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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广告商(13)

作者:四月葫芦 时间:2022-12-20 11:14 标签: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励志人生 商战

  此时在这封闭的车舆里头,美人满袖清香,满面和煦,眉清目朗,皎皎如月,饮茶过后棱唇湿润含笑,唬得罗月止差点要走神了。
  他忍不住屁股往后撤了撤,逃也似的躲远些,拱手抱礼,深深弯下腰去,躲开这杀伤力过大的视线,甚至罕见打了几个磕巴:“那……那……那便不好再罗嗦了。官人放心,此事交予我,定叫官人与蒲夫人都满意!”
  从马车上告退后,罗月止坐在后院石阶上,捂着胸口愣了半晌的神。
  他自穿越之后,便有意识在心里规避着一件要紧的事——关于某种很是私人的取向爱好。
  他在二十一世纪为工作鞠躬尽瘁,堪称同辈卷王,从没有谈过恋爱,也就没人知道:他其实根本、打娘胎里就不倾慕于姑娘家,唯独钟情和自己一样硬邦邦带把手的男人。
  他深夜躲在被窝里独自欣赏的小视频里头,一水儿腰细腿长大胸肌的爷们,从来就没出现过女孩。
  如今穿越这一遭,他根本不敢想到底是自己的性向影响了罗月止这具身体,还是罗月止坠河离世前跟他一样也不近女色。
  从记忆里来看,罗月止自从殿试落选便一直精神动荡,发疯还来不及,根本就没想过什么讨媳妇的事,李春秋看顾他已经费尽心力,怎么可能想着给他娶媳妇。
  当然,邻里街坊也没谁敢把自家闺女嫁给一个前程尽毁的半疯子。
  这样一来,竟从头到尾都没人关心过,罗月止如今二十出头大小伙子了,别说谈亲事,连适龄闺女儿的手都没摸过,还是个彻头彻尾的雏!
  罗月止之前两年自觉清净,没人逼迫他成亲,他便乐得自在,清心寡欲,也从未对谁动过心。
  直到刚才,跟中了邪似的,赵宗楠那俊美异常的面容逼近过来,仿佛一下子打通罗月止的任督二脉,尘封已久的七情六欲一股脑冲上头顶,他突然想起自己喜欢男人这件事,整个人都快宕机了。
  罗月止面无表情缩在石阶上,一边脑袋顶上冒烟,一边暗骂自己色令智昏:看人家好看便差点没流哈喇子下来,无耻!无耻之尤!
  你这穿越来的乡巴佬,真是什么人都敢惦记,那可是皇亲国戚,当今天子的亲亲侄儿,人家一个不高兴便能把你皮扒了,你还馋人家色相,胆大包天!实属活腻味了!
  王仲辅从太学下课了,过来找罗月止玩,见他目光涣散,孤零零发着呆,以为这可人怜的罗家二郎又遭人欺负了,赶紧推推他,口中问道:“月止,怎的又走魂了?可是又有谁给你气受?”
  罗月止深思动荡,看着清秀的好友蹲在自己身边,满脸写着关切,不知怎么想的,突然攀着他的肩膀,扑上去便在他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王仲辅大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被罗月止半压着,差点起不来身。
  王仲辅赶紧去扯他胳膊,满面通红。
  尴尬之事不仅如此。谁料想这一幕,被四处闲晃悠的何钉看了个正着。


第9章 好友之心
  罗月止盯着王仲辅,口中喃喃自语:“我仲辅哥哥也是一表人才啊,怎得就没感觉呢……没感觉呢……”
  “嘟嘟囔囔说什么呢,月止!是又魇着了?”王仲辅顾不得羞燥,连拖带抱把人扶起来,叫他乖乖坐回石阶上,担忧地蹲在他面前观察他神色,“你可还知道自己是谁?要不要我去叫郎中?”
  何钉凑热闹似的围过来,没心没肺地笑话他们:“光天化日之下断袖分桃,连人都不避了吗?两位还真是风流啊。”
  “你何不再嚷嚷大声些,叫你好弟弟脸面丢尽了。”王仲辅冷声相讥,“还不快去给月止倒水来,你在这里看热闹,哪里有为人兄长的样子,如何对得起月止倾心待你的赤诚?”
  何钉无语,喃喃一句“傲娇书生,嘴巴可真是厉害”,竟真的乖乖去找茶水了。
  罗月止只不过是被赵宗楠刺激着了,哪里是真的犯癔症,他回过神来,赶紧安抚王仲辅说自己无事,还持袖举臂,尴尬地帮王仲辅擦了擦脸蛋子上被他偷袭过的地方,叠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可是占了仲辅好大的便宜。”
  王仲辅满脸通红,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憋了半晌,只道:“你……你无事就好。”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便有书坊长工找过来,说东家叫少东家去堂屋有事情商量,将罗月止叫走了。
  王仲辅没动,站在石阶下面独自发呆。何钉提了壶茶水过来,看他那好弟弟都没人影了,便笑道:“牧人赶来,小羊羔却跑不见了,这找谁说理去……茶水可惜了,傲娇书生,要不你喝两口?”
  王仲辅为人真诚率直,唯独同何钉爱答不理的,罗月止说他傲娇一点都不错。他拧着眉毛生气:“谁允你这样叫我?”
  何钉却想到别的地方去。联系刚才撞见那沾点风月刺激的场景,何钉凑近低声问他:“我说书生,你莫不是真对我那好弟弟有些心思,才处处看不上我,觉得他同我亲近了,冷落你,在这儿偷摸咂醋呢?”
  王仲辅脸“腾”地一下红起来,不是被戳中心事,而是觉得恼怒:“我与月止的情谊光风霁月,怎叫人故做狎玩之语!你再胡说休怪我……”
  何钉无辜,揉揉自己结实得像铁一样的手臂:“休怪你怎样?你要和我打架?”
  王仲辅君子作风,从不和人发生拳脚冲突,低声嘟囔句“不与莽夫辩高低”便偃旗息鼓。但他心中忧虑,不知道怎么和别人说,忍不住放下片刻身段,和何钉说起来:“虽说我无甚想法,可月止他……”
  何钉问:“我正好想问你,你们方才到底闹什么呢,月止怎么突然举止亲近,给我看害羞了都。”
  王仲辅看何钉面色如常,得跟城墙一样的脸皮,心想就算下辈子,何钉估计也和害羞二字挨不上边,却懒得费口舌反驳他,接着道: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只是之前看月止神情恍惚,上前查看,又听他自语说什么:对仲辅怎得就没感觉,他既然这么说,自然是遇到‘有感觉’的人了,方才还拿我做验证呢!而且照此架势,八成……八成是个男子……”
  王仲辅满脸难堪。
  “我与月止相识不过两年,却自认为知他甚深。他之前疯疯癫癫的便罢了,这两年神智清明过后,竟也丝毫不近女色。往常与我们去歌坊听曲,他身处莺莺燕燕当中,从来泰然自若,甚至于视若罔闻。我原当他效仿展获,坐怀不乱,是君子行径,今日方惊觉……他怕是根本就志不在此。”
  何钉听完了,面不改色:“哦……然后呢?”
  “什么然后,还要什么然后。月止他怕是有断袖之癖,这还不够吗?”
  “我没听懂你在生什么气啊。”何钉咂舌,“你是怕他做什么呢?月止那小胳膊小腿的,还能强了你?你方才不也说了,他纵然看上了个汉子,那人也不是你,你在这儿一惊一乍作甚?
  你说你是他的好友,日日相处,对他知之甚深,可好友的喜好你却丝毫未察,这算得是哪门子朋友?小书生,你不先反省自己,还理直气壮、嫌弃起月止来了?”
  “这……”何钉话说得直白粗鲁,却犹如当头一棒。王仲辅才意识到自己失态,顿觉羞惭,沉默半晌后,竟坦率地承认错误,“闻言有愧,是我心胸狭隘了。”
  王仲辅认真起来,竟然弯腰朝何钉施了一礼:“我原以为何先生粗野狂放,不通礼度,多有轻慢。如今遇事方知,论起情理通达,我远不如你,今日一言振聋发聩,仲辅受教了。”
  “嘿呀……你这酸唧唧的,倒是让我受不了!”何钉往旁边躲了一步,“傲娇书生要这么说话,我可与你处不来。”
  王仲辅直起身子,跟变脸似的,对他又没了好脸色看:“我好像还没允许你这样叫我吧?”他哼一声:“虽有重义之心,但你说话行事属实是荒唐。我照旧看不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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