由他赐予的源源不绝的欣快感。
直到靳雨青受不住他毫无止境的索取,在尖锐的高潮中带着满身的指印吻痕沉重地昏睡过去。
见他闭上了眼睛,楚亦扬也慢慢退了出来,用被子裹住他的身体,侧躺在他的身边。他一下下吻着怀里的青年,而对方在梦中被惊扰着,本能似的自动躲进了他的怀抱里。
楚亦扬心底那股惩罚的热欲渐渐地熄灭,心想这具身体那么的凉,会不会也很害怕寂冷?那这三年他孤身在外,在这丧尸重重的沦陷区里,究竟是如何支撑下来的?
这么想着,他心疼地抬手揽住靳雨青的背,将他完全地曳进自己的胸前。
一夜酣梦。
***
靳雨青是在极致的冲撞中昏睡过去的,就连梦里也是汪洋沉浮的大海,和漂浮不定的一叶孤舟,他的意识在被海浪抛弃掷下直到天亮。
翌日凌晨,些微曦光洒入窗口。青灰的朦胧天色笼罩着北方的广袤土地,雪层静静地折射着细碎的白芒,风拍打着窗沿,将沉睡着的青年慢慢唤醒。
他缓缓睁开眼睛,望着床头那只闹钟迷茫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