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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命中(129)

作者:暴戾风车 时间:2023-12-17 10:46 标签:娱乐圈 HE 互宠 甜虐

  母亲麻木地注视着一切,当他以为这件事要过去了,母亲握住杯子蓦地砸向地面,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饭桌下的两条腿使劲蹬着地板,双手摆动得犹如被操控的木偶。
  方雨忘不掉那一瞬的惊惶无措,他第一次见识母亲发作的可怖模样,没能立即作出反应,直到佣人过来搀扶母亲起身,他才如梦初醒去搭了把手,合力将母亲送上楼。
  回到饭桌,继父看着他,说他不该把牛奶打翻,那药正常人吃了副作用不大,撑死也就恶心、呕吐,严重的不过是昏厥。
  继父中文讲得好,只在某些词上发音奇怪,方雨听着继父令人发笑的口音,后背惊出一身冷汗,感觉指尖都在发凉。


第104章 那个男人
  那天用过早餐,方雨回到房间,他把门打开,密切留意外头及楼上的动静。
  佣人忙活完厨房的事,端着托盘正要上楼,方雨立即出去,和佣人比划着把托盘交给他,由他送上楼。
  他拿到托盘,上楼敲开母亲的房门。母亲在床上躺着,他放轻了脚步,走近床边,将托盘里的一杯清水和一小碟饼干放到床头柜。
  一旁的梳妆台有早上端上来的早餐,看得出没动过,夹在面包里的黄油已经软化流到了餐盘上。
  房间里空气不流通,黄油的香甜和烤面包的香气占据鼻腔,成为空气的前调。
  方雨看到母亲并未睡着,双眼睁着,望着天花板出神。他还在想该怎么开口,自他来到这个家里,和母亲说的话统共不超过五句。
  问您身体还好吗,显得生分,不问又说不过去。他是昨天才知道母亲精神出了问题,弟弟从不和他说母亲的事。
  方雨看着母亲慢慢转过头来,凝注他几秒后问道,他们安排你睡哪个房间?
  一楼的房间,方雨答完,把准备好的话问了出口,您身体还好吗?
  母亲未对他的话给予回应,只盯着他道,叫他们给你换个房间,你睡三楼。
  方雨点了点头,母亲移开目光,停顿了两三秒,问他有没有去过弟弟的房间。方雨一时愣怔,在他回答之前,母亲冷冷地道,不要去,那不是你该去的。
  说这话时母亲神色冰冷,方雨心里刺痛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拒之门外,至于是什么,他也说不清。
  最后母亲和他说,过几天会去医院住一段时间,让他跟去医院陪护。
  他答应了下来,走出母亲的房间前,母亲又提醒了他一次,叫他睡三楼的房间。
  方雨对于住哪没有要求,他对三楼的房间兴趣不大,母亲反复申明他不该进去的弟弟的房间,反而让他有一探究竟的念头。
  母亲吩咐他把冷掉的早餐带走,他端起托盘,甜腻香气一瞬间直冲鼻端,在迈出房间的十几秒内渐渐散去,更隐晦持久的气味浮现出来。
  方雨关上母亲的房门,下楼要经过两个大门紧闭的房间,他推断这两个房间分别是继父和弟弟的。
  那时他天真地相信自己的判断,依据是既然是一家人,各自的房间总不会相隔太远,何况三楼是家庭影院和几间客房,这是他第一天从继父那得到的信息。
  他仍未能准确形容鼻间的气息,香甜麻痹了他的大脑。去到厨房,他放下手中的托盘,不知是否要扔掉吃剩的食物,餐盘里的面包片烤得焦黄酥脆,扔了实在浪费。
  他拣了一块咬了一小口,味道有些奇怪,他又拣起另一块,清楚看见面包上的霉点,原来面包变了质。
  那一刻他似乎懂了母亲为什么不动早餐,也明白食物变质的气味轻微且难以辨别。等到能从嗅觉上分辨,食物已腐坏得彻底。
  这隐约像一个征兆,只是那时候的他没能看清迷障下的一切。
  由于有暴力砸毁玻璃柜台的场面,拍摄前做了清场。镜头调度和演员走位安排好,陆与闻掂量着手里的斧头,高高举起再作势劈下来。
  展示柜的玻璃要更换并不容易,因此砸碎玻璃柜台这一场戏,最好一条过。
  陆与闻反复和导演、动作指导沟通,他担心飞溅的玻璃碎屑会进入眼睛或者伤及皮肤,他无所谓,但距离最近的方雨无疑首当其冲,防不胜防。
  他试图说服导演:“展柜砸靠门的那一边就够了,再往前会伤到人,要是效果不行,我们加个用榔头把大门砸了的镜头。”
  导演操着口音浓重的港普,摆摆手道不行,亲自上阵做示范,手作刀状劈在玻璃柜台,接着竖起两根手指头强调要劈两次。
  陆与闻表情无奈,导演招手叫来方雨,指着陆与闻问他:“他害怕你怕不怕?这么一斧头劈下来你怕不怕?”
  方雨当即说他没问题,导演再看陆与闻,手背在身后问:“怎么样行不行?”
  陆与闻正要开口,方雨的手碰了碰他的手背,彼此眼神相接,方雨看着他道:“你不用担心我,我没问题的。”
  陆与闻挑了下眉,方雨面露犹豫,迟疑稍许道:“你要当心一点,别伤着了,小心别让碎玻璃入眼。”
  片场人多眼杂,陆与闻不打算继续他们的对话,他也没有在大庭广众下调情的嗜好。方雨被叫去补妆,他则准备去戴上头套,刚转过身,裤袋里手机振动,拿出来看显示有一条未读信息。
  久未收到方雨只言片语的短信箱终于进来了新信息。
  陆与闻回头寻找方雨的身影,方雨像是知道他会找他,也向他看了过来。对视只在一两秒,方雨率先转移目光,陆与闻勾勾嘴角,低头回复了几个字,当即按下发送。
  短信即时传给了方雨,方雨显然也收到了,手机就在他手里,他没有马上看,站着一动不动,化妆师正往他脸上抹黑粉。
  陆与闻定定地看了几秒,转身前往临时化妆间。
  他在想方雨最让人无法割舍的那些时刻,是每一次难为情地把头低下来,是每一次并不高明的试探,唇舌当诱饵,最后几乎什么都给了去,是每一次主动脱了衣物,还会本能的害羞。
  他想了很久,终于觉得好像有一点了解方雨,在爱他的这件事上,方雨所使出的招数远比他想的要多。
  方雨是能一边吞吃他的东西,一边噙着泪花向他摇尾乞怜的那种人。天真单纯,也狡猾极了,主动也似被动,在他制造的水域里游弋,装作没看见探入水中的鱼钩。
  上钩前要多快活有多快活,方雨是,他也是。在最快活的时候被鱼钩钩住,流出的鲜血能助兴吗?
  方雨在短信里说,不许受伤,今天你从头到脚都是我的。
  陆与闻回复,就今天?
  全然忘记这是他制定的规则,一天的情人,他没能做好捕猎人的本分,他太爱他的猎物,设下的陷阱成了自己的陷阱。
  陈秉万在玻璃爆裂声中慢慢转过身,把手举过头顶,他看见三个手持枪械和斧锤的蒙面男人,其中一人将枪口抵上他的额头,喝令他蹲下不许动。
  玻璃展柜内的黄金首饰被另外两人扫入蛇皮袋,短短十几秒,柜台被洗劫一空。
  拿枪指着他的男人逐渐转移枪口,目光盯上了珠宝店收银台的抽屉,那人纵身跳到了柜台后,用榔头砸毁抽屉的锁,把抽屉内的现金全部塞进背包。
  陈秉万立马拿出手机,耳边轰然响起玻璃震碎的声响,持着斧头的男人快步逼近,踢走他手上的手机,居高临下地盯着他,锈迹斑斑的斧头就立于他的脑袋旁。
  那一刻陈秉万觉得,这个男人弄死他就像弄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男人回头看空无一人的店门口,店内的几名员工均瑟瑟缩缩地蹲着,无一人敢反抗。搜刮完收银台的男人提议趁警察没来,撬开金库门,金库里的才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陈秉万敛着呼吸,他听见面前的男人沉稳的声线,快速冷静地作出判断,“不,快走,警察不可能没察觉。”
  三名歹徒退到了大门,马路边上停着一辆车,陈秉万仍蹲着没有动,他既等待耳机里发出的指令,也等候珠宝店外的动静。
  车里经过精心布置,有他的照片和能泄露身份的物件,车门未锁,油箱油量充足,这样一辆车最适合逃亡,急于脱身的歹徒绝不会错过这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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