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有疯[快穿](134)
是催眠,是诱惑?
引导他被捕捉、被占有,自愿献上醇美的喉颈与光洁的身躯。
周蔚在他耳边轻声道:“别怕。放下一切、放空自己,你不用再思考,也无需烦恼。只需将你的全身心都交予我——对,放松,就是这样。”
靳雨青的银睫渐渐垂下,又不甘心地颤抖着,直到软绵干燥的吻落下来,彻底封死他窥探外界的视线,将自我严防死守在一片狭小区域里。所幸的是那里面并不全是漫不见底的黑暗,剩余的唯一一寸光芒——是周蔚。
一条摇晃的铁索横贯在那寸光芒和自己之间,半步行错,万丈深渊。哗啦啦响动的铁链将他绷紧的心脏勒出血痕来,他一步步提心吊胆地走过去,仿佛为了那片光明能够奋不顾身。
他跃下铁索,扑入光明的怀抱,一身防备和苦痛在此刻尽数卸下,灵魂好似失去了重量,轻飘飘地舒服极了。
“再说一遍,你是属于谁的?”蛊惑的嗓音再度盘旋、消弭。
靳雨青瞳孔失焦,陷于光明幻想的欣快使他无法自拔,无力的颤着嘴唇,道:“是你……”
周蔚抬手勾住他的下颌,扳过去一个轻微的角度,重重的不容置疑地吻下去。
“很好——享受吧,我的爱。”
第109章 枪与玫瑰10
朦胧的白色窗帘静静地垂在明亮透彻的玻璃窗前,阳光从缝隙里偷窥进去,从地板、至床沿,最后攀上纯白色的床单,它似莽莽撞撞闯进篝火晚会的陌生来客,赤裸交织的倩影烘热了它的脸颊,却又突然被一把拽进了这场狂野的肢体盛宴中。
男人琐碎的吻比阳光更炽热,每每落下一点,就烫得靳雨青不由自主地微微战栗,他像只猫儿蜷缩在主人的怀里。思考的能力已经被褫夺,银亮的眼睛虽张着,却粼粼瑟瑟一望见底。
周蔚缓慢褪去自己的衣衫,结实利落的肌肉流线型地覆在精壮的骨骼表层,他两指勾起靳雨青的瘦削的下颌骨,使他的头部仰躺在自己的肩上,天鹅白的颈子弯曲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周蔚的眼中暗光流动,脊背处的两块胛骨奇异的高高突起,骨骼“咔咔”的生长着将皮肤撑得近乎透明,一点绿意从皮下冒出头来,如破土而生的种芽。
窸窸窣窣的抽条声盘旋在卧室间,不多时,以肩胛骨为根基而生的藤蔓已经垂满了整张宽软床铺。一支绿条挑起头部,蛇行游走向不远处的金属柜,从拉开的抽屉里卷出十几瓶预留在那里的保鲜剂——靳雨青需要补充一些失去的水分。
周蔚一瓶瓶地打开,含在口中暖成人体适宜的温度,才一口一口地渡给怀里的人,小心翼翼地唯恐呛进对方的气管。混合着强烈植物气息的保鲜试剂湿润了他失血干涸的喉咙,靳雨青好似沙漠里孤行已久的迷途者,绝望之际偶得甘霖,即刻渴极般大口吞吮汲取着得来不易的津液。
唇与唇的摩擦伴着迫不及待的焦躁,而周蔚拎得清,这对自己来讲无异于邀请和挑逗的行为,对怀里正懵懵懂懂、意识模糊的靳雨青来讲,只是植人的生命本能而已,并无多少情欲可言。
过急的吞咽还是使一部分液体呛溢出嘴角,顺着光滑细腻的肌肤汇成一段溪流,濡进半挂在耻骨上的底裤里。亲肤的布料吸饱了水产生紧贴的效果,勾勒出潜伏在里面的器官形状。
靳雨青感到湿润的凉意,无意识地伸手去抓,被周蔚一手制住钳在背后,用藤蔓锁住。又三四条细软的绿藤缠绕横亘在靳雨青的身上,以防他动作过大,绷裂了才缝合不久的伤口。
周蔚遣使着藤蔓,撕碎了那块欲盖弥彰的布头。为了保护靳雨青的皮肤,每一根困缚他的触须表面都分泌出了恰到好处的汁液,却也免不了那白缎一般裸呈在空气中的肌肤泛起了暧昧的红痕。
“嗯……”靳雨青不安分地乱动,致使周蔚不得不加重了捆绑的力度,将他牢牢限制在自己身前狭小的空间里,只能乖乖地任人摆布。
“你只需享受快乐,只需感受我……不要动,那会让你疼痛。”周蔚竭力压制着自己沙哑的嗓音,目光痴汉似的留恋在心上人的脸庞上,忍不住垂首舔舐着力所能及的每一寸——想把他融化在自己的骨血里,和漫生的藤条一起,经年累月长成一棵相依相扶的参天大树。
藤蔓依照他的思想而动,仿佛十几双手向靳雨青伸来,连大腿根部也缠缚着细绿的蔓丝。枝条泌出的粘液在哪里抹开,哪里就迅速绯起一片,皮肤也被打磨成了一张薄膜似的,血管的流动和每一根肌丝的拧搅都敏感地反应在上面。靳雨青被钳制了行动,肌肉不可控地细细痉挛,目中湿漉漉地望着头顶俯视下来的周蔚。
“痒……周蔚……”他小声叫道,被青藤分开的两条腿相互擦磨,臀缝被藤蔓黏液特殊照顾过,尤其泥泞难言,且红得艳目。
每一根藤蔓都是周蔚的分身,成倍翻番的触感在脑海中放大,他的下身早已胀痛到极致,因其主人刻意的压制而呈现出狰狞的紫红。周蔚克制的意志也凄惨地濒临崩溃,他实在听不了任何的声音了,更何况是靳雨青视线涣散之下发出的羸弱嘤咛,那比任何春药都更加强效。
“——啊!”
尖促的沙哑叫声唤回了周蔚飘远了的魂儿,一种紧致而柔软之极的触感从末梢传来,一层一层的裹吮和蠕动几乎要把他刚回归的魂魄再度吸走。他不过是遣使青藤安静地呆在里面,触须被温暖甬道包围的感觉,就已经让周蔚痛快到窒息,几欲要忍炸了。
柔软内部自发地吮吸异物的感觉唤醒了靳雨青曾经的那个绮艳梦境,星夜、沙滩、摇晃的悬浮车,以及带给他无限屈辱和快意的触状植物。真实与幻象的交织使他分不清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唯独身体的沉沦被周蔚掌控着、拿捏着,以不容置疑的姿态赋予他最纯粹的感受。
靳雨青的器物缓缓膨胀起来,盘绕着私密之处的属种印迹也愈发红艳,诡魅而刺目着摇摇欲晃,勾诱着男人最后的理智。
而周蔚并没有彻底垂陷,他发现自己还没有真正进入爱人的身体,靳雨青却已控制不住自己,半硬不软的玩意儿失禁似的不断向外流泻,黏液大汩大汩地噙湿了身下的床单。周蔚用手指捻了一些,温凉的半乳白液状,有些过分的清透,显然是失精过度。
也许这也是他身体上缺陷的一种表现——这样的体质和硬度、这种一碰就湿的敏感,就算靳雨青想,恐怕他也没那个能力进入任何一名肥料的体内,享受他们的养护。
如此想着,男人抽出藤蔓,从背后挽起靳雨青的一双膝弯,将他向上一抬。
脱离了床面的臀瓣吊在半空,已经适应了异物的穴道骤然滞空,冷空气嗦进暂时无法阖闭的小口。靳雨青的指甲扣进挽抱着自己的手臂里,咸液顺着脸颊滑下,竟然微不可闻地啜泣起来。
下一刻,一根炽硬的物件代替湿滑的青藤贯穿了他的身体,满足了靳雨青的哀求。
仅是如此,靳雨青就浑身哆嗦着,好似立刻就要射了。但事实是,突然有一条软圈般的细藤,绕着他的根部紧紧匝箍着,让他求而不得。
“你不能再射了,床单都被你弄湿了。”周蔚啃咬着他的耳迹。
靳雨青空茫地眨眼:“不,让我、让我——”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周蔚虽然言辞锐利,但却眼神温柔地注视着对方,严格要求他道,“忍着!雨青,为了你的身体好。”
在半催眠的状态下,羞耻和屈辱感都是无用的累赘,靳雨青只为快乐而疲命。他手足无措地摇着头,但被束缚住的身体无法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取快感,他只得高高昂起头颅,仰望着给予他一切的救世主,乞求一点点痛快的施舍。
而周蔚只是从下而上的贯穿他,毫不留情地占有他,用巨大的无法抗拒的情潮将靳雨青一步步逼到疯狂的边缘。他崩溃地呻吟哭泣,咬破想要吻他的周蔚的唇,脚趾夹紧了早已湿透的白色床单。
“周蔚、周蔚!”激烈的性事使靳雨青溃不成军,脑海中和身体里全部都是周蔚,无法驱赶地、牢牢地、嵌进他的生命里。他认命般的放弃了潜意识里最后一点不甘和倔强,抬起软绵的手臂去勾周蔚的脖子,在即将灭顶的欲望中哀声喘叫着男人的名字,“求你——”
“舒服吗?”周蔚无视他的哭求,却又惺惺询问他的感受。
靳雨青已想不起任何可以反驳的话,语无伦次地应着:“嗯、嗯!”
他半诱半哄地引靳雨青说了许多情话,满足了自己那点小小的虚荣心,才撤开藤蔓,给了他一个登顶的快意。靳雨青只感觉一股电流窜上脊背,意识放空了好几分钟才渐渐回神,只是极度疲劳的身体却与想要清醒的头脑背道而驰,很快塌软在周蔚的怀里,睡得不省人事。
周蔚将他抱进浴室进行清理和擦洗,给拧乱的床更换干净的床单。情欲滋润后的靳雨青脸色显出微微的红润,眉头舒展开来,呼吸起伏也很平稳。虽然限制高潮会令人格外疲累,但过后同样也睡得十分安沉,他又在屋中熏了安眠的精油。
之后犹豫半晌,盯着心上人无辜平和的睡颜,手指还是来到了自己尚未纾解的欲热处。满足了靳雨青之后,他不敢再过多苛求,便靠幻想自行解决了一发。纸巾用力擦过脆弱的部位,疼痛及时扼制了新的苗头,他把纸巾一团扔进废纸篓,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
刚打开卧室的房门,就看见倚着对面墙壁的司雪衣,好整以暇地笑看着他:“你匆匆慌慌叫我来,就是为了让我听你们的墙角的?”
周蔚:“……”
司雪衣大大方方地问道:“结束了?”
“……嗯。”周蔚莫名有点尴尬。
“有了养护,我看他也不会有太大的生命危险——那等他睡醒了再检查吧!”说罢,司雪衣弯腰从脚边的医疗箱里取出一盒五颜六色的药片儿,抬手抛给了周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