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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 上(48)

作者:百里牧烟 时间:2024-02-01 09:15 标签:重生 强强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席间他见那土豆侯爷拖着拽地长袍时,就不由想那到小短腿被袍服陷住,翻滚在地,被繁复的衣裳裹成一个绣球。
  这种浮华有什么意思?哪比得上草原胡服干练轻便?
  可现在看着萧暥,他觉得自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有些人天生就该用最繁冗精美的华服来显衬。
  他穿这身锦袍太好看了。
  绛红色的锦袍上用暗金色丝线绣着鸾凤朝云,金玉生辉,珠光照眼,映着那沉静隽美的睡颜,如霞姿月韵,璨然若神。
  阿迦罗看得入定,不禁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啄道,“你真是像天神一样。”
  他说罢探手抚着萧暥胸前精美的鸾凤刺绣,贴着那人舒缓的呼吸,寸寸游弋下去。
  忽然一只冰凉的手按住了他,那手指修长,骨感突兀。
  随即他感到萧暥的心跳快了几分,按着他的手,借力支起了身子,蹙着眉,两颊的血色迅速消退。
  “云越,唔……药……”一大口酒液和着血水从他喉中涌出。
  醇厚的酒香和血腥气顿时在帐中弥漫开来。
  阿迦罗蓦地一震,好像那一尊完美的天神顿时以最惨烈的状态四分五裂了。
  萧暥靠在阿迦罗肩上,无力地垂着头,血像融化的玛瑙不断从唇边渗出。
  阿迦罗的手上全是鲜血,他以前从来不知道血是那么温热柔滑,带着有如绸缎般的质感。
  鲜血不断从萧暥口中涌出,好像他那一身绛红的锦袍就是用他自己的血染出来的!
  阿迦罗的头皮都炸了,他瞪起猩红的眼睛。
  喝酒喝到吐血,这人是疯子吗?
  “来人,叫巫医来!”
  *** ***
  魏瑄一口气跑到北狄大营,夜已经深沉,他只穿了一件薄袍,夜风刮在身上如同刀割,剔骨蚀肉地疼。
  不出所料,他被巡夜的武士拦下了。
  “我要见阿迦罗世子!”
  北狄武士听不懂他说什么,见他年纪虽小,但衣着华贵,气度不凡。也不敢怠慢,又不敢放他进去,于是面面相觑。
  魏瑄焦急比划道:“你们这里有人会说中原话么?”
  这回似乎有人懂了,“去,叫余先生来。”
  片刻后,一个佝偻着背的中年男人匆匆赶来,一名北狄武士边走边跟他说着什么,还指了指魏瑄。
  余先生只穿了一身夹衣,看来是仓促出帐来不及换。
  他四五十岁,没有胡子和眉毛。魏瑄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以前的宫人?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先生,我想求你一件事。”
  *** ***
  阿迦罗从来没这样慌乱过,他抱着萧暥,只觉得他的身躯清瘦得骇人,隐隐都能触摸到匀称的骨骼。
  阿迦罗不敢用力,只是小心翼翼托着那不禁一握的腰。心道:他平日里过的都是些什么鬼日子?
  “巫医呢?怎么还没来?”
  卫兵:“夜半,或许还没起身。”
  阿迦罗怒:“再不到,告诉他这辈子都不用起身了!”
  这时,帐外响起一道幽暗的声音,“世子,我可以进来吗?”
  “余先生?”阿迦罗一诧,立刻道,“快,请进!”
  余先生低头进帐,目光只短暂地在胡榻上停顿了一下,便谨慎地收了回来,问,“萧将军是醉酒了吗?”
  “先生来的正好,你医术高明,他吐血了,赶紧给看看。”
  余先生低头道,“世子,你这样我没法瞧病。”
  “哦。”阿迦罗才反应过来,他轻轻把萧暥放平躺下,又给他拽好兽皮毯。
  余先生在榻旁坐下,从毯子下掏出他一只手腕,搭了一会儿脉,又附耳在他胸前听了一会儿。
  然后才垂着眼皮道,“萧将军或有陈年痼疾,身虚体弱,加之长期劳累,饮酒过量,发病了。我这就给他熬点调理的草药。”
  “好好,赶紧。”
  余先生走出几步,想起魏瑄的嘱托,又回头看去,就见阿迦罗正专注地看着萧暥,看来小殿下交代的事,已经没必要再做什么了。
  余先生走后,阿迦罗反复地琢磨着他说的话。
  陈年痼疾,长期劳累,饮酒过量……他果然过的都是什么鬼日子!
  睡梦中,萧暥不老实地挣了一下。阿迦罗刚想给他拽好皮毯,就听他口中低声道。
  “七百匹马,嗯……”
  “什么?”阿迦罗中原话本来就不是熟练,加上那声音很微弱,于是他侧耳贴到他唇边,“你说什么?”
  “唔,……战马。”
  这一次阿迦罗听清楚了,顿时恍然。
  他皱起浓眉,“为了几百匹战马,你就喝酒喝得吐血?”
  阿迦罗眼睛简直喷出火来,扳起那张苍白失血的脸,“你是不是真疯啊!”
  “你不懂。”他轻轻动了动唇
  那声音意外地低柔哀倦。
  阿迦罗再大的火气,一下子,熄火了。
  “那你告诉我。”阿迦罗沉声问。
  “你说一个人,挨多少刀才会死。”他轻道。
  “正中心脏,一刀就够了。”
  萧暥喃喃,“我可没那么走运。”
  阿迦罗一诧,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心却狠狠抽搐了一下。
  片刻后,余先生端着药进来,阿迦罗轻扶起他,一勺勺喂他喝下药汁。
  帐中红烛燃尽时,阿迦罗在榻边坐了一夜。
  萧暥醒来的时候,天蒙蒙亮。帐内清光幽幽。
  一只手正在为他拽好被他挣掉无数次的兽皮毯。
  “云越。”他迷迷糊糊去推开那只手,习惯性道,“我没事。”
  但那手非但没有离开,反而覆盖上来,握住他的手,像是要把他的手笼在掌心里呵护着。
  萧暥有点抽筋,云越你无法无天了是吧?
  从昨晚到现在,你小子揩我的油都够炒一桌菜了吧!
  他睁开眼睛刚想呵斥,忽然发现自己睡在胡榻上,身上盖着温暖蓬松的兽皮毯,随即他看到了阿迦罗!
  顿时脑子就惊醒了!
  这惊悚程度,别说是酒,蒙汙药都能吓醒!
  此刻勇猛强悍的世子,正近乎温情地看着他。
  发生了什么事?
  萧暥猛地低头查看,确定自己还是包装完好的。才松了一口气。
  都要出现迫害妄想症了……
  想起了昨晚醉酒,好像还吐了阿迦罗一身。
  他有点尴尬,掀开毯子坐起,“那个……”
  “五千匹够吗?”阿迦罗忽然出声。
  “什么?”
  “五千匹战马,我给你。”
  萧暥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算什么,资敌?有这样的活雷锋?等等,对待敌人不是应该像严冬一样冷酷吗?
  但他还是心口不一道,“唔,够是够了”
  “你得告诉我一件事。”阿迦罗认真看着他,“你在怕什么?”
  “我会怕?”萧暥脱口而出。
  阿迦罗脸色一沉,知道这人不会老实,就要站起身来。
  “唔,等等……”别走,五千匹战马啊喂!
  “我说。”他赶紧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昨晚迷糊中说了什么奇怪的话被阿迦罗听去了。
  他当然不会老实交代,“那个嘛……”
  他清了下嗓子,故意咬文爵字道,“虎狼环伺,如履薄冰。”
  果然,中原话不及格的世子没听懂。
  但是好像又听出了些味道。
  他道,“我保护你。”
  “世子,你先保住自己罢。”萧暥站起身整了整袍服,“前日若不是我带人来猎场救你,你这会儿该马革裹尸了。”
  他眨眨眼睛暗示,不是我萧某人,你现在都已经挂球了,我救你一命,五千匹马也是我该得的噢!
  阿迦罗显然被某人脸皮的厚度震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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