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他盛世美颜(191)
空气里暗香浮动,馥郁芬芳的凌霄花信息素在空气里迅速弥漫。
“你够了!”景佑竭力撇开脸,“淮裴,你……”
“没够。”淮裴原本只是想亲一下就放开,这会儿信息素一出来,情况瞬间一发不可收拾。
他湿漉漉的长发落在景佑颈项里,离开了水面,滑落的水珠迅速变冷。
景佑颤了一下,听见淮裴在他耳边说,“……标记有点淡了,我重新补一下。”
“不行!”
但淮裴已经听不进去了,他按住浑身湿透的景佑,拨开他耳边的头发,熟练地找到那块柔软的皮肉,犬齿磨了磨,刚要往下用力,忽然顿住。
景佑喘息着抬起头,落在后颈的气息烫得像是站在了火山口。
淮裴细碎地亲吻着景佑的侧脸和耳畔,嗓音沙哑,含着祈求:“殿下……”
又来了。
景佑伸手去推他,不让这件事发展到彻底没法收拾的地步:“不……”
吻落在他的手上,沿着指缝亲吻,连柔嫩的手心都没落下。
……
景佑收回手,闭上眼。
黑暗中,一双金眸骤然亮了起来,犬齿抵着日思夜想的地方,刺了进去,就像掠食者咬住了猎物的喉管,蛮横地撕咬,强横霸道的信息素肆无忌惮地侵入进去。
景佑全身颤抖着,整个人被完全禁锢在了怀里,为了防止他挣扎起来扩大伤口,连双手也被缩在身后,alpha的占有欲发挥到了极致,他死死咬住嘴唇,才能不让虚弱的喘息泄露出去。
空气里的凌霄花被辛辣醇厚的烈酒毫不留情地包裹,肆无忌惮地□□着。
两者彼此交融,很快不分你我。
时间漫长到每一秒都十分难熬,四周温热的水流不断荡漾着,每一寸皮肤都浸泡在了温水里。
“……你有完没完。”
“我两个月没见你了,”淮裴稍微松开一点,仅限于牙齿离开,唇依旧贴在那块地方,鼻息浓重,“……殿下,不要拒绝我。”
“……你叫我什么?”
“殿下,”淮裴轻声说,“我的殿下。”
景佑沉默了一会儿,又想起他写在桥上的那些字,意识到事情终于还是失控了,他含糊不清地说:“这里不行,人太多了。”
淮裴眼睛猛地亮起,他单手把景佑抱在怀里,站起身,从衣柜里随手抽了件披风裹在他身上。
景佑匪夷所思:“你想这样抱着我出去?”
“当然不是。”
淮裴拉开窗,落地窗预留的通风小窗十分狭小,他“手动”扩大了一下范围,玻璃渣子黏连在一起没有四散爆开,他一手把景佑密不透风地拢在怀里,一手撑着缺口,直接跳了下去。
剧烈的失重感和腰间紧搂的手臂一样让人心跳加速,落地时轻微的震了一下。
景佑麻木:“……那是五楼。”
“区区五楼。”
景佑:“……谢谢,你让我对联邦的印象又改变了。”
从前是阴险,狡诈,不择手段,不要脸的事做尽了还要标榜道德。
现在加了一条——特别会带坏人!
当初淮裴在联邦活了那么多年都没变坏,肯定是因为那会儿没钱。
看看现在,一有钱,都成什么样了?
这才两个月啊!
“亲爱的,你要承认一点,”淮裴抱着他朝前走,一路抄小路,躲避可能遇到的熟人,“说不定我原本就是这样,只是一开始为了给你留个好印象,所以装出来了一副假象。”
这个曾经想过要去竞选联邦第一美人,因为性别惨遭拒绝之后,痛定思痛,决定入赘帝国第一美人的男人如此诚恳地说:
“是你的纵容让我肆无忌惮的。”
“联邦有千错万错,但这一点真不是它的错,这是你惯出来的。”
.
帝都星,一只哈士奇连比带划了半天,终于向侍卫表达清楚了自己的意图,成功得到了去掉刺的玫瑰花一朵。
他叼着玫瑰,转头打量了自己一身油光水滑的皮毛,满意地点点头,哒哒哒一排梅花印碾过花坛,朝着西侧殿而去。
宫殿内空旷安静,阿诺路过门口的时候特意没有嗷呜一声告诉里面的猫自己回来了,而是偷偷摸摸地潜入了进去。
柔软的猫窝放在猫爬架旁,食盆里还放着没吃完的猫粮。
猫窝旁边悄无声息升起一颗狗头,闭眼甩头潇洒登场,嘴里叼着一支玫瑰花。
灯光!掌声!猫猫的尖叫和贴贴在哪里?
它维持着这个姿势,一秒,两秒……
死寂。
阿诺:“?”
它缓缓睁开眼。
猫窝干干净净,总是团在里面懒洋洋睡觉的猫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缕猫毛。
“?!!!”
我猫呢?
.
五天后,联络官林先生站在景佑的卧室门前,深吸一口气,抬起手——
又放下。
他转过身,在心里劝了自己五分钟——
他是有正事才来的他不是无事生非想打扰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久别重逢的叙旧真的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然后再次转过身,举起手,咬牙,闭着眼敲门——
“殿……”
敲了个空。
神秘消失五天,只在饭点定时刷新的太子妃一手拉开门,站在门口。
他身上穿着某些官员不知出于什么心思早早准备好的居家服,白发散落肩头,金眸比清晨明媚的阳光还要清澈璀璨,特温柔特圣洁地对着联络官先生一笑:“早。”
“……”联络官手僵在半空,呆滞地看着淮裴脖子上明晃晃的鲜红痕迹,“淮先生早。”
“有事吗?”淮裴一手带上门。
联络官往后退了一步,给他让出地方来,艰难地说:“请问殿下在吗?我有急事想找一下殿下。”
淮裴:“他在睡觉。”
联络官:“……”
这种经典的、宣示主权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淮裴咳了一声:“你先说什么事?”
要是他刚到帝国那会儿,是万万不敢这么直接地询问景佑的公事的。
但这会儿,恃宠而骄的太子妃已经无所畏惧。
联络官:“是这样的,安全署找到了之前在医院袭击犯人的杀手,在前去援救的过程中遇到了一点意外……”
“行动失败了?”
“不,成功了,但是就在同一天,枫山监狱遭到了恐怖组织的攻击,”联络官说,“关押在那里的赛安利斯被救走了。”
这个“救”字就很有意思。
别人被恐怖组织抓走都是遇害,就他特殊,是被救走了。
淮裴眼里掠过一丝讽刺,转身朝卧室走去,“我去叫他。”
半小时后,餐厅里。
景佑放下咖啡,若有所思,“他们害怕赛安利斯身上的秘密被发现,迟早是要把人弄回去的,没什么,反正证据已经拿到了,至于那个杀手,在联邦不好审,让沐恩把那个杀手送过来吧。”
联络官记下他的话,“是。”
他又抬起头:“殿下,明天是银河杯开幕式,您要去吗?”
按理来说,景佑人既然来了,至少开幕式是要去一下的。
但就像淮裴说的,他不去也无所谓。
没有人会拿这个说事。
联络官现在已经完全不想关心这个什么银河杯了,他只想每天能定时定点见到殿下。
工作狂的殿下很可怕,但他们联络官是三班倒,完全没压力。
但这会儿人在赫拉星,景佑身边只有他一个联络官,要是景佑真耽于美色夜夜笙歌不早朝了,他是冒着风险去劝呢,还是假装自己不知道呢?
景佑:“去。让林思静注意学生安全,会场的安全措施要再三检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