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师兄绝不可能入魔(164)
洛月明苦思冥想,觉得这没啥啊,不就一串小小的佛珠,这有什么的。从前跟大师兄在一处时,什么豪放的玩法没有试过,别说佛珠了,就是命剑都用过。这才算什么。
他能有什么话好说,难不成让他跟个黄花大闺女似的,哭着闹着,勒根麻绳上吊才行?
而且,他还没明白在这段故事里,自己到底要做些什么,或者说,要怎么推动剧情发展。
洛月明很苦恼,不明白自己怎么这么笨,好像每一次都比大师兄入戏晚,迟钝得像个傻子。
该配合大师兄的演出,又偏偏不知道怎么演。洛月明郁闷地抬眸望他,悻悻然地笑了起来:“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要不然,你教教我?你教一句,我跟着你说一句?”
道长听了,眼睛陡然睁大了些,似乎被洛月明这个小秃驴说的话可爱到了,并且紧紧绷着的俊脸,有那么一瞬间冰雪初融,不过很快,又敛眸极其无情道:“你自己想!”
“我就是想不到,所以才问你的,不教就不教,凶我做什么……”
洛小秃驴不太会穿袈裟,反正胡乱往身上一套,左右环顾一圈,没看到鞋,遂盘腿坐了起来,将冻得有些发青的脚坐在屁股底下。
想了想,又拿过钵,往道长面前一放。
“做什么?”
“我在要饭啊。”
“……”道长惊奇地问:“你要什么?”
“我要饭啊。”
“谁要饭?”
“我啊。”
洛月明怀疑道长师兄的耳朵有毛病,都说了这么多遍了,他还问还问。
这具身体哪哪都好,就是不禁饿,也不太抗冻。先前也不知道多久没吃东西了,肚子都咕咕叫了起来。这袈裟又薄,披在身上也没什么鸟用,火堆又灭了,外头好像在下雪,狂风哗哗的。
又冷又饿腰还疼,洛月明觉得自己太惨了,比地里的小白菜还惨。更让他难以启齿的是,先前也不知道道长师兄对他做出了什么禽兽不如之事。
此刻见了他,身子会下意识地微微颤抖。余光一瞥,就见他也跟着坐了下来,沉默着重新升了堆火。
火光映在他的脸上,说不出的阴晴不定。隐约能瞧见下巴的轮廓,以及玄色道袍下,精致的锁骨,还有下面一点偏红的喉结。
再往下看,道长师兄的身段不错,身长玉立,宽肩窄腰的,套在一身玄色道袍之下,说不出来的冷冽。仔细瞧那发冠,也嵌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太极图案,还垂下两条素白的锦带。瞧着有那么几分披麻戴孝的意思了。
背后负的长剑,也瞧不见真容,不知道是不是大师兄的命剑策问。
洛月明下意识想抬手查探一番,手腕立马就被人一把攥住了。道士抬眸瞥他,淡淡道:“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我就是想看看你的命剑长什么样,我瞧着很眼熟,感觉跟我的剑好像……”
“你瞧剑眼熟,瞧这个眼熟么?”
道长的手上套着一副漆黑的护甲,不知道是什么兽皮制成的,冰冷得很,尤其他手劲儿又大,宛如钢筋铁骨一般,死死钳住洛月明的手腕。
在纤细白皙的腕骨上,钳出了深红的指印,这让洛月明脑子轰隆一声,零碎的记忆瞬间涌了上来。
就在不久前,他被这道士强行带来此地,一把将他甩在地上,就在一张破烂不堪的门板上,道士夺了他的金钵和禅杖,蛮力褪下他的袈裟,然后就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破了他的闭口禅,毁了他的空色戒。
更是用那只套着护甲的手,死死按着他的后腰,这才在他的皮肤上生生留下了青紫的指痕。
因为记忆过于零散,洛月明连蒙带猜,大抵是明白了一点剧情。
但这点剧情全然都是围绕着啪啪啪发展的,更可怕的是,啪啪啪了还不止一次。
这破庙已经是二人辗转的第七个地方了,在这间破庙之前,他们还经历了荒郊野岭,水下,青楼,竹林,草屋,甚至是禅院。
总而言之,就是不停地啪啪啪,也没说什么原因,最后才将他拖来了此地晾着,跟怕他揣不上崽似的,还把他腕上的佛珠取了下来。
不过很可惜的是,洛月明误打误撞将佛珠拿出来了,肚子此刻除了饿之外,半分鼓胀的感觉都没有。
洛月明的脸红了又红,佯装镇定,尽量配合大师兄的表演,可鼻尖猛然嗅到了那股熟悉的降真香气,熏得他脑仁晕乎乎的。
甚至还很清奇地想着,戏是要靠自己抢来的,即便他不能打破剧情,也无法改写早就定下来的结局。
但最起码,能怎么快活,就怎么快活。
反正都破了空色戒了,也不在乎多破一次,少破一次。
他没别的什么想法了,就是想伏在道士的怀里,在他耳边软软地撒娇,然后抓着他的手,让他给自己揉一揉后腰。
如果还有多余的精力,继续造孩子,早生晚生都得生。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早点离开此地,才能和大师兄真正双宿双栖。
“道长哥哥,你这是做什么,”洛月明用平生最矫揉造作的语气,抬起一双嫣红的眼睛,“我又不走,你抓的我好疼呀。”
作者有话要说: 啊,明天是我生日!本来想加更的,但我平时太忙了,啊,啊,啊,也没空过生日,隔空给大家送蛋糕!
第133章 道长师兄也没什么定力嘛
“道……道长……哥哥?你唤我道长哥哥?”
很显然, 洛小秃驴突如其来的骚,让冷面如铁的道长都有些把持不住了,偏红的喉咙剧烈一颤, 手劲儿越发大了起来, 低眸凝视着光秃秃的头顶, 只是看见戒疤的时候, 眸色越发深了。
洛小秃驴暗道, 难道道长不喜欢被人喊哥哥?以前他同大师兄在一处双修, 每每被大师兄折腾得面红耳赤,涕泗横流时, 嘴里就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多是喊大师兄,师兄, 亲爱的师兄, 谢师兄,或者是哥哥, 叔叔,爹爹, 老祖宗,反正就是瞎鸡儿算喊。
为的就是让大师兄轻一点, 动静小一点。
眼下道长好像不太喜欢自己唤他哥哥,难道说, 道长还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癖好?
洛小秃驴的想法十分清奇, 两手一刻不停地绞着袈裟, 惊觉这袈裟有些濡湿, 穿身上冰冷冷的,赶紧往道士怀里紧靠。
两手十分自然地扒拉着道袍,将自己分成十七八块似的, 一点点地挤进他的道袍里。
“你……你别乱动了。”
道长很明显没想到,这年头禅院的小秃驴,居然这般色胆包天,胆大妄为。
还在破庙中,就坐他怀里,扯他道袍,还将他自己硬挤进去。再想起不久之前,二人之间的种种,道长的眸色略深了些,改钳小秃驴的下巴,迫他坐在怀里,不得不昂起细长白皙的颈子。袈裟铺在了两个人的腰上。
“你方才唤我什么?你再唤一遍?”
“道长哥哥。”
“不能这般喊,我不是你哥。”
道长说着,不知是有意无意,空着的一只手缓缓扶上了小秃驴的后腰。隔着一层袈裟,不偏不倚摸到了先前死劲按压过的地方。
贴着那几道深到青紫的指痕,越发用劲儿,将那腰狠狠压入怀中,如此一来两个人贴得严丝合缝了。还颇为旖旎的,小指的尾端轻轻摩挲着他的尾骨。
宛如电流穿过一般,脊梁骨都酥麻酥麻的。
洛小秃驴一听,当即一个好家伙,暗道,看不出来啊,这牛鼻子小道长居然还挺会玩的,脸上冰冷如霜,嘴上无情无欲,手上却疯狂践踏着红尘与色戒,旁若无人地揉捏着他的后腰。
既然不让喊哥哥,那就喊别的呗,能喊的称呼,那简直太多了。
于是乎,洛月明往道士腿上坐紧了些,贴着他的耳畔,用平生最甜腻的语气,笑嘻嘻地唤道:“道长叔叔,道长爹爹,道长祖宗,这样行了么?”
道长不言不语,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不过,他可能连自己真正想要什么,都不太清楚。只是从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