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他盛世美颜(186)
他很可能被强制洗脑过,从而忘记了一段经历,这个信息让景佑对“精神力高”这个因素十分在意。
而整个帝国精神力最强的那批人就是从军的那些omega。
她很可能就是威廉斯特家主安排了给赛安利斯洗脑的那个人。
但这个想法其实是有些赌的成分在里面的。
威廉斯特家家家大势大,是能够自己培养专业人才来做这件事的。
只靠这个就把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太牵强了。
还好,520贴心的把666的尸体留了下来,666和照片过分相似的脸成功证实了这个猜测。
而且,就算他长变形了,“张知绫”在赫特星生活了十九年,在各星球辐射差异下,他的身上一定保留着赫特星特有的“标记”。
脸无法定位,还可以用他的基因标记和赫特星特有的基因标记做比较,当做进一步得验证。
思考到这里的时候,景佑忽然意识到,520给他留的求救信其实是两部分。
666是他留给景佑的第一封求救信。
写着“张知绫”大名的血缘检测报告是第二封。
到现在为止,520传递出的信息非常微妙。
所有一切消息只是引导景佑去找到“张知绫”这个人,其余信息一概没有,最核心的内容全在他那里。
他们所有的逻辑链都是520给的。
如果没有他硬塞过来的这些信息,让他们自己来查,根本就不可能从联邦千千万万因为意外而失去父母的孤儿之中,发现这么一个“张知绫”。
要知道全部的真相,就必须把520抓到手里,也就是说,得把他救出来。
虽然不知道年幼的520是怎么得知这些往事,但这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知道的那些事。
景佑:“还有别的事吗?”
署长一咬牙,“没有特别重要的,只是……联邦那边最近有些捕风捉影的流言,需要处理掉吗?”
“流言?”景佑自动想起了自己当初做过的事,以为是淮裴和他之间的事暴露了,“跟我有关?”
可不是跟您有关吗?您就是被绿的那个啊!
署长点头。
“严重吗?”景佑蹙眉,“淮裴没有被为难吧?”
“……挺严重的,为难倒是没有。”
“这样啊,那他应该很伤心吧……”景佑低声说着,又往第四军团停靠的地方看了一眼。
署长:“?”
“虽然联邦确实有对不起他的地方,但他为那个国家付出那么多,总该有点感情,”景佑叹息,“是我的错,当初我不该逼他的。”
当时只想着逼着他和联邦划清界限,让他彻底断绝回到联邦的希望,现在想想,确实有点过分了。
那毕竟是淮裴的家。
就算是出嫁,也没有逼着新娘和娘家划清界限的道理,连家都没了,要是受了委屈,还能往哪走呢?
署长:“???”
“……要不要避个嫌?”景佑思考着。自己这次出来是不是也没有顾及到淮裴的感受。
他好不容易才在联邦站稳脚步,这样公然见面,会不会影响不太好……
署长一喜:“我觉得可……”
“算了,遮遮掩掩反而更可疑,淮裴总是要回来的,联邦那些人无所谓。”景佑忽然醒悟,开始反省:
“我真是想得太多了,为什么要为了别人的想法委屈自己,联邦待不下去了就回帝国啊,反正那些人加班也快加疯了,我看谁还有闲心插手我的私事。”
署长:“…………”
“暂时不处理了,流言这东西,处理起来也很麻烦,反正只要没人管很快就散了,”景佑下了决心,“还有别的吗?”
署长从未觉得说话这么困难过。但景佑这个误会太大了,他要是什么都不说……
署长痛苦闭眼:“……殿下,我说的流言,是指联邦最近有些消息,说……淮先生要和别人结婚了。”
景佑:“?”
……
安全署署长成功喜提工资减半,圆润地离开了。
景佑一个人在沙滩上站了一会儿。
虽然知道是假的,虽然知道只是流言……
他冷静地转头,吩咐联络官:“让人回去一趟,把我的猫接过来。”
翌日,淮裴五点起床。
洗头洗澡半小时,打理发型半小时,然后换上了联邦上将的军礼服,对着镜子又仔细地调整了细节,确保自己看上去美貌依旧,不输两月前的自己。
他带着新鲜的金色鸢尾花和玫瑰,手里提着苦练半个月的蒸鸡蛋,自信地出了门——去找老婆吃早饭。
十分钟后……
“……为什么?”
淮裴站在金碧辉煌的宫殿前,看着一段时间不见突然变得冷若冰霜起来的联络官,“为什么不让进?”
联络官:“殿下不接待客人。”
淮裴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拿的东西。
青年眼里的光一点点消失,弯起的唇角放平,低声说:“……那你能帮我带个东西吗?”
联络官叹了口气:“稍等片刻,我请示一下殿下。”
他转身发消息去了。
宫殿临海,咸湿的海风吹进来,带着丰沛的水汽,沙子潮湿绵软。
太阳从海面跃起,一点点爬升到半空。
联络官放下手腕,转过头来,为难地看着他。
淮裴明白了。
“……是因为他生日我去迟了吗?”
联络官放缓了语气:“不是这个原因,您送来的礼物殿下已经收到了。”
“可他没有戴。”
景佑这几天出席了不少宴会,淮裴让沐恩给他写了个翻墙程序,默默看着,但是,每一次,景佑的手上都是干干净净的。
淮裴想了想:“是颜色款式不喜欢吗?我可以……”
再买一个。或者亲手做,景佑喜欢什么样的就做成什么样。
“也不是因为这个,”联络官说,“戒指挂在……”
他停下来。
这些都是景佑的私事,他不好随便往外说,“总之不是因为这个,要不您再回去好好想想?”
他暗示:“关于联邦那边的有些谣言,您再回去想想。”
淮裴又看了一眼大门,垂下眼睫,转身离开了。
联络官目送他走远,转身回到殿内,刚一进门,“……殿下?”
景佑靠在门边,目光看向远方日出的海面。
他肩头披着一件外套,刻意催长过的长发落在环抱的手肘上,侧脸冰封一样素白无暇,朝阳落在他眼底,火烧一样瑰丽耀眼。
联络官低着头,没话找话:“淮先生已经离开了。”
“嗯。”
联络官忍不住问:“殿下,为什么不让淮先生进来?”
就因为那些不着调的流言?
“因为你家殿下我刚起床,还没洗漱,”景佑冷冷道,“谁叫他在非工作日早上六点跑来串门?本来没睡好就烦。”
联络官:“……”
这就是您早上七点零二十四分零三秒跑来踹开我房门把我拖起来让我出门拒绝淮先生的原因吗?
您要面子您的属下我就不要吗?
我也没洗漱啊!
再说了,你俩都老夫老妻了,一个床上躺了半年,还在乎这个干嘛?
“我跟他很熟吗?两个月没见的陌生人而已,”景佑看懂他的眼神,挑眉,“回去了。”
离开帝都并不妨碍景佑工作,他没时间站在这继续当望夫石了。
醒都醒了,起来干活。
联络官连忙追上去,“殿下,您是因为淮先生的事才没睡好吗?”
“蚊子咬的。”
联络官“哦”了一声,憋住了笑意,正要跟着离开,余光瞥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