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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命中(132)

作者:暴戾风车 时间:2023-12-17 10:46 标签:娱乐圈 HE 互宠 甜虐

  可结合曾医生透露的房子的信息,与方雨叙述里的细节相对照,他忽然有种预感,或许事情没有他所想的简单。
  于是他麻烦曾医生拍下相簿里的照片,他一张一张的查看。
  起初没察觉哪里不对,每张照片都有拍摄日期,均在二十多年前,按照片上的日期推算当时方晴的年龄,最小摄于十三岁,最大摄于十六岁。
  所有照片集中于这几年,或者说,相簿里只有十三岁至十六岁的方晴。
  曾医生最早告知他这本相簿的存在,他便是靠照片拍摄时间确定人是方晴,因为这几年方雨还在国内。
  陆与闻看完十多张方晴的单人照,余下的全是方晴和一个男人的合照。这个男人约莫四十多岁,眼眶极深,一头蜷曲金发,身材高大壮硕,被其纳入怀里的方晴娇小得像洋娃娃。
  曾医生说这个男人正是卖房给他的房主。
  随母嫁去美国,和母亲的丈夫、自己的继父拍下合照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陆与闻接连看了几张,照片里方晴顶着漂亮的金发,站在其继父身旁,笑容很漂亮,有着与年龄相符的天真烂漫。
  许是因为方晴笑得太过灿烂,陆与闻一开始没有往不堪的方向去想,直到他看见某张照片,男人的手放到了方晴腰上。
  再往下看,有一张两人并肩站立的合照,方晴用力盯着镜头,笑容有种刻意挤出来的僵硬,而有一只手正从他侧臀探出。
  陆与闻霎时一阵恶寒,他几乎能想象那一幕——方晴的继父把手放到方晴臀上,罪恶的手指头出于炫耀或其他目的,光明正大地伸出来,在镜头前暴露为人不齿的意图。
  这个看似寻常的动作却让他窥破隐藏其中的秘辛,不为人知的罪行,陆与闻关掉照片,脸色异常难看。
  他回想方雨说错的细节,房子的三楼没有无比坚固的门,三楼也不住人,而二楼有一间打通了两个房间的主卧,主卧的门是特制的,女主人不住主卧。
  方雨的母亲又怎么会冲上三楼叫嚣着要烧掉死人的东西。
  除非方雨在心里为弟弟建了一个固若金汤的房间,房间有扇难以攻破的门,火烧不着,子弹打不穿,谁也进不去。
  这一刻陆与闻终于明白方雨对旧事的执着,明白为何回到他身边的方雨,看起来总像要碎掉了。他的人也像他的眼泪一般,脆弱,苦涩,一碰即碎。
  他懂方雨的负罪感,懂他什么也不敢要的怯懦的心。
  陆与闻回到床上,方雨几乎立刻睁眼,脸挪过来,鼻子凑到他颈间嗅,“去抽烟了吗?”
  “我不抽烟啊。”陆与闻奇道,他把人捉到怀里狎弄,方雨睁大眼睛,一副天真痴憨的模样,“谁知道你会不会来根事后烟。”
  陆与闻眯了眯眼,手上故意使了劲,“哪来的事后啊宝贝,我什么都没干啊。”
  这话其实不准确,有占了便宜还不认的嫌疑,刚才方雨用嘴帮了他一次,他并非无所作为,他是最称职的士兵,每一枪都弹无虚发,每一弹都命中靶心。
  方雨问:“那你现在要不要干我?”
  陆与闻捏捏方雨的鼻子,装作恶声恶气道:“明天还想不想起来?不拍戏了?”
  方雨笑,脸埋进陆与闻的胸膛,双臂牢牢地扒住他的上身。陆与闻抱着人,一只手摸索到床边的厚大衣,扯来盖住彼此交叠的身体。
  陆与闻抚摸方雨的后背,哄道:“睡吧,我在的。”
  不会再让你独自一人面对那些事,不会再让你独自一人承担苦痛,方雨乖,好好睡吧,噩梦的尽头我在的。
  方雨这晚睡得很沉,尽管仍有做梦,梦里母亲叫他去翻前院种了蝴蝶兰的花盆,他照旧挖出一截带血的布料。
  母亲在他耳边说,这是弟弟在继父房里第一晚弄出来的血,她偷偷拿走带血的裤子,藏在花盆里,为的是有一天能当作证据。
  梦里,方雨被那刺目的红色蒙住了眼睛,梦里到处都泛着红雾,他的世界成了迷宫,不管他往哪个方向走,哪哪都不是出口。
  他以为这次也会像往常一样,在恐惧和惊悸中醒来,但半睡半醒间听到一个声音,他最钟爱的声音,唤着他的名字,化作一盏指路明灯,指引他往迷宫的出口走。
  这盏灯很亮,很刺眼,但能驱散弥漫的红雾。红雾散去后,他看到世界原本的模样。
  作者有话说:
  最迟下下章,方雨会想通,他们俩闹分手到此为止,之后感情没什么虐的了。
  然后弟弟遭遇了什么,53章有埋伏笔,其余想说的话请看我评论区置顶^^


第107章 情人分秒必争
  方雨醒来发觉自己被大衣裹得严严实实,大衣外是陆与闻的臂膀,陆与闻用胸膛为他抵挡严寒。
  这个冬天来得无知无觉,他在没有秋天的城市度过最孤单彷徨的几个月,见不到最想见的人,却受着对方最妥帖细致的照顾。
  某天送来的餐食里有一道无花果瘦肉汤,汤里加了蜜枣和雪梨,他尝到汤料的清甜,才知道秋天到了,他还把自己关在离开爱人的盛夏里。
  那座城市炽热无比,仿佛永远是夏天,他的眼泪却一直晒不干。
  如今他们在冬天的伊始相见,藕断丝连,他不后悔自己的决绝放手,他也不后悔又死乞白赖求得相守。
  这个遥远的城市冬天太冷了,重回陆与闻怀抱的那一瞬,他已不想再忍受外头深入骨髓的寒。
  过完这个冬天就好了吧,方雨在心里对自己说,然后再度投入陆与闻怀里。外面天很黑,他向来醒得早,至少还有个把小时可以清醒着沉沦。
  睡醒仍被抱着,是他能想象到的最幸福的时刻。他在幸福里从来学不会掩藏,雀跃的心会碎成一个又一个吻,有的落在陆与闻眉眼,有的停留在鼻梁,有的栖息于唇间。
  方雨轻轻地把唇印在陆与闻的眼睛、脸颊和下巴,密密匝匝的胡茬一夜之间冒了出来,他伸出舌头,舔过新生的胡茬,舌面轻微刺痛。
  这点痛比起他曾遭受的、陆与闻给予他的,根本不值一提。他开始渴望令他身心失控、灵魂战栗的疼痛。
  大衣围裹的身体渐渐发热,方雨甚至觉得自己出汗了,即使大衣里再无寸缕,可热汗淌过脖颈和胸口,与大腿分泌的汗交汇融合,最终一同被大衣吸附。
  他想脱掉碍事的大衣,赤条条的和陆与闻相拥。他找到麻痹、失去知觉的双手,费劲地从领口伸出来,再慢慢挣开大衣的束缚。
  如同把这温暖密实的世界撕开一道小口,他只感受须臾的寒冷,而后他会汲取源源不断的热。
  方雨的算盘打得很好,他只不过想与爱人再无隔阂,要是陆与闻睡醒问他为什么脱了大衣,他会把错都归咎到自己的睡相上去,反正陆与闻很早以前说过他睡相差,不抱着睡就爱乱动。
  像顽劣的孩童,陆与闻当时那么评价他。
  方雨尝试把手伸向陆与闻的肩膀,陆与闻在他毫无防备时睁开眼睛,看着他促狭地笑,哑声问:“脱掉大衣想做什么?光我抱着你还不够?”
  见陆与闻醒了,方雨索性不掩藏,双手双脚都缠了上去。腿间的汗在肢体摩挲中起到了反作用,他试了两次才成功把一条腿挂到陆与闻腰上,先前两次不知是腿软,还是滑溜得挂不住。
  陆与闻右手勾住他的大腿,要得更为霸道,沿着腿侧用力一捋,把他整个人往前一提。
  方雨在床上也体会到车上的颠簸感,尤其当他被什么东西威胁着,他进退不得,只能在陆与闻不怀好意的眼神中愈加靠近。
  上身完全紧贴陆与闻的胸膛,相依偎的身体外是一床厚厚的被子,方雨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的地方,这里蓄满一整个冬天的暖,这里比铜墙铁壁还要坚不可摧。
  陆与闻放开他已会自觉勾缠的腿,空出的手抚摸他汗湿的后背,方雨没忘记自己的本意,有一下没一下的吮吻陆与闻的下巴。
  陆与闻轻笑了一声,在他又吻过来时攫住他的唇,施以不容抗拒的吸吮。
  方雨毫无招架之力,缠住陆与闻腰身的腿好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痒得厉害,他忍受不住,重重地跌落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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