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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银币一磅的恶魔(34)

作者:星河蛋挞 时间:2020-06-02 09:57 标签:奇幻魔幻  西幻  狗血  

    “你要对我用祷言吗?”早有预料一般,雷米尔说,“像以前一样?”
    以诺停下了。
    “说吧。不对,你不用说出口,只要在脑袋里想一想就能把我抽到地上,像踢一条狗。你让我别动,我就不能动,无论你是要操我还是把圣水往我肠子里灌,猜猜那是什么感觉?不,你不会知道,你怎么会知道,你是个操蛋的伟大神父而我是个魔鬼,不是吗?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他妈没有半点还手能力,高兴吧!”雷米尔低吼道,“来啊,再来一次啊!”
    以诺瑟缩了一下,他的神情近乎畏惧。他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像一条离水的鱼。雷米尔便知道,他不会再反抗了。
    雷米尔是故意的,他当然是。如果你身处绝对劣势,那你就得利用手上的一切来给自己挣得一点儿优势,不管是否卑鄙,流浪的混混可不是他妈的骑士。他尝试了,他获胜了,这胜利却没有带来一点喜悦。
    天啊,以诺,神明一样强大冷酷,奴隶一样温顺驯服,不能被击碎金石的力量打败,却可以被轻飘飘的语言束缚。雷米尔匪夷所思地想,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他像幼童一样天真纯洁,又像修士一样古板世故,雷米尔不明白他,那无力感又回来了。
    还能说什么呢?语言已经无法传达。
    他再一次动了起来,扩张草草完成,恶魔的爪子再小心也太过锋利,反倒不如直接来。雷米尔撸硬了自己的阴茎,操了进去。
    那的确很疼。
    扩张不足,缺乏润滑,性器硬生生撑开穴口,挤进甬道,插入方也不会舒服,不过这事本来就不是为了舒服。雷米尔毫无停顿,操得又快又狠,他扼着神父的后颈,像豹子的利爪摁住猎物。以诺艰难地调整呼吸,尽力让自己适应这个。没有鞭子那么疼,只是太快了,他被压得太严实,有点喘不过气。
    在体内穿梭的疼痛感很怪异,像伤处被反复碾压,毫无停歇,内脏则在冲撞中被挤到一起。这跟其他的疼痛不一样,让人反胃,像被入侵。这就是雷米尔过去的感觉吗?
    他不想让雷米尔遭受这个,以诺想,如果之前知道,他不会这么做,无论那有多舒服。他不会用雷米尔的痛苦换取自己的欢愉。不值得。然后神父想到那些治疗过的伤,反复性侵,复数对象,瓶盖……他感到加倍难过起来了。
    那一定很疼,更疼。“我为此感到抱歉”,这句在各种场合下说了无数次的套话,此时自然而然出现在以诺脑中,而他理解了这句话的意义。我很抱歉你遭遇了这个,我很遗憾,他真心实意地想。但这些话说了太多次,语气诚恳、心无波澜地说了太多次,它们已经贬值,即使说出口,也无法传达以诺现在的心情。
    相对而言,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反而无关紧要,乃至让人安心。
    以诺做错了事,他让天主失望,他让雷米尔失望,难道他不应该被惩罚吗?他得到了痛苦与惩罚,于是他的罪过也多少偿还了一些,终将消失的疼痛叠加,永恒的罪行消散,多么划算的交换啊。这是以诺的世界运行的方式,无比熟悉,让他心安。并且,在他心中某个隐秘的角落,他享受后颈的接触,享受那只掐着他的胯部的手,贴着他双股的大腿,后背上方急促的呼吸。那比冷冰冰的鞭子好很多,雷米尔正陪着他,这很好。以诺希望自己能看到雷米尔,但那样的话,就不是惩罚了。
    事情变得相当奇怪,被强暴者一脸平和,反而是强迫他的人紧紧皱着眉头。雷米尔能看见以诺的侧脸,神父的神情几乎是恬静的,只是微微喘着气,唯有这点儿迹象能看出他不是在祷告,而是在被操。这是一张习惯于接受痛楚,并且习惯于在痛苦面前保持圣洁端庄的脸,这是他妈的殉教者的脸。
    雷米尔感到一阵恶心,要什么样的环境下才会长出这样的人?他想,那些狗日的王八蛋教了你什么?他们对你做了什么?雷米尔没法再做下去,他的性器滑出来,变得像以诺垂在身前的那根一样软。
    烛光在十字架前的小桌上闪烁,雷米尔上前一步,把蜡烛一股脑儿扫到地上。火光跳跃着熄灭了,他把以诺扯起来,背朝上放到桌子上。
    忏悔室中漆黑一片,托恶魔血统的福,雷米尔依然能看见。他看见以诺后背皮开肉绽的鞭痕,血迹已经有些干结。他俯下身,小心地亲吻伤口边的皮肤,舔去那些血。
    他顺着脊背一路下滑,潮湿的痕迹向下再向下,顺着沟壑一路爬到会阴。他的唇舌在以诺下身徘徊,直到神父遏制不住地发出第一声呻吟。以诺想爬起来,被按了回去。
    “别担心,神父。”雷米尔说,“是我在强迫你。”
    他的舌头像游鱼,像灵蛇,那蛇在夏娃耳边窃窃私语。在这事上雷米尔富有经验与技巧,他能玩得足够下流,而以诺,他出生以来的全部性快感都与雷米尔挂钩。因此。几乎立刻,渴望如雨后春笋破土而出,欲求来势汹汹,性唤起来得如此之快,像巴普洛夫的狗。
    神父正发出一些不够庄严的声音,像被噎住似的。他频频回头,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倒把自己的表情暴露给了恶魔。他勃起了,他们两个都是,雷米尔的阴茎变得比刚才更硬,他站起来,龟头抵住以诺的股沟。
    他扶着性器在神父臀缝里滑动,从尾椎骨下一路滑到会阴,唾液与前液将那里弄得湿漉漉一片。以诺的后背因为渴望拱起,无意识舔着嘴唇,恐怕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渴望什么。
    雷米尔在插入前改了主意,他会好好操他,但不是在这里,神父趴在十字架前的光景太他妈像供桌上的祭品。他把以诺拉了起来,顺带踢翻了桌子,带着神父坐到地上。雷米尔在墙边坐下,靠着墙,然后分开以诺的腿,把他放到身上。
    被折磨过又被取悦过后,此前推拒异物的穴口放松下来,借着身体的重量,它顺畅地将雷米尔吞没。他们面对面靠着,这样就不会碰到以诺背后的伤口。雷米尔托着以诺的屁股,把他抬起再放下。
    这只是小幅度的动作,跟刚才的大开大合不能比,却让以诺一下子向后仰起,几乎要翻倒下去。雷米尔一把抓住了他,动作却没有停下。他听见神父尖锐地抽气,看到那双蓝眼睛圆睁。
    以诺抓住了雷米尔的胳膊,太奇怪了,体内蓦然升腾起一股酥麻感,这不对劲。胳膊的主人好像完全没体会到他阻止的意思,反而开始变换角度。当雷米尔试对了位置,那似有似无的怪异感蓦然增强,几乎让人腰软。
    “等等,不对,”以诺抓紧了他,稳住自己打颤的舌头,“停下!这不对……”
    “这就对了。”雷米尔笑起来,“这就是我的感觉……让我做给你看。”
    他已经找对了位置,调整好了角度,随后每一次起落,插进体腔的那根东西都往那里顶过。“啊!”以诺叫了出来,他发出断断续续的、仓促的声音,并不煽情,倒像是,像个怕猫的人,半路被一只野猫绕着脚磨蹭,不知所措,惊慌失措——这联想让雷米尔险些笑出声。
    “干嘛这么惊讶?”他咬住以诺的耳朵,含糊不清地说,“要是不爽,我平时怎么会叫成那副样子。”
    啊,是快感,原来如此。陌生的浪潮席卷过以诺,他在其中沉浮,到此时才意识到这也是快感,只是更强烈凶猛,迅速逼近界限并停留在了那里,让他难以招架,近乎折磨。这是快感,在意识到这点时,震悚随之而来。惩罚竟在不知不觉中变了性质,化作又一次享乐。
    我在做什么?在忏悔室里,在十字架前,再一次沉溺淫行?那恐惧又回来了,负罪感让以诺胃部抽搐。他的心急速冷却,身躯却没有,雷米尔颠簸着他,爱抚他,亲吻他,那条罪恶的舌头卷过他的耳廓,衔住他的乳头。他像一锅被搅动的汤,热度只升不降,每一条神经都在愉悦中沸腾,他的心与脑,浸泡在这锅热汤中的肉块,又要如何独善其身?这太过了,太过头,他没法集中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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