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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广告商(276)

作者:四月葫芦 时间:2022-12-20 11:14 标签: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励志人生 商战

  王仲辅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抬手抵住他胸脯:“你疯了?赶紧走,难道要跟我出院子么?”
  何钉来了火气:“出去又怎的,我见不得人么?”
  王仲辅正头疼,看他不依不饶的德行,口不择言:“你以后离我远点。我看你也有断袖之癖。”
  何钉眨眨眼,终于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再一低头,竟从他脸上看出些羞愤之意来。
  他突然就不气了,哈哈大笑。
  王仲辅怒目而视,扯他袖子,勒令他小声。
  何钉乐得不行了,故意吓他:“还真不一定。我就爱这薄皮儿大馅儿的……姑娘行,郎君兴许也行。”
  王仲辅脸色白了又红,连声骂他龌龊,又越过他进卧房去,“嘭”地一声将门关了。
  何钉这次没闯进去。
  他站在原地乐了会儿,又回了小甜水巷找罗月止,还同他吃了顿晌午饭。
  何钉一边嚼着米粒,一边走神,仍想着王仲辅骂他“龌龊”时的样子。
  罗月止随口问一句:“哄好了吗?”
  何钉要面子,笑道:“哄什么,凶他一顿便好了。爱甩脸子这毛病就不能惯着。”
  罗月止皱起了眉头,语气尽量放得委婉:“也不能这么欺负人的……”
  “仲辅矜持,脸皮薄,吃软不吃硬,哥哥若想与他好好相处,就莫要总是激怒他。你跟他好好说,他就软和了。”
  罗月止说这话的时候是自然而然的,并没想过王仲辅是否对自己有几分不同。
  但何钉却能想到。
  他想想王仲辅对罗月止那副含情脉脉的样子,又想想他对自己的怀疑、警惕、冷若冰霜,觉得这差别何止是大,简直就是皇帝和乞丐的分别。
  何钉没解释什么,口中答了句“知道了”。
  心里却想着:不成,还是得欺负。
  要不然心里这口莫名的气总憋着,找不到出口。
  他自己不高兴,没有让那书生高高兴兴的道理。
  ……
  于是当天夜里,他又去找王仲辅了。
  王仲辅因宿醉难受了一整日,白天书也没看几眼,早早回寝房睡下了,连何钉撬锁的动静都没把他吵醒。


第208章 【番外】书生受难记三
  何钉这趟来,本想给他闹点不痛快的,可凑到他床边呆了会儿,又没急着下手。
  王仲辅在他面前总是拧着个眉头,好似何钉欠了他千万两雪花白银。
  谁知这人睡着了还皱着眉头,白花花的脸,白花花的衣裳,恨不得夜里都能显出光来。
  何钉突然想起了苍岩山。
  他从前在山上捕猎,曾遇到过一只白鹿。
  苍岩山古时候起就有鹿,陈年的鹿骨可以磨成药粉,用来做止血生肌的青鹿散,最昂贵的时候能卖到一两百金。何钉少年时曾口出狂言,说就该掘山挖骨,好好挣上一笔,给庙里的秃和尚们添些荤腥才好。
  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字字不是人话。
  到如今,就算没人掘山挖骨,苍岩山上的鹿也已经不成群了,罕见得很。
  白鹿就更难得。
  它背对着深黑的山,头顶着玉似的嫩角,隔着溪涧静静看着他。何钉松了手中的弓弦,静静看它敏捷地转了个圈,转身跳入层层林壑之中。
  王仲辅睫毛抖了抖。
  何钉被魇住了似的,探出手去,从他眼皮上摸了一把,无缘无故地想着:当时要是逮住那只鹿,摸上一摸就好了。
  可惜他太久没回苍岩山了,也没脸回去。
  前些日子他蹲在王家墙头儿上,答应带王仲辅去苍岩山,实在是脑袋发昏,话说出来就后悔了。
  只是书生在墙下仰头看着他,难得信了他的话,认认真真、不情不愿地回答:“我还考试呢。”
  何钉那句“你别当真”就说不出口了。
  ……明明是很通晓人情世故的人,偶尔犯个傻是真傻。
  王仲辅睡得不安稳,皱着眉头咕哝了几声,翻过身背对着何钉。
  何钉正看他看得好好的,现在看不到了,握着他肩膀想把人扳回来。
  王仲辅不得劲儿,稚儿似的蜷缩起来,何钉的手便贴到他颈窝里,手下满满当当是温暖细腻的皮肤。
  何钉脑子又不好使了,莫名其妙深吸了一口气。
  他今天原本的想法是今晚偷偷摸摸到王仲辅床上睡,等明天早上吓他个好歹。
  但此时此刻,何钉不敢在他床边呆了。他小心翼翼地抽回手,起身走了,甚至轻手轻脚给他带上了门。
  王仲辅全然不知他来过。
  他做了个不大好的梦。
  他梦见何钉又喝醉了,沉甸甸地压着他,抱着他,一直在他耳边喘,怎么推都推不开。
  等王仲辅费尽力气终于把人推远了,就见何钉手中提着那把泛冷光的匕首,衣襟上、手上都是血淋淋的,被月色照成浓黑的红。
  王仲辅听着自己声音发抖:“你……你当真杀人了……”
  何钉拎着匕首,静静看着他:“我要走了。”
  “要去哪儿?”
  “回苍岩山。”
  王仲辅在梦里着急了,伸手想去拉他。
  何钉退了一步,咧着嘴笑,在黑暗中幽幽问他:“你认识绣儿么?”
  王仲辅大口喘着气,从梦中惊醒。
  窗外天色明亮,鸟雀在檐下扑簌抖着翅膀,轻灵灵地叫。
  王仲辅心有余悸地坐起身,里衣已经湿透了。
  他静静愣了会儿神,突然肩膀一僵,掀开被子低下头,瞧见一片已然干涸的痕迹,神色便更惊慌了一些。
  ……
  于大理寺任职的孙子章今日休沐,乘马车至茶坊赴约,入座后饮了口茶,语气颇为亲热:“自科举后便难得见你一面。眼看着快到秋闱,小才子功课如何?”
  王仲辅捧着茶盏:“尽力而已。”
  “又说这话。”孙子章笑他,“还不知道你么。若非胸有成竹,这种时候如何会出来见人的?”
  “说吧,可是有事相求?”
  王仲辅也笑了笑:“总在桌案前坐着没劲,只是约你出来闲谈,怎么非要有事相求?”
  两人以茶代酒,推杯换盏,当真说起闲话来。
  算来孙子章比王仲辅大上十余岁,从前读书的时候是个人来疯,又是个大嘴巴,总爱讲些诡谲阴森的故事给别人听,尤其爱吓唬比自己年纪轻的,王仲辅当时深受其害。
  直到孙子章登科入紫宸,后出外为官,意气风发离了故居,他的好友们方才重新拾起胆子走夜路。
  后来他调任回京,凭父辈举荐进了大理寺,日日与天下奇案为伍,更是得其所哉。
  王仲辅不过提了一嘴“可有离奇命案说来听听”,孙子章自己就憋不住了,难得遇见个乐意听自己念叨的人,滔滔不绝给他讲起故事来。
  王仲辅听了半晌:“你讲的这些案子,大都是陈年旧事,还远在千里之外,没甚么意思……可有近些的?”
  孙子章想了半晌,以茶水润润喉咙:“当真是有一个……其实算不得命案,但够离奇,你且听来。”
  “就在上个月初,京城附近一个叫襄邑的地方,有位姓吕的员外差人报官,说家里遭了飞贼,失窃白银万两。衙门到府上查了一圈儿,毫无所获,正准备加派人手,那员外却等不到官府做主,急火攻心,卧床不起,没几天便病死了。”
  “这有什么稀奇的?”
  孙子章压低了声音:“你可知人是如何死的?襄邑知县怀疑有诈,特叫仵作验尸,掀开衣服才发现,那吕员外竟被人活活骟了,下头剜得干干净净,什么都没留下。”
  “这员外最爱美色,后院里放着四十多个佳丽,听说还有好几个俊俏的象姑。如今没了办事的家伙,他哪儿是病死的,分明是恨死的。”
  王仲辅愣了愣,接着问:“员外是襄邑人么?”
  “你问这个作甚么?”
  “只听说京中人好南风,却没听说襄邑也有此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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