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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魔物要上天(79)

作者:妖不知 时间:2018-12-08 11:00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悬疑推理 灵异神怪

  “警|署……难道不是我们自己人么?”
  刘文远摁着自己的太阳穴,避免自己暴怒失态。
  “算了,你先退下。”
  那人刚领命转身,忽然身后一声枪响,他应声重重倒在了地上。
  刘文远淡淡地道:“收拾干净,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其余人齐声道:“是,老板!”
  -
  医生刚替文渊做完了一套详细的全身检查。
  他刚出病房,刘文远便上前出言问道:“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笑道:“他没什么大碍。”
  “没什么大碍?”刘文远狐疑地看向这个医生,“我听说他被利器穿透了心脏,从前胸插到后背。”即使依照常识,这哪怕不死也该是重伤了吧?
  医生摇摇手,就着检查报告解释道:“从表面上来看,他的前胸口和后背都有一道直径相仿的伤口,看起来确实像是被凶器穿透了左胸,那个位置又恰好是心脏,所以让人误以为他的心被插透了。实际上,经过检查,他的心脏并没有任何损伤,功能也正常,所以只是前胸和后背的皮肉受了点伤,并未伤及脏器。失血也不多,伤势不算重。连手术都不必做。”
  “哦。那就好。”刘文远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对了,这还得感谢第一时间救治他的人。”医生想起什么,补充道。
  “第一时间救治他的人?”刘文远一怔。
  医生点头:“没错,那个人将凶器拔了出来,并给他及时止了血,而且应该还从侧边给他切开胸腔做了一个手术,因为他腋下有刚刚缝合的痕迹。那个人技术非常精湛,缝合得近乎完美。现在病人需要的,只是休息。估计过个一两天就能醒了。”
  -
  没等过一两天,这天的天还没亮,文渊就从病床上醒了过来。
  他脸色惨白,唇色发紫。
  睁着无神的双眼,面无表情。
  思绪飘浮。
  半晌,他才像回了魂一样坐起来。
  环顾,病房中只有他一人。
  舒了口气。
  他低下头来,掀开衣服,看着已被包扎好的伤口,疑惑地用手指轻轻地隔着纱布轻拂过。
  痛。
  昨晚被刺的事是真的。
  那么,昨晚遇上那个人的事情莫非也是真的?
  不然以那样的伤势,自己不可能还活得下来。
  他一度在巷子里昏厥过去,等再度醒来,人已经躺在了一个明亮的地方。
  ——虽然他没有力气睁开眼皮,但他能感觉得到强光照在身上的。
  那人温润的嗓音犹在耳畔。
  ——我虽然没有破财免灾的能力,但是我有一门让你不死的手艺。
  ——你命不好,但你今天运气好碰到了我,我这人最喜欢做些逆天改命的事。
  ——我这里有两颗心,一颗是从一个诗|人身上取来的,一颗……是一个老熟人的,你要哪颗?随便?好,那我就随便给你一颗好啦。
  ——好人不长命啊,你想不想长命?
  ——你原来那颗心归我啦,你还有什么心愿?
  ……
  整个过程文渊都是清醒的,只是动弹不得,也睁不开眼睛。偶尔,可以吃力地应上一句。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一件地剥落,身体被湿毛巾擦拭,随后是酒精的气味。很快,手被抬起来,固定在头顶的器械上,尖锐而冰冷的刀子切开自己侧胸的皮|肉,带来酥麻的痛意。
  他的身体不再像是人的肉|体,而像一条刀俎下的鱼肉。
  不,更像一件容器。有东西被切断,拽出去,清干净。然后另一件东西被轻轻地塞进来,固定好。
  皮肉被缝合的时候,文渊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母亲生前最后一次带病为自己缝了一件袄子,也是像这样,牵着长长的线,针头起落,针脚均匀精细。
  那个人的手指不时触到自己的肌肤,带来细碎的暖意。他有一双温暖的手。
  尽管亲身经历了这一切,文渊仍然感到难以置信。
  他对欧洲内脏移植的新闻略有耳闻,但国内也有人可以实施这样的手术吗?
  而且,以眼下的情况来看,身体恢复的速度超乎想象。
  ——我姓吴,是个手艺人。
  手艺人……?难道说的是悬壶济世的手艺么?
  文渊把手轻轻搭在左胸|前,感受到胸腔里那颗心脏有力的律|动,仿佛那颗心从出生以来就已经在呆在这个位置,为他而生长,为他而跳动。
  他感受到了生命的美妙韵律。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抬起头,来人是一个小护士。
  护士见他醒来,有些欣喜地朝外面叫了一声:“他醒了。”
  随后沉重而有力的脚步声响起。
  刘副官走了进来。
  刘副官为他的苏醒感到由衷地高兴,这一点文渊可以感受得到。
  但他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并不想被叨扰,所以心头不由自主地浮起一阵厌烦。
  “那个人已经逮住了。”刘副官宽慰他道。
  “谁。”文渊一怔。
  “那个刺伤你的人。”
  “哦。”文渊恍然大悟,却没有感到多少欣慰,他甚至觉得有些事不关己,毕竟能从鬼门关回来,很多事便不是那么在乎了。
  反正人已经抓住了,那他便不会逃脱制裁。
  “经过拷问,才得知,原来他自幼无母,父亲是你曾经亲手抓过的一名死刑犯。”刘副官淡道,“他父亲为了抢两块大洋,杀死了一对母子。他父亲伏法后,他便成了一名孤儿,一直对你怀恨在心。昨晚是无意在夜游中碰上了你,临时起了杀意。”
  他顿了一下,补充道:“你放心,他的两条腿已经被打断了,永远不能再站起来。”
  其实他是有些欣慰的,因为他早先还以为是因为文渊执行了秘密任务才惨遭神秘组织报复,现在看来,是别有恩仇,而非任务之故,这才松了口气。
  “原来是这样。”文渊点头,不觉得有丝毫同情,也不觉得有丝毫快意,他摸了下肚子,“我饿了。”
  刘副官拍了拍手,门外有人端进来一只托盘。
  上面放着燕窝、白粥。
  “医生说,这几天尽量清淡一点。”
  “好的。”文渊拿起白粥,舀了一口,送到嘴里。
  粥进到口腔的那一瞬,他的动作顿住了,脸像凝固了一般僵住。
  “怎么了?”刘副官关切地问道。
  “这粥,”文渊眉头微蹙,把嘴里的那口白粥细细咀嚼起来,一副吃到了砂子的表情,“是不是放了白糖?”
  “哦,我怕味道太寡淡,让人放了些蜂蜜,怎么,不好吃?那就叫人重做一碗吧。”
  “不是,”文渊缓缓把粥咽下去,重新舀了一口,脸上慢慢浮上喜色,“很好吃。”
  说着,他狼吞虎咽地吃完了这碗粥。
  护士在旁边掩嘴:“不够的话,还有的是。”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吃碗加了蜜的白粥像吃到什么佳肴似的。
  文渊点头,把空碗举起:“再来一碗加蜂蜜的白粥。”
  自从小时候得了次重病,他便很难吃出味道来。
  刚才第一口粥进口的时候,他便感觉到了与以往的不同。
  一股清甜从舌尖泛向心头。
  十几年来,他第一次尝到甜味。
  ——他的味觉,居然恢复了。
  ——你还有什么心愿?
  “……我一直想吃点甜的,但我吃不出甜味儿。”
  ——那好,我附送你一根好舌头好了。
  “……呵,好,多谢你。”
  他当时只是怀着开玩笑的心态在回应,完全没有当真。
  但此刻……
  刘副官走后,文渊讨来一面镜子,对着镜子张开嘴,看到了自己的舌头。
  与以往相比并没有什么特别。
  但将舌头抬起后,他眼尖地看到舌根底部,有一排细细的针脚,上面有极细的透明缝线。
  抿起嘴,沁出一身薄汗:怎么会愈合得这样快……?

  ☆、第95章 匣子

  陆一鸣这一晚并不打算回家。
  不知为什么, 那座住了小半辈子的宅子,近来总让他气闷心慌。
  有时候, 他甚至觉得自己像一名囚徒坐在牢笼之中。
  只有时常出来透透气, 他才能获得些许轻松。
  书妖给他说了十来个故事, 是就连小时候读过的一铜元一本的小人书都不写的陈词滥调,全都无聊乏味得要命, 他实在听不下去, 便叫它收声。
  书妖高兴地闭了嘴。
  河岸一下子安静下来。
  脚边的鱼竿总也没有动静。
  陆一鸣无聊地拨弄着竿子,一阵烦乱。
  前方传来哗哗的水声。
  是船桨拨开水波的声响。
  一艘小船正慢慢靠岸。
  陆一鸣听得一愣:这个点儿,夜也快深了, 怎么还有船?
  暗暗收回鱼竿, 起身坐起来。
  迟疑间,船上有人悠悠扬声道:“客人, 要不要游河?”
  这声音,淳厚,温雅。
  好像在哪里听过?
  陆一鸣捏紧了自己手里的竿子,眉心微微皱起。
  那人不紧不慢地又说道:“十块铜元带你走一宿,可奠故友, 可酹江月。”
  听到那句“可奠故友”,陆一鸣额前已是一层薄汗, 暗自咬牙,沉声道:“好。”
  那人下了船,上岸牵起陆一鸣的手,把他一步一步带到船上。
  船不大, 一转身就能进到舱里。
  陆一鸣刚刚在船舱坐稳,桨声便重新响了起来,小船轻轻荡起离开岸边。
  河面上的清风徐徐而来,暮春荷叶的清香趁机窜入。
  “好久不见啊,一鸣。”船离岸边远了,那人才温声说道。
  陆一鸣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自从上次一别,转眼已过去大半个月了。”陈谨之轻轻地叹着气,“最近状况不太好,没机会出来。今晚月光甚好,我才能出来转转。”
  是一号,还是三号?
  陆一鸣光听声音,并不能区分。
  毕竟成年后,他和真正的陈谨之的接触次数屈指可数。
  那几个陈谨之的声线几乎相近。
  依据这行事做风,应该是三号吧。
  如果是三号……那他怎么也知道那件事?
  “你怎么来了?”他问。
  那人淡淡说道:“今天是林生的忌日。”
  ……林生。
  陆一鸣心头猛地一跳,抬起头,身后冷汗涔涔。
  自打上次,陆一鸣已经认定了一号才是真正的陈谨之,因为他知道孟林生的事。
  可是,怎么这一个也知道?
  这件事,照理没有其它外人知道。
  就连孟林生的父亲,也只以为是林生自己从哪里捡了只妖物,才遭遇不测。
  难道眼前的这一个,是一号?
  “你……”
  陈谨之笑了一声,声音陡然靠近:“林生的事,……你后悔了?”
  陆一鸣稍垂下头,沉默不语。
  “算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啦。”陈谨之递给他一杯空杯,然后给他添上了半杯酒,“我们老朋友见面,理应谈些开心的事才对。”
  “……我们之间,这些年难道还有什么开心的事?”陆一鸣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也不再像往常那样若无其事地假笑,难得地直抒胸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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