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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恋(包养)(2)

作者:小合鸽鸟子 时间:2018-08-06 21:31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虐文

“我本来也这么想。”司机一笑,“就是邵总太久没回家,我以为今天又是有公事。”


邵安一愣。
他不仅仅对自己在西临有套房毫无印象,更对司机的措辞觉得惊愕。
什么叫回家?
笑话,他那个从来都没给过归属感的家里现在只有一个昏迷的老头,他哪里有家。

林臻转过头:“邵总,我给亦心哥打过电话,他应该已经做上饭了。”

邵安嗯了一声,还是看向窗外。
他在脑海里回忆一个叫“易欣歌”的女人,一无所获。
他也想不起来自己的恋爱经历。

就算没掌权前他也好歹是个小少爷,这么多年不可能没谈过恋爱,可那些青春时代不了了之的爱恋,如今想起来,模糊的看不清那个姑娘的脸。
那这个易欣歌是哪儿来的。


他自视在生意场上心狠手辣,但是对待情感和婚姻,一直都是态度保守。

也是讽刺,他那管不住胯下二两肉的爹年轻时万花丛中过,家里相敬如宾供的邵夫人只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等再想开枝散叶,邵夫人的肚子就是不争气,门当户对娶回来的,总不能因为生不出就明面上不合。邵禄城反而有了借口可以找小情,四十好几了还学年轻人去乌克兰开性趴,阴差阳错让一个中乌混血不懂中文的本地人怀上了。
邵禄城在乌克兰没用真身份,给了那女人一笔钱后把孩子带了回来。那女人可能连这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会是邵氏的二公子。
虽然是私生子。

邵安问林臻:“她一直在那儿?”
“不在那儿能哪儿。”林臻假装吃惊地一咋舌:“他在那儿都快五年了。”

邵安开始意识到事情的诡异和奇怪。
他确实什么都想起来了,但是他把一个养了五年的人忘了。

那这个人是谁,炮友?或者包养?以他的身份,八卦杂志会写他深夜密会佳人,花边小言会写他吹了凉风后让王氏破产,反正身边肯定少不了莺莺燕燕。可他自诩洁身自好,断不会没名分的留一个人五年。

他企图从手机里找到关于这个人的蛛丝马迹,但是原来的旧手机在绑架中不翼而飞,他这一个星期用的一直都是新的。
而这一个星期,也没有一个叫易欣歌的人联系过他。
他被绑架的事闹得那么大,但凡有点交情就会来寒暄一番。
可是这个他养了五年,并且住在别人称之为“他家”的地方的人没有。

虽然疑虑重重又毫无印象,但邵安也开始猜想,易欣歌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他对伴侣的家境要求并不高,并不讲究门当户对。但一定要漂亮,要是南方人,说话要够软。
还要温柔体贴,只对自己体贴,他承认自己有点大男子主义,他喜欢一个人就是把人捧在手心里,星星月亮都摘给她,也不舍得她去抛头入面,只要她在家做他一个人的邵太太。偶尔出门和闺蜜朋友打打牌搓麻将,手上他送的鸽子蛋太沉,玩两局就歇一歇,

那即将见到的那个人是不是也这样,不管是炮友还是包养,亦或是自己将来有一天真的娶她,那她也应该是自己的理想型。

西临公寓坐落在市中心寸土寸金闹中取静的地方,不一会儿车就开入小区,曲径通幽后邵安没想到会停在公寓楼门口。
邵安下车,让林臻和司机先走。即使进电梯后他条件反射地选了六楼,看着数字一个一个的跳,还是觉得奇怪。
他是不喜欢公寓的人,觉得隐私性不够好,如果真养了情人,他一定会选一栋别墅金屋藏娇。
好在西临公寓的电梯也是独门独户,单层只有一户人家,他多少也能理解自己为何会选在这儿。
输密码的时候他的手指和按电梯层数一样,像是有肌肉记忆。他不可思议地轻声一笑,然后推开门。

玄关的光是柔白色的,吊灯选的简欧风格,和入眼能看到的陈设色调风格都相近。
他脱下鞋放在鞋柜上,看到上面有五双鞋都自己自己的鞋码,另外三双小一点。
邵安想她应该不矮。

再往里走,邵安就到了客厅。
他第一反应是太小了。

这个屋子目测也有一百五十平,可和邵安其他住处一相比,真的是相形见绌。
而且家具也简单,简约风,东西也少,茶几上摆了个小盆放水果,一大半都是山竹。垃圾桶里的塑料袋是黄色的,看样子是某个超市购物后送的。
再往外看是阳台,此刻窗外微风拂过,吹起挂在衣架上的衣物,旁边的洗衣槽上放着脸盆水桶,提醒邵安一些衣物是手洗的。

邵安原本对那个人有些敌意,毕竟他什么都记不起来,可看到这一切,他突然能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和她在一起五年。
这里确实有家的气息。

他听到厨房的门推开了,有脚步声,还有陶瓷碗碰到餐桌的声音。

邵安回头。

是一个很白净的人。
脸白皙细腻,让人看不出年龄,撸上袖子的半截胳膊也白。如果说邵安的肤色偏白是出于血统,眼前的人更像是长久没有晒过太阳,那种白很润,透着光泽,像被精心把玩过的玉石。
那人的头发有些长了,但没有到肩,两鬓也只是堪堪过耳。
他不用计较声音,光看那双眼睛就知道这一定是个南方人。内敛的双眼皮,双目眨动时眸里像含着古镇的水。
端上来的菜是一盘照烧杏鲍菇,都不用加滤镜就足够色香味俱全。那人的围裙还没摘,摆好餐盘后将手垂在围裙边,站姿挺直又温驯。

那人一笑,对邵安说:“你回来了。”

“嗯。”邵安喉结一动,“我回来了。”

“还有一个白灼菜心,你再等一下。”那人说完又进了厨房,留邵安一人在客厅。

邵安深吸了一口气,有些颓然地坐在沙发上。

他觉得疼。

那是个男人。
货真价实的同性。

这反而不是他疼的原因,他更说不出疼的到底是哪儿,总不能是心吧。心疼是病,是要治的。
可好像,疼的确实是那个部位。

在邵安刚醒的几天里,他的记忆恢复的太迅速,以至于大脑无法一时提供太多讯息,于是就退而求其次的先给出第一判断。
比如邵安还没想起来病房里的人是谁,他还是知道他们都是可以信任的,比如见到自己父亲,往事还未开始追忆,他就知道自己对父亲并无多少情感。再细碎的,比如他看到香菜,没有闻到味,就知道自己是不爱吃。
就像他现在听到那人说白灼菜心,就知道,自己最爱吃的家常菜是白灼菜心。

人的第一反应是最真实的,邵安见到那个人的第一反应是疼。
钻心的涨溢的疼。

他绝对不会对一个炮友,或者是包养的情人,有这种刺骨的情感。

这时候他打眼到沙发上有本书,硬封没有磨损,但是里面的纸张颜色陈旧,显然是被主人反复翻阅。
邵安拿过来一看。

是本法语字典。

他翻开第一页,字典的拥有者用黑色字迹的笔工工整整写下自己的名字——

陈亦心。





第三章

等陈亦心端上最后一道菜,邵安已经坐在入座。陈亦心帮他盛饭,邵安接过,说了句谢谢。
陈亦心坐在他对面,邵安没先开口,他也不做声。他用左手抬筷子的时候邵安的目光落在那修长白净的无名指上。陈亦心夹好菜收回筷子,那目光也跟着移动。
陈亦心的无名指上戴着一个素戒。

“你的我放在卧室。”陈亦心把筷子摆在碗沿,问:“我现在帮你拿?”

邵安想都没想:“好啊。”

陈亦心笑地有些羞涩,像是觉得邵安太着急。他一进一出没花多少时间,再坐在对面的时候伸手递给邵安一枚戒指。
也是素戒,被一根红线穿过,边缘被磨到起细细的毛,很有使用感,也确实太简单了。
邵安将那戒指拿在手里,才见着内圈有刻字,他原本以为是两人的拼音,没想到是三数字和英文字母——
05.17 AND ALWAYS
他解开红线的扣子,将戒指拿出后往自己的无名指上一戴,不大不小,刚刚好。


陈亦心托着下巴,低着眉看邵安戴戒指的手:“你再不回来,纪念日都得错过了。”

邵安太忙,一分钟都想掰成两分钟过,反而一时想不起今天是几号。他不动声色地往手表上一瞟,显示的日期离五月十七号不到一个月。

“那你,”邵安听出自己声音有些干涩,轻轻咳了一声,“那你为什么不联系我。”

陈亦心的眼里闪过一丝困惑:“是你不让我联系的啊。”

“十天前,你走的时候,你说你接下来要去做很重要的事,必须一将功成那种。你还让我不管看到什么新闻都不要担心,都是假的,你会好好的。果然没过两天就逆转了。”
“其实我也没那么沉得住气,我前几天看到网上你员工发的照片视频,知道你已经回公司了,就打电话给林臻问你近况。林臻说你忙到脚不沾地。我想交接的事情一定很多,一时顾不上我很正常,我也不应该在你焦头烂额的时候打扰你,就也没让林臻和你说。”
“我想着,等你忙完,一抽空肯定会来。”

尽管邵安无法辨认陈亦心每一句话的真伪,可听着这样一个人温和地说着话,他也不自觉地心生愧疚,顺着对方的话说:“对不起啊,我来迟了。”
“来了就行。”陈亦心身子往前一倾,那个笑纯情而满足,“你现在不就在我面前吗。”

吃过饭后陈亦心收拾餐桌,邵安想帮忙,陈亦心说他献殷情,有这功夫不如先去洗个澡。
“睡衣我给你放床头了,总觉得你这几天会回来,我把你常穿的衣服都洗晒了一遍。”   

邵安怕自己的举措和失忆前相差太大让陈亦心生端倪,也不再执意。进卧室后他果然看到床头叠放整齐的睡衣,他拿在手里,能隐隐闻到洗涤过的清香和阳光的味道。

洗过澡后他推开门,就见到陈亦心在门外等,手背在后面,他也看不见拿着的是什么。
两人换了换位置,站在浴室内的陈亦心说:“你等我先洗澡哦。”迅速关上门之前还特意强调,“不许先进来!”。

邵安踱着步子走到床靠窗的那一边坐下,卧室用的落地窗,窗帘被拉到两边。
他看着灯光打在窗上印出自己模糊的影子,浴室里响起花洒声,邵安在想花洒声落后自己该怎么办。
对于陈亦心来说,他今天的归来是小别胜新婚,晚上又有大把时光该,他们做些什么不言而喻。
但是邵安还是没能想起和陈亦心的过往,自然也没能想起,这样的夜晚他们之前是怎么度过的。
一个更实际的问题摆在邵安面前,对方毕竟是个同性,他万一硬不起来怎么办。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干脆开诚布公,告诉陈亦心他把他忘了。陈亦心愿意等他慢慢想起来最好,如果想趁着机会离开结束这段关系,他也不反对。
他甚至都希望陈亦心会选择后者,重逢时唤起的情愫让他疼怕了,他从未经历过这种非原发性的痛,痛得他都不敢去追溯,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以,如果陈亦心要自由,他肯定会答应,陈亦心要什么他都给,他邵安最不缺的就是钱,一次性或者年年给都行,房子也多给几套,包括西临公寓这套也留给他,尽管想到阳台挂着的衣服,他也有一丝一毫的舍不得。

就在邵安一番措辞准备完毕的时候,浴室的门开了。

窗上有一摸模糊的身影晃动,邵安转过头,目光就再也没能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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