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学做人(114)
敢把主意打到夏云则头上,当兵哥哥的铁拳是吃素的吗?
夏云则被护在翅膀底下,单知道何宗铭倒了霉,不知道他家陆哥在背后推波助澜,感叹一句恶人自有天收,就把这事抛到脑后了。
所有恩怨纠葛至此画下句点,陆远非不再与过去纠缠,全心全意地拥抱新生活。
房产交易冻结的好处之一就是丈母娘没底气逼他们分手了,虽然仍没个好脸色,逮着机会就要骂儿子几句,陆远非却听出了敲打他这个儿婿的意味。
到底母子连心,生怕他一朝得志便猖狂,欺负了老夏家的宝贝儿子。
哪儿能呢,捧手心里宠着还嫌不够。
他那块地也受了影响,房产禁止交易,土地更是别想,先前问价的全部退回去保持观望,让夏云则着实失眠了好几天,还要他用点别的办法才能哄睡。
健身房经营得蒸蒸日上,犯不着为那块闲置的地皮着急上火,总之饿不着他家小公举就是。
转机出现在夏秋之交,忻河高新技术产业园规划出台,他那块地被征用,补偿金十分可观,让他们可以提前退休,过上不劳而获的舒服日子。
“不能坐吃山空。”老夏眉宇间带着一抹忧虑,一本正经地给他们上课,“劳动最光荣。”
经过长时间的拉锯战,夏家父母终于意识到这俩是来真的,红线牢得液压钳都剪不断,只好祭出成年人的口头禅:“算了。”
冷战得不偿失,臭儿子胳膊肘使劲往外拐,几个月连家都不回一趟,陈女士想儿子想得半夜偷着掉眼泪,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赔了夫人又折兵。
没法子,只好别别扭扭地让夏云则带人回去过中秋。
陆远非小意殷勤,比当兵时对付定时炸弹还细心,夏家父母也退了一步,和颜悦色地招待他俩。
整体氛围和乐融融,末了陈女士还塞给他个大红包。
“我这算过关了吗?”趁岳父岳母不在场,陆远非凑过去和夏云则咬耳朵。
夏云则刚咽下一块菠萝,肆无忌惮地给他一个甜蜜的吻——
“当然,亲爱的哥哥。”
——完——
第106章 傅光洲-小冤家1
傅光洲纵横情场二十年,风流花心又慷慨多金,向来与各路情人好聚好散,万没想到等他浪够了想找个固定伴侣过平静生活的时候,突然被人反攻倒算,追着屁股要他清偿前尘过往。
真像电影里的套路,高手总在最后一役马失前蹄,浪子回头才发现后路已断。
哦,不是断,是被人堵死了。
灯光昏暗,目光迷离,他咬紧牙关强压下一阵突如其来的悸动,即使被人折腾得筋疲力尽,也要强撑着几分体面,不肯在小狼崽子面前低头。
“还敢走神?”小狼崽子年轻气盛,最受不得别人怠慢,见他心不在焉,眉眼凛然,加紧攻势,终于怼开了他的金口。
傅光洲脑门上全是汗,眉头紧锁,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真他妈……冤家路窄……”
对方呵呵低笑,声音透着意犹未尽的磁性沙哑,像一只猫在玩弄爪间的猎物,慢条斯理地调侃道:“路窄没关系,扩扩就行了。”
草!
傅光洲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此路非彼路,霎时老脸一红,羞恼交加地捶在床铺上。
真该让他的下属都来看看他们那个总是绷着狗脸、高冷冰山一样的顾总,人后是怎么一边老汉推车一边大放厥词的。
他一个游遍芳丛的老司机,竟然阴沟里翻船,栽到后生晚辈手里,真是怎么想都咽不下这口气。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累的,傅光洲一阵阵眩晕,眼神涣散,有气无力地骂了一句“小王八羔子”,脑袋一歪失去了意识。
如果一切能重来,他绝对不会在那个无所事事的夜晚,因为闲极无聊就晃荡到常去的gay吧排解寂寞。
明明之前才下定决心找个投缘的人,收收心好生过日子,不再做个谁家被窝都暖不热的风流浪子。
他承认是在健身教练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又羡慕人家单纯无畏逐爱而行的勇气,先前那点想包养对方的小心思全化了飞灰,好像肖想一下都是亵渎。
年轻真好,傅总晃动着酒杯,懒洋洋地倚在吧台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跟调酒师闲聊,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酒吧里形形色色的客人,想在其中找一个能让他停留驻扎的小港湾。
“你跑到这来找过日子的人,缘木求鱼呢?”调酒师跟他相识已久,熟稔得很,不留情面地吐槽他:“看看我们这名字,来跟着我念Tonight,谁来这不是寻欢作乐,哪个跟你天长地久?”
傅光洲皮糙肉厚,被嘲讽了也不以为然,还朝他懒洋洋地笑,拖着腔调说:“天长地久倒是不必,这词儿我听着就起鸡皮疙瘩。”
他刚过四十,由于坚持健身,身材皮肤都保持得极好,看上去好像三十出头,头发浓密,长相英俊,既有情场浪子的风流疏慵,又有成功人士的优雅稳重,谈吐幽默,慷慨多金,惹得一群小0春心萌动,前仆后继地自荐枕席。
傅光洲虽然风流,却也讲究,挑嘴得很,是个耿直的颜控,等闲姿色入不了他的法眼,这些年身边来来去去的人,拎出哪个都能让人由衷地赞一句帅气。
他在床上只做1,是圈子里人人皆知的小秘密,传闻床技甚佳,床品也好,堪称知情识趣进退合宜,所以那些想给他终结单身却最终铩羽而归的小基佬们失落归失落,怨恨倒是谈不上,背后提起傅总来,还要心照不宣地夸一句好男人。
现在好男人终于要收心了,结果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寂寞地跑到Tonight来猎艳。
调酒师又推过来一杯马提尼,酒液在杯中晃动,澄澈、纯粹、热烈,附赠一句祝福:“喝完这杯,走出去,你会找到你的真命天子的。”
傅光洲连喝了几杯,已在浅醉的边缘,遗憾地看了看周围灯红酒绿间沉醉不知归处的绰绰人影,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带着调酒师的祝福抽身离开这令人目眩神迷的温柔乡。
他没想到只是一个转身的瞬间,祝福就成了诅咒。
深秋的夜晚冷风一吹,喝下肚的酒精都上了头,傅光洲身形晃动了一下,扶着廊柱捱过这一阵眩晕。
风吹起风衣下摆,路灯在他身后照出凌乱而孤单的身影。
像他的前半生。
江湖老油条突然涌上淡淡的伤感,为蹉跎的光阴,为逝去的情怀。
忧郁独属于少年,落到老男人身上就显得荒唐而诡异,傅光洲摇头轻笑,暗骂自己闲极无聊,合伙人退股,新股东即将莅临,他还要打起精神应付修罗场,哪有余力去伤春悲秋?
傅光洲做了几个深呼吸,站直身体,掏出手机叫代驾。
就算遇不到交警查车,他喝成这样也没法自己开回家的。
这次的代驾比往常速度都慢,不知道是不是路途不顺,傅光洲倚坐在引擎盖上,醉眼朦胧,多亏秋风冷冽,才没让他醉卧停车场。
“傅先生?”
一道高大的身影当头罩了过来,遮挡了灯光,也遮挡了视线,傅光洲有些迟钝地抬起头,视线聚焦,神情微怔,呆滞片刻然后勾唇微笑,声音低沉悦耳:“现在代驾都这么帅了吗?”
来者是个英俊挺拔的年轻人,凤眼微挑,高鼻薄唇,眉目冷峻,一身剪裁合身的黑色风衣,裤线笔直,皮鞋纤尘不染,从头到脚透着一股子睥睨众生的高冷范儿。
不像代驾,倒像皇帝微服私访。
手机上有接单师傅的照片,只是图片太小,他昏昏沉沉地看不清楚,单凭这么多年混迹商界练出的一双利眼,就知道这小子绝对不是干代驾的。
来人身上淡淡的冷香令人神清气爽,天之骄子就是天之骄子,披上麻袋片也扮不成凡人,何况人家根本没想着遮掩。
“钥匙。”一只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朝他伸过来,对方面容阴郁,微蹙的眉头带出点淡淡的嫌恶。
傅光洲是醉了又不是傻了,第一反应这怕不是个玩真心话大冒险的矜贵少爷,随便挑个路人甲来逗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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