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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香记(68)

作者:小狐狸的大宝贝 时间:2022-03-19 09:44 标签:强制爱 架空

  徐达听罢,叹了一声:“身为蒲苇,心如磐石。皇后娘娘的审时度势、当机立断之能,足以令如今许多当朝为官的男子都自惭形秽,此次逢危能得她相助,也是吾等之幸啊——”
  身为四皇子生母的宋芷岚竟将传国玉玺交付给了太子,其中喻意已经十分明显了。
  玉玺的所在水落石出,众人心口的那块大石也算真正落了地,但室中的气氛却依然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之感。
  琴解语抬目看了看从方才起便默然不语的元锡白,还有扶着屏风静望着他的宋钊,心下一明,便悄悄地拉着余下几人去了另一间雅室,特地帮两人掩上了门。
  室中一时恢复了无人时的静谧。
  烛台灯花漫长地燃着,偶尔听得几声轻微的噼啪动静。帘外春雨仿佛云中被打翻了的满盘珠玉,东风乱弦一扫,便纷纷扬扬地坠在了檐下阶前。
  元锡白的身影像块缄默的石头般,在原地伫立了半晌,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但似乎又什么都不想说。
  最后,他在心中狠狠叹了一口气,刚欲抬脚离开时,却觉后腰一紧:
  那枚双鹤血玉的绦带被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截住了,接着一寸一寸地被收拈握在了掌心中——
  被烛烧得昏黄的屏风上映出了宋钊的侧影,像极了那志怪小说中吸人精魂的妖怪美人。
  元锡白面色涨红,咬着牙根道:
  “……松手。”
  “不松。”
  “我现下没话同你说。”
  “我有话同你说。”
  元锡白猛地扭头,怒声道:“你!!———”
  只见宋钊仰首望着他,墨发散乱如瀑,那张俊脸更是如明珠般灼灼,令人不敢直视其貌。
  “小白……”
  他的声音还带了一丝喑哑:“我好疼。”
  “你还知道疼!!?”
  元锡白虽然知道这是那人装可怜的手段,但心房还是不由自主地一颤,连带着那股怒气也跟着短了半截。
  “将我骗到清风峡同李敢在一块的时候,就没想过会是如今这般下场??如果我没有及时发觉,那里根本不会有人去救你,堂堂右相现在已经成了棍棒下的一具尸体了!!——”
  “你知道我一个人闯进皇宫的时候在想什么吗!?你知道我抱着失去意识的你,在街头上找不到一个接应的人的时候在想什么吗!?你以为,将我护得万分周全,再自己一个人跑去送死我会觉得好过吗!?”
  元锡白喉头一哽: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看不懂你,莫非你觉得,在你死之后……我还能独活?………”
  宋钊沉默地承受着劈头盖脸的质问,轻咳了几声,伸手想去抚元锡白的脸,却被他生硬地躲开了。
  “……我不想同一个连自己安危都置之事外的人待在一起。”他听见那人闷声道。
  看来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宋钊心中一叹,慢慢垂下了眼帘,手中却不动声色地拽着那璎绦骤然发力。
  “…啊!!”
  元锡白一时不察,被那绦子拽得失了衡,脚底一滑,还未等反应过来,便狼狈地跌倒在了那人身上。
  宋钊便顺势搂住了元锡白的腰,借着冲力将他牢牢地抱在自己怀里,将头埋在了那带着暖香的肩颈处。
  元锡白感觉到那人带着凉意的亲吻,瞬间毛都炸了:“宋钊!你这混………”
  “小白,都是我的错,你骂我吧。”
  宋钊闻着鼻尖那股久违的气息,安然地闭上了眼,低声喃喃道:
  “那时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雨下得好大,我好想听你的声音,但是又想,小白被我亲手骗到了好远的地方,又怎么可能会来呢……”
  “你骂我吧,骂一百句一万句,骂到你解气为止。可是你不能不让我抱着你,也不能让我听不见你的声音——”
  元锡白脱口而出的脏话被迫吞回了肚子,心尖一酸,眼眶的泪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一颗一颗豆子似地砸在了宋钊的肩头。
  “小白,我很想你……”
  宋钊紧紧地抱着元锡白的身子,像抱着某件失而复得的珍宝,眼底尽是浓得化不开的眷恋:
  “我……日后再也不欺瞒你了,发生了什么大事都同你说,这样可好?”
  元锡白眼眶通红,仍是止不住泪:“你立誓。”
  “我立誓。”
  宋钊执起元锡白的手,五指缓缓地摩挲进了他的指缝:“我宋钊此生,无论大事小事,对元锡白绝无半点期罔,如有所违,必将受天怒雷殛而亡,死后不入黄泉……”
  “呸!——谁让你发这么毒的誓了!”元锡白急着把宋钊的嘴捂上,强行堵住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宋钊则安静地凝视着他,眸中露出了一丝隐隐的笑意。
  元锡白被三言两语搞得硬生生熄了火、现下像个半瘪不瘪的皮球杵在他怀中,面上半是恼怒半是心疼,甚至还有一滴泪尴尬地悬在眼眶上,半天才道:
  “你哪儿疼?”
  “什么?”
  元锡白撇了撇嘴:“方才不是说‘我好疼’吗,让我看看。”


第71章 (•́₃•̀)
  宋钊面不改色地回道:“都疼。”
  元锡白哼了一声,将他的外袍与里衣慢慢剥开,见昨夜缚好的绷带果然又渗出了少量乌血,心下一紧,便索性拆了绷带,拿过桌上的瓷瓶给他上起药来。
  借着烛火,宋钊看见了地上那一坨形状诡异的纱布,想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元锡白手忙脚乱的模样,没忍住地勾起了唇。
  “笑什么。”
  元锡白手掌沾了药,恶狠狠地往那伤处压了压,听得耳边响起一阵忍痛的抽气声。
  宋钊轻咳了几下,低声道:
  “……家有贤妻,吾自然……甚是欣悦。”
  元锡白闻言瞪了他一眼,随即掩饰般地背过身,闷着头摆弄那绷带去了:
  “又在说胡话了。”
  “哪里是胡话?”
  宋钊见他这副模样心觉十分可爱,便双掌拦住了元锡白劲瘦的腰,将头搁在他的肩窝上,几缕青丝摩挲着那光洁的颈侧,缓声道:
  “子初与我已有夫妻之实,又有信物为誓,即使没有那一纸婚书,也早就是我认定要携手一生的人了。”
  元锡白被他抱着,心口被颈边那恼人的发丝蹭得又痒又麻,四肢经络像被蚁虫啃过一般,变得浑身不自在起来。
  早些年风月场上撩得姑娘们脸红心跳的好手段忽然间被他忘得一干二净,才三言两语就被宋钊套牢了,现下竟只得僵硬笨拙地任由那人搂着,甚至忘记自己方才还在气头上。
  宋钊见他低着头不说话,手指便从腰际慢慢下移了几寸,划过那紧实平坦的小腹,凑到他耳边轻声道:
  “子初如若是女儿身,这儿……便不会是此般形状了。”
  元锡白愣了一瞬,待反应过他话中隐喻,顿时一腔气血都涌至面上,转过头攥住那人衣襟,恼道:
  “宋淮庸……你!——”
  宋钊却不惧这纸做的老虎,只是揽着那腰,左手将元锡白的细发轻拢至耳后,在灯下捏了捏那赤如红豆般的耳垂:
  “我说得不对吗。”
  指骨修长的右掌转而抚向小腹,若有似无地磨了磨那曾被某物顶出形状的地方,语中透着些许无辜之意:“每次里头都吃得很干净,这儿便会鼓起来。”
  “若不是早已知晓小白是男子,我倒要以为——”
  “以为什么……”
  元锡白被那温热粗糙的指腹磨出一阵心火来,气息都不稳了,但见那罪魁祸首依然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仿佛口中所出不是什么狎昵之语,而是警世恒言一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而抨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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