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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发财在宋朝 上(103)

作者:放鸽子 时间:2020-07-08 08:04 标签:爽文  穿越时空  励志人生  历史剧  

  因为寇准这种自负,阻滞了一批“到日子”该晋升的官员不能晋升,所以“下面”怨气颇重,史称“同列颇不悦”。(《大宋帝国三百年7·真宗赵恒 下》)
  2.皇家园林对百姓开放。
  北宋的皇家林苑“玉津园”兼有动物园的功能,番邦诸国进贡的珍禽异兽即豢养于玉津园,大中祥符五年(1012),宋真宗下诏,“诏诸国狮子、驯象、奇兽列于外苑,谕群臣就苑中游宴”,外苑即玉津园。养于玉津园的动物有交趾驯象、占城金毛狮、神羊(廌)、灵犀、天竺狻猊(狮子)、孔雀、白鹇、大象、犎牛、独峰橐驼、白驼等等。其中大象就有四十六头,为了给大象提供足够的草料,朝廷“令玉津园布种象食茭草十五顷”,即在玉津园开辟了十五顷地种植茭草。
  玉津园是皇家林苑,但对群臣开放的,“谕群臣就苑中游宴”。士大夫可以在园中游赏宴乐。不过我们说它具有公共动物园的性质,则是因为,玉津园在每年三四月,也对市民开放。宋神宗元丰年间,周邦彦作《汴都赋》,提到“上方欲与百姓同乐,大开苑圃,凡黄屋之所息,鸾辂之所驻,皆得穷观而极赏,命有司无得弹劾也”。宋徽宗时的李长民《广汴都赋》也说:“命啬夫而启禁籞,纵都人而游览。”这些对市民开放的皇家林苑,自然包括玉津园。宋人洪迈的《夷坚志》记录了一件事:徽宗大观年间,宿州有钱君兄弟,赴京赶考,“因休暇出游玉津园”,说明宋朝的一般平民都可以在开放期进入玉津园,且不收门票。
  而定期向市民开放的“金明池”与“琼林苑”,则已经有了“公园”的性质。每年的清明时节,到皇家林苑探春,是汴梁市民的习俗。开放期间,政府每年会在“金明池”组织、举行盛大的博彩节目、水戏表演、龙舟争标,吸引了无数市民前往观看。精明的商家早已抢先在金明池的岸边搭起彩棚,租给游客,“两边皆彩棚幕次,临水假赁,观看争标”。金明池上的宝津楼,是皇帝观赏百戏表演与赐宴君臣的所在,“寻常亦禁人出入,有官监之”,但在开放期间,天子与民同乐,宝津楼的门口“皆高设彩棚,许士庶观赏,呈引百戏。御马上池,则张黄盖,击鞭如仪。每遇大龙船出,及御马上池,则游人增倍矣”。每有御驾亲临,游人亦不须回避,争相观睹,以致“游人增倍”。(《宋:现代的拂晓时辰》)
  3.殿试考官的官职,考试场所为崇政殿,考官所在的幕次位于水阁,崇政殿为‘阅事之所’等等信息,全出自《中国科举制度通史·宋代卷上》第六章
  4.寇准无子。
  《宋史·寇准传》准少年富贵,性豪侈,喜剧饮,每宴宾客,多阖扉脱骖。在雷州逾年。既卒,衡州之命乃至,遂归葬西京。道出荆南公安,县人皆设祭哭于路,折竹植地,挂纸钱,逾月视之,枯竹尽生笋。众因为立庙,岁时享之。无子,以从子随为嗣。


第七十一章
  在这群赴殿试的举子中,陆辞之名,已堪称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了。
  未及弱冠,就已夺得两元不说,居然尤得官家青眼,不惜亲自下圣旨来阻挠那场玩笑般的赌局……
  尽管在若有若无地偷瞄陆辞时,众人心思各异,但将他视作前所未有的劲敌的心情,则是完全一致的。
  蔡齐和庞籍远远地看到陆辞时,倒是主动走了过来,跟他客气地打了个招呼。
  但也没聊几句,就寻了别的由头走开了。
  说实话,陆辞再让人喜欢,在经历过上回的阴影后,他们可再不想再跟陆辞的坐席分到一块去了。
  朱说和柳七蹙了蹙眉,对视一眼,就默契地昂首挺胸,板着脸立在陆辞身两侧,形护卫之状,一下就隔绝了大半视线。
  滕宗谅:“……”
  被二人分别占去好位置的他,只有默默地挪到朱说那一侧,权作助威了。
  他总不能形象全无地蹲在陆辞身前,或是背后去吧。
  位处核心的陆辞,却是对此安之若素。
  他丝毫未将别人的目光放在心上,对自己身周弥漫的淡淡硝烟气,也宛若无觉。
  他只专心地盯着那一尾尾鳞甲金光灿烂的锦鲤,看它们傻乎乎地冲他所在的方向游来,将张得圆溜溜的嘴奋力探出水面,争先恐后地乞食的模样……
  不禁弯弯唇角。
  只是这淡淡的笑意,并未透到眼底去。
  如此殷勤渴盼的状态,与他们这些候在殿外,既惴惴不安、又暗怀期待的举子们,何其相似?
  尽管陆辞从始至终,都不曾忘记过,自己投身科举的初衷,是为偏安一隅,成一方父母官,平平淡淡中保一生太平。
  可目睹此幕后,陆辞不由心念一动,内心深处,冒出了一丝异样的感触来。
  ——若有机会,他倒是更想成为那位端坐在龙门后头,看对名利贪恋的‘鲤鱼们’前赴后继、疯狂去跳的实际操控之人呢。
  陆辞未有机会细想,御药院官人就已开始扬声传唤了。
  诸举子赶紧起身,陆辞自也不会落后。
  他拍拍如临大敌的几位友人的肩膀,一同行去。
  当终于到齐的举子们,被一一引领入内时,就见崇政殿廊上整整齐齐地设了幔帐,隔开一个个座席。
  座上文房四宝、桌椅一应俱全,还清晰地标注了每人的姓名。
  就这考试场地,可比解、省试两场时,要来得宽敞华丽多了。
  能省了自备桌椅的麻烦,陆辞还是挺高兴的。
  而柳七此时的心情,则比陆辞的还好。
  不知为何,惯来会将同保之人分散开的座次安排,这回竟将他的坐席放在了陆辞的身边。
  能与相熟的友人挨着,已是大幸,更何况还是他最喜爱的小饕餮了。
  单只这点,就叫他一颗悬着的心定了大半,想大笑三声。
  尤其还有朱说充满艳羡和不甘的火热目光一路追随,直让柳七愈感得意,走着走着都带出了几分潇洒飘逸来,分外引人注目。
  陆辞揉了揉眉心,不着痕迹地错开了眼神。
  ……真想装作不认识这人。
  众人受引领入席时,几乎是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走的,生怕碰撞到什么,或是有半分失仪,犯了什么忌讳。
  偌大殿所,竟是鸦雀无声。
  他们会如此慎之又慎,显然不仅是因此试为最后一场、很是重要的缘故,更主要的原因,还出在官家身上。
  谁还不知道,殿试的主考官不是别人,正是当今陛下?
  不管官家是否已经亲至,他们的言行举止,都断断出不得半点差多的。
  赵恒之前虽只是匆匆露了个面,就很快经殿廊入了水阁中,但发现他的人,还是有那么一些的。
  但意外看到官家出现的那些人,都不约而同地保持了缄默。
  一想到官家此时此刻也许就坐在殿后水阁中,居高临下地打量诸位士人,就足够让知晓此事的人心潮澎湃了。
  他们恨不得立马开考,自己笔走游龙,大展才干——最好引来官家另眼相看,而不单单只盯着陆辞一人。
  在众人隐约的期盼之中,由御药院事前雕印好的试卷,也被一一发放下来。
  等所有人都拿到卷纸后,考官赵茴便清清嗓子,不疾不徐地宣布了开始。
  几乎是时漏被放下的那一瞬,所有试贡举人就齐刷刷地翻开了卷子的第一页,毫不犹豫地看向了此试的命题。
  映入眼帘的,便是《天德清明诗》,《清明象天赋》和《盛德大业论》。
  这是有多爱清明一词啊?
  陆辞嘴角微抽。
  倒不是它们难度太大,叫他有无从下笔之感。
  而单纯是这三命题的画风,看着很像是皇帝本人的手笔。
  陆辞轻轻叹了一声,借着研墨的这一小会儿,不但活动开了微微僵硬的手指,也顺利构好了腹稿了。
  他慢条斯理地提笔蘸墨,端端正正地落下标题后,就再无片刻犹疑。
  从今至古,他那些大大小小的应试经验,可不是白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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