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爱症(65)
好像有点明白加菲每次都要扑人的行为。
是很想扑。
安顿好向坞,叶泊语非常满意。不过很快,叶泊语再次出现在床头,脸上是有点尴尬的神色:“你还是得先起来一下,把药吃了……”
向坞淡定道:“嗯是的,刚刚我就想说。”
吃药的过程中,叶泊语没吭一声,就是默默地递药、递水,顺带抽出纸巾给向坞擦擦嘴角。
向坞默默观察一阵,还是没忍住笑了,“我只是发烧,又不是行动不便,你没必要时刻看着我,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话没说完,叶泊语主动钻到他怀里,听到有些杂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向坞。”
“嗯?”
“……”
向坞猜到他是想说“对不起”,但是碍于面子,在这样安静的氛围下张不开口。
所以他先说:“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说完还摸了摸对方的后脑勺。
叶泊语抬起头,对上那双漆黑宁静,能够包容一切的眼睛。
向坞:“而且我也有错,不该那么瞒着你,我只是……不想我们之间为了一个外人吵架。”
又一次地,向坞原谅他的任性。
“哥。”他的声音哑了半分,“我想吻你。”
向坞眨了下眼睛,说:“不行。”
叶泊语心中的温柔梦一下碎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向坞。
为什么不行??
气氛都到这儿了!!
向坞无辜道:“我生病了,会传染啊。”
叶泊语咬牙,“我不介意!”
向坞说:“我介意。”
“家里不能有两个人倒下,不然加菲该没人管了。”
“……那就让它自力更生,它都成年这么久了,连喂食器都不会自己按,蠢死了,肥狗。”话是这么说,叶泊语除了嘴巴凶一点,在吃食上从没亏待过加菲,连遛狗都是交给专业人士,后来向坞来了,更是把狗宠得没边。
向坞心说,你都成年这么久了,煮粥都能把锅煮烂,你俩谁也别说谁……
当然这话不能说,说出来就完蛋了。
向坞点头应和道:“对对,加菲是没有你聪明。”
叶泊语:“……”
这算夸奖吗?
他赢了一只狗。
不一会儿,药劲儿上来向坞懒洋洋裹着被子,声音也变得含糊不清:“不用管我了,你下午要是有课就先回学校吧。”
叶泊语一边说好,一边抚摸他的额头、鬓角。青年的手掌宽大,温暖笼罩在身上,向坞很快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都黑了,被子裹得太严实落了一身的汗,掀开时还有点冷。
周围漆黑一片,向坞摸着黑打开灯,室内瞬间亮起来。
房子里没有人,向坞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已经不烫了,去厨房接了一杯水,转一圈,加菲也不在。
还在想着,玄关处响起开门声,还有小狗响亮的叫声。
“汪!”
随后是叶泊语刻意压低的声音:“别叫,哥哥在睡觉!”
向坞有些意外,原来是会叫自己哥哥啊,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
叶泊语没能第一时间发现厨房里的向坞,看到自己屋里的灯开了,便径直走进去,没发现人,转了一圈也没找到,退出来,和厨房里举着半杯水的向坞对视上。
叶泊语:“……你在干嘛?”
向坞:“喝水。”
叶泊语问:“那你怎么不出声?”
向坞歪头,“喝水要发出什么声音好呢?”
叶泊语:“……”
好一会儿,向坞笑了,叶泊语意识到自己被面前的人耍了。
他快步走来,脸上写着不满,开口第一句是:“你身体好点了?”
发烧好了,但身上依旧像被大卡车碾过,刚才下床甚至有些腿软。
不过为了不让叶泊语担心,向坞没有说。
“我以为你去学校了。”
“没有,下午没什么课。”叶泊语睁眼说瞎话。
实际上,他的长相很扎眼,非常容易辨别,更要命的是他的成绩甚至不错,许多老师教授是认识他的。
所以一旦他逃课。
那全完了。
向坞却信以为真,视线斜下去,“你没有给加菲解绳套。”
“别管狗了,”叶泊语走上前,一只手环住他的腰,将人抵住,低下头,“先管管我。”
结果还是接吻了,一开始只是轻轻的,一下两下,而后叶泊语抬起他的下颌想要深入吻上,被向坞制止。
“哎,别。”向坞的手盖在叶泊语的嘴巴上,“传染就不好了,你还要去、去上学。”
有点难以启齿。
毕竟他都工作好多年,叶泊语还在上大学,年龄上的差距在此刻尤为凸显。
叶泊语还很年轻。相差六岁也就代表着相差六年,六年其实很长,尤其向坞经历过,更有深刻的感受。
他的二十岁很糟糕。
但他希望二十岁的叶泊语过得好。
“我身体很好,不会轻易生病,哥哥,让我亲。”叶泊语的声音低沉,语调上扬后是另一番风味,撒娇似的,似夹非夹的。
向坞犹豫一下,眼神闪动。
紧接着叶泊语又说:“向坞,我不管你之前有过多少个前男友,你现在的男朋友是我。”
他还是好在意,忍不住宣誓主权。
叶泊语强调:“你现在的,此刻的男朋友,是我。”
这次是真的,向坞却感觉做梦一般。
手指松开了,被攥紧在一边。
一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
或许是为了弥补,昨天整个过程中,他们没有接吻。
作者有话说:
哼哼甜蜜的一章,请夸奖!
第54章 我回来了
叶泊语想要给向坞补过一个生日。
向坞拒绝了。
“我现在不喜欢吃蛋糕了。”这同样是实话,生活窘迫的时候没钱买,等到有钱买了他已经不喜欢了。
他的人生好像永远在错位,阴差阳错地,坏事一件接着一件。这也导致向坞养成处变不惊的性格,即便事情再糟糕又能糟糕到哪里去呢,无论多糟糕他都选择面对了。
“不然给加菲开个罐头吧?”向坞提议,“昨天把它关在门外好久。”
他连对小狗都心软,唯独对自己很苛刻。
叶泊语说:“那用不用给它的罐头上插根蜡烛,再让它许个愿?”
向坞歪了下头,“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是你过生日又不是狗过!!”叶泊语炸了。
但是第二天两个人一个要上班另一个还要上学,这件事被暂时搁置了。
昨晚查寝时叶泊语又不在,这回直接全校通报批评。
张溢说:“哥们,你还想不想毕业?”
叶泊语说当然,低头给向坞发消息,问他为什么不回自己消息。
上一条是十分钟前发送的。
张溢苦口婆心:“哥们,知道你在热恋中,但是谈恋爱也不能影响学业……”
“瞎说什么。”叶泊语把手机收回口袋,“你以为我和你一样?”
张溢:“?”
张溢:“你比我瘾大。”
叶泊语象征性捏了下拳头,张溢脚底抹油溜了。
严子衿找过来的时候,下午的课刚刚结束。
叶泊语收拾好书包,准备回公寓,这次长记性,开了请假条。
一抬头,教室门口杵着个人。
上次见到严子衿还是在会所里,叶泊语把对方狠揍一顿。严子衿长了教训,消停了几个月,现在又出现在叶泊语面前,只能用“阴魂不散”来形容。
只要叶盛一天不死,只要严子衿依旧是叶如惠的养子。
他们总会碰面的,在各种糟心的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