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师兄绝不可能入魔(227)
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洛月明的眉头一蹙,暗道事情不简单。
挣扎着一抬头,入目就是大师兄的俊脸。一身白衣胜雪,宛如谪仙一般不染纤尘,此刻双膝跪在床榻之上,见他昂起了头,顺势掐着他的脖颈,在他耳畔低吟:“月明,师兄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了。”
洛月明:“???”
还未来得及开口,身后就传来异样的触感,一只温热的大手横在他的腰间,抵着他的双膝,迫他跪出最诱人的姿势。
洛月明吓得赶紧用眼尾的余光往后瞥,这不瞥不要紧,一瞥吓一跳。
妈的!
两个大师兄全出来了!
不仅如此,一个在前掐着他的脖颈,一个在后握着他的后腰!
不是说好了,开发人心底最邪恶的地方?
洛月明觉得自己是个正经人,心底最邪恶的地方,就算是杀人放火,也决计不可能是同时与两个大师兄那啥罢?
而且,即便他不正经,他不要脸。
那么大师兄呢?
大师兄不也进来了?
大师兄内心最邪恶的地方,难不成也是这样?
来不及洛月明多加思索了。
那床虽大,但同时挤三个成年男人,还是显得略有些狭窄了。
洛月明从前受的是夹板气,前脚在大师兄那里被训斥,后脚又被心魔大师兄拧着耳朵骂。
现如今倒好,受的是夹板打,这个大师兄打他,那个大师兄也打他。
还他娘的,同时打他,把他打得口不能言,手不能写,还被迫跪在两个大师兄之间。
才被怼得往前冲,扑到白衣大师兄的怀里,很快又被白衣大师兄往后一怼,又啪叽一下,身后死死贴在心魔大师兄怀里。
三人贴得那叫一个紧密无间,几乎连任何一丝缝隙都没有了。
更可怕的还远远不止。
所谓幻阵,就是将一切虚假的欲望放大,然后再真实无比地摆在自己面前。
洛月明被逼出了眼泪来,抑制不住地低声啜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找哪一个大师兄安抚。
找白衣服的吧,黑衣服的打他。找黑衣服的吧,白衣服的打他。
他的脸皮极为厚实,就跟城墙拐弯似的。
一刀劈上去,都不带流血的。
此时此刻,大师兄也不知道喂给他吃了什么,脸皮被大师兄修理得很薄,也非常红。
仅有的一颗虎牙,也在大师兄的有意修理之下,慢慢磨得平整起来。
更莫说其他不可言说,也不能描述,甚至都无法用文字来书写之处,更是销魂蚀骨,让人头皮发麻绷紧,极度崩溃。
洛月明开始哭嚷,嚎叫,从破损的嘴角里艰难地溢出破碎的调子来,眼泪顺着嫣红的眼尾滴落在床榻上。
那膝下跪着一个金丝圆枕,幻阵细节到可怕,就连圆枕上都绣着一副百子千孙图。
用金线勾着细小的珍珠,一颗颗绣了上去,硌得洛月明膝盖生疼。
整个人抖得宛如秋风中的落叶,泪水已经无法熄灭两个大师兄争强好胜的心了。
他们都想独占洛月明,彻底拥有洛月明。
让小师弟的眼泪,只为自己流,眼尾只为自己红,就连唇色也只能在自己的欺负之下红得烈烈如焚,再也合不拢……
也分不清楚究竟是羞耻多些,还是快乐更多些,洛月明恍恍惚惚地想。
原来自己也不是个恶人。
看看,他连心底最邪恶的地方,也只是想给大师兄幸福而已。
而大师兄的快乐也非常简单,完全就是建立在欺负哭小师弟之上。
洛月明从前不止一次地想,如果大师兄的两个人格同时出现,会对他作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现如今才堪堪明白。
大师兄的两个人格如果真的同时出现了,大师兄会不会死,他不知道。
但大师兄一定会把他活活弄死的。
长情被绑住了手脚,蒙住了眼睛,但耳朵还没聋,隐约能听见噼里啪啦的激烈水声,以及抑制不住的低吟。
即便再迟钝,他也曾经和师弟有过一段不可言说的过去,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这种声音意味着什么。
暗骂都这种时候了,两个人又搞什么名堂,浑然忘记了不久之前,他被幻术所迷时,发生过什么。
这种声音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才渐渐消停下来。
洛月明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双腿抖得宛如秋风中的落叶,脖颈被大师兄钳得紧紧的,根本动弹不得。
城墙厚的脸皮,也在这次不可言说的幻境中,被大师兄亲手磨挫得轻薄如纸。
一手被心魔大师兄擒住,反按在濡湿深陷的腰窝上,一手吃力地支撑着身子,洛月明眼睛被发带蒙住,仰起的脖颈跟玉似的,此刻也染上了一层诱人的霞色。
在这场从未有过的情爱中,他哭都哭不出来了。
直到听见“咔擦”一声,幻境才渐渐分崩离析。
待洛月明再度缓过神时,他又再一次立在原地,身上的衣衫齐整,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可满脸热汗,衣衫都被濡透了,紧紧黏在身上。偏头一瞥,大师兄抬袖擦拭着唇角,脸上还有未褪干净的潮红。
察觉到洛月明的目光飘了过来,谢霜华放下手,偏头瞥他一眼,明知故问道:“月明,方才你在幻阵里,看见了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看见!”
洛月明万万不肯承认自己的内心居然如此“险恶”,赶紧把头转了过去,听见耳边传来大师兄似有似无的低笑,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活埋了。
第183章 月明荣升小师叔
就在此刻, 眼前蓦然传来一道清脆的铜铃声,二人寻着声音双双望了过去,眼前的场景骤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入目便是一张床榻, 左右的幌子层层覆盖住, 隐约可以瞧见里面有一道人影, 恍恍惚惚的,也看不真切。
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听得出来是个少年的哭声,又细又弱,还说不出的低沉沙哑。
“唔唔唔!”
长情忽然乱动起来,大力挣扎着, 好似要说什么。
洛月明飞快同大师兄对视一眼,这才走上前去, 将长情口中的符纸扯了出来。
“是扶摇!是扶摇!我察觉到了他的气息!他就在附近!”长情低声嘶吼, 目光死死盯着床榻上摇晃的人影, “那一定就是扶摇了!快放开我,我要去救他!”
“你怎么能确定, 那床榻上的就一定是扶摇?万一又是什么幻术呢?”洛月明反问道, 想起长情不久前的疯狂,忍不住又补充道:“还有, 不管扶摇在此承受了什么样的折辱, 想来都非他本愿,你不许再对他动手了。”
长情:“我怜他还来不及?怎生会对他动手?”
洛月明:“那可未必。”
谢霜华:“那可未必。”
长情:“……”
忽然一阵阴风刮来,那幌子倏忽掉落下来,露出了床榻上的全貌。
便见那扶摇坐在床榻之上,仅穿着一身里衣,为着鞋袜, 披头散发的,四肢都被铁链锁住,禁锢在床榻之上。
那稚嫩清秀的面容上布满了泪痕,瞧着可怜极了。一见三人,扶摇先是不敢相信,而后哽咽着唤道:“师兄,是你吗?”
“是我!师兄来救你了!”
长情才一脱困,立马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双手按着扶摇的肩膀,低沉着声儿道:“我来救你了,你别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如何会被绑在此处?”
扶摇咬着下唇,默默垂泪,一句话都不肯多言,只是瞧他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狰狞的伤口,新伤压着旧伤,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经历过什么。
洛月明瞧着师兄弟相逢的场面颇为感人,但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迅速将人救走再说。
才挥剑将那锁链劈开,身后立马袭来一道劲风,长情用衣服将扶摇裹起来抱走,惊闻动静抬眸一瞧,一道鬼影立在半空中。
长情咬牙切齿道:“是不是这个畜牲欺负了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