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没乐园(56)
陈津南也吃了一口,咂摸道:“好像和炒货店卖的不太一样,没有那个好吃,也不怎么脆……”
隋陆则在他颈边蹭了下,表示认同。
小时候,他们一帮小孩经常等在炒货店门口,看老板把爆好的糯米粒和花生、芝麻、南瓜籽一块翻炒,均匀裹上糖之后,倒进模具里压平,切成小块。这个过程对于小孩子来说太神奇了,他们直勾勾地盯着,不停咽口水,等到最后,老板会给每个围观的孩子发一小块新鲜出炉的米花糖。
炒货店对于油田大院的孩子来说,无疑是充满香甜的乐园。
就算多年以后,米花糖的具体味道已经变得模糊,在他们的记忆中仍是不可代替的,就算遇到别人口中更好的也没用,因为他们已经养成习惯,形成执念了。
对零嘴是这样,若是对人,这种执念只会加倍。
最近街道正在改善治安,出租车不能开进小区,隋陆和陈津南便在门口下了车。
这么晚了,只有24小时便利店还在营业,隋陆看向玻璃窗里透出的灯光,脚步停顿了一下。
“南南,其实在见面之前,我偷偷跟了你两个月,帮你扔垃圾,收拾家门口的小广告,你晚上加班晚了,我就在便利店等你。”
陈津南微怔了下,但没有表现出惊讶,他甚至没有往便利店的方向看,而是继续牵着隋陆,往小区里走。
“我后来猜到是你了,”他说,“你还给我买过麦当劳儿童套餐,我最开始以为是姜奇呢。”
隋陆笑着晃了晃他的手:“麦当劳也猜到了,这么聪明啊?”
陈津南不高兴地瘪嘴:“才不聪明,我应该早点猜到,那样就能抓到你了。”
小区里一片寂静,窗子几乎都暗着。走到楼下,进入单元门,两个人放低音量,小心地踩亮声控灯,牵着手,一前一后地上楼。
陈津南垂着眼走在前面,声音刻意压低,听起来闷闷的,有些委屈:“你是公主,又不是田螺姑娘,为什么要躲起来偷偷看我?”
“因为……”隋陆顿了顿,“公主本来想……变得更漂亮一点再来见你。”
上到三楼了。
陈津南转身,着急地寻着隋陆的眼睛,连声音都控制不住地抬高了:“可是你已经最漂亮了啊——”
隋陆穿上卫衣外套,背着双肩包,模样和十七岁无比接近,喝过酒后,眼睛泛红,眼皮有些肿,但还是很标致。他就这样踏上最后一节台阶,和陈津南面对面站在门前,取下卡在门缝里的一张广告卡片,折了一次、两次、三次……折不动了。
“我知道,南南。”
我知道在你心里,不管我是什么样的,是公主还是乞丐,我们之间都不会变。
“这次我们在一起了,就不会再分开了。”
他说完这句话,头顶的灯泡灭了一下,又亮起来,短短几秒钟的工夫,气氛莫名变得黏稠。
陈津南的目光从他的眼睛,下滑到嘴唇,定住了似地,一眨不眨。
隋陆知道他想要什么,从他兜里摸出钥匙,将他搂在身前,一边拧动钥匙,一边在他脸颊上轻吻。
门开了,钥匙和米花糖被放在鞋柜上,接连落下两个声响。
但灯没有亮起来,因为他们要先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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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怪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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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过后,陈津南算是和“捌零后”的人熟悉了起来,也自然而然成为了编外人员,下班早的时候,他会直接去俱乐部找隋陆。
网吧刚开业不久,装修风格和总店一样,机器数量翻了倍,目前正在试营业,主要面向老顾客。
陈津南窝在最靠里的座位,旁边几个座位都没人,隋陆忙完过来找他,他就坐到隋陆腿上,握着他的手,教他养QQ企鹅。
隋陆原先没有企鹅,刚开始养,要到一定等级才能结婚。
桌上放着麦当劳的纸袋,是隋陆下班路上买的。
可乐插了两根吸管,但根本没有刻意去区分,隋陆吃薯条不沾番茄酱,但如果陈津南非要喂给他吃,他会因为担心番茄酱在打闹时沾到脸上,张嘴接住,然后再皱着眉捏陈津南腰侧的痒痒肉。
两人这么闹着玩时,不太会刻意避着俱乐部的人,例如钟春雨,陈津南现在跟他最熟,因为他说话太好玩了。
钟春雨刚和逸哥谈生意回来,肚子还饿着,看见他俩在吃东西,毫不客气地凑上来,拿走一块鸡翅。
他啃着鸡翅,靠在电脑桌旁,和陈津南交流起了养企鹅心得,还问他充没充过粉钻——钟春雨曾给上一任女友充过一整年的粉钻,结果还没到半年就分手了,两只企鹅也离婚了。
陈津南注意到程家逸也在,想给他一块鸡翅,但程家逸没要,反而从兜里拿出一包QQ糖,给了陈津南。
“那个逸哥,有点吓人,”等程家逸走了,陈津南偷偷跟隋陆说,“他好像公司主管,我不敢在他面前玩,每次和他对视都好心虚……”
隋陆把他抱回腿上,哄小孩似地,带着他在转椅上转了半圈:“不至于,他们都很喜欢你。”
“逸哥也是吗?”陈津南撕开QQ糖的包装。
“嗯,不然怎么会给你糖吃?”他咬了一下陈津南的脸颊,“没有人不喜欢南南。”
陈津南抿着嘴巴,心里甜丝丝的,转头喂了他一颗QQ糖,菠萝味的。
晚上回到出租屋,他们做了一次,用的是后面,但隋陆最后还是射在女穴上。
他将陈津南抱在身前,鸡巴塞进他并紧的腿根,每一次进出都磨着阴唇,顶到阴蒂,手握着他那根可怜巴巴流水的性器,从龟头捋到根部,极尽温柔,用尽技巧地照顾着。
陈津南的性器早被后穴的刺激弄得乱七八糟,丢了好几次,又在隋陆手里射出了最后一点儿稀精。隋陆像是终于满意了,腰腹发力,加快磨穴的速度,闷哼一声,鸡巴埋在阴唇里,畅快地泄了个干净。
女穴今晚还没高潮过,被吊在边缘,总是只差一点点,骚水把隋陆的耻毛弄得湿漉漉的。陈津南夹紧腿根,挽留那根鸡巴,舒服又难耐地哼哼:“怎么还是好硬,你再动一下……”
“逼里流了这么多水,还没到吗?”隋陆坏心地咬他的耳朵,“腿松开,帮你揉一会儿豆豆。”
“不要说那个……”
陈津南放松腿根,隋陆的性器压着腿肉退了出去,紧接着,手指从前面探进了腿心。
“哪个?”隋陆捏着那颗肉豆,明知故问,“不让叫豆豆吗,我是跟你学的。”
“不是豆豆,是那个、那个脏话。”
“不喜欢我说脏话?”
“也没有……”陈津南小声嘟囔。
隋陆平时不讲脏话,就只有那个字,就只在床上对自己说,这样想着,他忽然又觉得没关系,反正不是侮辱性的意思。
而且他很快也没有余力去应对隋陆的追问了。
阴蒂高潮来得快,去得也快,一阵抽搐过后,穴里很快感到空虚,外头的逼肉骚得鼓起来,下意识往前挺,留恋隋陆的手指。
“今天太晚了,不能再闹了,”隋陆四指并拢,轻轻覆在肉户上,打着圈按揉,帮他延长快感,“下次我先插前面,好不好?”
陈津南眼睛都红了,卧蚕鼓起来,像个粉色的小月牙。他缩在隋陆怀里,抽噎着点头:“那你要说话算话,不可以再弄后面,上次也是后面……我今天都、都射没有了……”
他刚才被操到了两次高潮,后穴泛着水红,有些合不拢,现在别处馋了,倒是委屈上了。隋陆伸手碰了碰臀缝,感受到那处在瑟缩着抗拒,笑了一声:“我的错,下次都听南南的。”
洗澡时,隋陆先一步出来换床单。
陈津南回到卧室,只见他坐在床边,身上穿的分明是自己留着的那件旧打底背心。
“啊,你怎么穿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