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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香记(30)

作者:小狐狸的大宝贝 时间:2022-03-19 09:44 标签:强制爱 架空

  他好像真的喝醉了,那张俊美的脸上醺出了两片红云,仿佛抹了女子的胭脂一般,望上去淡淡的,烟雾一般笼在鼻尖上。
  “舅舅——!”这回楼麟倒认得人了,肉乎乎的小身子迫不及待地往宋钊扑去,两手抱住他的小腿。
  “你瞧这人,还是小时候可爱些,现下长大了就日日对着我生气,什么也不让我说。”
  宋芷岚指着宋钊对元锡白笑嗔道:“他今日不知又发什么疯,喝酒喝得都快不省人事了,方才我找他说话,半天都答不上一个字,实在恼人!”
  “还好你来了,不然都不知找谁送这醉鬼回府呢。”
  元锡白对上宋钊的目光,头皮瞬间麻了:“我、我送……?”
  宋芷岚笑着推了他一把,把他搡到了宋钊身边:“自然是你呀,不然还有谁?”
  “舅舅还没抱我呢——”楼麟仰起头,不满地抗议道。
  “你舅舅喝醉了,抱不动你这个小胖子了。”宋芷岚将楼麟的领子提了起来,强行把他拽离了宋钊身边,“等你父皇回来了,你让你父皇抱去。”
  元锡白不自在地搀着宋钊的胳膊,那人的一部分重量倾倒在了自己身上,心中竟生了些奇异的感觉。
  又走了几步,方才一言不发的宋钊忽然回过头,望着还立在原地的宋芷岚:
  “……你身子差,小心着凉。”
  宋芷岚笑着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肚子:“知道了。”
  “记得常来宫中看看我和麟儿——”
  又过了半晌,侍女松青从暗处的草丛中走了出来,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道:“方才那位便是朝中说的元大人?”
  “正是。”宋芷岚欣慰地弯了眼角,“比那画像画得还要更标志些。”
  松青叹了口气:“要是宋大人你暗中找人画元大人的画像,定是又要怪罪你的。”
  “有什么关系?”宋芷岚理直气壮:“只是看看他相中的是个什么样的人罢了,难不成那人还是个宝贝,别人多瞧一眼便会少一块肉吗?”
  楼麟扯了扯宋芷岚的衣角,好奇道:“娘,什么是宝贝。”
  “宝贝啊,麟儿就是我的宝贝。”宋芷岚拉着楼麟的手,轻轻抚着自己的肚子:“还有这里的弟弟或者妹妹,也是我的宝贝……”
  “咳、咳……”话说到一半,她小声咳嗽了起来。
  “娘娘,您是不是又把治风寒的药给倒了。”松青无奈地打断道:
  “今个儿桃红跟我说整理花盆整出了一股药味儿,那花的根都被泡烂了。”
  “太医说那药对宝宝不好。”宋芷岚用绢子拭了拭嘴:“再说了,我就是夜里咳咳,估计就是受了些凉,不碍事的。”
  “娘亲……不要生病!麟儿不要娘亲生病!”楼麟听不懂大人们的话,但隐约从话里察觉到了什么,小嘴一瘪便要哭了出来。
  宋芷岚瞪了松青一眼,一副“都怪你”的模样,蹲下身来抱着楼麟哄道:“娘亲没生病,别听她乱说,等娘亲生完小弟弟小妹妹之后,每天都陪麟儿玩,好不好?………”
  松青抬头看了看月亮,低头看了看她家皇后娘娘,长叹了一口气。
  宫中小径的两侧栽了桂树,中秋之夜正逢花期,金黄的小花一簇簇地缀满了枝头,真应了那句“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地上铺满了米粒大小的花儿,一时之间满园都弥漫着那股清甜的香气。
  元锡白扶着宋钊走在出宫的路上,两个人都一言不发,唯有靴底踩着花径发出了异常清晰的“嘎吱”声。
  一轮皎白的明月从云里现了身影,亮得清澈、亮得无暇。
  ——这人为什么喝醉了一句话也不说。
  元锡白暗自惴惴。
  他先前没见过宋钊醉酒的模样,甚至没想过如此自律的一个人竟然会喝到两面生红。
  不过比起喝了酒说胡话的,这种一声不响的人似乎更可怕一点,令人猜不透他下一秒要做什么。
  “师傅,替我送这位大人到宋府。”
  心惊胆战了半天,结果还是平安到了宫门口,元锡白半推半拉地把这尊大佛给弄上了马车。
  待安顿好了金玉之躯的右相大人,并确定那人不会因为车马颠簸而撞到脑袋之后,他才终于舒了口气,提脚便要下车另雇一辆马车回元府。
  谁知那半条腿才刚跨出车室,腰间的绶带便猛地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令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仰倒在了座中之人的腿上。
  “——嘶!!”
  还未等元锡白回过神来,他的腹腰之侧已经被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给死死地箍住了,整个人以一种狼狈的姿态跌在了那人的怀里。
  只听一个冷淡的声音开口朝外边吩咐道:“去元府。”
  “宋、宋钊……!放开!……”
  元锡白本能地想挣扎,谁知那人却搂得更紧了,像某种惯于暴力占有的兽类,用力得连肋骨都被勒得生疼。
  宋钊往日身上淡淡的清莲子香此刻荡然无存,一股陌生而浓郁的酒气拂面而来,仿佛凶蛮又暴虐的海潮,要将他整个人卷得尸骨无存。
  “……等、等一下………”
  元锡白僵硬地被身后之人锢在怀里,整个人被迫坐在那人的腿上,鼻息之间全是那股浓烈的味道。他隐隐约约能感觉到宋钊生的是哪门气,但细想来又觉得十分荒唐,便伸出手想要推拒。
  “唔!……”
  猝不及防地,他感觉自己的耳朵被人狠狠咬了一口,随即而来的却是又湿又密的吻,安抚似的从耳廓一路向下落去,最后一口叼住了肉乎的耳垂,牙齿抵着上边缓重地摩挲,把他的心都吻得漏了半拍。
  元锡白觉得那只耳朵辣得着了火似的,整个身子也跟着发烫,被那酒气醺得软成了一摊水,一时之间连反抗的力气也失了。
  身上的衣服跟剥莲蓬似的被一件件地解开,露出了底下泛红的肩头与双胸。
  那人的鼻尖顺着颈侧一直紧贴着向下轻蹭,甚至从肩窝、锁骨慢慢到了裸露的胸口。
  等元锡白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时,整张脸连同脖子瞬间不可置信地涨红了:
  宋钊在闻他——!
  “……这是马车!别发酒疯了……!”
  谁知那人闻言,竟然真的顿了一下,抱着元锡白转了个身,成了脸挨着脸的姿势。
  车厢内本就狭小拥挤,这一转身,两人之间的气味便更加面面可闻,浓厚的酒气与断断续续的喘息无疑成了最好的催情药。
  宋钊的眼睛仿佛一摊浓得化不开的墨,能让每个望着他的人都不由自主地陷进去。
  元锡白有些怔忡地坐在那人腿上。
  他感觉自己的头冠不知何时被人摘了去,一头乌发也跟着垂了下来。
  宋钊的指腹贴上了他的唇,又缓又重地拭了几下。
  待移开时,指头上的朱红全是方才那胡姬印上的口脂。
  “我不发酒疯,你也别再装傻了。”
  他低下头,若有似无地蹭过元锡白的唇畔:
  “好吗,子初……”
  【作者有话说】:
  这两个人进度太慢了,车在下章,古咩!(つД`)


第32章 表露心迹
  “你、叫我什么……?”元锡白耳根一烫,差点被那人叫软了身子。
  大胥成年男子都有表字,但多在与人客套或表亲近时称呼。元锡白如今亲友调敝,与他最为熟络的张宇贤习惯称呼他本名,这“子初”的表字也逐渐变成了家里人偶尔叫唤的小名,带了几分独特的亲昵意味。
  “子初,你不叫元子初么?从前那个小跟班就这么叫你……”
  宋钊垂着眼,摸着坠在他胸口的那颗刺眼的翡翠,拇指摩挲了片刻:“太小了,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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