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师兄绝不可能入魔(115)
想了想,洛月明道:“对了,越师兄,扶摇怎么样了?”
“已经无事了,此刻清醒了,但还不能随意走动,只能暂且在山中养伤。”
“什么?没事了?怎么做到的?不是说三日一过,就危在旦夕了?”
越清规解释道:“是大师兄,他不知从何处寻来了灵丹妙药,将扶摇体内的销魂蛊压制住了。”
洛月明一听,更觉得此事不太对头儿,大师兄能寻到什么灵丹妙药?除非他割自己的肉,放出血来,然后熬药给扶摇灌下。
当即心里暗暗一沉,生怕大师兄已经知晓了什么。赶紧撇下了越清规抬腿就走。
越清规原本要去给柳茵茵送药,半道上遇见了小师弟,见他沉着脸走了,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遂快步追了过去。
才一入门,洛月明就高声唤了句“大师兄”。
房里或躺或站着几个人,谢霜华正在替扶摇探脉,一听这声儿,下意识收回了手,转头道:“月明?”
“大师兄,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
洛月明上前一步,上下打量着大师兄,见他的面色发白,连唇瓣都少有血色,暗暗想着,这三天三夜,着实让大师兄受累了。别说是个人了,就是个骡子也不能这么用啊。
看把人欺负的,整个清瘦了一圈,瞧着衣衫都宽松了不少。
暗暗想着,大师兄的身子骨弱,经不得这般欺负的,怪自己身体太好了,一昏头三天三夜就过去了。
这回说什么也得给大师兄好好补一补,一看大师兄这个脸,煞白煞白的,吃点猪肝最好不过。回头再整点小酒花生米,两个人再好好互诉衷肠。如若还有余钱,再买两斤腰子。
便听裴玄度道:“大师兄能有什么事?反而是你,好端端的,你深更半夜练什么功?脑子里想了什么东西,竟然还走火入魔了,幸好被大师兄及时发现,才救下了你。若非大师兄日夜不休地替你输送灵力,你的小命就交代于此了。”
虽然知道,走火入魔身负重伤,日夜不休地替他输送灵力,不过就是大师兄为了掩盖两个人之间的好事,还扯出的幌子。
但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这话从其他师兄嘴里说出来,洛月明颇有几分羞涩,抬眸偷觑大师兄一眼,见其耳垂都微微红了。
暗暗想着,大师兄定然也是想到了那不眠不休的三天三夜,只怕身上的痕迹不比自己少到何处去。
实在是委屈大师兄了。不知他那处此刻可还疼了。
“月明,师兄没事,你如何了?身上……身上可好些了?”
谢霜华神色如常,只是目光不经意间,微有些闪躲,不肯正面瞧他。
洛月明见了,又暗道,大师兄的脸皮忒薄了,这种男欢女爱的事情,本就是人之常情,有什么可羞一羞的。
有心凑过去调戏一番,又见众人皆在此,并不合适。遂只好作罢了。
恰好扶摇悠悠醒转,众人的目光才从洛月明身上移开。
“阿摇,你感觉如何了?头还晕不晕,胸口还痛不痛?嗓子里可还想呕血?”
别看长情这糟心玩意儿,对别人都板着一张臭脸,对自己的小师弟倒是好得很。
几步走了上前,抓着扶摇的手,长情温声细语道:“阿摇莫怕,待你伤势好转了,师兄便带你回道宗。”
扶摇满面虚弱道:“这次又是谁救了我?”
“是谢公子,”顿了顿,长情松开手,忽然转身对着谢霜华拱手道,“大恩不言谢,从此往后,谢公子便是我与扶摇的救命恩人,若谢公子吩咐,必定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洛月明听了,不由自主撇了撇嘴,哼了一声道:“以往我听说名门正派的弟子,最为一诺千金,说出来的话,砸在地上就是一个坑。现在的修士,嘴上都说的好听,有恩必报,肝脑涂地,在所不惜,没准几日一过,就将此话抛之脑后了。真是地里的韭菜,一茬不如一茬。”
第90章 小师弟开心就好
裴玄度听罢, 竟然罕见的觉得此话有理,甚至还点头道:“若我记得不错,此前二位输给了月明, 性命便已归了月明。如今又欠了大师兄这么一笔救命恩情,怎么,你们是打算一条命归月明, 一条归大师兄?”
长情面色一白,刚欲反驳, 扶摇就从后拉了他一把, 摇了摇头, 如此, 长情一甩拂尘,态度冷硬道:“即便如此,在下还是那句话, 洛月明身怀妖丹, 而且还是狐妖的妖丹!你们看他男女莫辨的样子,他的耳垂上是什么?你们都看不见?”
此话一出,洛月明恨得牙根痒痒, 暗道无怪乎原文里的小师弟即便觉得长情生得同柳茵茵有几分相像, 可仍旧将之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就这张破嘴,说出的话十句话有九句半都让人听着不舒服。也不知道,小师弟有没有因为长情的顶嘴,而狠狠顶他的嘴。
裴玄度道:“戴耳钉怎么了?不让你戴了?他想戴就戴,同你有什么关系?”
越清规咳嗽一声,也道:“小师弟开心便好,我们天剑宗并无规定, 门下弟子不准佩戴耳饰。”
两人心里都想着,洛月明已经很可怜了,分明是“女儿身”,还被迫打扮成个男弟子,唯一的逾越,便是戴了个很不起眼的耳饰。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小师弟没错。
长情气极反笑,见谢霜华蹙着眉头,当即以为谢霜华定然看不惯洛月明此举,遂道:“谢公子,你是天剑宗的首座弟子,他们不管的事情,你必定会管。你且说说看,正常的男修谁会戴耳饰?”
谢霜华眉头蹙得更深了:“是我给他戴的,你有意见?”
长情:“……”
众人:“……”
“你给他戴的?谢公子,你为什么给他戴这种东西?”长情惊问。
谢霜华不答反问:“长情道长,我听说贵派宗主,年过古稀,身子仍旧硬朗,健步如飞,一顿能食五碗饭,修真界传言,其有返老还童之相,你可知为何?”
“为何?”
“因为贵派宗主从不管闲事。”
洛月明:“噗嗤。”
众人:“……”
“其实,我有一件事特别好奇,每次听你提起狐妖,你都一副深恶痛绝的样子。怎么,狐妖刨了你家祖坟了?”
洛月明接过话茬,此话一出,便见长情的神色骤变,就连扶摇都微微睁大眼睛。
洛月明见状,吃惊地又道:“不会吧?真被我给猜中了?狐妖为何刨你家祖坟?难道……难道是因为……始乱终弃?”
此话一出,便见长情的脸色越发难看下来,紧紧抿住唇角,挽着拂尘的手臂都在不停地发颤。
裴玄度见了,抬了抬下巴道:“这副神情,想来是都猜中了,月明,我发现你说话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要不然,你再猜猜看?”
洛月明道了句“过奖”,暗想着既然都是狗血炉鼎文了,除了狗血淋头的故事情节之外,就是各种姿势的啪啪啪。
遇事就往狗血淋头的桥段上猜,反正八九不离十,差不了多少。略一思忖,他又试探着道:“难不成又是什么农夫与蛇,一时心善救下了狐妖,然后受狐妖所迷,爱上了狐妖,最后因师门不容,对狐妖始乱终弃,狐妖一气之下刨了你家祖坟?”
长情听罢,脸色越发铁青,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你胡说什么?!再要胡说,我拔了你的舌头!”
“你敢拔他的舌头,我砍了你的手!”
裴玄度拍案而起,冷笑道,“别真是被月明说中了,遂才恼羞成怒了。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洛月明自幼由我大师兄教养,他是人是妖,我师兄岂能不知?”
洛月明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为何,最近除了大师兄夜夜揍他之外,其余师兄们对他都颇为照顾。
远的不说,单说裴二师兄,以前同他打过架,骂过街,互扯头发,互扒衣裳,那叫一个相看两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