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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广告商(98)

作者:四月葫芦 时间:2022-12-20 11:14 标签: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励志人生 商战

  倪四很少看到他这么急,又觉得也算是有所预料:“正是。”
  话音还未落,便见自家公爷直接越过自己往前走去。倪四赶快跟上。
  可到了门口,他反倒不急了。倪四亲眼看着赵宗楠站在门外静静等了一会儿,也不知是在等待什么,片刻后方才抬步进门。
  慢条斯理的,仿佛刚才火急火燎的另有其人。
  罗月止第一个察觉到门外来人,抬眼看过来。
  倪四悄无声息站到一边,有意观察,发现公爷同罗郎君眼神接触之后,俩人便盯着对方看了好久,仿佛是有话要说,又像是脑子发空了,齐齐发起呆来似的。
  倪四暗自摇头,心说古时候的钟子期和俞伯牙、范巨卿和张元伯,怕都没这一对黏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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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挺会嗑的,倪四郎君。
  都会找代餐了。


第75章 公府夜谈
  他这些想法,赵宗楠和罗月止两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文冬术此人和柯乱水一样,情商多少有点欠奉,一场酒席下来也没发现什么端倪。
  但赵判官却与他不同。
  此人极擅钻营,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察言观色的本领居功甚伟。文冬术之前说,赵判官今天见罗月止同来赴宴,更会看他不顺眼,当真是“低估”他了。
  赵判官火眼金睛,不出多时便咂摸出赵宗楠和罗月止交情匪浅。
  赵宗楠在宴席之上并未与罗月止多讲几句话,就算讲话也都是从容体面,并无什么不同,但他眼神可不是那么回事,觥筹交错之间,会时不时地往罗月止的方向偏移方寸。
  罗月止今日也并不像在开封府表现的那样诚惶诚恐,和贵为国公的主人家说起话来,不卑不亢,游刃有余,更像是早就熟识,如今只是装作不熟。
  还以为自己装的挺像呢。
  赵判官心里有了数,再看罗月止,只能看到他脸上写满了“扮猪吃老虎”五个大字。
  他转换战略,酒席后半程对罗月止那叫一个和颜悦色,亲切热络,推杯换盏之间,简直像是突然间寻觅到一位人生知己,柳暗花明,喜不自胜,要同他一醉方休。
  罗月止大概猜出他态度大改的缘由,见招拆招,还偷偷给文冬术递了个戏谑的眼神。
  文冬术看见了,但好像没看懂,木着脸没给他什么反应。
  他没反应,别的人却有些反应。
  高居主座之上的赵宗楠轻轻咳嗽了一声,等罗月止目光转移到自己身上,便很温和地冲他笑了一下。
  罗月止不知为何有点紧张,把手里的酒杯搁下了。
  赵宗楠随即温柔开口:“我听闻罗郎君前些日子生病了,到现在还在休养,酒不宜多,就莫要贪杯了。”
  一直在劝他酒的赵判官听闻此话表情一僵,赶忙陪笑:“不知郎君抱恙,还是身体要紧、身体要紧。”随即自罚一杯,仰首饮尽残酒。
  谁知他酒刚咽下去,文冬术开口说话了。
  “天色已晚,不如我们也小酌怡情,就此打住吧。”这位冷面郎君道。
  “不仅罗郎君,深夜饮酒,恐都有伤身之患。”
  这话其实挺生硬的,人家主人还没说话呢,宾客就说要散场。赵判官差点没呛到,心里不太认同,刚想开口找补几句,却发现文冬术这话竟不知为啥讨到了主人家的欢心。赵宗楠笑眯眯称是,还夸赞文冬术修身养性,不愧是医家出身,与他心有灵犀。
  赵判官又得把已然到喉咙口的话囫囵个咽了回去。
  他多么长袖善舞的人,今日这顿酒确是吃得满脑子问号,磕磕绊绊,接连碰壁,终于不敢作妖了,只能听主家的安排,莫名其妙收场,莫名其妙被马车接走撤退。本想在赵宗楠面前露露脸,奉承奉承,也不知道这趟算不算达成任务。
  其实文冬术真没什么其他的心思,心里想什么,口中便说什么。
  他家里的规矩和赵宗楠母亲家的规矩差不多,几时起几时休都是很固定的,对时间要求颇为严格,严于律己,也严以待人。
  他知道赵宗楠也是这样的习惯,所以才在酒宴上直抒胸臆。
  文冬术有些洁癖,不愿意与旁人同车,就算和罗月止这样有些交情的同龄郎君也不行,就像当初在开封府门口,顶着大太阳,他也没开口说要送罗月止一程。
  而今月明星稀,夜风清凉,就更没有主动稍人的道理。
  他恭敬地同赵宗楠道别,同罗月止一起往府门走,步入马车,竟然连客套话也没问一句。
  “这人……”罗月止失笑,“也是够坦诚的。我若真打算要走,他也不打算捎我一程呢。”
  倪四解释道:“文郎君他就是这样的性情,并无恶意的。他同公爷少年时便相识,两人虽未能经常相见,但大都这般坦率相交,直来直往。连公爷都未曾上过他的马车。”
  倪四感叹:“公爷身边,能如此率真相待的人,着实是不多。”
  说到此处,他不由看向了罗月止。延国公府门前点着灯笼,明亮犹如悬停于屋檐下的满月,罗月止此时负手站在灯火之下,清秀非常,落得满身柔和辉光。
  倪四忍不住补充道:“当然,郎君算是最特别的一个。”
  罗月止歪头看他:“你这样说,叫我觉得受之有愧。”
  “此乃我肺腑之言。郎君与公爷好像总有些难以言喻的默契。您方才说若真打算要走,可不就是暂且不走的意思。公爷叫我在文郎君离开后留下您,可我话还没说,您就已经领会到公爷的意思了。这份不约而同的默契,并不是轻易得见的。”
  “这不难猜。”罗月止随他一起原路返回,又往国公府深处走去,半开玩笑回答道,“他想要的我还未还,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放我回家呢。”
  赵宗楠又在房间里点了那种气味很特别的帐中香。
  罗月止走进书房后只觉得很安静,清甜的梨子味在烛火中薰出一点暖洋洋的困意,让人的精神和筋骨都放松下来。
  赵宗楠就在矮桌旁,席地而坐。
  “过来,我给你号号脉。”赵宗楠对他说,“看看你恢复得如何。”
  “公爷与文掌柜不是早就相识么,为何连他的医术都信不过?”罗月止嘴上这么说,却听话地坐到赵宗楠对面,挽起宽袖,把手腕递给他。浅青色的血管在细腻皮肤下若隐若现,映照在油灯火焰当中。
  “并非信不过冬术,而是信不过你……”赵宗楠手指搭在他腕间,“噤声。”
  赵宗楠不叫他说话了,罗月止便安安静静地等。他给人号脉的时候还是非常正经的,沉静端坐,眼睫低垂……他睫毛似乎比寻常人都更长更浓密一些,像是某种禽鸟细腻柔软的羽毛,半掩神色,叫灯火在他眼下打出一片微微晃动的阴影。
  罗月止正看着发呆,猝不及防对上他抬眼的视线。
  赵宗楠眼中顿时盛满一汪笑意:“我未曾袒裼傅粉,月止因何南户窥郎?”
  罗月止被他占惯了口头上的便宜,已经习以为常了:“您生得好看,就怪不得旁人会多看您几眼。我方才在想,倘若您都美貌若此,家中的姊妹该美成什么样子。”
  赵宗楠手指微微用力,圈住他手腕:“月止当真坏心肠,何不说两句让我欢心的?”
  “公爷在给人诊脉呢,怎么突然想着欢不欢心的事。”罗月止面不改色,反问他,“心思不集中,诊出来的脉象怕是不够准吧?”
  赵宗楠松开了他的手腕,含笑回答:“准应当是准的。只是月止方才脉搏渐快,一时叫我找不到缘由,才疏学浅,还得由月止替我解惑。”
  罗月止颇为窘迫,脸上有点发烫,借灯火明暗蒙混过关,一本正经解释:“兴许是因为屋里有些闷热。”
  他不等赵宗楠回答便起身:“我去把窗户打开……”
  赵宗楠坐在原位看着他侧脸:“我之前叫你喝调理身体的汤药,你百般耍赖推脱,如今换到冬术手里倒是听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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