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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命中(133)

作者:暴戾风车 时间:2023-12-17 10:46 标签:娱乐圈 HE 互宠 甜虐

  “这样够吗?”陆与闻含糊地问,大手移到他的后脑勺,唇稍稍退开,“不出声就是还不够了。”
  方雨说不了话,眼睛睁开,他看到陆与闻也睁着眼,眼里应该蕴着笑意。黑暗中他看不清楚,但他们在接一个无疑不会轻易结束的吻,没有理由没有人笑。
  方雨想,总要有一个人痛,另一个人才能笑。那么,所有的疼痛和眼泪他来承受就好,无论多痛他都愿意。
  这天从起床开始,方雨感受到陆与闻态度上的转变,他对他温柔得不像话,仿佛回到了从前热恋那时——
  给他穿好衣裤,挤好牙膏,细心地擦去唇边的牙膏沫,再用浸过热水的毛巾一点一点按压脸上,力度轻柔得像是对待婴儿。
  他们起得早,天刚蒙蒙亮,方雨站在窗前看远处不被遮挡的天,层层叠叠的蓝渐次铺开。陆与闻在身后搂着他,彼此无话,像这样能够温存的清晨已暌违许久。
  方雨扭过头,陆与闻凑上来,耳鬓厮磨片刻,方雨小声问:“什么时候再说我的事?我想预约你的明天。”
  陆与闻手伸向窗户,刺啦一声拉上窗帘。方雨回头看,破晓的蓝随窗帘合拢不见,没开灯的房间昏暗安静,他转过脸,撞入陆与闻深邃的眼眸。
  “今天还没过完,”陆与闻将方雨挤到墙边,顺着腰际抚摸他,直到他眼里现出湿润才补完下半句,“这么迫不及待?”
  方雨腰间敏感,他抑着轻喘,细弱的声音听起来像刚叫人欺负过,他摸到陆与闻腰间的皮带,“我想你明天也对我这么好。”
  陆与闻问:“如果没有明天呢?”
  “才不会没有,不能没有,”方雨倔强地道,作势要解陆与闻的皮带扣,看他的眼神充满迫切,“那我再做得好一点。”
  陆与闻覆住方雨的手背,重重打了一下,“不许。”
  “除非,你再说一件以前的事,今天额外给你点甜头。”陆与闻循循善诱,带着方雨的手按住皮带扣,使他说的甜头仿若唾手可得。
  方雨立刻上钩了,着急问道:“你还想听什么?”
  “这次我问你答。”陆与闻毫不犹豫道。
  方雨稍显迟疑,“不想答的可以不答吗?”
  “可以。”陆与闻十分爽快。
  电影里,陈秉万对李立没有使用任何称呼,这是昨晚方雨又过一遍剧本发现的细节。他快把剧本倒背如流,然而就像灯下黑,越熟悉的事越难察觉。
  如同此刻,他仍未看透陆与闻的意图,可他还以为自己足够了解陆与闻。
  方雨知道自己没得选,他点了头,“你问吧。”
  陆与闻的问题没他所想的刁钻,也没有试探他心中不愿触及的那部分,他面红耳赤,只因那些爱不爱、要不要的恼人问答。
  接连回答了几个拷问真心的问题,方雨已有些心痒难挠,陆与闻的皮带被他扯出一半,好像他已经尝到了那甜头。
  陆与闻这时毫无征兆地问:“你继父的房子那么大,你睡哪一层哪一间?”
  “一楼的房间,”方雨怔愣几秒,不解问,“怎么问这个?”
  陆与闻盯着他,“这么多年都睡那个房间?没换过?”
  “没有,你忘了我还在疗养院待了几年。”方雨感到疑惑,他不明白陆与闻为何问起他的住处。
  陆与闻继续道:“能告诉我你在疗养院一天的日程安排吗?通常需要做什么?”
  “你是不是担心我照顾我妈会很辛苦,”方雨恍然,他环抱住陆与闻的腰,“我没事,其实没有很累,我有很多时间做自己的事。”
  “你一般都做什么?”陆与闻问道。
  方雨回忆,“上午有医生问询,下午是自由活动,我会画画、涂色,天气好的话到外面走走。”
  “听起来还可以。”陆与闻没能从方雨回答里得到有用信息,而他又不想追根刨底,任何询问都有可能揭开方雨的伤口。
  最后他尽量以温和的口吻问道:“你家里人对你好吗?”
  方雨语气平缓,“他们对我很好,继父鼓励我回去上学,帮我找学校、联系老师,我妈也对我很好,她说她来了美国一天也没有忘记我。”
  陆与闻没再问下去,他将方雨抱得更紧,方雨却不甘心待在他怀里,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推开他后立马跪下来,渴求的眼神看着他。
  陆与闻到床边坐下,方雨挪动膝盖来到他腿边,脸伏于大腿。陆与闻抚摩方雨的脖颈和脸颊,揉弄着越来越红的耳朵。
  时间还算充裕,距离集合还有半个多小时,大不了把吃早餐的时间也用掉。陆与闻心里盘算着,捏了一把方雨的后颈,低声道:“给你,你自己来。”
  方雨难掩欣喜,须臾间,陆与闻的皮带已被他抽出扔地上,拉链拉下的声响使他不禁呼吸一窒。
  他知道自己的动作太快太急不可耐,可他早不是十多年前什么也不懂的男孩,他不需要一边想要一边求饶,欲擒故纵不适合他,他也演不了拒绝和矜持的戏码。
  他能诚实面对自己对于陆与闻的旺盛情欲,他也接受自己放荡的模样,他愿意为了爱人放下脸皮,只要陆与闻喜欢,他知道陆与闻喜欢。
  没人比他更懂陆与闻有多喜欢。
  这些时候陆与闻的眼神总是很凶,那是野兽撕咬猎物时凶恶残暴的目光,谁也不能从野兽嘴里抢食,方雨明白他很快会在陆与闻嘴里、在他身下、在他腰胯的统治之中。
  从他第一次给陆与闻做这种事,在父亲葬礼之后、陆与闻找到他的那个清晨,他便发觉陆与闻有多喜欢。那个早上,陆与闻几乎要把他的嘴唇啃掉。
  方雨睁着眼睛,不愿错过陆与闻神情间细微的变化,他也能想象此刻的自己会是何种模样。他不合时宜想起曾对他造成冲击的一幕——
  母亲藏起来的东西不止那条带血的布料,还有一小段视频,母亲千方百计偷拍下来,他曾经误打开,视频开头就叫他如同挨一闷棍,头脑嗡嗡响。
  弟弟在哭,在偌大的房间里竭尽全力地躲避,可门是锁着的,不管他往哪跑,最后双脚都会陡然悬空,他像一只小鸡崽一样被人轻轻松松拎起来,甩在房间中央那张可怖的大床上。
  这像是一个恐怖电影的开头,他花了很多年忘掉这一幕,那是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性也是一种制裁,是最屈辱、最令人无能为力的处刑。
  很长一段时间,只要他一想起陆与闻,动情的时刻总是很短,他很快会自责落泪,继而浑身哆嗦不止,仿佛他做错了事,他不该产生情欲,更不该以此为享受。
  人们常说双胞胎有心灵感应,他不知道,自己这迟来的感同身受也算吗?gzh盗文死翘翘
  方雨眼角有泪滑落,已经不是被困住的那些年,但眼泪永远与意志背道而驰。陆与闻替他揩去泪水,温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好了可以了,别伤着自己,快起来,听不听我的话?”
  方雨被陆与闻抱到腿上,陆与闻用指腹擦拭他红红的嘴巴和眼睛,而后含着他的嘴唇吮吻。方雨心里莫名很酸,手放在胸口,能揉出一把眼泪。
  陆与闻尝了他的泪,说:“苦苦的,是不是难受了?还是我又让你委屈了,不哭了乖,我亲亲你,不许哭。”
  方雨搂着陆与闻的脖子和他接吻,这个清晨的每一分一秒都没有浪费,情人分秒必争地亲近,用吻和爱抚填满时间。
  这天开工前,方雨上妆比平常用时更久,化妆师为了消除他哭过的红眼睛想尽办法,他向化妆师道歉,趁其背过身,悄悄揭开衣领端量肩窝里的咬痕。
  幸好衣服能遮住,幸好陆与闻留有分寸,知道咬在看不见的地方。
  他正想着陆与闻,陆与闻的人出现在镜子前,他拉了拉衣领,问:“去哪了?”
  陆与闻用手指挑开衣领,触摸肩上的牙印,神色自若道:“接了个电话,家里打来的,问我们回不回去过年。”
  方雨猛地睁大眼睛,慌张地转过头,陆与闻笑笑,掐一掐方雨的脸颊,让出位置给化妆师上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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