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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侍卫带球跑(34)

作者:问尘九日 时间:2023-03-14 10:17 标签:生子 破镜重圆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那孩子见到他,不声不响地朝他走来。
  而后狠狠扯住他胸前兰草绣样,鲜血蹭红了他前襟,满常山低下眼,看见那孩子的眼里噙满泪,满眼的憎与恨,不可方物的美,混杂着极端又刻毒的怨气,像是只从地底下爬上来的恶鬼。
  “凭什么!”
  “我阿娘,她有什么错?”他声嘶力竭地喊,“她有什么错!”
  自那日之后,满常山再没见他哭过。
  那个孤零零的小皇子如今已然长成大人了,再也不会失控,就是怒极了,他眼也是弯的,可却比从前那个满眼憎恨的孩子更叫人毛骨悚然。
  缪宗平无缘无故地绑走沈却,还要他的命,正如当年宫人们将昭贤刘贵妃活生生地拖进陵墓,缪宗平这蠢货,不偏不倚地就踩中了雁王的雷区。
  只是如今的谢翎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只能哭着喊“凭什么”的小皇子了。
  满常山知他执拗,捧起茶盏呷一口,而后道:“意之我也训过了,他心里是悔的,也让了步了,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君臣怄气,罢朝不上,哪有这般道理?”
  沈却垂首侍立在侧,心里忍不住想,他轻描淡写的那句“也让了步了”,却折进去了一条血淋淋的人命。
  可对他们来说,想必不过是信手折一只杨柳,信步踩死一只蝼蚁,这般不痛不痒的。
  谢时观笑一笑:“多事之秋?本王巴不得这天底下的人全死了才好,你们舒不舒坦,与我何干?”
  “你,”满常山将茶盏往桌案上一摔,瓷器碰撞出尖锐声响,“在其位谋其职,时观,你是天子辅弼,不可胡闹!”
  谢时观冷眼看着他,满太傅是君家犬,他却是旷野狼。
  君臣儒道绑不住他,富贵权势也牵不紧他,他不听劝,护帝忠臣做得,乱臣贼子也做得,全凭他高兴。
  “本王为幼帝殚精竭虑七岁有余,只要缪宗平一条命,算得了什么?”谢时观淡淡地,“既想讨好母族,又想要本王的忠心,世上哪有这样两全其美的好事?”
  “常山啊,”王爷掀了掀眼皮,狭长的丹凤眼透出几分无情无欲的冷漠,“天子辅弼算什么荣耀,不过要拘着本王做他谢家犬,想讨本王几分忠心,陛下总得舍弃一些东西。”
  “有来才有往嘛,”他似笑非笑,“孩子都知道的道理。”
  满常山看着他那对明艳又淡漠的眉眼,心凉了半截。
  雁王看人从来是非黑即白的,像个孩子似的简单,只要是他认可的,被他归为自己人一边,那就是杀人犯火、十恶不赦,他也肯纵着宠着。
  可若是他不喜欢的,就是济世救民、普度众生,那也该死。
  倘若有一天,谢意之也被他归入了“不喜欢”的阵营……满太傅想都不敢想。
  作者有话要说:
  推一下下本现耽接档文预收《一篇狗血嫂子文学》(因为还没想好所以才叫这个名,是有一点点点土,还是双杏生子文,文案如下:
  再次见到郁琰,是在他哥葬礼上,那人一手执黑伞,一手抚着碑上黑白遗相,皙白面容上,一滴泪悄然滑落。
  朝家远房一个表弟打趣他:“可以啊你小子,你哥没了,朝家就剩你一个,以后还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可他不知道,朝弋眼下其实什么也不想,只想舔掉他嫂子面颊上的那滴眼泪。
  *
  郁琰是他养在心底的玫瑰。
  前一世,才刚一见面,朝弋便沦陷了,陷在这段背德的感情里几乎无法自拔。
  可他不知道,郁琰心里对他是深藏着怎样的恨意,他以为的情动,却只是郁琰处心积虑的勾引和圈套。
  不过三年光景,郁琰便将他骗到了身败名裂的地步,他的权、他的一切,都没有了。
  真正将朝弋推入绝望深渊的,是他意外在郁琰包里找到的一张报告单,上面清楚写着,郁琰怀孕了,六周。
  他拿着报告单找到郁琰,可郁琰却只扫了一眼,然后淡淡:“打掉了。”
  原来郁琰真的不爱他。
  *
  朝弋重生了,睁开眼,他又回到了他哥葬礼上,再次见到那个令他魂牵梦萦,又切齿痛恨的矜贵少爷。
  他那名义上的嫂子。
  爱恨交加,朝弋恨不得一把掐断他纤弱脖颈,可是他舍不得。
  于是他只好对他疯一般地渴求,他砸烂了他哥送给郁琰的宝石袖扣,哪怕那对郁琰来说意义非凡。
  然后在他哥灵牌前、祠堂里、他哥和郁琰曾经的婚房……
  “后悔吗?”他问。
  “这个家都是我的,”他笑着,“你也是我的,琰琰。”
  注:
  1.狗血变太(真的很,前世受渣后世攻渣,反正都很欠很气人。
  2.双杏生子。
  ————


第二十八章
  因着殿下前些日子赠赐给他的那几本不大正经的书, 沈却日日下了值便赶回院里,待迅速洗漱过后, 便点灯伏案开始努力读书。
  他一手翻查着《说文解字》, 一手翻读着那图文俱全的书册,时常是看的满面通红,倒是犯不了困了。
  沈却起步晚, 又读不出声,便只能用这笨办法来记, 有时书上查找不到, 他又不好捧着本淫书去找旁人问,于是便只能躲在屋里干着急。
  林榭早就在那扇半开的小窗边立着了,他不声不响地站在那儿, 听得房内人把书页翻的“唰唰”作响, 不经意地便勾起唇角,眉眼间一点转瞬即逝的笑意, 没人能捕捉到。
  他不走正门, 非要蹑手蹑脚地从窗子里翻过,而后悄没生息地走到沈却身后。
  “好啊, ”林榭从后头一把抽掉他手中书册, 拿起来假装端详, “你竟背着我,偷偷看这般下流的淫书。”
  他突然出现, 又突然出声,沈却的魂儿差点都叫他吓没了,回过神来, 便起身去抢他手中书册。
  林榭故意把书册高举着, 垫着脚, 叫他跳起来也够不着,再等他急得面红耳赤之际,稍稍俯下身,去吻他的唇。
  沈却当下只觉得自己撞到了一团又软又凉的东西,怔楞半刻,才惊觉过来,忙推开他,又后退了好几步,躲恶犬一样避着他。
  “这书册你都读了快半本了,看了那么多张下流的图绘,”林榭似笑非笑地调侃道,“怎么碰一下嘴还要害羞,你是不是装的?也学那些妓子小唱做什么……”
  “唔……”他笑得很刻意,“欲擒故纵,是不是?”
  林榭很爱他那副百口莫辩的模样,像只食草的小兽,气急了,也只能红着一双眼,连委屈也是压着的,可怜样不外显,反而更招人了。
  “想不想要这册本?”他问。
  沈却看他一眼,而后犹犹豫豫地稍一点头。
  林榭于是又露出了他那副不怀好意的笑脸来:“那你过来,主动吻我一吻,我高兴了,自会还给你。”
  沈却稍一思索,打算还是花点银子,再去外头买本新的回来更合算,因此一抿唇,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林榭却不慌不急地往前几步,低眼看着他,像个坏心眼的商人,软硬兼施地逼迫他:“我可不是说着玩的,明儿王爷要考你功课,到时你连书册都拿不出来,该怎么办啊?”
  他的语调又轻又柔,像是位知心长兄,真为了他担忧与考量似的。
  沈却又急起来,很想往他面上招呼一拳,一拳恐怕也不够,至少要打得他鼻青脸肿,可他却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真要张牙舞爪,那是不敢的。
  他方才想的简单了,这三更半夜里,外头的书肆早都闭了店,他就是拿着银子,恐怕也没处买书。再说了,这书又不是寻常书,哪里是那么好找的?
  “只一吻?”他终于屈服了,手语问。
  林榭笑一笑:“十吻也可以,我不嫌你。”
  沈却很想白他一眼,这人脸皮厚似城墙,他就多余问他那一句。
  他缓步上前,等欺近了,才踌躇地仰起脸,又闭起眼,笨拙地往林榭唇上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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