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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恋(包养)(11)

作者:小合鸽鸟子 时间:2018-08-06 21:31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虐文


陈亦心吃了小半碗就放下筷子,邵安看着他把蛋吃完,本想再哄几句让他多吃几口,陈亦心像会读心一样先逃遁到客厅,坐在沙发和茶几的空处,拿起山竹自顾自地吃。
有个山竹很硬,前前后后都拨不开,陈亦心就像抱着蚌壳的海豹,把茶几边角当游艇的硬壳一样在上面不抱希望地敲。
敲了几下后山竹被邵安掠了过去,他坐在沙发上,本想不以为意地徒手拨开,试了几次后才发现这个山竹是真的刁钻。
陈亦心看着那个山竹,有点舍不得:“要不不吃了吧。”
“等着。”邵安较劲了,去了厨房摆好占板,一手固定住山竹一手握着菜刀。
“别凑那么近。”邵安用手肘抵了抵跟过来的陈亦心,然后刀刃对准山竹底部,如此两三下,还是没有动静。
“要不像拍蒜那样。”陈亦心在后面模拟用菜刀拍蒜的动作,眼睛盯着那个倔强着不任人宰割的山竹,还是很想吃的。
邵安觉得不靠谱,但还是试了试。
当然没有用。
最后是邵安用菜刀尖对准山竹屁股,劈柴一样怼到占板上,才终于撬开了这个顽固分子。
陈亦心在旁边看得心惊胆战的,深怕邵安伤到手,可等嫩白的果肉被拨出来喂到嘴边,舌头也会吮过那沾着汁水的指尖。
“你别……”邵安也唇舌一燥,只是想吃的不是山竹。

洗过碗筷后陈亦心准备直接回房间休息,见阳台的隔门大敞开,犹豫一阵后还是过去,邵安果不其然在那儿,背对着靠在阳台上抽烟。
他回过头的时候刚把烟雾从鼻腔里释放出来,也不知道陈亦心就在后面,所以眼眨动地漫不经心,唇微启而牙关紧锁,像电影里主人公欲言又止的特写慢镜头。
这场电影里还应该有黑夜,有一根蜡烛和一场细雪,那他欲言又止的就一定是情和爱,而他是求而不得的相思汉。
而等那双深邃的眸再睁开,淌出来的是明送的秋波。


见陈亦心站到自己身边,邵安正准备要把没抽完的半截烟掐掉。他拿烟的右手正要往做旧过的栏杆上摁,陈亦心两指截住那半根烟,送到自己嘴边轻咬滤嘴吸了一口,烟雾吐出来后也没要还给邵安的意思。
邵安不知道陈亦心会抽烟,他之前从未在他身上闻到过一丝一毫的烟草的味道,可眼前动作娴熟的像个老烟枪的人又确实是陈亦心。
细碎的火光越燃越尽时陈亦心不再是夹着烟屁股,而是三指捏着滤嘴深吸最后一口,烟雾从唇舌间吐出后随着平稳的气流缓缓冲上鼻尖,没被复吸的则消散在风中。
这时候其实是有风的,初夏的徐风,带着湿气和潮热袭来,很难让人觉得凉爽,
这时候也有光,夕阳的光落在他们身侧,不知把影子拉长到何处,落在空中还是地上。
天地间唯一的声响不是来自身边,陈亦心往下看,能看到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拍着篮球,每每失手拍乱节奏,他的父亲都会帮一把,等球又回到小孩的手心,总会伴随一声清脆的笑。
一个孩子,陈亦心想,那是一个很小,什么都不太懂的孩子。
    一个懵懂,但是被父母爱着的孩子。

“我和穆宁昭说过你号码这些年都没变,你要想去看穆华,随时都能和他联系。”邵安说着,握住陈亦心的手把那根燃到滤嘴的烟掐掉。
“想什么呢?”邵安问。
“想你。”陈亦心说着模棱两可的情话,指尖在栏杆上一下一下的点,是还想再抽一根。
他不仅想再来一根烟,他还想到些别的更带劲的。
“想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研二一开始没打算租房子,租出去之前我和非洲来的留学生住一栋——宿舍不够我又联系的迟,所以被安排在联合大学的宿舍楼。那里面什么学校的留学生都有,很吵,黑的尤其多——一个个都特别喜欢开趴,那一层就我和两个韩国人是亚洲人,本来不想起冲突,再说我外面房子也找好了,可那天他们high到半夜。”
“我实在受不了,敲了他们门想理论,话一句没说就被拽进去反锁了门,抓着我胳膊的那个老黑一直在笑,问我要不要一起。”
“其实我那天很怕,六七个黑人,不是喝高了就是吸大了,有两个神志不清的脱得赤身裸体,留学生是拿不到持枪证的,他们明目张胆拿着弹夹换来换去地玩…一直控住我那个人卷好大麻要往我嘴里塞,我憋住气但还是被烟呛住,我当时以为自己要完了。”
“结果门被踹开——”
陈亦心摇着头笑:“韩国人不敢敲门,但在外头闻着味道不对,早报警了。”
“那天警察没留我录口供,韩国人关键时刻还算靠谱,和警察说不关我事。但我还是被迫吸了两口,反应很大,没觉得爽反而烧了两天,两天后体温降了下来,你也飞过来了。”
“我没和你讲过这事,我其实很想和你说当时的恐惧,可我一想到,你听到我说里面有六七个磕了药的黑人,你一定会先问一句,那你和他们上床了?”

那个笑声清脆的男孩已经和父亲回了家,重归的静谧偶尔会被飞过的鸟雀打破。

邵安哑着嗓子:“你当时…应该告诉我。”
“告诉你了,你真会送我两盒Condoms。我们当时关系已经很紧张了,我不想再让你有蛛丝马迹可以疑心,我舍不得,更受不了。”
邵安不知道“送Condoms”又是以前自己什么瞎了眼的骚操作,直觉那是陈亦心心里扎得最深的那根刺:“那是以前。”
“那是因为我五年都在这儿。”陈亦心往事重提的意图显山露水,“邵安,一群素不相识肤色都不同的人都会让你生疑,你现在让我主动联系穆宁昭?”他莞尔一笑,“你是怎么想的?”


陈亦心无疑是爱笑的,高兴会笑,神游时候会笑,邵安惹他不开心了他也会忍不住笑,现在他也笑,不同的是现在的笑里多了分悲怆的情绪。
只见他沐浴在夕阳最后的余晖里,整个人都染上一层金,漂亮的不真实。那模样怎么说呢,说是认命吧,又真的一点也不绝望,眼里更是一点戏弄都没有,全是实实在在的坦诚相待。


这时候有只鸟飞到屋檐右边角落,陈亦心原本没留意,谁会没事留意只斑鸠飞停在哪儿呢,直到邵安拍他的肩,让他抬头看——
屋檐下的瓷砖很早就有个不大的钻孔,原本是要用来通客厅空调的管道,但改装一体式中央空调后就没用了,陈亦心原本用张白木纸板贴住,嵌在白色的瓷砖间并不显眼。
而现在,原本应该遮挡住钻孔的木纸板被戳出一个洞,洞口散落着几根枯松树枝,本应该怕生飞走的斑鸠缩在洞口里刚刚好遮住整个身子。
陈亦心尽可能的往后退,想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造好的巢穴,可他退到阳台角落也只能看到缩着头的花斑鸠,不一时,斑鸠妈妈就振翅飞走,从陈亦心的角度终于能看到里面的鸟巢模样。
“这什么时候的事?”陈亦心问邵安,邵安也是一摊手。
他见陈亦心那么感兴趣,就蹲下身抱住他的腿,这样的抱姿挺像儿子和爸爸,如果陈亦心再小一点。

邵安怕陈亦心还是看不见:“要不坐肩上?”
“能看见!”他拍了好几下邵安的肩,“有五个蛋!”
“你摸摸?”
“不行啊,万一串上人的味道,鸟妈妈不认怎么办?”
“摸摸怎么了。”邵安继续怂恿他,“我都没说要端了它的窝下饭,还是说你没掏过鸟窝?”
“呵,邵先生您从小到大锦衣玉食,我怀疑你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斑鸠都能认成鸽子,还掏鸟窝。”陈亦心埋汰归埋汰,还是没忍住用手指戳了两下那几个蛋。
“好热乎啊。”他凑近看,“和超市里卖的鹌鹑蛋一毛一样。”
邵安头仰好一阵了,一直在看陈亦心,听他稀奇的方言腔调都出来了,不由一笑。

等陈亦心再拍他的肩,是示意邵安把他放下来。
邵安会意,陈亦心脚着地后他的手顺着大腿盈盈握住他的腰。,陈亦心就大大方方搂上他的脖子,踮起脚的动作幅度故意做的很大,在邵安脸颊上亲了一口。
“谢谢爸爸把我举高高,让我看得到小斑鸠。”
邵安手在陈亦心的臀瓣上一捏:“那你怎么谢爸爸。”
他手上力道不重,是陈亦心自己贴过来的:“不知道欸。”
“那——”邵安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那爸爸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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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吧,我是想写鸽子的,但谁让鸽子那么大钻不进去呢,欸。




第十六章

“那——”邵安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那爸爸教你。”
陈亦心歪着头,眨了眨眼睛:“好啊。”
那纯良的眼神让邵安想到穆宁昭说过的话,那个问题他想原原本本地问陈亦心,你给我灌了什么迷魂药。
他们好歹进了客厅才开始脱衣服,窗帘没拉全,但谁也顾不上会不会被看见。陈亦心躺在沙发上后伸腿往茶几下的收纳盒一勾,然后伸长手去够里面的润滑。
“别急。”邵安接过,但没拧开瓶盖,而是继续亲吻,他很用力,像要把陈亦心拆吃入腹,陈亦心如往常一样配合,松开牙关任由邵安侵占,他的双腿被邵安的膝盖顶开,陈亦心就摸他的皮带,三下五除二解开后隔着他的内裤摸。
邵安被勾得不行,边亲边捏陈亦心的屁股,那两瓣肉和他身上其他地方都不一样,平时穿宽松衣服看不出,脱了之后就是又翘又紧致,每回后入邵安都会爱不释手地捏打,拍的时候不疼,但声音响印子也明显,陈亦心就会塌腰挺臀,更方便他进入。
通常这时候邵安还会抓着陈亦心两手腕背到脊椎骨的地方,陈亦心就没了支撑点只能胸部贴着被褥,邵安另一只手要是伸过去揉捏胸前,陈亦心也只能任他拿捏。

今天前戏特别长,陈亦心就又在那个收纳盒里摸,摸索两下后掏出什么东西往邵安手里送。
邵安本因为是安全套,到手的触感却全然不同。
那皮革很有韧劲,色泽乌黑,戴在那个位置刚好可以用来称陈亦心的头发。
不用比划,邵安就知道项圈大小和陈亦心并不匹配。
“也是储物室里翻出来的。”陈亦心微微抬起下颚,脖颈的弧度流畅,皮肤更是光滑紧致,邵安差点就被蛊惑地把那项圈覆上去。
他没有。
他喘着粗气,胯下依旧涨立,但注视着手里的项圈,眼里的情欲被硬生生地压制。
“怎么了……”陈亦心夹住他的膝盖,抓住他手腕往自己脖子上摸,“会很舒服的。”
“不行。”邵安将项圈扔到一旁,“你会伤到。”
“不会啊,又不是没试过。那要不换别的,还有一些小道具……”陈亦心懒洋洋地笑,“邵安你在我身上什么没玩过,你总不能全忘了?”
“我以前……”邵安如鲠在喉,他现在进退两难,既不能说自己失忆了,也不能松开弦上的箭,矢头上写着做爱。

他应该和陈亦心做爱,最直接的肉体关系会证明他们只属于彼此,然后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会翻页,谁也不会提。
——陈亦心不会提。
这样多好。邵安说服自己,这种生活是陈亦心自己选的,是他出于自由意志选的。
你没有胁迫他,是他自己选的,前途和追求是他自己牺牲的。只需要一场爱,一夜性,从此他还是你的金丝雀,你是他的黄金笼。
把项圈扼在他的脖子上,他要的是窒息的快感,不是那些对他失望甚至唾弃的声音,这是他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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