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他盛世美颜(68)
——在贵族中,一般认为最适合作为继承人培养的是男性alpha,其次是女性alpha,基本不考虑beta和omega。
因此,许多人都在背地里看他的笑话,说他心比天高,儿子也敢拿来养蛊,就这么放手让几个儿子去斗。
现在好了,一个拿得出手的都没有了。
“不让他出门……”
“对,不仅不让他出门,还不让别人去看望他,雷诺工公爵另一个儿子下午曾去看望过他,也被侍卫一并阻拦在外了。”
雷诺公爵有这么听话?
不过,既然他这么配合了……
景佑曲起手指,轻轻扣了扣桌子,片刻后抬头,“让人去把他放出来,就说……”
他勾起唇角,似笑非笑:“我在后面那个花园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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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二点,公爵府后方废弃的花园内。
卡尔焦急地等在亭子内,一想到白天见到的姣美容颜,他就心痒难耐,连一分钟也不愿意等。
虽说在他看来,omega不过是生活中的调味品,闲来无事拿来取乐的玩具。
但是景佑却不一样。
这世间最让人拒绝不了的两件事——滔天权势尽在掌握,以及……绝世美人的附身相就。
景佑给他送信时,卡尔拿着信,只觉得心都要从胸口跳出来了。
他想起了平日里经常听到的话——
omega怎么能继承皇位呢?明明只有alpha才配坐上那个位置啊!
要是能得到景佑,除了能玩到美艳绝伦的皇太子,说不定……他还能体会一把做皇帝的快乐!
到时候,他就不用被拘泥在这公爵府内,和一群歪瓜裂枣争夺小小一个公爵爵位。
而是真正的……君临天下!
墨蓝色云层铺满了夜空,月亮躲进云层,只能靠着公爵府远远透过来的灯火,勉强照亮铺着鹅暖石的小径。
弯弯绕绕的小径上落满了腐败的花瓣,披着薄纱的美人袅袅而来。
一身长斗篷包裹住全身,脸上带着黑色薄纱,隐隐约约透出挺翘的鼻尖和玫瑰色的唇瓣。
朦胧间,美人愈美,直比满园鲜花还引人注目。
卡尔连呼吸都停滞了。
美人轻抬长睫,含羞带怯地朝前方看去。
卡尔按捺不住,迎了出来,一把握住了美人的手。
美人连连推拒。
两人站得近了,卡尔忽然发现,白天时还能平视的美人忽然之间就比他高出了半个头。
他纳闷地想,难道是景佑穿了高跟鞋?
不是只有女omega才穿高跟鞋吗?
卡尔低头看去,夜色朦胧,再加上花园里凌乱生长的枝条,美人修长的小腿藏在花丛中,压根看不清楚。
他也没在意,只当美人都是爱美的,说不定是景佑想在他心里留个好印象,特意打扮过呢。
一想到景佑特意为了他穿上只有姑娘才会穿的高跟鞋,深更半夜约他来无人处私会,卡尔就心潮澎湃。
一激动地,凑近了美人,深深地嗅了一口美人体香。
一时间,只觉得幽香扑鼻,手里握着的白皙手背更是触手生温,润如暖玉。
卡尔凑到美人耳边呢喃道:“殿下,你好娇啊……”
美人:“…………”
美人虎躯一震,拼了命把手往外抽。
美人的力气出乎意料的大,卡尔一时不察,没能握住,只能遗憾地看着他把手抽了回去。
但他也没多想,只当他害羞,还故作绅士地后退一步,含蓄矜持地看着他:
“殿下约我来这,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他对面的人沉默了半天,藏在黑纱下的那张涂满了玫瑰色唇彩的粉唇才一张一合,吞吞吐吐地突出一句话:
“我,其实……”
因为紧张,他的声音略显沙哑,和白天时听到的不大一样。
“殿下,不要紧张,”卡尔体谅地扬唇,深情地凝视着他,“我就在这,会一直等着殿下,殿下有的是时间,可以和我慢慢说……”
这简直算是明目张胆的示爱了。
美人半点没有高兴的意思,视线幽幽地盯着他的后颈,“你的伤好了?”
卡尔后颈疼痛又细细密密地漫了上来。
他接到景佑的邀请后,因为太过于激动,强行忽略掉了这阵疼痛,这会儿一被提醒,积蓄已久的痛处一股脑涌上来,他险些大喊出声。
但是要是让他在美人面前承认自己不如另一个alpha,尤其是,那还是一个他根本看不起的alpha,未免也太没面子了。
卡尔一咬牙,“已经好了!”
“是吗?”美人的声音似乎透着股遗憾,“看来还是手下留情了。”
卡尔一听不干了。
腺体受伤虽然没有命根子被人当面踹断来的撕心裂肺,但也不会好到哪去。
激素失调会让人的情绪持续烦躁,要是永久性伤害,那这alpha跟被阉割了也没什么两样。
他被这伤断断续续折磨了半天,时时刻刻担心自己从此不能人道,哪里愿意让淮裴占这个便宜,就该让景佑知道他有多心狠手辣才是!
“哪里手下留情了,淮裴趁我不备偷袭我,还故意伤害我的腺体,心思之恶毒可想一般。我没受伤只是我身体好,不然谁能受得了他这种狠毒的手段。”
“殿下,哪怕是您怪我多管闲事,这句话我也要说,这淮裴,自己什么身份,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吗?您给他这么大的恩宠,他不感恩就算了,还敢胡乱拈酸吃醋。”
他义愤填膺地说:
“亏得我大度,要不是这样,他当着我父亲的面对我出手,不是离间您和雷诺公爵府、挑拨君臣关系吗?”
“再说了,他现在就敢明晃晃攻击我,谁之后以后会不会做出更恐怖的事情?您将来是要继承皇位的,身边有这么一个善妒的王夫,以后还怎么为皇室开枝散叶,生下更优秀的继承人啊!”
他一边语重心长地说着,一边假装不经意地靠了过去,抓住美人的手,在他手背上拍了拍,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
夜黑风高四下无人,周围静得落针可闻。
卡尔狐疑地四处看了看:“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有点像是老鼠在磨牙?”
嘎吱嘎吱的怪声瞬间消失,美人清了清嗓子,柔柔地说:“没有,你听错了吧?”
“不应该啊……”
美人:“难道是你害怕?”
卡尔立刻站直了。
美人不屑地看着他,很想掉头就走,但想起自己的任务,不得不再次咬牙放柔了声音,掐着嗓子说:
“我找你来,其实是为了……救你的!”
“救你”两个字说得,活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语气跟“干掉你”也没多大差别了。
卡尔一惊:“这话怎么说?”
美人慢悠悠地说:
“我今天回去以后,让人去监视了你父亲,我听到他提起了你,说——”
卡尔急切地追问:“说了什么?”
“他说,反正只是一个废物儿子,眼看着长这么大了,一点用都没有,生你还不如生块叉烧,简直把列祖列宗的脸都丢尽了,死了之后都不知道怎么去见亲爹……”
卡尔:“……”
远处的景佑:“……”
侍卫困惑不已,小声问景佑:“殿下,咱们安排的词里有这一段吗?”
景佑压下抽搐的嘴角,摇了摇头。
他怎么会写出这种词。就算他写的出来,雷诺公爵也说不出这种话。
花园中,披着斗篷黑纱的美人还在继续添油加醋,直把卡尔骂的头晕脑胀,找不着方向,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差劲。
直到对方说得口干舌燥,鸣金收兵,他才小心翼翼地问:“父亲他……真的这么说?”
淮裴面不改色地点头:“是啊,我骗你干嘛?对我有什么好处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