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叫我宝宝诶(22)
网上声势浩大,紧跟着就是被封杀,处罚,日报刊登,谴责当下的不正之风。
章五安方一开始是律师函警告,后来是工作室声明,最后连道歉声明都发了整整十八篇,都阻止不了汹涌的颓势。
第二天,乔谅的正版《启蒙》挂上热搜。
半个月之后,邵乐还能在热搜上看到有人砸章五安臭鸡蛋烂菜叶的视频。
是被纯买上去的热搜,初始浏览量低的吓人。
这样的丑闻,受人尊敬的人曝光难堪一面,看起来更像是某个富家子弟顽劣的戏弄心情,又或者讨好谁的小把戏。
邵乐手臂收紧,紧紧圈住乔谅的腰部。
时间过去这么久。
能帮上乔谅的人,终于可以是他了。
哥……完美的哥,毫无瑕疵的哥。
就应该全神贯注地搞事业,一步步走到最高点。
那些麻烦的肮脏的事情,不应该不长眼地耽误他的时间。
少年眼中暗沉沉地燃烧一簇火,手指轻勾,直直看着乔谅,眼亮得惊人,大气都不敢出。
乔谅下颌紧绷,喉结频频滚动。
蹙眉,抿唇,冷白俊朗的脸孔泛起红。
克制着不肯开口发出半点声音的样子,一种较劲似的不服输。
仿佛只要发出声音就很丢脸、很耻辱、很不能容忍。
可爱死了。
啊啊啊啊啊。
邵乐紧咬槽牙,发根竖起。
不怎么灵光的脑袋里只想做好坏的事情,过分的事情,好让他的嘴巴打开。
听听他的声音。
邵乐脑子一热,不经思考地停下手。
在乔谅半眯往下睨的清冷眼神里,他握着他的腿弯往上抬,低下头,靠近,心跳得飞快。
好无法想象。
邵乐不是一般的有钱,他是超级有钱。他的确性格开朗友善,但却心气很高。
这种事情换作以前只会叫他恶心。
怎么可能这么做啊,简直不可理喻。
可是…
挺直鼻梁往下蹭。
乔谅抽动了下,呼吸紊.乱。抓着邵乐金发的手指倏然一紧,手背刺青活过来一般狰狞。
喉咙里滚出微微沙哑的闷哼。
好听的声线冷厉,带着喝止意味,裹着微不可察的颤抖,“邵乐!”
邵乐耳根一热,脸都快爽麻了。
完了…
他不会真的是恋爱脑吧…
好爽啊,哥。
第016章 又沦陷了哥
林城8.16的livehouse是响盒子乐队的专场。
乔谅从下飞机再到去livehouse的路上,都是邵乐豪车接送,连司机都长得端正穿着高定。
乔谅不知道这些有钱人哪里来的这么多车。
这个城市有,那个城市也有。不仅有车,还有房,这里一套,那里一套,有钱人的房子就和穷人的孩子一样多。
这辆立着小人的豪车从内部通道驶入车库的路上,乔谅隔着车窗看到不少人惊讶的视线。
那些人嘀嘀咕咕的声音若有若无传到他的耳朵。
“我说呢,原来是乔谅啊……”
“之前就听说他很有钱。”
“好帅的车,和乔谅怪配的。”
乔谅冷静又傲然地想,不错,挺有眼光。
虽然穿着简朴,但简朴只是乔谅的人设。事实上他对自己的生活质量颇有要求,否则也不会只是在南城待一周,都要特意租住小洋楼而非酒店。
咖啡要喝最贵的。年产量不过四万袋的蓝山咖啡,假货满天飞,正品没有门路根本买不到。虽然乔谅只是不入流的咖啡品鉴师,尝不出来多惊天动地的差别,但只要拥有,就已经是品位和地位的象征。
市值无可估量的豪门限购车,就算大多数人都无法看出这辆车的价值,但那流畅的车身、华丽的内饰,已经在无声地彰显高傲本质。
从这辆车钻出来的乔谅却只穿着简单的衬衫外套,墨镜架在鼻梁,帅得势不可挡。耳骨戴了单边耳夹,躬身时蜜金的猫眼石晃动。戴着宽戒的手指拽着自己的吉他包。
短发清爽,衣着干练,眉骨锋利压着疏冷。
好装。
但是又帅得应灏都头皮发麻。
他和哥哥默默跟在乔谅后面走,总觉得乔谅其实很有耍帅的嫌疑。
邵乐派车来送,但本人并没直接跟来。毕竟乔谅没有当众承认自己有新男友。他很懂规矩,觉得自己不应该打乱乔谅的计划,虽然也不懂乔谅的计划是什么。
应灏和哥哥头碰头一商量,一致认为乔谅失算。
说不定邵乐就是很享受这种地下恋情的滋味。
应灏说:“和台下乐迷一起狂欢,听别人叫乔谅老公老婆宝宝,但只有他是真嫂子这种感觉也许会让他着迷。”
应湛却慢半拍才低声附和。
“还会做乔谅看着台下乐迷,实际上在看他的那种梦。”
应灏感觉有些微妙。
转过头。
身边的黑发高挑青年在眯眼看前面乔谅的背影,耳上的黑曜石耳钻微微闪烁。
乔谅背挺得很直,单肩背着黑色大琴包。
应湛想起他有次看到乔谅背着包走,被乐迷问为什么不双肩背琴包,是不是在耍酷装帅。
乔谅半低着眼,认真看着那个粉丝,回答:“会打到头。”
应湛完全不知道为什么想起这个,也不知道哪里好笑,但就是,有点莫名地扯了下嘴角。
回神就看到弟弟探究的幽幽视线。
应湛心里微微一突,把额前的湿发捋到脑后躲开对视,声音平静,“……怎么了?”
应灏手插在口袋里,看了会儿他,慢吞吞收回视线。
“没事。”
抵达livehouse之后,在主办方的工作人员协助下,会在乐迷入场前进行试音。
试音完成之后,在和灯光师沟通的过程中,场外噪音越来越大。
江帜雍戴着墨镜排在人群里,拥挤、闷热和陌生人的肢体相撞都让他心情愈发烦躁。
乔谅——不对,邵乐在吗。
在的话看到他怎么办?
乔谅……不对,他要怎么和邵乐解释,自己莫名其妙来看乔谅的演出。要是邵乐误会他对乔谅有什么想法就麻烦了。
他想着,深蓝的眼珠震了下,莫名其妙地把领子往上扯,两秒后一顿,又心浮气躁欲盖弥彰地按下来。
他并不心虚,何必遮掩。
这种怪异的情感拉锯让他感到反胃。
林城不比南城宜居避暑,夏日炎炎,太阳很大。
江帜雍买的VIP票,可以提前入场,工作人员给他盖了个章在手背。
livehouse里有空调,比外面凉快。只是非常吵闹,信号还不好,融进去就等于失联,男女都只能扯着嗓子大叫。
在宽阔的演出区后方是小型酒吧,可以点酒水。
江帜雍看了一眼,眉毛就皱起来。不知道四十块一杯的酒有什么好买的。工业酒精勾兑而已。
他从不会来这样的场所,就连上次南城站巡演,江帜雍都是在巡演结束之后才来。
人挤人的闷热让他觉得掉价,劣质酒水和狂乱低迷的灯光让他不适。
音乐本是一味让人舒缓心情的良药。
小时候他和表哥一起住,表哥痛苦的时候就会拉小提琴。虽然他五音不全,但是看到所有人都被他搞得敢怒不敢言,表哥的心情的确是舒缓不少。
也许因为表哥带来的刻板印象,江帜雍对吵闹的音乐有一种生理性的反感和厌恶。
livehouse是小型巡演场地,音响声音开得很大,地面几乎都跟着一起震。心跳被迫跟随音乐的节拍,带来憋闷的窒息感。
噪音,味道,闷热,不适。人越来越多,噪音也是。江帜雍绷紧侧脸。
他到底为什么要来?
真的是疯了。
江帜雍等得不耐,额头沁汗,不住张望,想看邵乐在不在附近。提心吊胆得简直没道理。
他开始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笑。
就算怀疑乔谅和男友是同一个人,又为什么要来他的现场,折磨自己向下兼容。
他应该和乔谅更体面地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