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有疯[快穿](125)
靳雨青站在这些人里面,也无所谓奇怪了。
其中一个具有古东方基因的牡丹种美人,乌发逶地,红色的绸缎古制袍裙在大腿根部开着衩,显出几乎在臀瓣上的深红色的属种印迹,额心一点金黄蕊形图案,当真堪称明眸皓齿、肤若凝脂。
霍斐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夸赞道:“你这眼光真不错,那是人工牡丹种乌金耀辉,他的养护费高达这个数。”他说着伸出几根手指,在靳雨青眼前晃了晃,问道,“喜欢?”
靳雨青冷笑一声。
“喜欢也没用,那是有钱也买不来的肥料。”霍斐可惜地一叹,却摆出一副磨拳擦踵、跃跃欲试的表情,摇头啧啧地说,“乌金耀辉是杭锋的私宠,从来不许别人染指,他出来也只是给会馆撑场面而已。你要是喜欢牡丹种,景玉也不错。”
“杭锋?”靳雨青听这名字耳熟得很,回想片刻才恍然,“帝国首富杭锋?那个经济寡头。”
“嘘!”霍斐竖起一根手指,将他拉到角落,“这里多得是杭锋的耳目,你小声一点。”他回望四周,才又说道,“不过要是论有钱,你这皇帝当得也不如他快活。杭锋已经控制了中央区不少产业,银行和出版集团也多在他手里,听说最近在与军部通洽,想是终于要染指军业了。”
靳雨青蹙起眉心,冷声道:“军业不是他想碰就碰得了的。霍斐,你要是带我来欣赏美人……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你应该知道我没有花期,对这些不感兴趣。”
霍斐笑:“花期可以催熟,你不知道吗?”
看到靳雨青面色一凉,霍斐赶紧举手投降,“好好好,既然你这么不喜欢,那我也不给你塞美人儿了。上次来的时候我把东西落在楼上了,等我取了就送你回中央宫,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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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斐才离开,靳雨青背后的电梯“叮”地打开来。
强烈的植物的气味从缓缓打开的电梯门缝中汹涌而出,铺天盖地地朝靳雨青袭去,仿若接连的巨大浪头将他冲击得头晕目眩。一股阴凉的、黏腻的触感爬上了脊背,好似一只从冷水汁液中浸泡过的手掌,从他的领缝里游走进去,软体动物般牢牢吸附着衣料包裹下的躯体。
不寒而栗。
靳雨青压住手臂不断往外冒的鸡皮疙瘩,惊而回头,见到一名着修身西装的男士从中走出,墨镜遮蔽着他用以与世间交流的心灵之窗。他分明连看都没看这边一眼,靳雨青却无端幻觉自己受到了注视,在大庭广众之下产生了一种被人视奸着的错觉。
躯体被软滑之物抚摸的感觉一直没有消失,甚至从后背潜伏到小腹,水蛭一般吮吸钻撬着他的肚脐,造成一种瘙痒和腹肌骤缩的尴尬状态。
他下意识拍打了两下自己的肚腰,那男人经过靳雨青的身边,不明所以地低笑了一声。
靳雨青:“……”
男人头也没低,同时四指探进衣领,把打得结实整齐的领带扯松。只当做没看见靳雨青这个人似的,大步流星地走过去。
“离开这里!”
两人擦肩而过的一瞬间,靳雨青确信自己听到了低沉喑哑的警告,稍带一点蕴恼的情绪,似乎是在责怪他不分场合地出现这里。
腰间的软物在男人消失在拐角以后又猛烈的抖了一抖,湿凉的诡异触感盘旋在皮肤上,蠢蠢欲动。靳雨青几次安稳心神,告诉自己那不过是感觉系统的异常,但动作却已心虚地捏住衣摆,使劲地扥了几下。
一小截细软的藤蔓从衣料皱褶里掉出来,摔落在地板上,濒死挣扎着弹跳了几番——似被裁断了身子而不肯绝气的软体动物、一段离体的柔软触手。
想起刚才的的确确是被这玩意给猥亵了胸背肌肤,现在尚且能够摸到小腹残留的一点半透明滑胶状的植物汁液,靳雨青就不禁心内生寒,抬起脚狠狠地跺了上去。
而已经行至会馆另一头的男人狠狠皱起了眉头。
第102章 枪与玫瑰3
男人抬起自己的手臂,凝视着轻微红肿的小指,嘴角却压抑不住地勾弯起来。薄削的嘴唇贴在小指的红肿处,仿佛是亲吻近在咫尺的爱人一般,眷恋地停留在那里。
他扬起手掌,欣赏那受伤的指头,好像在凝视着一个绝美的定情戒指,心里窃喜地喃喃道:“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吗,我的王?”
一名侍者从后面跟上来,注意到他的手指,当即吓了一跳。这位可是他们惹不起的人物,要是因为某些失误害他在会馆受伤,可就糟糕了。
侍者一下子紧张起来:“周先生,您的手……”
“无碍。带我去杭先生那里。”周蔚自然地将手抄进裤子口袋,周身散发的寒意将侍者逼退了几步,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低着头将他领进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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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跺了数脚的藤蔓终于蔫瘪下去,枯皱地蜷缩成一团。
靳雨青从一堆装潢相似的房门中找到洗手间,一推开门,空气里喷洒着的拟真芳香剂的味道令人鼻腔发痒。他抽出随身携带的纸巾,掀开衣摆,用力擦拭着肚脐周围残留的透明汁液。可它们已呈半干状态,越是用力擦拭,那片肌肤的异样瘙痒感越是明显,很快生出一片红晕,似乎是起了过敏反应。
“该死,他到底是个什么属种!”靳雨青将纸巾沾湿,简略清洗了一番,也不知道这汁液有没有毒,需不需要去趟医院。
扔掉脏纸巾,通讯手环里收到了霍斐的短讯,道是遇上了老熟人,还得耽搁几分钟。并将启动悬浮车的备用密码发了过来,说若是他急着要走,可以先开车离开。
靳雨青正要回信,忽而洗手间的门被人撞开。
“唔……”来人拖着华丽的裙裳,大朵大朵的金纹芍药绣在火红似锦的绸缎上。他踉跄倒进来,反手将门锁上,随即贴着墙壁滑坐下去,乌隽长发勾结着腰间繁复的衣带,瀑布似的流泻在地板上。剧烈的喘息带动着薄红唇瓣一张一合,吞吐着潮湿的气息,微扬的头颅靠在背后的墙壁,双眼迷蒙。
美人咬着唇,坐在地上大开着双腿,右手伸进裙摆中,上上下下的起伏活动着,泪水从眼眶中成串流出,使他额间那一抹金纹更加绮艳绝伦。
靳雨青僵立了好一会,才认出眼前这个形容凌乱的美人正是之前见过的牡丹种,乌金耀辉。
乌金耀辉蛮横自虐地行动忽然停了下来,他撩起衣摆,里面竟是一丝不挂。他注视着已经被自己揉搓通红的器物,仍旧挺翘着无法释放,极度充血的疼痛令他稍微清醒一些,两眼转动,才注意到洗手间中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而靳雨青却惊讶地看到他股间柱形的根部,紧紧匝着一圈幽亮的金属电子茎环,已经被溢出的精液打湿了,但从那乌黑隽永的色泽和质感,他一眼就辨认出那是一种军用钨金,硬度堪比钻石。
他猛然想起霍斐所说的关于“乌金耀辉是杭锋私宠”的话来,脸上显出一些尴尬神色。
乌金耀辉望着洗手台前的容貌俊美的白发男人,一时浑欲涌上心头,双膝跪行着爬了过去,埋在靳雨青的大腿上呜呜哭泣。又抬起梨花带雨的脸庞,并拢牙齿去叼咬男人的长裤拉链,一股浓稠的牡丹花香从乌金耀辉的发间升起,窜入靳雨青的呼吸。
紫种牡丹有烈香。
靳雨青顿时后退一步,避开对方。可原本以为已经清理干净了的藤蔓汁液又在牡丹的烈香下复生,曾被那扭曲小蔓爬过的胸腹脊背都蹿出阵阵的热痒,红晕更是从脐周蔓延到锁骨上来。
从镜子里望去,他似被沉迷情欲的乌金耀辉给勾引了,整个人腾出旖旎的红。
“求求你了,进来、进来……”乌金耀辉褪去裙袍,口不择言地吐露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折过腰趴在洗手池边,手指玩弄着自己,翕张的空穴挤压着黏腻的液体,他边哭边神志不清地央求着:“求你,插进来……饶了我吧,杭先生……耀辉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牡丹乃花中之王。
可大厅中所见的那个趾高气昂的冷美人与眼前淫乱的男子似完全不同的两个人,那时的乌金耀辉有多国色天香、高贵冷意,面前的他就有多低贱,将自己埋至尘埃,被栓匝在身上的茎环折磨着,成为沉沦欲望控制的肥料私宠。尽管如此,也无法忘却将他买下的主人。
空气里的牡丹香愈来愈厚,在换气扇的流动下泛起涟漪。
靳雨青脑中发涨,背部的腻痒似被虫蚁爬过,悉悉索索地缠绕到颈部。乌金耀辉的娇喘呻吟一声浪过一声,但在记忆里重叠着的,却是自己赤裸地趴在洗手池边高声喘叫,而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面色冷静地站在此处观赏的颓靡景象。
他被脑海擅自构筑的想象惊坏了,眼睛瞪得极大,登时捂住口唇,慌不择路地夺门而出。
脚下踩到什么异物,低头看去,正是被他跺了好几脚的枯死藤蔓,眼中惊恐更甚。他推开前来扶持的侍者,出门一直奔到霍斐的悬浮车旁,紧张地连输错了几次密码,才成功解锁自动防盗系统,一头扎进了驾驶位。
“呼……”
深呼吸了几次,靳雨青从霍斐的储物盒里取出一支保鲜剂,针头狠狠扎进了手臂,注射管中的浅绿色药剂流进血管,带入一丝清凉,却也缓解不了浑身的暗热。
悬浮车启动,他推动加速杆,浑浑噩噩地向前开去。
眼前景物发灰现出重影,为了使自己清醒,靳雨青打开了车载音乐。一首重金属风的摇滚乐曲从车厢两侧的音响装置中轰出,简直要震坏他的耳膜,歌星独特的浓重烟嗓嘶吼着不屑愤懑的歌句,在颅腔中共鸣放大。
靳雨青低下头,寻找关闭音响的按钮,不经意之间,竟在控温器的出风口里撇到一根细长弯曲的绿色藤蔓,扭动着韧性的“腰肢”肆意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