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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狼主的二嫁国师(38)

作者:埃熵 时间:2024-04-07 11:15 标签:甜文 重生 强强 年下 轻松

  那也难怪——
  顾承宴这下明白了,赛赫敕纳从小跟在丧夫的狼后身边,自然没见过那动作。
  他也不是真狼,不像它们有原始的动物本能,即便没见过、没人教,也会爬跨和发|情。
  但是,唉……
  顾承宴忍不住扶额,这种事,难道要他教吗?
  虽然说小时候他爹也教过他,但一来他那时年纪小、不过十岁上下;二来他爹一本正经,是给他喊到窗明几净的掌门书斋内教的:
  周围挂有青霜山历代仙师的画像和道门三圣,左右两边是书架,上面摆满各类道门经典和圣人之言。
  顾驰与他隔张书案坐,中间依次放着三本书:
  《洞玄子》、《房|中补益》和《玉|房诀》。
  想到那个场面,顾承宴就头痛,与其说是在教他脸红心跳的事,倒不如说是在给他上课。
  顾驰在说正事时极严,顾承宴当时光记着背那些复杂的歌诀,哪还有什么旖旎心思。
  难道……现在他要对着赛赫敕纳重复一遍?
  可这里,也没那些书啊……
  再说民间成婚,嫁妆里多少会有压箱底的春|戏图、避火图什么的,以便面皮薄、家里无人教的夫妻学用。
  直接讲的话……
  顾承宴啪地拍脑门,会不会显得他太猛浪?什么虎狼之词都四平八稳地往外讲。
  而且他从没办过这事儿,心里多少打鼓。
  而赛赫敕纳这几日也十分懊悔,是他太过骄傲自负自以为是,在求偶、交|配这些事情上没有仔细求证,这才导致他们错失良机。
  唉,都是他的错。
  至于顾承宴,赛赫敕纳舍不得怪他,这种事,乌乌当然会害羞。
  再说,狼王应该主动,哪有狼后向狼王求欢的?
  赛赫敕纳又叹了一声,紧紧胳膊抱紧顾承宴,是他浪费了第一年,没让乌乌怀上宝宝。
  不过好在他年轻,等今年冬天也是一样的。
  而且顾承宴的腰好细,还没他一截小臂长,也应该再养养。胸膛也薄薄的,是不是有了崽崽才会鼓|胀?
  赛赫敕纳不懂,或许他该回族里问问几头老狼。
  这一年没崽子就没有吧,他和乌乌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就是——
  好难啊……
  赛赫敕纳用脑袋拱拱顾承宴肩窝,他深深叹了口气:以前的狼王都是怎么忍住的?
  漂亮老婆在怀,它们到底是怎么忍住什么也不做的?
  难道,这也是作为狼王的一种考验?
  以前赛赫敕纳总觉得自己可厉害,一定能忍住。但在科布多湖畔见识过后,他就一直会回想起那个场面。
  白天出神的时候想,夜里做梦的时候也想,有时候甚至会把树林里那两人换成他和顾承宴。
  越想,身上就越烧得慌,好像有使不完的劲要往顾承宴身上灌,想咬脖子、想舔遍他全身。
  这简直就跟那些没日没夜发|情的猫一样,赛赫敕纳一骨碌翻身坐起,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一定是他还不够忙,所以才会想东想西,他就应该出去再抓头羚羊!
  说办就办,赛赫敕纳又俯身拱了拱顾承宴,“乌乌睡好好,我去去就回。”
  顾承宴想问他去哪,赛赫敕纳却像火烧屁股一样飞快地蹿出了门。
  顾承宴:“……?”
  接下来几日,看着院里越来越多的猎物,以及堆得跟小山似的柴火,他才终于知道这小崽子去哪了。
  在赛赫敕纳还准备去割马草、捞鱼时,顾承宴终于忍不住拦下他——
  “你是准备给粮仓塞爆,然后……”他戏谑地屈指敲敲粮仓,“再用紫花苜宿给我俩埋了么?”
  赛赫敕纳吞了口唾沫,环顾小院一圈也觉得,好像……是有一点过。
  他红着脸挠挠头,小心翼翼给草筐、鱼篓放到墙角,然后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看向顾承宴背后的雪山。
  然后次日,赛赫敕纳回来就带着满身的伤。
  “……?!”顾承宴吓了一跳,一边过来帮他检查伤口,一边又去找药粉,“怎么伤成这样?!”
  赛赫敕纳后背上添了许多爪痕,小腿和手臂外侧有许多细碎的擦伤,脸颊还青了一块儿。
  “干什么去了你?”
  赛赫敕纳嘿嘿一乐,“我和棕熊打了一架,还弄死两头雪山狼。嗯对,明天我再去揍秃鹫一顿!”
  ……秃鹫?
  “我想过了,我要做个合格的狼王,”赛赫敕纳低头舔舔自己手背上的伤,“扩大领地、山中称王。”
  顾承宴:“……”
  这孩子吃错药了?
  赛赫敕纳只敢偷偷盯着顾承宴看一小会儿,然后很快移开视线——
  倒不是他做了什么亏心事,而是怕看着看着又逼出一股邪火,那今天他这身伤就白受了。
  顾承宴并不知道他这些心思,只是担心他的伤。
  上好药后,看着才换回来没多久就快见底的小药瓶,他一时想起他们初遇那回:
  掉入温汤里的赛赫敕纳也是裹走了他大半的绷带。
  于是顾承宴伸手,微凉指尖在赛赫敕纳结实而饱满的胸膛上点了点,半开玩笑道:
  “……总是浪费我药。”
  赛赫敕纳一愣,继而耷拉下脑袋唔了一声,他也知道乌乌这些棕色、白色的粉粉很珍贵。
  但——
  再不给自己找点事做的话,他就要炸了。
  不能狩猎,也不能打架,赛赫敕纳烦闷地抱住脑袋,他……这要怎么办?
  又两三天后——
  这日,顾承宴早晨被冷醒,摸摸身后却发现一向喜欢黏着他的小狼崽竟已起身。
  他揉揉眼,在被子里搓了搓僵愣的双脚想坐起来,结果伸手就触到一手湿凉。
  屋里烧着炕,若是水泼在床上很快就会被烤干,但那东西明显不是水,边沿干巴巴一片,中间摸上去还有些……湿黏?
  一些少年时期的经历在顾承宴的记忆里复苏,他一下缩回手,微讪地在已经脏了的褥子上蹭了蹭。
  这时天还没完全亮,屋内又没点灯,顾承宴找了一圈,才发现蹲在门口背对着他的赛赫敕纳。
  少年的背影看上去低落透了,手臂抱在双膝上、脑袋埋在臂弯里,像墙角长出来的蘑菇。
  哪个男人年少时没经历过这个,顾承宴忍不住笑,瞧这可怜劲儿的。
  他喊了赛赫敕纳一声。
  赛赫敕纳身子一抖,却蹲在原地没动,看着像是只知道自己闯祸的小狗,正耷拉着耳朵给尾巴夹紧。
  顾承宴披起衣服,走过去放软了声,“小狼?”
  “小狼……在桦树林里,”赛赫敕纳瓮声瓮气,却还在执拗地强调,“我不是小狼。”
  “那——”顾承宴笑着想了想,“阿崽?”
  赛赫敕纳皱皱鼻子,勉勉强强接受了这个小名,他轻声道歉,说他不是故意要尿湿床:
  “肯定是昨晚上羊肉汤喝多了,以后都不会的,我、我今天就出去打老虎,剥最好最好的虎皮赔你!”
  顾承宴知道他这是误会,看着他红了眼睛,心里更软——算了。
  他揉揉赛赫敕纳脑袋给小孩拉起来,那些本来觉着羞耻的话,也就顺口说出来:
  “这不是尿床,不怪你;这是正常反应,没事,我教你——”
  顾承宴给赛赫敕纳牵到炕边,看他目光实在澄澈,照得他两颊发烫,便还是吩咐道:
  “……闭上眼睛。”
  “噢。”赛赫敕纳乖乖照做。
  顾承宴拉着他坐下来,瞧着他睫帘微动,最后还是抽出根青色衣带蒙到他脸上。
  虽说这精满自溢是常事,但赛赫敕纳可能是第一回,也不会那些手活,所以才会惊慌失措。
  他深吸一口气放轻声音,从《洞玄子》的开篇给小狼背起,还要逐字逐句译作戎狄语:
  “夫天地万物,唯人最贵。人之所上,莫过房|欲……(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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