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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魔物要上天(20)

作者:妖不知 时间:2018-12-08 11:00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悬疑推理 灵异神怪

  似乎有股无形的力量,试图在召唤他。
  好几次睡梦中,三魂七魄总有那么一两魄险些滑出去,仿佛要被那股神秘的力量扯向未知的深渊。
  所幸他睡得极浅,极力地拉了回来。
  在法力没有完全恢复前,这着实加大了他的不安。
  莫非,是莫老头儿的移魂术,出了什么问题?
  这套法术,是他和莫老头儿研究了许多上古密卷才找到的,其中有部分字迹被虫蚊噬过已然看不出,所以一些配方,他们也是一直在半猜半试地摸索,失败了上百次都不止。
  白白浪费了多少副皮囊啊。
  这次能成功移出驴皮,也算是个意外之喜。
  但兴许因为配方不全之故,还存在什么没被发现的问题?
  罢了,眼下,这些都不再重要,来日方长,只要活着,总能找得着法子的。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陆一鸣坐在窗边,揉着发酸的眼皮,再也读不下一行字,终于打算要休息。
  窗外不远的大道上,一辆汽车打着前灯呼啸而过,并很快向右拐了弯。
  陆一鸣微微眯眼一怔:前面那条路,分明只有直行和左拐两个方向啊?
  果然,在汽车拐弯的地方,很快传来了一声尖啸的急刹车和一连串猛烈的撞击声。
  陆一鸣打了伞,带上小毛驴,踩着水匆匆循声跑过去。
  旁边的几户人家也依次亮了灯,有几个男人披上衣服惺忪着眼出来开门探头。
  “什么情况?”
  那辆车显然蹭过墙壁,撞到了一棵大树上,把树干都撞歪了。
  车子侧翻在积水里,引擎盖已严重扭曲。
  司机晕死在驾驶座上,被陆一鸣和几个热心肠的人小心翼翼地拖了出来。
  车里似乎没有其它人了?
  陆一鸣转身正要离开,冷不丁一只手从车底下伸出来,紧紧抓住了他的脚踝。
  “啊啊啊!”陆一鸣吓得全身一颤,手里的伞都飞了出去,整个人重心不稳,往后跌坐到水里。
  此时忽然电闪雷鸣,他只觉一道白光骤落眼前,天灵盖一痛,便失去了知觉。
  再度醒来之时,陆一鸣眼前是白茫茫一片,身子好像裹在了暖和和的云朵里,脑中仍是混沌。
  过了许久,随着脑子里的东西渐渐沉淀下来,眼前的白雾才渐渐散去,一张湿答答的脸映入视野,却似乎没有眉眼。
  他用力地眨了眨眼,那张脸的眉眼才瞬地清晰起来。
  他忍不住瞪大了双眼。
  陈姐?
  只见她眼眶潮红,泪水把粉嫩秀美的脸庞打得湿答答地,冲着他声音有些颤抖地轻问:“醒啦?”
  “?”她怎么会在这里?
  陆一鸣疑惑地低下头,身上盖着的是他们陆宅去年特订的富贵四季花被
  他艰难地支撑着自己沉重的身子坐起来,环顾四周,这里的摆设……赫然正是自己的房间。
  头颅内隐隐抽痛,引起阵阵眩晕,无法思考。
  陆一鸣扶着头,觉得嗓子有些痒,清咳了几声,才问道:“我……怎么在你们家?”似乎有些风寒,嗓子都哑了。
  “你们家?”陈姐声音陡地拔高。
  陆一鸣想起什么,有些提防地往后挪了挪,“哦,这次应该不是我自个儿来的吧,你不会……又要打我吧?”
  “少爷,”陈姐带了哭腔,过来抱着他的头揉来揉去,“你是不是又傻了?”
  “你才傻呢。”陆一鸣忍不住有气无力地地回了一句嘴,忽然发现有些不对,等等,他眼眸微动,直盯着陈姐,目光炯炯,“你……刚叫我什么?”
  陈姐倒抽一口冷气,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往下落。
  没等她感叹对不起九泉之下的老爷和夫人,就见床上的人蹦了起来,径直冲向书架,翻找半天取下一面镜子,对着镜子呆怔半天,忽然打了他自己一巴掌,随即摔了镜子趴到地上拍着腿捶着地放声大笑。
  发了狂似地笑,好像刚刚看完了这辈子所有可笑的事情,要把这辈子的大笑一次性用完。
  明明捶地捶得拳头都肿了,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的开怀灿烂,愈发的……扭曲。
  上一次见到有人这么笑,是隔壁街钱老头的儿子当街发了失心疯。
  陈姐怵得眼泪都停了,怔了怔,赶紧抹了把眼泪,转身跑出去要把李大夫找过来。
  陆一鸣不知道笑了多久,才缓过神来。
  虽然脑子兀自有些乱,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又回到了原来的皮囊,获得了原来的身份,重新成为了这座宅子的主人。
  我陆一鸣他|妈|的回来了。
  他慢慢地扶着旁边的椅子爬起来,内心的狂喜刚刚已经如同火山熔岩般爆发过一次,现在余热尚存,热得他全身发抖。
  他需要冷静冷静,好好理一理。
  门外有道身影晃近。
  “阿金。”陆一鸣笑盈盈地叫住他。
  阿金慢慢地走进来。
  陆一鸣上前伸出手像以前那样狠狠地揉一揉他柔软的头发,一抬头却迎上他带着凌厉寒气的眼神。
  这眼神,像淬了万年寒冰的利刃,说不出的锋利,被他这样注视简直连骨头都僵了三分。
  阿金以前虽然有些性子,看着冷冰冰,却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眼神来看他。
  阿金厌恶地甩开他的手,带着一身的寒意步步逼近,直把他逼到了墙边。
  不等他再说话,阿金便右手一攫,捏住他的喉咙把他抵在墙上,眸子中的寒气更盛,低低地吼道:“你想死?”
  陆一鸣向来知道阿金不太喜欢被人摸头,但自己逗弄他也不过是玩闹罢了,有必要下这么重手?
  想到自己以往那么掏心挖肺体贴入微地待他好,最后却换来了这样的对待,只有满腔心寒兼无名火起,冷冷地道:“就摸了怎么着,你想作什么?放手!”
  阿金脸上闪过一丝疑惑,眯起眼睛贴近他,细细打量。
  半晌,不知为何,他眸中的寒气蓦地散了,这才慢慢松了手。
  陆一鸣窝着火一肘推开他,到桌旁取杯喝了口水,忿忿地道:“出去!!”
  没有听到脚步声,陆一鸣回头偷偷瞥了一眼。
  阿金还站在那里望着他,背着光看不到神情。
  “不出去就是小狗。”陆一鸣故意板着脸哼了一声,再不看他一眼。
  这次身后才响起慢慢远去的脚步声。
  以前赵老二说,养猛兽就要给一鞭子再给一颗糖,这样养出来才听话。
  他舍不得,觉得他的阿金跟熊瞎子终归是不一样的。
  现在看来,真是把阿金宠坏了。
  他身上的兽性,倒是越发的强烈,一点点小事就发脾气。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这才走了几天啊,就敢这样动手动脚。
  再这么下去,岂不是要上天?
  看来得想法子好好管教管教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论养宠物的定向思维如何破除
小修

  ☆、第27章 驴皮

  老态龙钟的李大夫给陆一鸣号过脉,施施然写了药方,递给陈姐:“少爷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皮外伤,你按这方子给少爷用个两三日,活个血化个瘀便好了。”这个陆少爷也是福大命大,出了车祸只是被摔出了车外,掉在车和水坑之间的缝隙里,擦破了点皮。
  陈姐用眼神给李大夫示意,见李大夫不明,便把他拉到一边小声说:“我晓得他没有体伤,我是问他这里,”她指了指自己脑门,“要不要紧?”
  李大夫瞟了瞟正淡定喝茶的陆一鸣,跟陈姐说:“这不是好端端的么?”
  他不慌不忙向陆一鸣伸出四个手指头,问道:“少爷,你认不认得这是几?”
  陆一鸣看他一眼:“七。”
  李大夫脸色一变。
  “行了,不逗你们了,”陆一鸣实在憋不住,拍着大腿笑开了,“我说了我好得很。”
  陈姐和李大夫一走,陆一鸣便收拾收拾,打算出门,要去趟县城。
  按陈姐的说法,昨天大半夜的,有人通知她出事,她才和阿金去到现场把昏迷的自己领了回来。
  既然他已经回到了自己这副皮囊里,那么文渊那边是什么情况?
  刚拉开大门,陆一鸣就跟正打算登门的年轻人打了个照面。
  来者眉目清峻,面色寡淡,赫然正是文渊探长。
  他右手挎了个大皮包,一脚刚踏上门前的台阶。
  二人在陆家大宅门口大眼瞪小眼,谁也没吭声,脸上皆有些疑虑之色。
  良久,陆一鸣率先开了腔:“你是?”边说着边将人上下打量。
  文渊看看他,咳了一声才小声地道:“是我。”
  “哪个?”陆一鸣现在已经怕了这世间险恶,“来个暗号。比如,我们昨晚……干了什么好事儿?”昨晚吃了多少麻辣汤面这种事,只有他和文渊才晓得。
  文渊有些不耐烦,白他一眼,打断:“废什么话,进屋再说。”这没脸没皮的,肯定是陆一鸣跑不了。
  瞧他这白眼翻的,清新脱俗不做作,还略带着一丝文渊特有的傲气,陆一鸣一下就放心了。
  两人四目相对,不约而同地轻轻笑了起来。
  这种默契的友谊,估计除了他们,也没人能懂了。
  两人在陆一鸣房间里把昨晚的事串起来捋了捋。
  那道闪电落下来不单单是劈到了陆一鸣。
  文渊当时只觉得白光之后一阵恍惚,四肢瘫软摔倒在地。
  过了好一会儿,他渐渐回过神,被旁边的人扶起身,当时便发现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看,自己的蹄子和驴毛全没了。
  疑惑间一扭头,小毛驴竟然不见了踪影。
  陆一鸣喝了口水,有些不敢置信地道:“那妖孽……就这么没了?”
  不是他不想相信,而是,这种事,是否真的会这么简单地结束?
  文渊讳莫如森地摇摇头,掏出一个布包,低道:“我给你看样东西。”说着,把布包倒过来一抖,抖出一件黑灰色的东西。
  似乎是件毛皮衣物?
  文渊有些嫌恶地把这件黑灰色的东西在桌上摊开,抻了抻,道:“你看。”
  桌上摆着的,赫然是一整件驴皮。
  毛发浓密,短鼻长耳,双目紧闭,牙龄结实,蹄子尾巴一样不少。
  是一整件去了肉剔了骨的驴皮。
  陆一鸣把驴皮捡起来细细研究了一番,皮上没有任何切口和缝隙,仿佛是驴的骨与肉凭空消失才剩下的这么一整件皮囊,简直从驴嘴里吹个气就能吹出头驴形来——竟然连个针脚都没找着。
  陆一鸣不由大为称奇,边摸边道:“这毛,跟你……咳咳,跟你之前当驴时挺像啊!”
  “像什么像,”文渊斩钉截铁,“这就是。”他天天穿着这身驴皮,上面的毛发他每天都细心打理过的,一眼就认出来了。
  陆一鸣糁得立马把驴皮扔回桌上,满是嫌恶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巴不得马上去洗手,问道:“你怎么找着这玩意儿的?”
  “在旁边我原先站着的水坑里。”文渊盯着这皮,神情严肃。
  起先没看到,是因为驴子瞬间化成了一张皮,被积水掩住了。
  “那你打算拿它怎么办?”陆一鸣问道,“那妖孽该不会还附在上面吧?”
  “这才是我觉得棘手的地方。”文渊叹口气,“我拿刀劈过,拿火烧过,它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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