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师兄绝不可能入魔(76)
谢霜华不愿同一条尾巴计较,但尾巴的主人实在太过分了,竟然还用尾巴尖尖,轻轻点了点他的唇。
一把抓住狐狸尾巴,洛月明吃痛的啊了一声,忙双手抓着尾巴根部,跟拔河似的,倒抽着冷气道:“疼疼疼,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大师兄,你抓我尾巴尖尖做什么?”
谢霜华抿唇道:“为何抓你尾巴,你自己心里清楚!”
洛月明的作战计划,一直都是敌强我弱,敌弱我强。
当即哎呦一声,捂着胸口,虚弱无力道:“疼,疼,疼,好疼啊,大师兄,我可能快要死了,临死前,最舍不得的人就是大师兄了。”
谢霜华道:“死不了,这点伤还不会要了你的命。”
嘴上如此说,手里却缓缓松了开来。哪知手才一松,那尾巴尖尖立马打蛇缠棍上了,在谢霜华的右手腕上一绕,毛茸茸的一大蓬。
洛月明笑嘻嘻道:“大师兄,你瞧,我这尾巴还是有点用的,这样大师兄就动不了了吧?”
说着,他往谢霜华怀里一扑,按着他另外一只手,压过头顶去,得意扬扬起来,连狐狸耳朵都摆动起来,可爱极了。
“月明,不许胡闹,快松开。”
能松开,那也就不是洛月明了。
好不容易才逮着机会了,眼下天时地利人和,全占了,要是再不将大师兄拿下,那就太对不起老天爷了。
正所谓,脸皮薄,吃不着,脸皮厚,吃肥肉。
洛月明心里回想着,原文里的小师弟都是怎么与大师兄双修的。
首先,须得将大师兄撩拨的欲火焚身。
他可不能像别的畜牲那样吃相难看,怎么说也得讲究点你情我愿,等大师兄被撩拨的动了情,根本不消任何人说,自己就会褪了衣裳,主动往他怀里一坐。
如此一想,洛月明贴着谢霜华的脸,轻轻在他耳朵里吹了口气,故意用那种轻飘飘的语气问他:“大师兄,从刚才到现在,你一眼都不敢看我,可是心里有鬼了?”
谢霜华抿唇不语,额上都冒出一层细密的汗水,脖颈处的青筋一跳一跳的,预示着主人在极力忍耐。许久,才轻声道:“月明,勿被妖丹迷惑了心智,你尚且还小。”
小?
男人不能说小,男人哪里都得大!
洛月明不高兴了,觉得大师兄这是在侮辱一名年下攻,于是故意挺了挺腰,那处的衣裳紧紧绷着,隐约可以瞧见少年年轻气盛的地方,是何等傲人。
见大师兄转头不肯看。索性抽了腰带,一端咬在嘴里,另外一端往大师兄的手腕上缠。
谢霜华惊愕地望了过来,蹙眉道:“月明,你当真要与我如此这般?”
洛月明咬着腰带,含糊不清道:“我都说的这么直接了,大师兄怎的还不明白我的心意?旁人就是生得貌美如花,我也瞧不上,除了大师兄之外,谁都不行!”
谢霜华听罢,缓缓阖上了双眸。
洛月明趁机骑在他腰上,更加卖力地绑,光是绑手腕,那还不够,还得把腿也绑上,万一淦着淦着,把心魔也淦出来了。
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乎撅着屁股,背对着大师兄跪着,蓬松的狐狸尾巴一摇一摆的。蓬松的一大团。
忽然被人从根部一把抓住了尾巴,洛月明吃痛地嗷呜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就被人抓着尾巴提溜起来了。
因为吃痛,双腿下意识蜷缩起来,洛月明疼得眼前一阵阵发黑,由下至上望了过去,只能依稀瞧见大师兄的下巴。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又被一股大力狠狠甩在了干草堆上,当即尾巴朝上,即便有干草垫着,摔在上面也闷疼闷疼的。
洛月明惊奇的想,难道说大师兄想开了,居然开始主动了?心中一喜,还未起身,狐狸耳朵就被人从后面揪住,被迫昂起头来,眼前一黑,就被发带覆住了。
看不出来,大师兄寻常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没曾想背地里还挺会玩的。还覆住眼睛,难道是怕羞不肯让人看?
可很快,洛月明又觉得此事不太对头儿,即便大师兄要主动骑在他腰上,但捆他手脚做什么的?
不仅捆了他的手脚,还学着他方才的样子,在他耳边吹气,大师兄低声道:“月明,你说的这样那样,可是如此这般?”
洛月明愣了一下,傻乎乎地点了点头道:“是,是呀,大师兄果然冰雪聪明,一点就透。”
而后一瞬尾巴尖尖一痛,好似被什么细丝缠绕住了,他疼得下意识夹紧尾巴,疼出了眼泪。
“大师兄,你对我的尾巴尖尖做了什么?好疼,快拿掉!”
“你这尾巴着实不听话的狠,师兄替你管教管教。”
谢霜华手指上勾着琴弦,一圈圈地缠绕在尾巴尖尖上,之后将尾巴往旁边一压,单手一钳洛月明的下巴,沉声道,“你方才说,要我把你当马骑?”
洛月明心惊肉跳的,根本看不见大师兄的脸,听见这话,把心一横,咬牙道:“是,大师兄只管将我当马骑便是了,倘若师兄不会骑马,那便……”
话音未落,便听谢霜华道:“我会。”
会就好,不怕大师兄会,就怕他不会。洛月明松了口气,躺平等着享受。
耳边很快就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便知道是大师兄在宽衣解带。
不一会儿便觉得双腿被抬了起来,洛月明一愣,暗想好像不太对劲儿,忙挣扎着抬起头来,入目一片漆黑,惊恐道:“大师兄!不对,不是这样的,马不是这么骑的!”
下一瞬,他就说不出任何话来了,嘴里不知被塞进来什么东西,冰冰凉凉的,好似一块玉佩,不大不小,刚刚卡在唇齿之间,既吐不出去,也咽不进去。
脑子轰隆一声炸开了,眼前一片漆黑,闷痛胀意宛如浪潮一般,迅速将他吞没了。
第58章 成功上岸了!
恍恍惚惚间, 鼻尖萦绕着一股子腥气。
这让他想起了生前去看别人杀蚌取珠。
河蚌生得厚厚两片壳,为了不伤到里面藏着的珍珠,便会先用薄刃顺着缝隙切进去, 而后再微微用力,将壳掀开一条稍宽的缝隙,之后再换一柄稍宽些的刀刃, 沿着先前开的缝隙, 往里头慢慢凿进去,等凿得差不多了, 再用力将两片壳撑开。
这么一来,便能瞧见里头藏着的珍珠了。
洛月明每次看到这里, 都会感到无比肉疼,那鲜嫩乳白的河蚌肉,就这么白白糟蹋了。待取珠之后,河蚌就会被随手往旁边一丢, 两片被撬开的壳, 早就被凿出了很大的缝隙, 无论如何再也合不拢了。
任由那些不被人要的河蚌肉,可怜兮兮地颤着, 卧在一片污浊的白乳中, 每次一动, 还会吐出泡泡,顺着壳子流在地上。
那会儿洛月明很心疼河蚌, 觉得万物皆有灵, 杀蚌取珠实在太过残忍了,尤其当地的熊孩子不懂事,还会用小木棍捅进河蚌里, 肆意翻搅里面柔软的蚌肉。
此时此刻,他才知晓,原来自己有朝一日,也会成为别人手里的河蚌。
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此地偏僻,四下无人,唯有这间洞穴还微微散发着光亮。
没有人看见,也不会有人知道,两个人在此行了什么样的好事。
洛月明气喘吁吁,整个人都懵了,意识都开始混沌起来,根本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那卡在嘴里的玉佩被他咬得咯噔咯噔响,鲜红的穗子挂在嘴边,蓬松的狐狸尾巴病怏怏的垂在身旁,一对狐狸耳朵早就耷拉着,时不时啪的一下支棱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洛月明才呜咽着哭了起来,可就是说不出任何话来。
快意仿佛罪恶的藤蔓,将不着寸缕的二人死死缠绕住,而后深深拖进欲海。在那里,一片暗无天日,二人只有彼此,配合得天衣无缝,契合得完美无缺。
你中是我,我中是你,天造地设。
洛月明嗷呜一声,又哭了,眼泪沾湿了覆着眼睛的发带,被绑住了双手,就如那案板上的鱼肉,偏偏刀俎还在大师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