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娶了小夫郎后(125)
这真的没办法背嘛。
他嘴巴噘起,哼哼唧唧的求饶:“劲哥,劲哥,我背不了……”
他干脆坐起身来,扯着秦劲的手往秦劲怀里扑,他不要这种惩罚了,太为难人了,他承认他之前乱说话了,他劲哥没生气。
小夫郎白得耀目的身子在怀里扭来蹭去,软乎乎的求饶声也不绝于耳,秦劲哪里还能坚持所谓的惩罚,赶紧应是。
不过,小夫郎的意志力这会儿倒是不强了,他以为小夫郎最起码能背一半,结果才背了头两句就背不下去了。
果然贪欢!
一碰着那事,就顾不上其他了。
他搂着人倒在炕上,不再作怪,给小夫郎一个痛快,也给他自个儿一个痛快。
自打开始建房子,到今日,中间一次也未做过,他也着实想小夫郎了。
当然,他没真的让小夫郎下不了炕,只做了两次,就搂着人睡了。
次日,天气放晴,气温又升了上来。
昨天拿不准今日下不下雨,因此秦劲买的豆腐脑只有往日的一半,如此一来,千张也少了一半。
农忙时期,蛋卷减了量,如今千张也减量,今日收摊就早了些。
他将小推车放到刘老板的包子摊旁,他进城去买笔墨纸砚。
进了书铺,他买了本手抄的《三字经》,又买了最便宜的笔墨纸砚,反正家中孩子都是初学,有得写就成。
回到家,他将《三字经》和笔墨纸砚放到堂屋的西屋,这屋子放着打好的红木书桌,书桌不大,宽半米,长一米八,够他和叶妙并排而坐。
饭后,秦家的孩子齐聚他家,他将上午买的纸笔发了下去。
笔是十几文一支的羊毫笔,这笔柔软,不易控制,但胜在便宜。
纸也是便宜的麻纸,每人半刀,大晋以七十张为一刀,也就是每人三十五张。
砚台和墨锭只有一份,留在他家,周立教学时,大家一起使用。
孩子们拿到纸笔,反应不一。
秦方秦圆秦康秦锦几个小子都挺高兴,但秦语秦芸还有思哥儿则有些懵,昨个儿她们四叔说要让周叔教她们识字,她们便来了。
学就学吧,艺不压身。
她们以为的学,是随便识几个字,今后去县城,可以认得店铺名。
可谁知四叔今日就买了纸笔送给她们!
花这个冤枉钱干啥,她们又不考科举。
“四叔,你还真想让我们当女账房不成?”九岁的秦芸仰着小脑袋好奇问道。
“有何不可?”秦劲笑着反问。
“可家里的生意轮不到我们管呀。”秦芸年纪小,没好意思将嫁人二字说出来。
别说是管账了,她们都不能学做凉粉呢。
“你才九岁,以后还得活大几十年呢,那么长的时间里,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因着是小姑娘,秦劲也不好直接说以后可以教导她的孩子,便这般劝了一句。
“就是。小芸,四叔都买回来了,你就好好学,四叔还能害你不成?”秦康道。
秦芸闻言,小脸一红:“我是心疼四叔的银钱。”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多学几个字,那就算是把纸笔钱赚回来了。”秦劲道。
“小芸,这好办,以后咱再捡柴时,给四叔送来些。”秦锦道。
秦家每日耗费的柴火多,他们这些年纪小的经常上山捡柴。以后多给四叔送些柴火就是了。
“你这小家伙,琢磨的还真多,将心思放在读书上,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我还能缺了你们那点儿干柴?”
秦劲抬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而后又轻轻揉了揉,笑着道:“先跟着你周叔好好学,一年就能帮你爹省六两银子呢。”
秦锦闻言笑嘻嘻的点头:“我知道的。”
他爹去年就琢磨着让他去读书,可后来又觉得反正读书的目的是为了吃喝不愁,现在家中有凉粉生意,只要坚持下去,不出几年就能过上吃喝不愁的日子。
如此一来,完全可以跳过读书这个步骤,于是他爹又犹豫了,毕竟读书花销大,光是束脩一年就得六两银子,再算上笔墨纸砚,那就更多了。
只靠着凉粉,他家一个月最多只能挣三两多。
这还不是全年都能挣这个数,像是现在,家中淀粉存量已不多了,一旦用完,那就一文钱都挣不到了。
所以,他打心眼里也是同意他爹的话的。
但是吧,偶尔他也会觉得读书还挺有意思的。
之前秦书礼教他们识字,虽然只有姓氏,但对照着纸张上所写的字挨个去记忆,他有种恍然大悟之感,会觉得哇原来这个姓是这么写的。
但有趣在银子跟前一文不值。
所以这话他谁也没告诉。
可谁知他四叔雇的长工竟识字!
对他来说,真是好大的惊喜,不花钱还能识字,天底下竟有这么好的事,不用他四叔叮嘱,他一定会奋力学的!
正要问周叔下一次的教学是什么时候,这时,他四叔又道:“走,出去,到院子里,你们周叔要给你们讲解《三字经》了。”
“昨个儿背的那些句子,你们马上就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咦?
这么快,秦锦眼睛亮了,忙抓着纸笔往外走。
他想听听他已经背熟的句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周立开堂授课,叶妙也搬上小板凳,坐到屋檐下去听。
他家的屋檐宽,可以遮阳,每个孩子靠墙而坐,就犹如学堂那般。
但秦劲回屋睡觉。
他得补觉。
下午还得犁地去,地里的麦茬得犁出来,然后种玉米。
之前种的是春玉米,现在要种的是夏玉米,家中的生意以及口粮可全指望这些玉米了。
秦劲呼呼大睡时,周立站在屋檐下,捧着秦劲新买回来的那本《三字经》,慢悠悠的讲解每一句的意思。
他心中颇为感慨。
没想到有生之年,他竟还能再摸到书本。
人生果然无常。
一通讲解,花了足足半个时辰,天热,他讲得口干舌燥。
讲解完毕,他询问众孩子还有没有不懂的地方。
将孩子们的疑惑解开,这时,秦劲也起床了。
叶妙起身进灶房,将中午做好的绿豆汤盛了出来。
绿豆汤已经放凉,里面还加了蔗糖,甜滋滋的,去暑又解渴。
每个人都喝了碗绿豆汤,之后该下地的下地,该捡柴的捡柴,众人散去。
自此日开始,饭后教学便成了定例。
家中生意用不上周立,周立无需凌晨起床,这么一来,他白日不用补觉。
叶妙是上午补觉,中午正好有精力学习。
但秦劲得补觉。
于是秦劲的学习进度就被落下了。
叶妙自是不愿让秦劲落后,他们是夫夫,应一同进步嘛,他便想着在晚上时给秦劲补课。
秦劲:“……”
谢谢,但不需要。
于是每晚补着补着,他就拉上小夫郎解锁新花样。
所谓熟能生巧,次数多了,叶妙也有了抵抗力,已经能一边被秦劲服侍一边背书了,但他的羞涩心大涨,每每此时,不仅脸红红,浑身都红。
耀目的白变成了迷人的粉,这可把秦劲蛊的不轻,只想换着花样继续逗他。
反正目前活儿轻,他有力气闹腾小夫郎。
几日时光匆匆过,玉米种下去之后,麦忙期终于结束,周延年该归家了。
他在秦家干了二十一天活儿,一日十五文,工钱一共是三百一十五文。
回家的这一日,秦劲又给他包了两斤蛋卷、两斤锅巴,这孩子虽然吃的多,但干活快,完全顶得上一个壮劳力。
平日里也安安静静,只要不干活,就待在他们父子俩的小房间里,存在感很低。
叶妙还将秦劲、准确来说,是原身的旧衣服收拾了出来,他将两身旧衣服放进周延年的背篓里。
那两身短打不仅带着补丁,还洗得发白,如今家中布料多,上次安哥儿回来给新院子送旧物件,又给他带了一匹棉布,他打算给秦劲做新短打,这旧的自是不准备再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