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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水怎么了(15)

作者:边想 时间:2018-07-30 22:34 标签:强强 俊帅受 刑侦 悬疑 美人攻

  这时体验馆的店员走了过来,说颁奖仪式在大堂举行,请大家随他前往。
  虽然是个模拟游戏,但一听能拿奖,大家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特别是韩山,一想到能当着长腿男的面举起手中胜利的奖杯,别提多爽了。
  他跟着店员很快来到大堂,并一眼就看到了早已站在那里的熟悉背影。
  “喂你!”
  长腿男听到声音慢慢转身,然后露出了一张让韩山惊掉下巴的脸。
  他瞬间歇菜,安静如鸡。
  “呃,夏……夏大哥,你好啊。”
  夏之君跟没事人一样,仿佛已经忘了两人在战场上的过节,就如第一次见面那样,冷淡、疏离,还很客气。
  “好久不见,你好。”就在韩山差点怀疑他是不是双重人格的时候,就听对方又补了一句,“小朋友。”
  语气漫不经心,和长腿男一模一样!!真的耳熟到欠揍啊!!韩山原地爆炸。
  绿队并非跟他们一样十个人都认识,分了有三伙人。但这三伙人不约而同都对第一场幽灵般的狙击手印象深刻。
  夏之君心中其实早就有了底,走到林春舟面前直截了当问他:“第一局那个不停放冷枪的是不是你?”
  “是我。”林春舟承认地也很干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爬到攀岩墙上去了。”
  他这个样子,很是应了一句“谈笑风生间,装逼不自知”。别人装备齐全都不一定爬的上去,他说爬就爬上去了,瞧着还挺轻松。
  夏之君惊异之余也不忘感慨:“不愧是当过兵的,身体素质果然不一般。”
  韩章这一惊未平一惊又起,闻言一下看向林春舟,眼里有些不可思议,又有些意料之中。这下终于能解释对方那副好身手,以及敏锐的洞察力是哪里来的了。
  最后店老板主持了颁奖仪式,象征性地颁给蓝队一座屎黄色塑料奖杯,并在店里留下了一张彷如模板的蓝绿两队握手言和共同举杯照片。
  三个多小时下来,年轻人们早已饥肠辘辘,韩章客套地询问夏之君要不要同他们一起去吃饭,夏之君以还有朋友在为由婉拒了。
  各自告别后,韩山提议去美食街吃饭,说那边不仅物美价廉,也更为热闹。
  韩章和林春舟两个大人是没有意见的,吃哪儿都无所谓,见他们讨论了一圈决定下来去美食街,二话不说就去了。
  十个人分了三辆车,韩家兄弟以及叶婧、唐晶儿坐林春舟的车,剩下的人则坐出租车去。
  美食街上不太好停车,韩章让弟弟带着两个女孩子先去坐好位子,等他和林春舟停好车了再与他们会合。
  “行,那你们快点哈!”韩山屁颠颠领着女同学走了。
  车里只剩韩章和林春舟两人,正值吃饭高峰,车外来来往往都是人。
  “韩山喜欢唐晶儿。” 安静了会儿,林春舟忽然开口。
  韩章偏头看了他认真开车的侧脸一眼,没好气道:“有眼,看出来了。你放心,我不会干涉他的感情生活,他爱喜欢谁喜欢谁。”
  待他俩停好车,已过去一刻钟有余,韩山都打来好几个电话催促了。
  两人往他定位的方向走去,路过某个摊位的时候,林春舟不自觉放慢了脚步。上次韩章与人发生冲突正是在这里。
  摊位依旧是那个摊位,酗酒的男人今天并不在,倒是那个叫朱敏的女人依然勤勤恳恳地出着摊。
  隔壁摊位的胖老板可能看不过去她一个女人这样辛苦,正在帮她摆放桌椅,夏末季节,很快衬衫便湿透贴在了背上。
  朱敏忙递上自己的大茶缸给对方解渴,同时将落地扇对准了他猛吹。
  角落一张小圆桌后坐着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子,正安静地埋头写着作业,看起来应该是朱敏的儿子。
  韩章注意到他的视线,慢悠悠也看了过去,看完了不禁玩味一笑。
  “看出什么了?”
  林春舟收回视线:“他们太近了。”
  韩章几乎是瞬间就领会到了他的意思,正常的男女关系会有一个安全距离,两人的身体不会靠得那样近,细节上也会格外强调“男女有别”。
  这世上最无法掩藏的,便是彼此之间汹涌的爱意。
  韩山对着唐晶儿的傻笑,和胖老板对着朱敏的傻笑,可以说一模一样了。
  “有一腿就有一腿,说得这么委婉干吗?”韩章皮笑肉不笑扯了扯嘴角,再开口时已没了笑意,“既然都这样了,搞不懂为什么她还不和自己老公离婚,斯德哥尔摩吗?”
  “你不能拿长期遭受家暴侵害的受暴者和普通人作比较,这两者的心理健康程度,本来就是不一样的。”
  韩章双手枕在脑后,声音懒洋洋:“虽说出了《反家暴法》,但如果受暴者不予配合,死保施暴者,我们也很被动啊。”
  林春舟这会儿突然想起来,问:“对了,上次你们把她老公扭送派出所,后来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按照治安处罚条例拘留五天呗,五天后出来又是个混球。”
  两人赶到餐馆时,菜早已上齐,见韩章他们终于来了,韩山一边喊着饿死了一边给他们倒饮料。
  十只玻璃杯齐齐相碰,窗外霓虹灯闪烁,窗内溢满食物香气。车流如织的街道,仿佛永远璀璨,热闹地不会停歇。
  “林哥,你以前什么专业的啊?”韩山用筷子夹着桌上毛豆,好奇问道。
  方才在体验馆的时候,他看到夏之君就犯怵,所以一直离得远远的,并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也就不知道林春舟退伍军人的身份。
  林春舟似乎是很久没有和人起说过这方面的事了,说前还想了下:“嗯……指挥。”
  韩山筷子一顿,毛豆掉到桌上,吃惊地闭不拢嘴:“指挥都能打枪打这么厉害??”那他当年就该报考音乐学院啊!
  韩章看他这傻样就知道他俩没讲到一块去,从后面一巴掌拍上韩山后脑:“军事指挥那个指挥啊你个傻子!”
  他怎么有这么个傻弟弟?
  众人一听林春舟竟然是指挥专业的,纷纷面露惊诧之色,仿佛听到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叶婧道:“不说我还当是师范毕业的呢!真人不露相啊,林大哥你可藏得太深了。”
  这个专业实在太神秘也太引人遐想,似乎每个男生都有一个这样的军校梦,每个女生又都无法抵挡军装的魅力。
  大家就林春舟的专业展开讨论,有问难不难考的,也有问课程有哪些的,更有问大学期间能不能谈恋爱的。
  林春舟好脾气地一一作答,最后道:“指挥其实分很多种,我是步兵指挥专业的,而且已经毕业很多年了,制度是否改革,课程有没有变化,我也不清楚,要是说错了各位请见谅。”
  然而就算他这么说,也抑制不了在场小年轻们那满眼崇拜的小星星。
  帅爆啦!韩章扫了一圈,只从一众少男少女脸上观详出这痴痴缠缠的三个字。
  这其中,唯有韩山还留有一点理智,继续追问道:“那林大哥你毕业之后下部队了吗?”
  林春舟点头:“毕业后一般都会分配到基层部队,我当然也不例外。”
  叶婧琢磨出了不对劲的地方,奇怪道:“林大哥你这么厉害,在部队可以说前途无量了,怎么没再当兵,反而做起网约车生意了?”
  她这话一问出口,气氛就有些尴尬了。
  没有人会无端端放弃大好前程,而既然已经放弃了,说明肯定是有难言之隐的。如是难言之隐,就实在不适合大庭广众下说给他们一群初相识的人听了。
  这可以说是谈话中十分踩地雷的行为了。
  叶婧说后立马意识到了自己犯的低级错误,刚想补救,韩章就开口了。
  “机关不是那么好混的,你们还小不懂,长大了就知道了。”他怜爱地抚摸着弟弟的一头乱毛,“没有经过社会残酷的洗礼,你们就都跟毛头孩子一样,不算真正长大。”
  韩山被他摸得直起鸡皮疙瘩:“哥你别说得这么恐怖行吗?弄得我都不敢毕业了,我正犹豫要不要考研呢。”
  韩章说:“有的读还是读书吧,你这指挥跟指挥都分不清的傻样,哥哥怕你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众人哈哈笑了起来,被兄弟俩这样一打岔,饭桌上的气氛倒是重新恢复了热络。
  吃完饭后,韩山那帮学生想去唱歌,韩章觉得这种活动不太适合他老人家了,就给推拒了。林春舟可能和他一个想法,说要把空间留给他们年轻人,也没去。
  最后兵分两路,韩山领着人去附近KTV逍遥,林春舟送韩章回家。
  回程的路上,车内温度适宜,收音机内传出轻柔的歌声,是位不知名的国外女歌手,韩章分不清她唱的爵士还是蓝调,就觉得挺好听。他白天本就消耗了太多精力,这会儿一放松下来,就有些昏昏欲睡。
  林春舟等红灯时无意看向身旁,发现韩章已沉沉睡去。他特地调低收音机音量,尽量不去吵他。
  一路不知换了几位歌手,等林春舟轻踩刹车,SUV稳稳停在公寓楼下,已经是位内地男歌手在唱歌了。
  “……到了?”韩章就像有所感知,缓缓睁开了双眼。
  “到了。”林春舟见他还有些困倦,便贴心地倾身替他解开了安全带。
  韩章道了谢,打着呵欠开门下车。
  “对了……”他一只脚坎坎踏到地上,仿佛这才想起,很是不经意地转头问向林春舟,“房子你还租吗?”
  林春舟其实还没做好决定,然而当他注视着韩章那双异常明亮的眸子时,忽然觉得有这样一个室友或许也不错。
  “租的,我整理下东西,可能下个星期就搬来。”虽然韩章那间屋子是空着的,但他还是询问了一下,“可以吗?”
  韩章嘴角不自觉裂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可以啊。”很快他意识到自己笑得有点傻,忙收敛笑意,轻咳一声,“那个……你搬来前和我说一声,我给你留钥匙。”
  “好。”
  两人敲定租房事宜,互道晚安,随后一个上楼,一个驱车驶离。
  之后几日,两人再没联系,韩章以为要等林春舟搬来彼此才能再见面,不想中秋前夕,他俩因着巧合又在a大碰见了。
  ***
  韩章的日常工作,并不全是刺激的刑事案件,更多的是些鸡毛蒜皮的小纠纷,更有甚者,将他们当做无所不能的超人,什么事儿都喜欢叫上他们。
  “这位女同学,警察叔叔的时间不是这样给你浪费的。”韩章仰头望着巨大的树冠,双眼因为刺眼的阳光而微微眯起。
  一旁树下站着位身材瘦高的女学生,满脸紧张盯着某根树杈,闻言不是很服气地回嘴:“都说有困难找警察,等我们真正遇到困难了,你们又说我们浪费你们时间。那我们到底什么情况能找你们警察啊,你们能不能列个表出来?”
  女学生看着文静,实则相当伶牙俐齿,韩章不欲与她争辩,和他一同出警的小张却听不下去了。
  “不是,你有困难你是可以找警察,但你这个是困难吗?你根本就是在浪费我们警力啊!”小张愤愤然指向树杈间隐隐绰绰一团毛球,“猫爬上去了那让它再爬下来啊,这才三米多高,下面又是泥地,顶多摔疼又摔不死。”
  他长这么大就没听说过猫爬树能摔死。
  “你怎么这么残忍!你没听到它叫多可怜吗?”女学生听他这么说就不乐意了,声音都提了八度。
  韩山正好和高远去上选修课,路过看到穿制服的就多看了两眼,没想到是小张,仔细一看好像和人起了争执的样子,当即跑过去了解情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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