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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命中(122)

作者:暴戾风车 时间:2023-12-17 10:46 标签:娱乐圈 HE 互宠 甜虐

  有记者向方雨提问,提到他年龄偏大,之后的话陆与闻听不下去了,他分明筛了一遍采访问题,哪家记者这么不会说话,年纪大招他惹他了。
  陆与闻暗暗记下媒体的名字,而身旁的方雨已经沉着地应对,脸上带着微笑,声音如淙淙的流水那般动听。
  听到方雨说起在美国的事,几句话带过在疗养院陪护的经历,陆与闻下意识抬手环着方雨的肩膀,掌心覆住肩头。
  方雨话音一顿,眼眸低了低,“那段时间看了很多电影,那些经典老片鼓舞了我,让我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都不算晚。”
  陆与闻凑到话筒前,插话道:“有看过我的电影吗?”
  方雨怔了怔,回答的那几秒撞进陆与闻眼底,“有的。”
  许是觉得不够郑重,方雨抬眼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有的,您演的每一部戏我都看过。”
  发布会后是开机仪式,导演是香港人,开机仪式沿袭广东香港等地的风俗特色,工作人员抬了一只烧猪上来,导演令演职人员一起切烧猪,仪式完成后现场分食。
  陆与闻也拿了一个塑料小碗,分了四五块烤得焦黄的烧肉,见方雨在人群外傻愣着不动,他走到方雨在的角落,用牙签戳了一小块烧肉,低声道:“尝尝,好吃的。”
  方雨有些犹豫,陆与闻自己吃了这块,又戳了另一块小小的喂给方雨。方雨张嘴吃了,陆与闻问好吃吗,眼前的脑袋轻轻点了点,陆与闻笑,“再吃一块?”
  方雨小声说不用,陆与闻不勉强他,戳起一块自己吃了,慢条斯理地咀嚼。方雨没走开,眼神无处安放,这分外别扭的氛围叫他浑身不自在,可他似乎愿意忍受冷场与无话可说,只要能在陆与闻身边。
  碗里还剩最后一块,陆与闻戳起来,喂到方雨嘴边。这回方雨没拒绝,一口咬进嘴里,缓慢地咀嚼。两人无话。
  方雨吃完咽下去,蓦地红了眼圈,他把头埋得低低的,握拳遮挡嘴巴以掩饰自己的失态。
  陆与闻不出声,正了正身体,挡住他人可能窥过来的视线。方雨抓住陆与闻的西服下摆,压抑着哭腔,很艰难才说出一句:“对不起。”
  陆与闻没答话,方雨又说了一次:“对不起。”
  陆与闻想,没关系,我原谅你了,但他没有说出口,他要方雨因他而痛苦,记着这一点痛,也就能记得有多爱他。
  开机仪式结束,陆与闻到化妆间卸妆,他只上了一层很薄的粉底,自己蘸湿化妆棉随便抹两下完事。
  下午正式拍摄,剧本早已烂熟于心,如今的他不像当年初次拍戏那般生涩慌乱,十多年的剧组磨炼使他积攒下丰富的经验,演技是否精进留给观众评价,他对自我的评价是越来越专业,像一个真正的演员。
  不再追求与角色合二为一,而是在吃透角色的基础上寻找契合点,调用自身经验和内在情感向角色靠拢。
  他愈发注重角色细节的处理,眼神、面部表情和肢体动作是快速立住人物的关键,他学会用技巧塑造人物,剖析人物行为逻辑。
  这样的好处是只要前期功夫做得足,角色完成度不会低,出戏也比较快,弊端是收获不少演技重复、缺乏张力的评价。
  陆与闻对观众的评价看得很开,唯独让他在意的是母亲的态度,至今对他不甚认可。
  他曾暗戳戳怀疑过母亲定是嫌弃他没奖,可有一次听母亲谈论某位票房奖项远在他之上的男演员,称其演技套路化严重,他才恍悟原来母亲是无差别攻击。
  化妆间人走得差不多,助理来问他何时回酒店房间,陆与闻将人打发走,兀自坐在椅子上,翻看手上的剧本。
  不只剩他一个人在,几步之遥还有方雨,方雨坐在化妆镜前,只是呆坐着,许久没有别的动作。
  两人并无交流,气氛僵持不下,但谁都不愿意离开有彼此在的地方,像遭受一场漫长的酷刑,任凭凝滞的空气实质化成锋利的绳子,绞紧极度迷恋的心脏。
  陆与闻在台面找到一盒烟,不知谁留下的,他打开烟盒,抽出一支烟,不点燃,只是放嘴里叼着。
  他抽过烟,在十多年前拍戏强度很大的时候,下了大夜戏睡不着,他找出舅舅强塞给他的一包烟,笨拙地把烟放进嘴里,还险些点不着烟头。别人做起来很帅的事,到他这里只显得笨,爱人是,抽烟也是。
  陆与闻放下香烟,烟嘴被唾液濡湿,他站起来走到方雨身旁,拿含过的烟嘴碰方雨的唇。
  方雨没有任何抵抗地含住了湿漉漉的烟嘴,他没看他,只竭力吮吸烟嘴,陆与闻能想象方雨柔软的唇,以及那根狡猾得顶来顶去的舌头。
  进组那晚他是这样为自己服务,以义无反顾的姿态,坚决得甚至无法分开。
  陆与闻记得那无上美妙的体验,也记得最后他将方雨拉上来亲吻,胸腔里满溢的都是浓烈的爱与无处释放的温柔。
  接吻时陆与闻觉得自己最温柔,因为接吻时他想的全是要和这个人在一起,接六十年的吻。他并不一定想干他,可他永远热衷于和这个人接吻。
  他不会忘记他和方雨的关系,是在无数个吻中纠缠不清,唇齿相依,最终再也分不开。
  陆与闻拿掉方雨嘴里的烟,指腹抹去方雨唇边的水渍,觉察指腹有点红,他才发现方雨并未卸妆,化妆师许是为了让方雨看上去气色好点,给他抹了些口红。
  方雨用手背擦了擦唇角,陆与闻抽出一大块化妆棉,沾上卸妆水就往方雨唇上抹,擦拭的力度很重,从头到尾一声不吭。
  方雨脸色发白,他看了看陆与闻,忍不住问道:“会很难看吗?”桃,独,家
  陆与闻不接话,方雨又解释:“是我叫化妆师擦的,我以为会好看一点。”
  陆与闻细细端量方雨的脸庞,已看不到妆饰的痕迹,他丢掉化妆棉,再捡起被他俩含过的香烟。临走前,他俯身在方雨耳边说:“很好看,你知道自己好看,你也知道我会喜欢。”
  “这么好看的脸,伤起人来怎么这么狠?”
  陆与闻站直了身体,手揣裤兜,凝注着方雨道:“其实我也有情绪,被甩我也会不开心,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十八岁的方雨好一点,他比你爱我,我找不到他了,你能把他还给我吗?”
  方雨耳膜嗡鸣,鼓噪不已,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听到陆与闻说这样的话,陆与闻向他讨要十八岁的方雨,十八岁的自己竟成为不可逾越的对手。
  作者有话说:
  求求海星,接下来几章会穿插讲过去的事,会讲到当年那部电影收尾


第100章 最疼你了
  开机第一场戏是电影最后一场戏,陈秉万跟随李立逃亡的半年后,行踪意外暴露,两人紧急离开下榻宾馆。
  电影最后一幕是两人从电梯里出来,混入人群分头出去,李立径直走向旋转门,陈秉万则被涌进宾馆的旅行团挡住步伐。
  两人仅错开了十几秒,而后在宾馆门口会合,一同上了路边停靠的面包车。
  剧本上这场戏的表述简洁克制,没有透露人物心理的多余描写。陆与闻对这场戏的理解是编剧为了过审而强行加的一段,因为这十几秒内会有陈秉万的手部特写,暗示陈秉万与警方完成接头。
  原本的结局是两人在车里,李立开车,陈秉万闭眼酣睡,风灌入车厢,吹乱了车里放的歌,外头阳光明朗刺眼。
  陆与闻更喜欢这一幕作为结局,剧本仍保留了这场戏,导演的意思是会拍会用,但能过审的可能性不大,因此保险起见让编剧加了一场戏,当作备用结局。
  剧组借用了下榻酒店的大堂,导演布设好机位,群众演员被安排在不同位置,一部分在电梯里,另一部分安置在大堂、接待区和门口,另有一部分充当涌入内的旅行团。
  这场戏将采用长镜头的拍摄方式,无疑增加了演员走位、镜头调度及各部门配合的难度。由于群众演员较多,导演索性先不管两位主演,亲自指导群众演员表演和走位。
  陆与闻在一旁观摩导演如何调度群演和摄像,偶尔低头看一眼剧本,方雨走到他身侧,忽然问了一句:“你以后想做导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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