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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 上(49)

作者:百里牧烟 时间:2024-02-01 09:15 标签:重生 强强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萧暥弯下腰,回头看着他似笑非笑:“再说了,世子,你连乌赫都搞不定,怎么保我?”
  阿迦罗手指骨节咯咯一响,“乌赫之事,我会查清。”
  “我等着噢。”
  好么,此人刚喘过一口气,又是一副王八羔子德行,昨夜的楚楚柔弱荡然无存。
  阿迦罗突然非常后悔昨晚没把这人料理了。现在好了,又让他活过来了。
  还陈年痼疾哈?见过生命力这么顽强的病号?
  萧暥眼梢飞挑,夭矫一笑,“世子,要不带我去看看马?”
  片刻后,萧暥拖着大尾巴,在北狄大营里溜达,在把几匹草原良驹撸得集体暴走后,萧暥奇道,“世子啊,这马怎么跟你似的,脾气这么差?还是我的青鬃马好啊。算了,我要求也不高,就凑合吧。”
  这人不仅手欠,嘴也非常欠。
  视察了大营,定好了马种后,萧暥还胃口很好地和北狄勇士们一起吃了早点,并代表皇帝传达了亲切慰问。虽然礼物仓促没有带啊,席间也没有美女歌舞助兴,那个……萧将军大方地表示,就看看本人算了噢!
  阿迦罗静静凝视看他,萧暥这张脸确实好看耐看,如果忽略脸皮厚度的话……
  见阿迦罗神色复杂若有所思,萧暥趁机凑过去想偷偷套乌赫几句话,这还没开口呢,就被背后一道射来的目光钉住了,后颈一凉,识相地闭了嘴。
  强宾不压主,毕竟是在别人地盘上,不能太为所欲为。
  朝阳初升时,草坡上一片白茫茫的霜色,萧暥大模大样走出了北狄大帐,脑子里还在盘算着这次的收获。
  唔,五千七百匹战马,够了够了。来年安阳城里,他的精骑可以组建起来了噢!
  他心里算盘打得哗哗响,一边信步朝山坡走去。
  朝阳下,他眯起眼睛,恍惚间好像在一树零落的枯槐下看到一个落寂的人影。
  晨光中,那人身形单稚,衣裳都结了白白的一层霜,像个小冰人。
  这孩子莫不是在这里呆了一夜?十一月的天气?穿着单衣在山间呆一宿?
  这得有多疯?想冻成冰棍吗?
  萧暥踱步上前,想去慰问走失儿童。
  但当他看清了那人的模样后,他顿时愣住了。
  “殿下?”
  魏瑄早就看到了他。
  他一阵风地飞奔下草坡,扑到了他怀里。
  萧暥被他撞得有点站不稳,顿时更懵了,这什么情况?
  “将军,你没事吧?”魏瑄仔细打量摸索了他一番。
  “我会有什么事,喝了顿酒,跟北狄人讨了几千战马。”萧暥刚想装大尾巴狐狸,炫耀一下他的战绩,却被那孩子抱得更紧了。
  魏瑄身量未足,只到萧暥的肩膀,紧紧揽住他的腰,埋头在他胸前,就觉得那人的身躯更清瘦了。心中一股酸涩涌起。
  萧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孩子情绪有点不稳啊。
  他轻抚他的后背,轻声道,“殿下,谁欺负你了?”
  那低柔的嗓音莫名带着几分宠溺,仿佛把人心底所有难言的酸涩和委屈都勾了起来。
  “没,没有谁”魏瑄声音闷闷道,吸了吸鼻子。
  等等……
  萧暥好像感觉到怀里的那孩子在微微颤抖。
  哭……哭了?
  他居然一句话把武帝说哭了?
  就听魏瑄静静道,“将来我若有朝一日为帝,必削平乱世,一统九州,扫荡四夷,不用你再出生入死,艰难斡旋。”
  萧暥听得心惊肉跳。
  仿佛这孩子一夜间长大了,不动声色间说出的话语,已透出锋芒的战意,森严的杀机。
  武帝终究会是武帝。
  萧暥心里叹了口气:其实我啊只求你一件事,孩子你将来若真有一天登基称帝,只求放我一马赦我无罪,许我解甲归田。从此江海余生。
  他心念一转,现在不如趁机再哄哄小魏瑄,讨一道免死令?君无戏言嘛。
  可是当他感到怀里默不作声抽噎的孩子,想到这倔小子不知为何竟在这里等了他一夜?再多的套路也用不出来了。
  算了吧,等将来回京城后,找机会再好好哄一哄小魏瑄,讨一道免死金牌也不迟。


第35章 回京
  萧暥送魏瑄回营地后,就径直去了自己的军帐,然而已经晚了。云越正有条不紊地把随行用具书籍一一收拾整理。旁边站着不知所措的曹璋。
  一见他进帐,曹璋赶紧躬身九十度行礼,“主公。”
  萧暥太阳穴有点跳。完了,依曹璋的木讷,哪是云越的对手,三套两套,肯定什么都说了。
  他又得有一阵子要面对云越内容丰富多彩的目光了。
  萧暥心情惨淡,表面依旧不动声色道,“昨晚辛苦你了,你去大司马处,通知他禀报陛下,准备三军开拔,启程回京。”
  “是。”曹璋如获大赦地退出了帐。
  他自始至终都没敢看萧暥的眼睛,昨晚怕是被吓得不轻。
  等曹璋离开,云越立即走上前,快速地打量了他一番,并敏锐地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主公昨晚醉酒了?”
  这个么……萧暥尴尬。
  昨晚他装作睡,打发走云越后,换了一身骚包锦袍陪酒拉投资搞得风生水起,这就算了,特么的最后还喝醉,还在阿迦罗的营帐里呆了一宿,这还解释的清吗?
  等等,他是主公,为什么他要解释?
  “云越,我跟曹将军喝了点酒,要了七百匹战马。”
  云越细眉一蹙,“主公为了七百匹马,就把此人留在身边?”
  萧暥道:“我自有用处。”
  “主公,曹璋是曹满之子,不可信。”
  “可用就行了。”
  “此人可用?”云越别过脸,如鲠在喉,“主公,我不与此等呆愚之人共事。”
  萧暥就猜到他这反应,顺水推舟道,“哦,那你写个辞职报告给我咯。”
  “……什么报告?”
  *** *** ***
  魏瑄并没有回营,他悄悄走出营地,环绕到昨夜跟着桓帝走过的小树丛处。那里有一棵老枫树,火红的枫叶如火焰一般,老远就能看到。
  松软的泥土地上还留着那狼王的脚印,一直往森林深处去了。
  他沿着走出了十几步,就看到那个没有眉毛和胡子的老宫人等在那里,这是他们昨夜约好的地点。
  “余先生请起。”魏瑄伸手虚扶了一把,急切问道,“如何?”
  余先生躬身,就把昨夜的事情交代了一遍,听到阿迦罗确实只是守候喂药,魏瑄脸色稍缓,又焦虑问道,“先生可知他是何疾病?可否治愈?”
  余先生谨慎道,“烈酒催逼,导致毒气攻心。”
  “他中毒了?”魏瑄紧张道。
  “殿下不要紧张,是陈年的残毒,应已拔出,但损伤心肺,若劳累过度,急火攻心,或烈酒催逼,就会发病,恕老奴直言,萧将军这身子,再这样损耗下去,拖不久。”
  魏瑄脸色一惨,问,“可否治愈?”
  余先生摇头,“老奴医术浅陋。”
  魏瑄沉下眉头,默然片刻后,他似低声自语道,“我一定会保住他的。”
  “殿下若无其他事,老奴先告辞了。”
  魏瑄这才从思绪中抽回神来,忙道,“先生且慢。”
  然后他终于问出了心中盘桓许久的疑问,“先生曾在宫中任事?”
  闻言余先生目光一霎。
  其实魏瑄昨晚见到余先生时,心中就咯噔了一下,但当时萧暥身陷北狄大营,他没心思询问。
  此刻,魏瑄也没有直接问他是否宦者,而是很周全地换了个委婉的说辞。
  余先生低哑道,“老奴曾是太医令。”
  魏瑄明白了,他或许是触犯了什么事儿,才成为宦者。但这是隐私,很可能还是痛处,就不方便问了。
  他蹙眉想了想,低声道,“先生既是宫廷御医,可知道当年宫闱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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