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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开国风云(168)

作者:石头与水 时间:2018-07-08 09:07 标签:天之骄子 红楼梦

  “那你别乱喷鼻血啊。你不晓得,你一喷鼻血就叫我想起那个,嗯,那个,哦,对,就是那个应雄。”
  “应雄是谁啊?这名字怪威武的。谁呀?”
  “哦,就是叫我踢死的那个。”
  不知为什么,徒小三蓦然觉着胯间一凉,生怕阿靖兄弟是察觉出什么来。徒小三道,“阿靖,我那是燥的,与那等无赖怎能一样?”
  “我知道不一样,可不知为何,我就见不得人流鼻血。”
  “不流不流,绝对不流。”
  林靖忽然道,“我小时候,特别小的时候,那会儿刚开始记事,有一回我就泡着泡着睡着了,还是姑母抱我到屋里睡觉。有时候有睡着了,姑母还会叫偷偷给我取的小名儿。你知道我小名儿是什么不?”
  “不是阿靖么?我看认识你的,都这么叫你。”
  “这怎么能算小名,这是大名。”林靖道。
  徒小三连忙问,“那你小名儿是什么?”
  “嘿嘿,不告诉你。”
  徒小三险一头扎浴桶去,林靖道,“我这名字,说来还是德皇帝取的。当初德皇帝便说,希望将来我能靖平天下,如今咱们这就要南下打仗,你说德皇帝这一辈子,别的上头有限,我这名字,倒是取得不错。”
  徒小三道,“其实我觉着,听你说这德皇帝也没做什么失政失德的事,给你取的这名也好,听着像个明君。”
  林靖险没啐徒小三一脸,“好个屁!那会儿我爹刚在牧州府战死,我娘难产,生下我就撒手去了。我哥立刻就得辞官回家守孝,我那会儿,生下来险活不了,姑母成天打发太医在府里守着,就怕我有个好歹。我哥回乡守孝,原是要带着我的,可我实在太小,何况,太医不能跟着去我们老家。姑母就把我留在宫里养育,奶娘抱着我初进宫时,德皇帝到姑母宫里请安,见着我还没名字,给我取了这个靖字。”
  “君心莫测。要是我爹当初是大胜,这个靖字,自然是褒奖之意。可我家那会儿,因牧州之败,风雨飘摇,偏给我取个靖字,不晓得是不是讽刺我爹战败牧州府之事。”
  “那一战,老公爷不是战死了么。”出于对阿靖兄弟的关心,徒小三一直很关心林家的事。
  “是啊,虽说是战败了,我爹也马革裹尸、以死相报,何况,牧州军主力尚存七成,后来关大将军能在牧州府力挽狂澜,靠的就是我爹留下的老底子。这些兵啊,一直用到上一次蛮人围城。可说来,要不是荣四太无能,牧州军最后不至于落了那十不存一的下场。”
  林靖与徒小三说了不少往时之事,泡了个澡颇为解乏,便睡去了。倒是徒小三有些失眠,他透过昏暗的光线,并不能看清阿靖兄弟的睡颜,可徒小三总觉着:阿靖兄弟是给林国公撵出家门的事刺激到了吧,不然,今晚上怎么对皇家的仇视这么深啊!
  当然,凭阿靖兄弟对林国公的敬重,自然不会对林国公有什么怨言,故而,一腔怒火都对着陛下去了。
  想着这陛下也真是个小器人,段天羽兵围帝都,还是阿靖兄弟先与他说的,要率兵驰援,如今用关外军打仗,还硬压着前事不放。这也就是皇帝办的这事,徒小三不敢说什么,可倘是常人这般心胸,徒小三登时得送他四字:什嘛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PS:晚安!!!!!!!!!!!!

☆、第172章 段天羽之十四

  第172章
  其实吧, 除了跟侄儿们联络感情, 林靖也挺忙, 他是寒州城正三品的领军大将。便是陈柒宝,在召见南下将领时,也有林靖的一份儿。
  除此之外, 寒州军要领的东西,林靖也得到各衙门口去办交接。
  林腾还说呢,“四叔, 你跟三哥给我个手书, 我着人给你们办了就是。”凭林家在帝都城的地位, 这自不需四叔亲自走动。
  林靖道, “一码归一码,你自然可以代我们办,不过,这帝都的衙门口, 你三哥还没见过呢,叫他亲自去瞧瞧吧。”
  徒小三道, “上次来也瞧过,我陛见后出来, 远远望过一眼。”
  林靖笑,“那这回就近瞅瞅。”与林腾道,“我既然已出族,这种事,自然不好再用族中的人脉关系。帝都人多眼杂, 不必因这种小事叫人多嘴生事。”
  林腾便不再多说。
  徒小三与林靖亲自去的,徒小四头一回来帝都,也要跟着长长见识。在兵部自然是样样便宜,甚至都插了个小队。倒不是林靖使了关系,主要是,林翊主掌兵部,林靖少时没少过来找他大哥,兵部一些老人都认得他。见了他,虽不好露出亲热模样,也有些亲切在里头。林靖一向大方,嘴也甜,叔叔大伯哥哥弟弟的悄悄打了招呼。他的事,自然安排在前头。
  林靖与徒小三皆官阶不低,俩人还见了林翊一面,林翊完全一幅公事公办的脸孔,批好条子,直接就端茶送客了。
  先去的兵部,后去的户部。
  到户部就不一样了,坐冷板凳等了半日不说,润手费都要多收一成,林靖问,“你们什么时候改了规矩?”
  那小官儿眼皮一抬,自眼角余光瞥林靖一眼,“自来就这规矩,爱来不来!”
  “放你娘的屁!怎么,看我们关外来的,以为我们不懂行市?”
  “您要懂行市,就说不出这愣头青的话了。”
  林靖劈手就是一记耳光,他自来力道不大,但也是堂堂成年男子,一巴掌就把那小官儿的脸都抽肿了。林靖冷笑,“好!你等着,明儿你们尚书大人不亲自把批条给我送去,我就叫卢青亲自来取!”
  那小官儿还想喊人,徒小三将腰中佩刀铮的一声拔出半截,吓得那小官儿一屁股又了回去。徒小三骂一句“狗眼看人低”,就拉着林靖的手出了户部衙门。
  这出了户部衙门,天色也晚了,林靖也没心思在外闲逛,便与徒小三回了驿馆。
  徒小四命厨下准备晚饭,悄悄把事与许念说了,徒小四与许念算是混熟了,徒小四啧啧直道,“唉哟,阿念可真威风。你不晓得,户部那小官儿,架子大的很。在兵部,润手银子不过一千,到他那里,就得多收三百两,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事儿办了吗?”许念问。
  “没有。”徒小四道,“阿靖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我哥不小心得罪他,赔礼赔半年他才原谅我哥。就那小官儿,阿靖一巴掌把脸给他抽肿了。”说到这里,徒小四十分解气,还道,“以前觉着阿靖小心眼儿,怪讨厌的,不想还有招人喜欢的时候。”
  许念道,“小舅什么时候生过没影儿的气,看你这话说的,真是不识好人心。”
  “行啦行啦,上回我报怨你小舅一句,我哥还捶了我一顿。”徒小四拉着许念,“阿念,晚上咱们再去晚市逛逛吧。”这次小牛子没出来,徒小四头一回来帝都,许念虽然对帝都也不是非常熟,但比土鳖徒小四还是好的多。
  许念道,“一会儿得先问问户部的事,看咱们能不能帮得上忙,小舅和三哥是个什么章程才好。”
  “这有什么好问的,阿靖什么都吃,从来不吃亏的。”徒小四十分放心。
  一时,发财过来,三人就商量着去晚市的事了。结果,晚上吃饭时只有林靖徒小三两个,林靖道,“亏得咱们不是在帝都长住,不然,小四他们还不得看花了眼看花了心。”
  “看花眼有可能,心是花不了的。”徒小三给林靖盛好汤,道,“今儿叫户部扫了兴,待这事了了,咱们也去逛逛这帝都的晚市,听小四说得天花乱坠。”
  “明儿得去卢青卢大将军那里,后儿吧。”
  徒小三道,“你说,户部能将批条给咱送来吗?那户部尚书,可是正二品高官。”
  “这个你能心里没数?”
  “我是担心户部据此生事,你不是说户部是谢国公的地盘儿。谢国公还派人刺钉过你么。”徒小三咬牙,“这老匹夫。”
  “今日之为难,未尝不是有心人所为。在这个时候,户部别家的条子敢不批,南下军中的条子,他敢不批?”林靖道,“我去户部前,料到会被为难,我出压根就没打算硬吞了这口气。眼下大势是南下剿叛军,陛下这么厌恶我,为着剿叛军,也得用我。户部这是自己找着没脸。”
  徒小三道,“阿靖你行事,总是出人意表。”
  “这有什么出人意表的,你要有个仇家在户部,你也能想着,户部之行定不会太顺利。”
  “不是说这个。”徒小三道,“倘是常人,便是想着以后多有用到户部之处,怕也要忍下这口气。”
  林靖微微一笑,夹了筷子青笋,却是没再多说。
  徒小三道,“阿靖,你与谢家不对付,之前你不是与我说过,户部是谢家的地盘,今天这事,是不是谢家那个国公指使的?”
  “不是,谢国公虽则行事有些小器,他可不是不识趣的人,不会在这时候生事。应该是下头人自作主张。”
  俗话说,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对手。
  这句话对谢国公与林靖就非常适用,林靖一巴掌抽肿那户部小官儿的半张脸,还放了两句狠话,户部侍郎知道此事后,当下就坐不住,落衙后就去了谢国公府。谢国公险没把侍郎的脸抽肿,谢国公气得,指着侍郎鼻子尖儿问,“你是不是嫌命长啊!”
  “恩师,下官下官实在是见不得姓林的那幅目中无人的嘴脸!”
  “行了,这回你不用再见了姓林的那目中无人的嘴脸了!”谢国公拍桌子,“你个蠢才!蠢才!”
  谢长允忙在一畔劝着,道,“现在可不能把这事闹大,只是,若就这么把批条给林四送去,户部的脸面又往哪儿搁呢?”
  侍郎道,“我就不信,他真能叫卢青来户部亲自取?”
  “你是不是傻啊,这是批条的事吗?”谢国公道,“此次剿匪所用关外军,多是寒锦二城的军队,锦州李义勇(徒小三)是可得了义勇大将军的虚衔,林靖还是个三品昭武将军,这里头,就是因陛下不待见他。可眼下,朝廷又得用关外军。林靖性子好强,脾气暴烈,有没有大将军的虚衔,他不见得放在眼里。但,有没有大将军的地位,他定是要争一争的。这原是他们军中的事,与户部有甚相干,你脑子被驴踢了你去为难他,他正愁没个机会发作,如今扯进了户部。说说,你是想要脸,还是想要命?”
  侍郎大人还是想要命的。
  谢国公当即立断,“立刻把批条给林靖送过去,不许在节外生枝。”
  侍郎又觉着羞耻,谢长允道,“待江南剿匪的事一了,还怕关外军没有用到户部的时候?”
  侍郎想大仇还有得报之机,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羞耻之心便去了些,当晚在宵禁前把条子给林靖送了去。林靖根本没打算见他,还是谢长允在一畔帮着圆场,林靖道,“要不是长允你的面子,今儿户部尚书不来,这事就不算完。”
  侍郎也是从三品,见林靖收下批条,便先告辞了。谢长允道,“阿靖你何需这样较真,这事,不过是下头人不懂规矩。你这几年在关外,帝都一些小官儿没见过你,他们要知道是你,怕是润手银子都不敢收的。”
  “这润手银子是你们帝都衙门的进项,再不能省,但我也不能叫人当冤大头啊。”林靖对于谢长允的话不置可否,而是道,“我还以为我不在帝都这几年,户部就失了老国公的风范。何为大,何为小,何为重,何为轻,皆一塌糊涂。眼看要宵禁,我也不多留你,此事就此作罢。你回去替我跟老国公代句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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