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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 上(462)

作者:百里牧烟 时间:2024-02-01 09:15 标签:重生 强强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随后卫宛回头,又看向空中挥舞着爪牙的苏苏,神色严峻道:“皆是苍冥妖孽。”
  他说着骨节突起,四周的空气暴起隐隐雷动。
  “苏苏!”魏瑄挣扎道,“你们放过它!”
  就在灼灼火星迸起时,忽然一道清风掠过,带起碎雪纷纷拂面。
  卫宛袍袖一挥,散去火星和雪沫,骤然回头。
  “映之,你要当着玄门弟子包庇妖孽?”
  谢映之静静道:“师兄视之为妖孽,我看到的,是苍生。”
  卫宛面色凝重:“映之,玄门无情。”
  谢映之道:“大道亦无情。”
  “既然你知道。”卫宛面色一沉。
  “玄门守护的是大道,包括公道么?”谢映之问。
  “大道当然包括公义正道。”卫宛答道,
  然后他凝起眉,知道他这师弟又要诡辩,“玄首不能干预戒律堂。”
  谢映之看向在场的玄门弟子,道:“诸位弟子,文昌阁策论之日也都在场,可曾记得主公说过的话。”
  所有人肃然无声地看着他。
  “为这乱世里,热血之士,血不白流。如今晋王一身孤勇救众人于危难之间,却被如此仓促发落,我玄门岂不寒天下之人心。”
  众玄门弟子皆面有振色,又看向卫宛。
  卫宛知道他这个师弟,淡泊不羁之下,却有慨然之义气,所以师父说他心性最佳。
  “此事回去再议。”卫宛无奈退步道,
  又看了眼谢映之白衣上斑驳血迹,蹙眉道,“回去先把衣衫换了,看着刺眼。”
  ***
  萧暥夜半醒来就发现魏西陵不在身边,刚出了声,云越就进来了。看来他一直都在屏风后守着。
  “主公,有细作潜入大营,魏将军率军追去了,主公不用担忧。”
  萧暥心中一惊,魏西陵的营地戒备森严,什么人能潜入他的大营?不仅潜入了,还有机会夺路而逃?让魏西陵亲自去追?
  他立即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
  云越道:“那人极为勇猛,其他人都近不了身,也就跟魏将军交手了几个回合,夺马逃了。”
  萧暥蹙眉,看来具体什么情况,还是要等魏西陵回来才知道了。
  “营中可有伤亡?”
  “没有。”
  萧暥稍稍放心。
  “天还没亮,主公再休息一会儿罢。”
  萧暥揉了揉眉心。
  他已经二十多天都没有睡好过,之前在北狄王庭,每天和阿迦罗同榻共寝,夜夜神经都紧绷着,后来猎场逃杀,王庭大战,火烧月神庙,接二连三上演,溯回地里又和一群妖魔鬼怪混战几天,这一阵玩命地折腾,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他正想着,云越已经探手到他的腰间扶他躺下。又给他揉按起肩颈来。
  萧暥实在太困乏了,乃至于云越靠着床榻,悄悄让他枕在自己腿上,他都没察觉。
  云越的手环着他的肩替他揉按时,才发现他出了很多汗,再一摸衣衫都是潮湿的。
  云越眉心不由挑了挑,“主公怎么出了那么多汗。”
  他声调幽幽,“你们做什么了?”
  萧暥脑子混混沌沌,糊里糊涂道:“没做什么,也就把他压在下面了。”
  云越肩膀猛一震,脸色霎地白了下。
  他知道萧暥又开始吹牛,反过来想,大概就差不多了。
  但云越不戳破他,顺着他的意思,小心追问:“压下面了,然后呢?”
  “他不让我看。”萧暥卷了卷被褥,前言不搭后语道:“好吃。”
  云越神色复杂,脑中已经是风生水起,天人交战了。
  ***
  萧暥都不知道自己是昏过去,还是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色已亮,鼻间隐约萦绕着一缕清雅的淡香,若有若无,如雨后云山空境,让人心旷神怡。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见谢映之悠然坐在榻边,看上去神清气爽。
  他一袭烟雨色青衫,外面又罩了件柳色大氅,如同雨过天青,碧色如洗。
  这种鲜艳的亮色一般人很难驾驭得住,然而谢玄首穿来,碧绿春衫衬着冰玉的容颜,清致出尘,恍若神仙中人。
  这视觉冲力太强,萧暥刚睡醒,有些受惊。
  “主公怎么了?”谢映之莞尔。
  萧暥走了下神,赶紧道没事。
  心里暗搓搓地想,一大早醒来,就看你穿得那么绿,有点不习惯……
  他刚想开口问其他人的情况,就听谢映之道:“晋王无事,已经去休息了,我们回来的途中遇到魏将军了,此刻他正与卫夫子叙话。”
  萧暥暂时松了口气。
  谢映之又道:“倒是主公,你临行之时,我交代的,你可记得半句?”
  萧暥陡然心虚。
  这几个月来,他一直在使劲作。谢映之嘱咐他切忌劳累之类的话,早就抛诸脑后。
  “我刚才已经替你把脉查看过了。溯回地里,你的噬心咒竟然没有发作,已是万幸,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他说着端起药,递给萧暥。
  萧暥皱着眉接过来,四周看了一圈。
  “主公如果是找那些果干零嘴,我已经收起来了。”谢映之悠然道。
  什么!?为什么?
  谢映之云淡风轻道:“主公若不记得这药汤有多苦,就不会记得我的话罢,以后吃药我就亲自监督你。”
  卧槽,没收他的小粮仓了?萧暥暗搓搓地炸了下毛。这算什么,虐待病号?
  谢先生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呀?
  萧暥端着药碗,眼睛巴巴地望着谢映之。
  但这一招在谢玄首这里丝毫不管用。
  谢映之莞尔,声音轻柔清淡,不起纤尘,“药凉了,主公快喝罢。”
  泥煤的,草……
  丧心病狂。
  萧暥坐在榻上苦得掏心挖肝,深切怀疑他是故意的。
  谢映之抬起手,拨开他的衣领,“你身上还有外伤。”
  那是溯回地里被藤蔓缚出的伤痕。
  谢映之去取药匣,转身之际,如云似墨的黑发自肩头滑落,用一根碧色发带在脑后随意束着,如飞絮游丝,飘逸潇洒。
  萧暥看得一愣,心道虽然是赏心悦目,但是,谢玄首你这真的是……从上绿到下了啊!
  萧暥不地道地想,他这是受什么打击了?失恋了?
  “靡荼花之枝叶有毒,需给你清理一下。”谢映之说着从药匣中取出几只玲珑的瓷瓶。
  萧暥这会儿真有点摸不透他,怕被他整。
  萧暥看着他调配药汁,有点心虚地瞥了眼他的手。银光流溢的玄门指环衬着皎洁修长的手。
  他心中不由想,这指环还是戴在谢玄首手上最好看,给他这大老粗戴着,真是糟蹋了。
  且不说经常风霜雨雪里辗转,沙场溅血,还转手了好几轮,不知道有没有磨损。
  所以,他心虚地想,谢玄首这样豁达的人,不会介意吧?
  他正忐忑着,谢映之已经配好了药,闲闲地走过来,施然抬起手,轻若无物地一扯,衣衫如云翻落。
  萧暥:他怎么这么熟练……
  只见萧暥的手腕,臂膀,脚踝等各处都有被藤蔓勒出的红痕,腹部还有一道箭创,最深的一道伤口在大腿根处。
  谢映之目光坦荡荡地往下看去,饶有趣味,“谁替你包扎的?是个新手罢。”
  萧暥被他看得实在尴尬:“为什么是新手?”
  谢映之毫不留情指出:“替你包扎腿根上的伤时,他的目光都偏离到三尺之外了。”
  萧暥:……
  谢映之似笑非笑,到案前端起药盏,一边挽起衣袖,转身洒然道:“腿张开。”
  魏西陵正和卫宛走过营帐门,脚步当场一顿,“先生!”
  卫宛:……
  饶是他向来板苛的脸此时也有点绷不住了,汗颜地解释道:“师弟向来不拘小节,将军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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