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爱症(37)
“嗯……你喝酒了?”向坞问,他尝到一点点的酒味。
“喝了一点,没醉。”叶泊语立刻回答。
太急了。
向坞的手在对方胸膛一下一下顺着安抚,能摸到明显的肌肉线条,“我们先上去。”
“上去继续?”叶泊语确认道。
“……嗯。”
作者有话说:
叶泊语,嘴转得比脑子快,各方面都是()
第30章 我帮你舔舔
电梯开了又关,密码锁利索地“滴滴”几下打开。
门开了,叶泊语看向坞。
“别看我,先进去。”向坞推他,对方顺势牵住他的手,把他带进来的同时,摸到一串凸起。
叶泊语蹙眉,翻转过手腕。
向坞手臂内侧一道十分明显的红痕。
是芳文洁用指甲刮的。
“疼吗?”叶泊语说着,小心翼翼碰了碰,这时候反而慢下来,不再急躁。
向坞摇摇头。
“真的?还是骗我的?”叶泊语继续追问。
“只是看着吓人,没有出血,不疼的。”向坞耐心解释着,把手从叶泊语掌心抽出,眼神澄澈,“不关门吗?”
这简直是在变相邀请。
门关了,叶泊语再度抬起他的手腕,伸舌舔上去。
向坞整个人一激灵。
“唾液能消毒。”叶泊语说,“我帮你舔舔。”
说是舔,实际是唇很轻地贴上去,一连串,一路往上。
“其实不能。”向坞纠正,唾液不能消毒。
叶泊语郁结,“就非要扫兴?”
“……不。”向坞说,“不,我有点紧张。”
因为不知道叶泊语想要做什么,也不知道对方想要什么。
说不喜欢男人,不是同性恋的是他,现在压着一个男人索吻的也是他。
这个插曲很快就过去,热气蒸腾面颊,叶泊语的脸也慢慢红起来,认真看着向坞,但没有动作,生生忍着。
向坞想了想,主动凑上去,亲一下嘴唇。
这像一个开关,叶泊语立刻压上来,伸舌舔他。
向坞想笑,真的笑出来了,因为叶泊语太像阿拉斯加。
说到加菲,它去狗狗训练营整整一周了。
两个人类竟然背着狗偷偷亲密起来,加菲知道一定会撅腚大汪,表示抗议。
但现在公寓只有他们两个,向坞一笑,叶泊语急了,掐住他的脸颊,非要人看着他,“你笑什么?你在笑话我?”
小男孩脆弱的自尊心岌岌可危。
向坞第一时间给予安抚,双手绕到他的背后,摸摸肩胛,又向上摸后颈发尾。
叶泊语僵住。
像加菲被掐住后脖颈的二两肉,瞬间变成一只听话的乖狗狗。
两个人的额头相抵,向坞抬起头,张开口。
叶泊语的眼神闪动,终究没有抵抗住诱惑,凑近了,还没有碰上,向坞主动将舌递出去。腰肢一下被环紧,两具灼热的躯体相贴。
这一回由向坞引导,慢入浅出的一个吻。有更多的水声从唇齿间泄露,鼻尖都蹭得变形。
见叶泊语还不松手,向坞又实在喘不过气,拍了拍对方。
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
叶泊语说:“再来。”
向坞惊吓住,“还、还要多久?”
“你不愿意和我亲?”叶泊语的表情变冷。
“明天我还有上班,嘴巴会肿……”向坞的眼神躲闪开,不敢直视青年灼灼的目光,好烫,有实质的热度要将他烧伤。
身体上的火和心里的火一同点燃。
“那轻一点,你来,我不乱动。”叶泊语又凑过来,额发相蹭,好似很喜欢这样,“你来舔。”
向坞有些恍惚。
他们应该只是单纯在接吻没错吧?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进行这么刺激的舌吻,叶泊语整个人兴致高昂,把向坞別在角落里,按着不让走。
按照叶泊语的要求来了一次,对方还意犹未尽。
伸手轻轻抚摸向坞手上的那道伤,向坞吓得磕巴:“这里不能舔了。”
“我知道。”叶泊语不满道,“家里有酒精吗?拿出来给你消毒。”
这是结束了。
向坞松一口气,“不用了,这不碍事。”
叶泊语不赞同地皱眉,“我受伤时你可是大呼小叫要给我上药,现在该不会是怕疼不愿意吧?”
向坞:“……”
最终还是坐在沙发上,老老实实伸着胳膊让叶泊语帮忙消毒。
叶泊语一边涂,一边帮忙吹气。
向坞痒得直想躲,对方却认为他是疼着了,说:“马上就好了,再忍忍。”
向坞盯着叶泊语头顶的发旋一时发愣,等意识到时,话已经脱口而出。
“希望你不要打架,不要受伤。”因为受伤会很疼。
叶泊语果然愣住。
换做刚认识的时候,他一定会冷嘲热讽对方多管闲事。
但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叶泊语的态度已然软化许多。
面对向坞如此突兀的说辞,没有生气。
“我不是说了吗,必要的时候你来提醒我,叫我的名字。”他垂目,继续清理那道伤,凸起的刮痕在白皙的手臂上异常扎眼。
有些话没有开口问,胸口一片焦灼。
为什么能百般忍耐母亲的粗暴对待?
他不是早就知道吗,向坞是一团棉花,谁来了都可以打一拳。
“你呢?下次如果你妈还来找你,也要记得跟我说。”
向坞没有第一时间出声。
叶泊语迅速抬头,眼神阴鸷,“你做不到?那你还想我听你的话?”
向坞伸出手去,捧住叶泊语的脸颊,抚平他的戾气,“好,泊语。”
叶泊语瞬间气消,嘴里嘟囔着还差不多,扔掉棉签,又压上来亲了向坞一下。
这一回,只是亲亲嘴唇。
向坞眼睁睁看着叶泊语的耳廓一点点红透。
激烈的可以一而再再而三。
纯情的,仅此一口,再多脑袋就要充血爆炸。
很快,叶泊语借口回房间。
向坞躺在沙发上,回忆今天发生的一切。种种不愉快全都被遮盖住,只留下最后一吻的触感与热度。
原来纯情会传染。
在今晚,两个人或许会做同一种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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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向坞率先梦到自己的学生时代。
以前他的身体不好,喝了很多中药调理,上了初中才慢慢好转。
向坞家以前有一套房,是外婆攒了半辈子的积蓄,外加上母亲这些年打工赚来的钱,加在一起,付清了首付。
房子里常年环绕着中药味,向坞身上也是那股苦涩的气息,让同学都不想与他靠近。
向坞每天的生活很简单,在学校上课、回家做饭,芳文洁一星期有一半的时间不在家,他早早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因为没有朋友,课余时间也被他拿来学习,成绩很快就从班级前十变成年级前十。
芳文洁喜欢向别人炫耀自己的儿子。
她总是说:“这孩子从小就懂事,我都没怎么管过。”
因为她的语气很骄傲,向坞便认为,自己这么做是对的。
于是加倍地学习,加倍地懂事。
记忆中,家里的经济条件,是在向坞上高中后直线上升。
芳文洁开始频繁回家,一回来就带很贵的补品,从饭店打包的饭菜还有剩,马上迎来新一轮,于是旧的被扔掉。
那段时间向坞不用做饭,也不用干家务。
芳文洁给他报了几门补习班,一周满勤,没有一天空闲。
芳文洁摸着儿子的脑袋,一下一下顺,像摸一条哈巴狗,“你什么都不用想,只管好好学习,妈就知足了。”
向坞有阵子很累,课业重,补习班还有额外的作业。
累到上课睡着了,老师喊他起来醒盹。
他低着头,白皙的后颈暴露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