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叫我宝宝诶(187)
【被一个纸片人迷得神魂颠倒了属于是】
【@想当乔谅的狗232,听不到希尔斯讲话我就会死,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会在你面前逝去。。】
想当乔谅的狗232:【好吧我问问…】
【芜湖!】
【好耶!】
【允许你当乔谅的狗了。】
乔谅刚看到这里,手机果然一阵嗡声振动。
他从桌面拿过手机,就察觉到邵乐握住了他的手腕。
年轻人的体温滚烫火热,像是体内藏了一颗运转的机电核心,在嗡鸣,在发热。
源源不断的热量从他的心脏处经由血管,再传导到乔谅的皮肤。
乔谅抬起头。
这张脸不论看多少次都是可怕的惊艳。
顶级的骨相,顶级的皮相。
一双眼微微上挑,形状略显凌厉。正毫无情绪地审视他,观察他,然后作出别无深意的客观阐述。
“你好像很想亲我。”
语调都没有起伏。
邵乐却感觉后脑勺一股脑涌上酸麻的劲儿。他琥珀色的眼睛弯起,直勾勾地看着乔谅。
“很明显吗?”
他轻声问。
乔谅:“可以。”
邵乐心脏“咚咚”跳得厉害,快从胸腔跳出去。
他恍惚地和乔谅对视,靠近。
乔谅又道:“但是。”
邵乐立刻像是令行禁止的大狗一般停了下来,顿在只差一点微弱距离的位置。
呼吸交织中,他喉结滚动着。
“邵乐,”乔谅观察近在咫尺的少年,“你应该知道,我和你复合,是承担了风险的。”
步入冬季之后,室内开启中央空调。
恒温条件下,乔谅的温度比起平时还要稍微暖和一点。
略有一点温冷的手指摸着邵乐的脑袋。
他的头发剪短了许多,在侧边有些短短的碎茬子。
邵乐被摸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乔谅只是静静地看他,靠得很近,“你总该给我一些承诺的……是不是?”
都懒得装清高,玩什么三辞三让的把戏了。
反正邵乐哪一套都吃。
*
季疏礼今天本来有会议要开,但因为临时取消,他反而比平时早半个小时抵达工作室。
“乔谅呢?”
他问双子。
应湛说:“好像在训练室。”
季疏礼点头,转身朝隔音训练室走,抵达的时候,抬手敲了下门。
隔音效果太好,室内传不出回音,季疏礼便径直推开了门。
室内光线呈现古典风格,各类乐器摆放整齐,让人想起礼堂的音乐会。
他却在这里看到乔谅坐在沙发上,和他男友的弟弟接吻。
对方的手都摸到了乔谅的衣服里面。
掀开一点布料,露出一点紧致的腰线。
季疏礼呼吸一重,再次感觉被刺痛。
他握着门把手的手蓦地紧了紧,连微笑也保持不下去,他冷声道:“邵乐。”
随后迅速反推着把门关上,隔绝一切尚未发生的风险。
随后,在心里把他们盘根错节的关系捋顺。
——乔谅的男朋友是邵修友,但是乔谅在和邵乐接吻。
季疏礼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
他在想。
昨天他看到的痕迹,到底是属于邵修友还是邵乐?
他的孩子,好像做了一件错事。
再抬起头的时候,乔谅和邵乐已经分开。
乔谅道:“父亲。”
邵乐也安安分分地道:“教授。”
他们之间隔了一小段距离,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
季疏礼听到了自己粗重的呼吸和心跳。
是愤怒。
他在愤怒中平静地想,在十秒钟之前,他们都尚且不是这样的姿态。
现在克制守礼地维持距离,只不过是为了掩盖十秒钟之前的亲密。
欲盖弥彰。
掩耳盗铃。
季疏礼呼吸的频率都被遏止,毫无征兆地生出一种久违的攻击欲。
视网膜中刚刚的一幕仿佛仍然没有消散。
其实看到的并不多。
乔谅大半张脸都被邵乐挡住,只能看到他一点利落优越的下颌线。
乔谅连眼睛都没有闭,只淡淡地斜觑了一点目光。
在季疏礼推门的时候,这目光就直勾勾地抬起,和他完成了一个平淡的对视。
季疏礼被刺得用力闭了下眼,再重新睁开。
他的孩子有什么错?
很明显,他绝非自愿,也并不投入,仅仅只是没有拒绝罢了。
错的人是邵乐。
明知道乔谅有男友,却还要上头勾引。
明知道乔谅的男友是自己的哥哥,却还这样不知廉耻。
他的目光转向邵乐。
邵乐在发呆。外貌帅气的金发少年恍惚摸着自己的嘴唇,一副惦记回忆爽到魂都飞了的模样。
嘴唇上酥麻热意还在一阵阵传达大脑。
他忍不住一直抿唇,时不时喉结窜动一下。
季疏礼已经快要维持不住脸上的笑意,他面色微冷着,对邵乐道,“你先出去吧,好吗?我和乔谅有些事情想要单独聊聊。”
邵乐看着乔谅。
乔谅点了头,对邵乐道:“先出去。”
邵乐嘴角勾扯起来,“好,那我在外面等你。”
季疏礼的嘴角轻微地往下压了压,心情略有些无法言喻的烦躁,“……”
荒唐至极。
乔谅摇头:“不用等。”
邵乐又一顿,看了一眼季疏礼。
白月光果然是白月光。
有白月光在,乔谅的目光根本落不到别人的身上。
他眉宇深邃沉晦,琥珀色的眼睛闪烁了下,心里酸涩地咕噜噜冒泡,却还是笑眯眯地回应,“好吧,那我下次再来找你。”
怎么会有人说乔谅三心二意不专情呢。
他明明喜欢白月光到可以为他找两个替身。
他站起身,在思考。
虽然他一开始,说和嫂子交往三天就分手。
可是,实际上他们相处得时间少得可怜……
三天这个时间,并不能作为评判他们在一起的时间的准则。
而应该是72个小时才对。
他想着,推开门都还在恍惚盘算,昨天下午来找乔谅,一起待了两个小时,今天只待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
只待了四十五分钟。
现在七十二个小时的时限里,他只花了两小时零四十五分钟。
……
作为一个有着成熟的世界观和道德标准的人,在过去三十多年的时光里,季疏礼曾经为很多人调节过烦恼。
这个范围之大,囊括原生家庭、兄弟矛盾。
其中他也曾面对过一些问题,譬如——
“季老师,我爱上我男友的妹妹了怎么办?”
“希望男朋友能接受我喜欢他的男朋友。”
“同时爱上两个人难道是我的问题吗?可他们完全是不同的类型啊。”
这之类的。
有时候季疏礼都会感到无奈。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需要亲自为他的孩子解答。
季疏礼张开嘴,却没有办法用公式化的语言去描述自己的心情。
他应该如何教导他的孩子?
告诉他因为选择这样的人而冒出风险是不值得的。
也应该告诉他,既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就要更谨慎地对待周围的环境。
他道:“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光线明亮,乔谅摆放在腿边的手稿纸上是龙飞凤舞的字迹。
他黑发黑眸,眼皮倦倦地垂着,皮肤白净到能看清他皮肤下的黛青血管,并不吭声。
季疏礼的镜片有些反光。
他的视线在反光的遮挡下,晦涩平静地注视乔谅的嘴唇。
他声音低低,道:“错在明知道隔墙有耳,你却没有把门关好。”
乔谅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