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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逆袭[重生](8)

作者:四月流春 时间:2018-10-27 10:04 标签:甜文 强强 重生 宫廷侯爵


    鉴于九皇子受到了惊吓,管家很快赶到请罪,并把养鹰人叫了来,责令其当面致歉。

    这是容佑棠第一次见到来自北方游牧民族的人,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那养鹰人,生得格外高壮彪悍,脑侧头发剃得精光、余发编了辫子垂着,他在训鹰时被叫来,隆冬腊月,上身只穿件马甲,露出的肌肉块块隆起,虬结硬实。

    好一个壮汉!

    容佑棠暗中喝彩,心想我要是长成那样,就不会被轻易欺凌了。旁边的卫杰见朋友感兴趣,遂介绍道:“北方涂契族的,那儿人人都会训鹰,他们部落的图腾就是海东青。”

    “真厉害!”容佑棠啧啧称奇,继续盯着看:

    那养鹰人低眉顺目,单膝下跪,用生硬的成国语道歉,赵泽安没为难他,只是嘱咐:“你要好好地养,别再让海东青吓人了,回去吧。”

    养鹰人应诺,转身,背对众人大步离开。

    咦?

    容佑棠这才看到养鹰人露出的后颈并一截背,上面有繁复的刺青,不知什么图案,于是他随口对卫杰说:

    “卫大哥,那人背上刺了好大片图案!我看着都觉得疼。”

    卫杰点头:“肯定疼啊,涂契族规定男子十三岁成年,他们背上的海东青跟咱们二十岁加冠一个意思。”

    “十三岁成年也太小了。”容佑棠感慨道,目不转睛地看着养鹰人的背影消失——突然间,有个什么疑虑一闪而过,他觉得隐隐不对劲,可惜没能抓住,思考半晌无果。

    那边赵泽安却欢欢喜喜喊他、邀他一同欣赏可爱小红马,容佑棠只得先过去了,但心里一直惦记着养鹰人。

    直到回家吃晚饭时,容父见儿子有些魂不守舍的,不像平常那样有说有笑,他立即紧张起来,装作若无其事地问:

    “棠儿,今天在庆王府还顺利吧?”

    “嗯?哦,挺好的。”容佑棠迷糊了一下才回答,这让容父更加担心,刚想细问时,张妈端了当归鸡汤进来,放下东西却没离开,而是不安地站着,容佑棠见了关切问:

    “张妈,有什么事吗?”

    “我、那个……”张妈忐忑捏着围裙,半晌才愧疚开口:“少爷,对不住啊,今早收拾书房时,我洗了那个青瓷笔洗,结果一时老糊涂,盛了水没倒、还落在了外边,刚刚老陈才看到,不过已经冻裂开了。”

    容佑棠听完笑着说:“还以为什么大事儿呢!我自己也老忘记倒水,前几个冻裂的全是我弄的,哎~”

    张妈被再三宽慰才放下心,感激笑着离开。

    “普通笔洗而已,冻裂就冻裂——”容佑棠话音未落,猛然抬头,双目圆睁!

    我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容佑棠心跳蓦然加快:

    如果涂契族男儿十三岁成年就要在背上刺海东青的话,那个养鹰人不可能十三岁就停止发育了吧?

    随着年龄增长,骨骼会长、肌肉皮肤也会长——而刺青,是固定大小不变的!所以,成年后肯定会出现一定程度的扭曲变形、断断续续,可那个养鹰人后背的海东青却从容舒展得很!

    ……还是说,他们会时常修整?

    他这么一想,又开始笑话自己少见多怪。

    但夜半时分,容佑棠忽然又梦到了前世无意中听到周仁霖父子密谈的情景:

    “实在太难拉拢了,软硬不吃!”容佑棠一去就听到嫡兄周明杰如此抱怨。

    “对付西北的头狼,硬碰硬是不行的。狼虽诡计多端,却也重情,所以,要从他在乎的人身上入手,设法激怒他,再把火引给对手……”周仁霖说了很多,但没明指,那时的容佑棠听得稀里糊涂,一头雾水。

    梦境仍在继续,周明杰自信笑着说:

    “父亲放心,那海东青养得不错,一切都在计划中,就等着万寿节到来!”

第7章 处

    告诉庆王?不告诉他?

    或者说,我该用什么立场上报?

    容佑棠自梦中惊醒后,很是心慌了一阵子:我天,原来周仁霖父子打的是庆王的主意!他们想怎么激怒庆王、又怎么借庆王的怒火去打压对手?

    上报如果属实,那自己就不单纯是“九皇子玩伴”了;如果一场虚惊,又不知庆王会怎么想……

    容佑棠心事重重,翻来覆去摊煎饼一般到天明,起来头昏脑胀的,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去到庆王府,下车后,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匆匆入府,赶车的老陈见了,忙关切问:

    “少爷,可是不舒服?我看您气色不大好。”

    容佑棠摇摇头,眼睛盯着远处虚空,出神许久,最后才坚定地说:“我今日有事,会晚些回家,陈伯记得转告我爹。”

    嗯,还是说吧,给周仁霖他们添添堵也不错。

    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

    如果能借助庆王的东风,想必很多事会顺利不少。

    容佑棠越想越有决心,昂首挺胸踏进王府……然而,庆王一大早就出去了,直到中午也没回来,赵泽安午后被郭达接去探望外祖母,容佑棠只能等。

    期间,管家还尽职尽责过问了几句,以为是什么大事……虽然的确是大事,但容佑棠不可能到处嚷嚷,因此只推说是关于九皇子的要事。

    等啊等,晚上没睡好、午后又困倦,容佑棠不知不觉卧倒在榻上,沉沉睡着了,许久,才被小厮轻轻摇晃:

    “容少爷?容少爷?快醒醒,殿下要见你。”

    “嗯……!”容佑棠一咕噜爬起来,睁眼一看:天黑了?!

    小厮催促道:“殿下在院子里,容少爷,快去吧。”

    “好的,劳烦小哥带路。”容佑棠略整整衣袍,深呼吸去见赵泽雍。

    一路都在反复忖度待会儿见面要说的话,容佑棠走到庆王院门口,通报后进去,却发现自己被带到了……浴房?

    “殿下正在沐浴,你不是有关于九殿下的要事相禀吗?进去说吧。”

    “可——”

    “快啊,殿下等着呢。”

    于是,容佑棠只得屈指敲敲门,问:“殿下?”

    少顷,里面传出俩字:“进来。”

    容佑棠推门,氤氲一室水雾涌出,王府本就有地热,室内十分温暖湿润。他关上门,转身略定定神,见眼前竟然是一个温泉浴池!按庆王的风格凿得方方正正,西侧是紫檀嵌玉云龙纹十二府围屏,放着个罗汉榻,边上有高几和圆凳,整体大气而典雅。

    水汽太盛,白茫茫,几乎打湿人的睫毛。

    人呢?

    容佑棠睁大眼睛四处看。

    突然,池中哗啦一声,容佑棠忙望过去:

    水雾弥漫中,只见个颀长挺拔身影走向围屏,忽地一阵暖风拂过,吹散水雾,视野中的赵泽雍顿时变得清晰:肩宽腿长,赤\裸身躯劲瘦健美,肌肉紧实,行动间从容不迫而充满力量感。

    容佑棠站在浴池边上,屏住呼吸,莫名一阵心悸尴尬。

    “小九怎么了?”赵泽雍问,他已穿好裤子,披上里衣,赤脚走过来。

    容佑棠下意识摇摇头。

    “不论何事,但说无妨。”赵泽雍大马金刀落座罗汉榻,随手系好里衣,像极了护犊的威严雄狮,说:“你怕什么?快说,小九又怎么了?”

    容佑棠站得离罗汉榻远远的,深呼吸,终于谨慎开口:“回殿下,九殿下很好,不是关于他的事。”

    “哦?”赵泽雍端起高几上的茶盏,慢条斯理喝了一口,抬眼看对方忐忑神情,又放缓语气问:“小九淘气,欺负你了?”

    容佑棠赶紧否认:“不是!九殿下一直待我很好!”而后他再次深呼吸,握拳,豁出去了,快速清晰地说:

    “殿下,是关于府里那只海东青……”

    陈述比较长,容佑棠尽可能详细地剖明了自己的意外发现过程,最后总结道:“不过,这一切都是我个人的不成熟的猜测,只是偶然听九殿下提起海东青是神鹰、是贡品,所以……唉,不说出来,我心里始终不踏实。”

    话音落下,室内久久静谧。

    容佑棠一直垂首,担心自己的眼神会不妥——毕竟其中牵涉到了周仁霖父子密谋一事,那可是他最大的秘密。

    而赵泽雍,从听到个开头起,表情就变了,面沉如水,肃穆冷硬,再不复浴后的慵懒闲适,端着茶盏半天没喝一口。

    庆王沉默,容佑棠也没再开口,低头认真数脚踩的乳白方纹地砖。

    半晌,赵泽雍才淡淡说:“知道了。”

    容佑棠也恢复冷静,心想:看一看西北头狼会怎么对付敌人。

    “你是个有心的,初次见面就把小九拿捏住了,哄得他晕乎乎的。”赵泽雍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喝了口茶,问:“这次为什么上报?说说你的想法。”

    有心、拿捏、哄人——喂!你想骂我卖乖讨好……那就骂呗。

    容佑棠悻悻然,装作没听见前半句,转而给出早想好的理由,小人坦荡荡地说:

    “我一介市井小民,却有幸得殿下与九殿下慷慨相助,倘若知情不报、岂不成了忘恩负义之人?而且,如果……咳咳的话,那我开春后怎么进国子监读书——”

    “行了!”赵泽雍皱眉轻斥,没好气地说:“许了你的就是你的,担心甚么!记住,把这事儿烂在心里,要传出去半个字,全在你身上!下去吧。”

    容佑棠立即表示:“已经忘了,我说出来就全忘光了!殿下,那我回家了啊。”说完他转身就跑,头也不回,活像背后有猛兽追赶。

    赵泽雍闭眼,懒得看那溜得飞快的小子,而后,他把茶盏朝高几上一撂,起身披上外袍,快步去了书房密室。

    这一夜,庆王府中不少人彻夜未眠。

    容佑棠却因做出了重大抉择,反而神清气爽,睡得十分香甜。

    *****

    今日腊月十三,大后天就是万寿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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