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亡国之君的寝殿后(74)
怎么能教人不起了揉进怀里使坏的冲动……
白鸥有个甜蜜的烦恼,他的恋人从头发丝到脚趾尖——
都是犯规的味道。
偏偏这个人还这么无辜,澄澈的大眼睛望着自己——
只管点火不管灭。
自己睡就自己睡罢,白鸥有些绝望地安慰自己,真搂进怀里了也是个“祸害”。
今日白鸥为了他的新“玩具”折腾了一早上,总算把那个叫“吊床”的东西摆弄好了,急忙招来小姚叫人去安上。
活儿都是在自己在做,可这一上午下来,他觉得李遇看着比自己忙多了。
擦汗,喂水,送赞美。
李遇望着白鸥的眼神里都是真诚的崇拜——
这几乎是所有男人最受不了的东西。
白鸥想起张太医说自己已经能沾水了,他觉得今晚一定要洗个冷水澡。
不过这古人太麻烦了,沐浴为什么非得等到晚上?
他现在只能拉着李遇先去竹林里乘个凉,算是……
好好冷静一下。
正午的阳光晒不透葱茏的竹叶,竹林里难得清凉。
白鸥坐在吊床上用力拽了拽,确认安全后起身,他拍了拍李遇的小脑袋,“试试?”
李遇瞬间就觉得鼻梁一酸。
不知道为何在白鸥面前泪腺就变得发达起来,他没有跟白鸥说过小时候的事,可是这人就是有本事轻易地戳中自己。
永巷尽头的老槐树下,粗麻绳和烂木板搭起来的小秋千,是他七年里唯一的玩具。
天知道他那时多想有个大哥哥推自己一把,让他能荡得再高一点,看一看永巷外头的天。“怎么了?”见面前的人没有反应,白鸥的手搭在李遇的头上揉了揉,“害怕吗?”
“来——”
他走到吊床便坐下,双臂展开攥住两侧的绳结,用眼神点了点自己身侧空着的臂弯。
“别怕。”等李遇坐在自己身边,他用下巴轻轻点着李遇的发心,“你抱紧我,没事的。”
白鸥的腿太长了,坐在吊床上也不能离地,他是真的以为小皇帝很害怕,腿撑在地上慢悠悠地荡着。
李遇紧紧地搂着白鸥的腰,把脸贴在白鸥的胸口上,就着这缓慢规律的轻晃,像是躺在吊篮里的婴孩,没一会就睡着了。
童年少时残缺的梦,好像都在这一刻被填满。
他睡得恬然安逸。
白鸥听见臂弯里传来匀长的呼吸,李遇趴在他身边睡了十几天,他知道小东西又睡着了。
睡在自己怀里。
虽然不能道一句“晚安”,但他还是将人又往怀里揽了揽,就着这个姿势轻轻地躺下。
李遇醒来的时候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几乎是整个人趴在白鸥身上,羞得一下子红了耳尖。
他一动也不敢动,趴在白鸥的胸口喘粗气,随着白鸥结实的胸膛一道起伏;他把耳朵贴在白鸥的胸口,听着里面规律有力的心跳声——
就连白鸥身上最普通的东西也能让他心神荡漾。
他大着胆子低头,伸手戳了戳白鸥的肚子。
那晚换药时看见那排整齐的“豆腐块”,让他好奇到今天,也是自己没有的。
肌肉结实的触感很奇妙,他发现白鸥没有醒,害羞又雀跃地用小脸在白鸥胸口蹭了蹭,像一只抱着枕头在地上打滚的小猫崽。
他恨不能在白鸥怀里撒个欢儿。
这片竹林怎么这么神奇啊,他兴奋地想着,所有最好的事情都发生在这里。
他想着,从袖口里摸出那团污糟的纸团——
那是他第一次走进这片竹林。
那夜的雨又大又冷,即使小姚跟在身后撑着油纸伞,他还是淋湿了半边肩背。
潮气裹了满身,他的靴子陷在了泥里。
天真黑啊,灯笼的光那么弱。
细嫩的手指都被地上的枯枝扎破了,被雨水浸得刺痛,可他找不到那架飞远了的纸飞机——
急得眼睛疼。
他好想哭,可是眼泪掉不下来。
没有白鸥的怀抱,他就不配拥有脆弱的能力。
“在哪儿捡来的脏东西?”
突然他耳边传来个慵懒的声音,泪珠“啪嗒”一下就跌在了那架脏兮兮的纸飞机上。
“白鸥哥哥!”他一把抱住白鸥,贴着白鸥的胸口,“雨好大,天好黑,遇儿好害怕!”
害怕纸飞机找不到了,害怕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白鸥定睛瞧了眼李遇捏在手里的纸团,飞机头的地方隐隐还能瞧出些原来的模样。
接着李遇感觉到那只熟悉有力的大手搭在自己脑后揉了揉——
“遇儿不哭了,白鸥哥哥回去给你折新的。”
“一天折一只不一样的,一直到把整个寝殿都塞满。”
“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阿鱼出门了,这里是存稿箱君带来的更新~她说二更可能有“突破”?(bushi!)
这还是她入V以后第一次出门,你们鼓励下这只死宅鱼?
阿鱼:还是在评论区等大家噢~不知道几点可以吃完饭,12点的二更如果迟到了大家可以明早再来鸭~爱你们噢(づ ̄3 ̄)づ╭
感谢在2020-08-21 23:23:04~2020-08-22 16:21: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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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他干嘛呢!
纸飞机不会再飞进雨里,让自己打着灯笼彻夜寻觅。
白鸥说会用纸飞机塞满整个光明宫的寝殿,无论是否一句戏言,对李遇而言,这都不啻于一个一生一世的承诺。
连眼泪都变得温热。
白鸥不会哄人,他没有经验,只是心一疼,最掏心窝子的话就这么说了。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一个承诺,毕竟皇帝的寝殿那么大,可能真的折一辈子也塞不满,但如果可以的话,如果能不再让怀里的人哭,他是愿意的。
想到的都说了,他照例是没有天分的人,小皇帝的抽泣止不住,已经沾湿了他的前襟;还好他们在竹林里,他还有最后的“武器”。
他信手捻下一片竹叶,送到嘴边随意地吹了一段。
“以前教过你那么多,现在还记得多少?”他揉了揉李遇的脑袋,“别教我这个做师父的白白辛苦一场,全都打了水漂。”
“没有。”李遇在白鸥胸口蹭了蹭,有点不舍得地抬起头,嚅嗫间认真道:“我还记得的。”
白鸥把手中的叶子递到李遇面前,“诺——”
这竹叶是方才白鸥放在嘴边吹奏的那一片,于是李遇便又红了脸。
当时那首生日歌他本就学会了八、九成,只是贪心白鸥弹过自己额头时那轻轻的一瞬接触,才总是故意吹错两个音。
虽然现在都还不知道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但在白鸥离开的那两个多月里,他几乎把那首曲子当成白鸥最后留给自己的东西,和那只破破烂烂的纸飞机,那截束发带,还有那个叫“口罩”的奇怪物件一起,成为他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
日日都要捂在胸口,日日都要抽空温习。
曲子虽是熟悉的,但到底只有几个月的时间,功夫还是不到家,他不能像白鸥一样随意捻来一片叶子,就着什么姿势都可以吹奏。
他已经从白鸥身上爬了起来,深吸两口气喘匀抽噎的气息,握着白鸥吹过的竹叶还是让他脸红,但也充满期待;他轻轻地吹起那首生日歌。
为了怕自己出错,他刻意放慢了曲子的节奏,白鸥枕着小臂阖眸听着,配着风弄竹叶的轻微“沙沙”声,竟然是别有一番韵味。
“嗯,不错。”白鸥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好好学,好好练,我就喜欢这个音儿,可惜会的人不多,改明儿出师了,等你给我吹一辈子——”
白鸥占便宜的话还没说完,曲子就被人拦腰截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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