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求生指南(139)
祁暮亭说:“请一号小裴挂电话,睡觉。”
“一号小裴申请不主动挂电话。”裴疏槐说,“你现在要补觉吧?我们可以打一晚上的电话吗?我打呼噜给你听。”
祁暮亭笑着说:“可以。”
裴疏槐把手机放在枕边,先对着镜头学几声猪叫,然后躺了回去,开始睡觉。
祁暮亭看了会儿镜头,见裴疏槐真老实睡觉了,才把音量调低,掀开被子。房间只剩下一盏床头灯,大雪被窗帘挡在外面,整座庄园都很安静,没有打扰他听裴疏槐的呼吸声。
太轻了,要把手机贴在耳边才能听到。
祁暮亭闭上眼睛,暗自道了晚安。
第二天的戏排在上午九点,闹钟还没来得及工作,裴疏槐就先醒了。他起床的时候有些懵,后脑勺蹭着枕头东滚滚西滚滚,眼睛就是睁不开。
“好困啊……”
裴疏槐蹬了蹬蹄子,好想再睡个回笼觉,但他很有自知之明,这一觉睡下去,再醒来估计就得是晚上了。没办法了,裴疏槐决定再眯一会儿,一次性睁眼挺腰下地,绝不放弃。
就要睡着了,裴疏槐听见祁暮亭的声音。
“宝贝,起床了。”
他脑袋弹了一下,临门一脚被喊醒了睡意,含含糊糊地说:“再睡一分钟。”
60秒后,祁暮亭准时说:“起床。”
“再眯一会儿……”
“越眯越困,待会儿更难受。”祁暮亭哄着说,“先起来,吃个早饭就不困了,今晚就早点睡。”
裴疏槐哼哼唧唧地在被窝里活鱼乱摆,把自己癫个半醒,终于翻个身,伸手就要抱祁暮亭,没抱到。他迟缓地睁开眼,身边哪有人啊,是电话还没挂。
裴疏槐抿了下唇,彻底醒了,但还在发呆,觉得这不能怪他,刚才祁暮亭那几句太像在他耳边说出的了,那些不能太赖床的早晨上午,祁暮亭都是这么哄着他起床的。
“沅沅,起来没?”
“起了。”裴疏槐拿起手机,看见祁暮亭的脸。他揉了揉眼睛,被教训了一句,就不敢再揉了,起床去浴室洗漱。
祁暮亭本来在喝咖啡看新闻,这会儿就喝咖啡看小裴,时不时陪着说说话。等裴疏槐洗漱完,要下楼了,他就发了红包,给小裴买包子吃。
裴疏槐说:“我又不是小学生,还要你给早饭钱啊?”
“那你多买点。”祁暮亭说,“请你朋友们吃早饭,今天剧组的下午茶我安排过了。”
裴疏槐嘿嘿笑:“谢谢大佬!”
“裴!”
随雨寄从后面跑近了,伸手搭上裴疏槐的肩,“大早上给谁打语音……”他看到那个小框,喔唷一声,“这位是?”
“我男朋友,祁暮亭。”裴疏槐指了指随雨寄,给祁暮亭介绍,“随雨寄。”
祁暮亭点头,“你好。”
“祁总好。”随雨寄笑着挥了下手,跟裴疏槐挤眉弄眼一下,主动把人放开了,径自往前走。
祁暮亭说:“好了,赶紧买早饭去。”
“知道了,你赶紧继续补觉吧。”裴疏槐挥挥爪子,在祁暮亭的注视下挂了电话,几步跟上随雨寄,“走,我请你吃包子。”
随雨寄说:“我想吃牛肉馅饼!”
“没问题。”裴疏槐给他展示祁暮亭发的红包,“我很有钱。”
“那再给我买一杯咖啡。”随雨寄敲诈。
“买!”裴疏槐说,“我也要喝。”
两人买好早餐,坐在咖啡馆外吃包子。随雨寄买了一杯什么花里胡哨拿铁,裴疏槐比较简约,要了杯冰美式,过了会儿黎菀过来,跟着敲诈了一杯鸳鸯拿铁。
“哟,冰的。”黎菀坏笑,“可别又拉肚子。”
“一连冰而已。”裴疏槐哼哧半只包子,吃得特香。
几人把早餐吃完,一起端着剩下的咖啡去了片场,走到门口,小简冲上来,把裴疏槐拽到一边,小声说:“你昨晚是不是带人去酒店了?”
裴疏槐:“啊。”
“晨间新闻。”小简拿出手机,快速调出截图,是一张热评截图。
“‘三字男艺人深夜叫外卖’。”裴疏槐说,“截图发给我,我给鹭看看。”
小简一边给他发图,一边说:“这个热搜是在早晨六点多上的,那时候人不多,再加上几乎是秒撤,所以现在没怎么传播。”
裴疏槐把图转给阮鹭,挑眉,“秒撤?”
“祁总的人干的呗。”小简庆幸,“幸好祁总不信。”
这时阮鹭回了微信:【艹!谁评论的?他才是鸭子鸭子鸭子!(愤怒emoji)】
裴疏槐轻笑,“他信了才怪嘞。”
小简叹气,“真搞不懂,这人图什么啊?他怎么敢的啊,到底何方神圣?”
“祁暮亭的亲戚。”裴疏槐啧了一声,“不过太烦人了这傻逼,我忍不了。”
“啥意思?”小简劝他熄火,“我跟你说啊,亲里亲戚的平时都得来往,这其中的那条线太难把握了,你去找他的茬,万一影响你和祁总的关系怎么办?反正祁总会解决的,你坐享其成不好吗?”
“他解决他的,我解决我的,不碍事啊。”裴疏槐看了眼排戏表,说,“明天下戏早,我要去捶这傻逼一顿。”
“千万别。”小简操着老母心,“万一他回去找家长告状,家长再去找祁总的家长,然后反过来要给你立规矩怎么办?豪门的日子不好过啊!我裴哥!”
裴疏槐薅他头发,说:“儿子做了这么有排面的好事,家长还有脸出面?”
小简说:“万一家长和儿子一样不要脸呢?”
“简单。”裴疏槐说,“一家三口一起捶呗,一贱三连。”
第77章 乖宝
饭馆222包间,祁暮亭姗姗来迟,早到的三人纷纷起身,为首的中年男人笑着喊了声“暮亭”。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我来晚了,请见谅。”祁暮亭说。
“不晚不晚,燕城每天到这个点都堵得很。”陈章侧手示意,“暮亭,快请入座。”
祁暮亭解下围巾,脱了外套,挂在不远处的立架上,转身入座。他穿的白色中高龄毛衣,衣领边缘的深红色吻痕若隐若现,在冷白皮上格外明显。
陈章和太太对视一眼,抬手给祁暮亭倒了杯热茶,说:“暮亭,你刚回国,我们本来不该这么急着请你过来,但是家里这小畜生实在是不懂事,我们寻思着在电话上说不够有诚意,又怕耽搁久了害你误会,伤了咱们两家的情谊,只能厚着脸皮耽搁一点你的时间。”
父亲的态度已经算是卑微,陈思坐在边上垂着头,感觉脸热得发痛。
“舅舅说的哪里话,我既然答应邀请,就是也想早点解决这桩事情。”祁暮亭抿了口茶,搁杯,“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没那么不好解决。在我看来,二十出头的年纪,也是成年人了,有些道理和规矩应该不需要别人来说。”
开门问罪,陈章心里一沉,说:“……是这个理儿,但暮亭,你也知道,我和你舅母就这么一个孩子,从小是娇惯了点,所以让他现在还不懂事。”
“舅舅,您是知道我的,我喜静,向来不喜欢旁的什么在我面前蹦跶。”祁暮亭话锋一转,语气温和不少,“不过我一想阿槐也才这个年纪,也是顽皮爱闹,心里也就没那股戾气了。”
“暮亭,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陈章也算个人精,立马说,“我虽然不了解那孩子,但你从小就挑剔,眼光高得很,能被你看上的,肯定是顶好的,虽然和陈思年纪相仿,但肯定比他懂事多了。”
“舅舅说的是。”祁暮亭轻笑,“阿槐只是和我闹腾着玩,和我撒娇,那些不好听的事,他从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