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求生指南(99)
薄薄的一层眼皮哪里挡得住温热,裴疏槐感觉眼珠子都要被烫坏了,他心慌地屏息,直到祁暮亭后退才顺势伸手推他一下,说:“你用嘴看啊,真是天赋异禀!”
祁暮亭后背抵上门边的墙,瞧着他白里透红的脸,心里痒得慌,面上却佯装苦涩,“我只是想亲亲你,不给亲吗?”
“不给亲,你不也亲了?”
裴疏槐才不跟这狐狸精瞎聊,转身要走,被祁暮亭抬脚勾住右腿,勾了回去。他被按在墙上,祁暮亭顺势欺过去,额头抵着额头,亲昵地说:“给不给亲?”
“给又怎么样,”呼吸交融,裴疏槐憋不出声,声若蚊蝇,“不给又怎样?你又不是不会来强的。”
这话可不好回答,祁暮亭反客为主,“你昨晚都强|暴我了。”
“操!”裴疏槐一惊,脑门跟着哧哧喷火,“爽的还不是你。”
祁暮亭委屈巴巴,“但也很疼啊。”
裴疏槐不懂,“为什么会疼?”
“被你夹的。”祁暮亭控诉。
“我艹你……”裴疏槐憋住一句脏话,压着嗓子说,“难怪你昨晚那么快。”
祁暮亭闻言“嘶”了一声,低声警告:“说什么呢。”
“我说你昨晚秒那个了!”裴疏槐仰头,“你敢说你没有?”他瞥着祁暮亭一脸憋闷,坏心眼地说,“不行了就去治,我出钱。”
祁暮亭不怒反笑,“我不行了,还不是搞了你一晚上。”
“呸!”裴疏槐推开他,边走边说,“是我搞你!”
祁暮亭抬步跟上去,秉持着实事求是地原则辩驳:“可你一次之后就没力气了,后面还不是我出力。”
“让你出力是你的荣幸。”裴疏槐猛地转身,比出两根中指,“偷偷美去吧。”
这下祁暮亭没法反驳了,笑着说:“好好走路,别摔一屁股蹲儿。”
裴疏槐轻哼,转身没走两步,就被祁暮亭从后面搂住腰,他抬起手肘撞祁暮亭,很高冷地说:“离我远点。”
“零距离还不够远吗?”祁暮亭把他搂得更紧,“好远啊。”
“喂!”
“不说了。”
“长辈面前注意点,你要敢乱说话,我回去让草莓咬你舌头,咬断!”
“它不行,你亲力亲为吧。”
“你他妈……给我等着!”
“……”
两人吵吵闹闹地下楼,在靠近客厅的时候同时闭嘴,端庄的端庄,乖巧的乖巧。
客厅电视传来自己的声音,裴疏槐丢下祁暮亭快步走过去,坐在沙发上一起看。连惠瞧他脸色,松了口气,赶紧给他勺子,“快吃,都分好了。”
“谢谢伯母。”裴疏槐索性坐到地毯上,扒拉一口蛋糕,“嗯嗯”道,“好浓郁啊!二哥,你来尝。”
祁暮亭在他身边坐下,张嘴吃掉他喂过来的蛋糕,点了点头。
“这家还有些小蛋糕小甜品,卖相都很精致呢。”连惠说,“我刚才联系店家办了一张年卡,可以打折,凑够积分还能换小礼物,你们要是还想吃,就用我的卡。”
说起积分,裴疏槐忍不住分享喜悦,“我在常买火鸡面的那一家店凑够了一百积分,可以免费兑换一只钥匙扣,特别可爱!”
祁承把脸从蛋糕盘子里抬起来,“我给你买一箱!”
祁暮亭附议,“随两箱。”
“那兑换的和花钱买的能一样吗?”连惠翻白眼。
裴疏槐说:“就是就是。”
连惠不耻,“真是两个俗人。”
“祁暮亭是。”裴疏槐说罢,被祁暮亭掐了脸蛋。他嘿嘿一笑,把祁暮亭盘里的蛋糕抢走一勺。
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裴疏槐摸出来一看,是新好友的添加申请,“林总公司的人加我了。”
“是哪个林总?”连惠好奇。
“豪安传媒。”祁暮亭说,“有本子邀约。”
裴疏槐加上对方,边吃蛋糕边看电视边聊天,蛋糕吃完,他们也聊得差不多了,“是个古装本子诶,朝堂权谋。”
“哇!”连惠问,“他们请你演什么角色?”
“男主,但我更想演男配。”裴疏槐舔舔唇,“反派!”
连惠惊呼:“我就喜欢看又坏又帅的男人!”
祁承:“咳咳!”
“这个配角是容貌秀丽但狠辣无情的设定。”裴疏槐拿起手,往祁暮亭脸前那么一伸,嘶嘶道,“迷人的毒蛇。”
祁暮亭说:“那挑战不小,毕竟你更像呆头蛇。”
“喂!”裴疏槐蛇掌一伸,往他肩膀戳两下。
祁暮亭求饶,“我是呆头蛇。”
“算你有自知之明。”裴疏槐放过他,继续分享,“这个角色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箭艺高超,还养猫猫,哇,那到时候我是不是可以抱猫猫了。”
祁暮亭替草莓挽留有变心征兆的野爹,“外面的再好,也别忘了家里的孩子。”
裴疏槐借狗喻人:“草莓永远是我的心肝宝贝。”
祁暮亭听懂了,嘴角一弯,随即想起来,“那你论文怎么办?”
“现在还在筹备演员的阶段,开机前还有两个月的特训。”裴疏槐抱着手机,“等事情敲定,我再好好排一下计划表,争取在过年前把论文搞定。”
“肉还没养回来呢,又要特训,论文也费脑子。”连惠操心道,“我也得拉个计划表和营养餐食谱,定时定量地给你补身体补脑子。”
裴疏槐请求:“别补坏了!”
追完两集电视,裴疏槐和祁暮亭拍拍屁股走人。上了车,裴疏槐系上安全带,敏锐地转头,“你看我干嘛!”
“看也不许啊。”祁暮亭叹气,“好吧。”
裴疏槐不吃这一套,“有事说事。”
“我是想问你,”祁暮亭语气放轻,“今晚回哪里?”
“兰因公馆啊。”裴疏槐高傲,“回去看儿子。”
祁暮亭轻笑,驱车离开。
裴疏槐看不惯,找茬,“笑啥?”
“只是欣慰,养儿千日用儿此时。”祁暮亭说,“回去要给草莓涨狗粮。”
“他那饮食,再涨就成气球了……给它买点新玩具吧。”裴疏槐拿出手机,开始给儿子挑选玩具,“对了,姓陆的生日要到了,你帮我支个招,送什么礼物。”
祁暮亭说:“等我问问阿致。”
“为啥?”裴疏槐杠道,“你不能独立思考吗?”
祁暮亭不接杠,说:“我又不了解陆安生,哪知道怎么才能投其所好?”
“也是,问你也是白问。”裴疏槐说,“我自己想。”
祁暮亭问:“具体时间是?”
“这个月23号。”裴疏槐说。
祁暮亭“哦”了一声,尾音怪长的。
有深意,裴疏槐佯装不解,“咋了?”
祁暮亭面色平静,“没事。”
“真没事啊?”裴疏槐“唉”了一声,“那我白头疼了,毕竟……”他偷瞄祁暮亭的侧脸,“毕竟一个月内要准备两个人的生日礼物,怪费脑子的,还花钱。”
祁暮亭竖起的耳朵放下去,矜持地暗示:“心意最重要。”
裴疏槐憋笑,“所以呢?”
祁暮亭忍耐不住,明示了,“你知道我的生日,便是最好的礼物了。”
他一说完,就被裴疏槐掐住脸,“德行!你的生日我能不知道吗?”
祁暮亭蹭他的手,说:“辛苦了,明天给你炖汤,补补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