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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命中(157)

作者:暴戾风车 时间:2023-12-17 10:46 标签:娱乐圈 HE 互宠 甜虐

  陆与闻听了一会儿,冷不丁站起来,旁人问他去哪,他有点恍惚,回答道:“我要去方雨家看看,他一定还在家等我。”
  还没走出走廊,他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像是知道了前面已无路可走。他想起自己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回到那间接待室,坐下,仔仔细细询问了前因后果,而后才开口:“我要报案,可以直接向你们报案吗?”
  面前的几位警察面面相觑,其中一位领导模样的人问他:“你要报什么案?”
  陆与闻回道:“方雨是我家里人,他无缘无故出现在酒吧,被人灌了很多酒,现在他出事了,你们跟我说他在那里做陪侍,说他吃了什么药,这些我全都不信,我怀疑有人蓄意谋杀,所以我要报案。”
  陆与闻言辞清晰,神情平静,他站起来环视一周,“还有未经家属同意就送去火化,你们得给我个说法,你们欺人太甚。”
  “哪里的殡仪馆,领取骨灰需要什么证明?请开给我,我去把骨灰领回来。”陆与闻说完要走,身后的阿志叫住了他,“我和你一起去,还有方晴。”
  陆与闻没看阿志和他身旁的人,背对着他们道:“我希望方雨的骨灰交给我,他也会希望和我待在一起。”
  “你是他的谁?”阿志反问,“他遇到危险的时候你在哪?”
  陆与闻不发一言,走出这间接待室,没有回头看一眼。他不会知道,在他走以后,一直没出声的方雨突然像喘不过气似的,张着嘴呼吸急促,眼眶里盛满泪水。
  陆与闻去了殡仪馆,领走骨灰需要家属携带身份证明,阿志随后和方雨赶了过去。
  骨灰最终一分为二,阿志把冰冷的骨灰埕交到陆与闻手里,陆与闻好像直到这一刹那才有实感,他抱着骨灰埕,眼泪猝不及防地涌出来,牙关轻微地打颤。
  他没有放任自己哭出声,骨灰埕还抱在怀里,他的手需要很稳,他要把方雨带回家,再来处理后事和查清楚整件事。
  他知道自己应该振作,处理完所有他该处理的事,再去悲伤,或者干脆找个由头随方雨去了。但想象总与现实相去甚远,当晚到了家他就发起高烧,他将骨灰埕放在床头柜,不敢睡死过去,一整晚醒来好几次,确认骨灰埕还在他看得到的地方。
  之后的几天,他的记忆彻底断了片,一时见到方雨回来了,像往常一样蜷在他怀里不肯起来,一时又梦到方雨在莫名的地方,四周很黑,方雨惊惶失色,发不出声音,默默地对着他掉眼泪。
  最后梦到他们还在那座大山里,戏怎么也拍不完,雨一天接一天的下,他们在庙里躲雨,雨水从外面斜飘进来,庙顶也有雨水透过小窟窿滴落,他们不得不躲到神像背后。
  神像高大,替他们挡住了风和雨,这个角落隐蔽逼仄,令人安心,他和方雨毫无缘由地抱在了一起,彼此的心跳如擂鼓,盖过了外头风雨的嘈杂。
  梦里,陆与闻希望这场雨永远也不要停,他和方雨一直躲在庙里,最好能躲上上万年,他们都成为了化石,却还是拥抱在一起的姿势,后世谁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高烧退了是在三天后,醒来陆与闻发现自己在家里,他本该在他和方雨的小窝里,他下了床四处寻找骨灰埕,庆幸在衣柜的角落找到它。
  他把骨灰埕珍重地抱在怀里,嘴里念念有词,母亲说他烧得迷迷糊糊,还念叨着要把骨灰埕带走,母亲问他这是谁的骨灰,陆与闻刹时没了声音,仿佛只要说出名字,便会永远失去这个人。
  母亲说他的手机响了一次,替他接了,打来的人听到他生病了就没再说什么。陆与闻看了眼手机,有一条未读短信来自阿志,阿志说方晴回美国了,问他身体好些没,有空过来领方雨的遗物。
  陆与闻当天就去了,他在公安局领走方雨的手机,阿志给了他方雨家的钥匙,他在方雨的卧室抽屉找到一本日记本,就地坐下,看了一天一夜。
  走的时候,他带走了方雨的手机、日记本和一些原本从家里带去的衣物枕头。他没有带走额外的物事,方雨给他的已经足够多,尽管用余生来衡量其实很少,但那是方雨能给他的全部了。
  作者有话说:
  过去的内容到这里结束了,之后可能会以插叙的形式提及一些,接下来是现在的时间线
  # 归路


第124章 你没有老婆吗?
  午饭彻底错过,陆与闻没叫醒方雨,任由他在怀里酣睡。方雨睡着后反而抱他抱得更紧,手脚并用,整个人牢牢地扒在他身上,脸埋进他的脖子,并且在之后的一两个小时里维持这个姿势不变分毫。
  每当陆与闻担心方雨呼吸不畅,把他的脸拨开少许,过不了多久,方雨会自动循着热源贴上来,顺带在他颈间磨蹭许久,黏人得很。
  “比以前更爱撒娇了,”陆与闻拉下方雨掀起大半的睡衣,将他褪到一半的睡裤也往上提了提,“乖乖睡吧,留在我身边就好了。”
  只要方雨留在他身边,过去的苦痛统统可以一笔勾销,就当作没有那些绝望的日子,他不曾万念俱灰过,也不曾心如槁木过。
  只要方雨在。
  如今他心跳得很快,该硬的地方硬,该软的心窝也软得一塌糊涂,他是体格强壮积极向上的成年男人了,不再是当初少不更事的毛头小子。
  陆与闻捏捏方雨的臀,能感觉到心里的底气越来越足,他确信他想干的事一定能成。
  方雨睡梦中无端端发出一声甜腻的呻吟,陆与闻轻笑了一下,没等他闹醒方雨,方雨自己睁开眼睛,似乎也觉得羞,往他胸膛里一躲,当一只胆小怕事的鹌鹑。
  “做梦了?别怕羞,”陆与闻哄着人开口,“梦到什么就告诉我,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实现呢。”
  现在的陆与闻自信心膨胀,自认为没什么难得倒他,他对怀里的爱人循循善诱:“梦到什么了?梦见我了对不对?”
  方雨一动不动,势要当一只鹌鹑。陆与闻捋着方雨的头发,洋洋得意道:“我就知道,你梦见我了,不说话当你默认了。”
  “脸抬起来,亲一下,亲一下再睡。”陆与闻又打起了坏心思,他极有耐心地哄骗,等方雨抬起头便会知道上当受骗,一下哪里够,等待他的是绵长的不会轻易结束的吻。
  同时陆与闻也决定了,这一吻就当作偿还过去漫长的时日里无法计算的眼泪、苦楚,以及日以继夜看不到尽头的等待。
  是他补偿方雨,也是方雨偿还给他。
  方雨弓着身体压上来,脑袋在他脖颈处乱拱一通,陆与闻好不容易把人安抚住,他搂着方雨,揉捏细嫩的后颈,方雨露出通红的眼睛,兴许也和他一样在梦里或某些时候受旧事折磨。
  他摸摸方雨的后脑勺,方雨带着哭腔说:“我梦到你了,梦到我们在做,你哄我说不会疼的,你骗人。”
  陆与闻呼吸变粗重,情绪猛然高涨,使劲将人按进胸膛里,低沉的声音自胸腔发出,“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么混蛋,我向你道歉,以后不让你疼了,相信我吗?”
  “不信,”方雨慢慢仰起头,一双泪眼迷茫地在他脸上逡巡,声音细弱但清晰,“你不用道歉,我喜欢的,我愿意疼。”
  但我很害怕梦到过去,因为过去很好,所以害怕,因为过去有别离,所以不敢。
  方雨重新把脸颊贴上陆与闻,是归顺依赖的姿态,这些话都没必要说出口,他知道的,于是他只对陆与闻说:“我喜欢,只要你给的我都喜欢,疼也喜欢。”
  刚说完便觉得臀部一凉,陆与闻剥去他的睡裤,连同内裤也一并扯了下来。陆与闻拧着眉,凶狠的目光像极了虎视眈眈的兽类,他缓慢地开始动作,“别动,让我摸一摸,怎么这么爱我?以前不是最怕疼了?”
  方雨破涕为笑,亲一亲陆与闻的下巴,“因为做习惯了,笨蛋。”
  晚饭是陆与闻做的,他尝了一下汤的咸淡,关了小火,把蒸熟的蛋羹先端给方雨吃。他在饭桌旁坐下,看方雨挖起一勺蛋羹,勺子直直地来到他面前,陆与闻问:“给我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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