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求生指南(105)
“那您也不常点啊。”裴疏槐抱怨,“我也是要恰饭的嘛。”
祁暮亭说:“来都来了,就别走了。”
“可顾客收不到外卖,会给我差评诶。”裴疏槐叹气,“影响我接单。”
“我全部给你补上。”祁暮亭接过他手中饭盒,引诱道,“进来。”
“这不在服务范围内,我们只负责把外卖送到门口,现在已经完成了,您要别的,”裴疏槐挑眼,“得给更多的报酬。”
祁暮亭问:“你要什么?”
“我想想啊……”裴疏槐勾手,“亲我一下。”
“那不行。”祁暮亭蹙眉,“我已经有家室了。”
裴疏槐不惧怕,说:“可他不在。”
“我不能背叛他。”祁暮亭控诉,“他特凶,被他发现,我们俩都要完。”
“哪只猫不偷腥?”裴疏槐凑近,仰头在他耳边呼气,“你不能这么怂。”
祁暮亭耳廓酥麻,偏头与他抵额,哑声道:“到时候他去扒你衣服暴打你,我可不保你。”
“扒了正好呀,方便你看。”裴疏槐启唇,舌沾上祁暮亭的唇,就一下,带着一股玫瑰薄荷香,“他打我,更让你心疼。”他说。
祁暮亭惊奇,“你这么爱我啊?”
“可不嘛。”又一下,裴疏槐呼吸很轻,“好二哥,别让我错付。”
“牡丹花下,死也值了。”祁暮亭轻笑,用鼻尖蹭他的鼻尖,“抬头。”吻下去,勾住那迎上来的软舌,痴痴地吻。
草莓看了两眼,狗都要被臊死了。
呼吸交错,起伏不断,裴疏槐抬手撑在他心口,稍稍使力,“够了。”
“这就够了?”祁暮亭不知餍足,“就在这里扒光了你,好不好?”
裴疏槐脸皮厚,但还是要,笑着卖惨,“我不舒服。”
“还没好?”祁暮亭蹙眉,正经不少,“我看看。”
大白天的,疯了才扒裤子晾屁股蛋,裴疏槐白他一眼,“让开,我饿了。”
“那先吃饭。”祁暮亭用词严谨。
裴疏槐不上当,纠正道:“只是吃饭,我下午还有别的安排。”
祁暮亭猜测,“见你姐姐?”
“可不嘛。”裴疏槐在饭桌边落座,“你昨天是不是跟她卖弄茶艺了?”
祁暮亭蹙眉,“她告状?”不等裴疏槐说话,他叹一口气,无奈,“算了,这怎么能算告状呢?肯定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姐姐误会了,等有机会,我一定向她解释,祈求原谅,祈求原谅。”
裴疏槐目光惊奇。
“我仔细想了想,我觉得没有做错什么。”祁暮亭把饭盒一一摆好,神色不甘却不怨,“我只是不想让你为难。”
“行了。”喝茶喝饱了还怎么吃饭,裴疏槐微笑,“坐下。”
祁暮亭顺从地坐下,把筷子递给裴疏槐,说:“什么时候回来?”
“再说吧,可能要一起吃晚饭。”裴疏槐摸摸腿上的草莓,“我把儿子放你这里,让它陪你赚狗粮钱。”
祁暮亭把丑话说在前头,“它要是不乖,等你回来,咱们就青年丧子了。”
裴疏槐闻言挠挠草莓的下巴,“听见了吗?”
草莓敢怒不敢言,蔫蔫儿地趴着。
一起吃完午餐,祁暮亭收拾好饭桌,裴疏槐去休息室洗脸,出来后背上小挎包,告别父子俩,出门去会裴津烟。
姐弟俩约在甜品店,裴疏槐先到,给裴津烟点了一份提拉米苏,他要一份芋泥豆花。
十几分钟后,裴津烟踩着细高跟姗姗来迟,在裴疏槐对面落座。
这是裴疏槐和“姐姐”的第一次面对面相见,但此前他们隔着网线聊过很多次,裴津烟风格利落,每次开门见山说重点,绝不拖泥带水,连关怀操心都精简化,这是因为她性格如此,此外也是知道弟弟的德行,不想白白浪费口舌。
“这次回来待多久?”裴疏槐问。
裴津烟尝了块蛋糕,过了会儿才说:“明天就走。”
裴疏槐看她神采奕奕,明艳张扬,不禁说:“你真厉害。”
“工作哪有不累的,但自愿工作和被迫工作还是有本质区别的。”裴津烟笑道,“你也不错。之前拍的那部剧我看了,你演的比我想象中的好。”
裴疏槐为什么去艺术学院,裴津烟是知道的,以前她觉得弟弟太冲动,拿自己的前途学业开玩笑,现在却也被惊喜到了。
“那等我那部电影上映的时候,你记得去电影院给我捧场。”裴疏槐说,“我给你出电影票。”
裴津烟笑着点头,把话说到重点上,“你和祁暮亭的事情,我不插手,也不询问,但是就一句话,他要是哪天不再待你好了,你拍拍屁股就给我走人,不许寻死觅活,藕断丝连的,咱们家不允许有恋爱脑。”
“那当然了。”裴疏槐剜了一小块豆花放入嘴中,一抿即化,清甜冰凉。他吁了口气,闲聊道:“你有没有找男人?”
“我眼里没有男人。”裴津烟耸肩,“工作更迷人。有那个谈恋爱的事情,我可以完成更多的工作安排。”
裴疏槐赞同她的看法,但忍不住辩驳:“二哥和我谈恋爱也没有耽误工作。”
“机器人也要按照性能排名的,祁暮亭那是极品,咱比不上。”裴津烟说。
这一点裴疏槐赞同。
“对了,昨晚我回家没看见小白。”裴津烟挑眼,“听阿姨说,你现在和他们母子俩处得挺好。”
“是啊,阿姨对我挺好的,至于裴逾白……”裴疏槐回想,“好像是因为他们班有什么活动,他昨晚出去玩了。”
裴津烟“嗯”道:“我听说他之前谈了个男朋友?我这是闯入湾仔码头了吗?”
裴疏槐自动忽略后面那句,诧异道:“你怎么会知道?”
“从别人口里听来的。”裴津烟说,“之前和爸谈话,提起小白,我看他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就猜测他不知道,也没提。”
“裴逾白和那个傻逼没有公开,是搞秘密恋爱。”裴疏槐啧声,“你能听到,估计是那傻逼拿裴逾白的名头出去找存在感了。不过他们已经分手了,我看小白这段时间也挺正常。”
“小白看着柔,心还是要强的,挺好。”裴津烟指白说槐,“男人多的是,千万不要因为一个男人委屈自己。”
裴疏槐无奈,“您这是多不放心祁暮亭啊。”
“你和谁在一起我都不放心。”裴津烟轻哼,“祁暮亭尤其。”她心有余悸,“以前怎么想不到他竟然是朵绿茶。”
裴疏槐轻笑,说:“挺可爱的嘛。”
“去掉你的恋爱滤镜,谢谢。”裴津烟翻了个白眼,又说,“对了,我带回来两件礼物,你下次去祁家的时候给两位长辈带过去,再代我问好,别失了礼数,让长辈见怪。”
裴疏槐心说那夫妻俩和外界传得根本不一样,繁文缛节尤其不讲究,每天嬉皮笑脸特别快乐,但还是点头应了。说起礼物,他想起来,从小挎包里拿出一只丝绒盒递过去,“二哥给你的。”
“哟。”裴津烟说,“昨天怎么不给我?”
“东西在办公室放着,昨天来不及嘛。”裴疏槐眨眼,“我挑的。”
裴津烟打开,是一条祖母绿项链,她笑了笑,说:“眼光不错。”
“喜欢就好。”裴疏槐说。
姐弟俩闲聊着把甜品吃完,裴疏槐戴上墨镜口罩鸭舌帽三件套,出门后说:“一起吃晚饭吗?”
“虽然我很想,但是晚餐已经有安排了。”裴津烟说着拍拍裴疏槐的帽檐,“好好照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