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狼主的二嫁国师(43)
睨着赛赫敕纳半晌,他才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什么什么人,那是你老子,小混蛋!
赛赫敕纳却看着顾承宴红彤彤的脸心情很好,他撒欢地给人抱起来原地转了一圈,也不管顾承宴摁在他肩膀上的手骤然用力在拧。
小狼崽只凑到顾承宴耳畔,声音很轻,语调却很郑重地强调了一遍:
“谁来抢,我杀谁。”
其实遏讫这个词,一直存留在他的记忆里,只是这些年跟着狼群生活就渐渐淡忘了。
这半年来,顾承宴教了他很多,不仅是语言,还有草原兵制、官制和风土人情。
王庭、特勤、翟王……这些零散出现的词,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尘封数年的记忆。
他渐渐记起小时候短暂生活在王庭的日子,以及后来娘亲带着他在雪山别院生活的那几年。
别人称呼雅若是“遏讫”,唤顾承宴也是同样的发音,只需稍加推断,就能判断出事情的大致模样。
赛赫敕纳才不在乎什么狼主,更不在乎那个人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只在乎此时此刻顾承宴在他怀里。
他回去问过族群里的老狼,它们都说狼王求偶有时候也没那么顺利,总有追着讨好母狼许多个月的。
听赛赫敕纳这么问,老狼们都十分关心,纷纷围上来问他是不是惹了狼后生气。
小草原狼耳朵尖,忙带着大白狼蹭到附近偷听。
赛赫敕纳想了想:“可能乌乌嫌我小。”
群狼瞪大眼珠,黑背更忍不住往赛赫敕纳腰胯处瞥了瞥。
“不是这个,”赛赫敕纳瞪了黑背一眼,“我是说年纪!”
他敏锐得很,早察觉出顾承宴对他没有那种心思,只当他是孩子:
他待他有纵容、有宠溺、有偏爱,但就是没有渴盼、没有欲。
“所有求偶的方式我都对他用了呀,”赛赫敕纳抱住脑袋,难得在一众臣民面前展露出无助的一面,“难道要我跳舞吗?我……我不大会啊。”
公狼在寻找伴侣的时候,往往会对着母狼撅|起屁|股、扭着后腿跳舞。
赛赫敕纳来到狼群后,狼王已过世,狼后伊洛对待来求偶的小公狼都是直接咬死了事。
所以他虽是被狼后养大,但也没学过这种舞。
于是,赛赫敕纳的目光慢慢落到黑背和大白狼身上,“要不……”
黑背和大白狼对视一眼,都连连后退。
前者表示它对狼王绝对忠诚,怎么好意思去代这种劳,万一狼后误会可怎么好。
后者没讲原因,但私心里觉得它跳了狼后也看不懂,多半要以为它在讨食、给它许多大骨头。
最后还是靠小草原狼,它给赛赫敕纳讲了它见过的人族婚礼,并归纳总结出以下几个关键词:
好多亮亮光、漂亮花花和许多好吃的。
赛赫敕纳听了若有所思:原来是要花?
其他几样平时都有,他殷勤不殷勤的,顾承宴的态度也没差。
花……
想起来那日在科布多湖畔,顾承宴鬓边别小花的样子还真蛮好看。
于是赛赫敕纳点点头,吩咐下去要群狼找花。
偷偷布置了好几日,才有了今日这铺满蓝色小花又点缀上灯盏的温汤山洞。
这里算是个值得纪念的地方,他和乌乌的许多前缘都发生在这儿。
所以,赛赫敕纳搂着顾承宴的腰,笑着用脑袋拱拱他,“乌乌,泡汤。”
本来顾承宴也是每七日来一回,所以今日根本没对这小狼崽设防,稀里糊涂就跟着他上了山。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赛赫敕纳,还是忍不住开口,“阿崽,我……”
赛赫敕纳却又啄了他一下,这回是另一侧嘴角。
小狼崽还是那样笑着,眼眸里的蓝色却更深、更纯粹,“乌乌不要着急回答我,先泡热泉。”
说着,他的手指飞快游走,竟在顾承宴怔愣的这一小会儿扒掉了他的衣服。
“……喂你!”
顾承宴都不知道手要怎么放了,遮着显得忸怩,不遮显得别扭,浑身紧绷、如芒在背。
偏赛赫敕纳没给他机会多想,扯掉身上那些劳什子就抱着他就踏入水池。
原本正好一个人泡的池子,这会儿塞下他们俩就显得局促,泉水都顺着外圈的鹅卵石满溢。
顾承宴被迫背对着赛赫敕纳坐在了他腿上,面前是温热的泉水,身后结实的胸膛却比热泉还烫。
赛赫敕纳说完那些话后,就仿佛真是带顾承宴来泡热泉的,反而闷头认真地撩起水来替他擦身:
打湿的长发顺到前面,仔细用水扑了背、揉捏肩胛骨和颈项。
顾承宴默默坐着由他动作,纷乱的心跳却随着他的动作、渐渐趋于平稳——
小崽子明显不要他拒绝。
那他……他隔着冒有热气的浅白色泉水,看了眼那只游移在他腹部的手:
指尖灵活、骨节分明、掌心宽厚,颀长的指节好似能密织成网,不仅能捞鱼捕猎,还能给他缠缚其中,挣不得、跑不脱。
前世他是爱照顾人,但也怕麻烦;今生懒散闲适许多,却也不是那么软性,可以任人欺侮。
同样的事换成别人,或许当时在温汤前他就不会救;再或者救了人,也不会许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
顾承宴从不自欺欺人:他就是偏爱这莽撞却赤忱的小狼崽,所以才会随他荒唐、从不阻止。
想通这些后,顾承宴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怪他,是他纵的小崽子,要真论起来,他也是罪犯。
“乌乌怎么啦?”注意到他的失神,赛赫敕纳歪歪脑袋,“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罢了。
顾承宴摇摇头,深吸一口气:
他孤身来极北草原赴他一个人的死亡,却意外遇到这样的小狼崽。
那往后他活着的每一天,他会尽力,给赛赫敕纳他想要的一切。
至于将来……顾承宴浅笑着仰靠在赛赫敕纳肩上,就交给长生天去判断、去指引吧。
“没有,你伺候得很好。”顾承宴伸出水下湿漉漉的手,揉了揉赛赫敕纳脑袋。
而赛赫敕纳看着他陡然变亮、一扫之前阴霾的眼睛,心下一动,嗓子微哑:
“……我还能给乌乌伺候得更好。”
“嗯?”更好?
顾承宴挑起眉,结果下一瞬脸就更红,“别,阿崽,那里不行……”
压抑的声线泄出一丝颤音,揉小狼崽脑袋的手也一下抓紧了他卷曲半湿的发丝。
偏这动作暴露了他上下滚动的喉结,赛赫敕纳忍着那点被扯头发的痛,眸色一暗就咬了上去。
仿佛被野兽衔住脖颈,顾承宴浑身止不住战栗,一下就软了。
“唔,别咬……”
赛赫敕纳听着这好听的声音松了齿关,却没放过这块凸起的软骨,用唇舌含吮着、逼顾承宴发出更多。
与此同时,他手上的动作也没停。
“住……唔嗯手!”
顾承宴知道赛赫敕纳是个好学生,但也从没哪一刻像此刻这么恨他的聪敏好学、举一反三。
先前奖励小狼崽的那些手法,都被此刻的赛赫敕纳反过来用到他身上。
花样百出,顾承宴简直喘不匀气。
他的另一只手在水下紧紧攥住小狼崽的手,也不知是要他停还是继续,反正用力到手背上青筋暴起。
赛赫敕纳一直用眼角余光观察着顾承宴表情,见他喘得气越来越促,便忽然唇齿和手掌一同发力——
水面上浮起几个细微的水泡后,顾承宴虚软无力地躺倒下去,眼神失焦。
而赛赫敕纳笑着舔了舔那道新添的暗红齿印,在顾承宴缓过劲张口欲说什么时,他又抬起手掌,当着顾承宴的面吮去指尖残存的水渍。
“……”顾承宴臊得脚指头都蜷缩起。
偏赛赫敕纳还故意拱他,一副小狗讨表扬的得意,“怎么样,我给乌乌伺候好没有?”
看小狼崽尾巴都要翘上天,顾承宴眯了眯眼,突然起身勾住他脖子,给小家伙的脑袋搂过来、结结实实贴上他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