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穿成我的猫(88)
贝斯死鱼眼看他。
主打一个听了,但不同意。
什么是坏家长,这就是坏家长。
谢松亭伸手过来摸摸贝斯脑袋,解释说:“腰不太舒服。”
泡泡听了,也乖乖从谢松亭腿上下来。
贝斯郁闷地趴在席必思腿上,尾巴一甩一甩,打他的手。
它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小声问:“是不是都怪你?”
始作俑者捏住猫嘴,说:“甭多嘴。嘴长这么大是让你吃饭的,不是让你说话的。”
贝斯扭头想跑,但跑不出去,啊呜啃了他一口。
泡泡仍然对老虎的味道有心理阴影,此时一句话也不接。
谢松亭:“我没聋。”
席必思笑着亲亲他下巴,说:“之前不是要我用了很久的东西吗,我想好了。”
“这么快?什么?”
“放我妈那了,一会儿我过去找找拿给你。”
“好,是什么?”
“保密,你期待一下。”
两人到了门口敲门,席悦开门见是他们,噙着笑过来抱了抱谢松亭,拍了一下席必思的肩。
她穿着一身休闲的杏色高领毛衣,简单的黑色长裤,红色头发在后面松松挽着,看着很温柔。
“新年好,祝您新年快乐,万事如意。”这是谢松亭。
“亭亭快换鞋进来吧,后面跟着的那个也记得带上门。”
“悦姐,我屋没人动吧?”这是席必思。
“谁动你那些犄角旮旯的,要找什么?”
席必思不说是什么,握了握谢松亭的手让他别紧张。
谢松亭想说自己没紧张,这人已经径直往屋里去了。
看见贝斯,席悦说:“贝斯,这么肥啦?这是泡泡?”
贝斯翘起大尾巴蹭她,亲热得很:“奶奶!”
“乖宝。”
谢松亭在旁边听着,脸有点热。
被席必思喊多了,他差点应声。
泡泡初生猫犊不怕虎,问:“怎么你也听得懂猫说话?”
贝斯不太满意:“你该叫奶奶!要有礼貌!”
泡泡:“才见一面就叫?!”
“我是猫科。不要吵,两位小朋友,”席悦带着两只粘人精往里屋走,“去里屋玩吧,给你们准备好了零食和玩具。亭亭你去阳台茶室先坐着。”
“好。”
两只猫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地跟着去了猫房,沿路掉了一堆毛。
不一会儿,席悦把两只疯玩的猫留在猫房,自己出来。
她果然很喜欢那只薄瓷杯,顺带让找东西的席必思找到之后拿茶叶来泡,自己则和谢松亭对坐在茶桌的蒲团上。
席悦上上下下看了谢松亭一会儿,说:“亭亭,终于来了。”
谢松亭不好意思地捏紧了袖口:“阿……”
“叫我什么?”席悦扬眉。
她和席必思不愧是母子,有些细微的表情很像,比如此时揶揄的、含着宠爱的神色。
谢松亭改口:“妈……妈妈。”
他说出口时控制不住地恍惚了一下,又被席悦亲热欣喜的口吻拉回来。
“好宝宝,”席悦把早已备好的红包推过来,“给,改口费,里面还有一个小玩意儿,你们回去看着玩玩,思思也有。”
谢松亭拿起红包,摸着很薄,才放下心来,问。
“小玩意?”
“是个小纸人,让他告诉你能干什么吧,”席悦看他摸红包查看厚薄的动作,笑说,“是不是想我会跟闻听一样给你很多钱?”
谢松亭默默点头。
“塞不下,”席悦挥挥手,“一万块这红包装下都够呛。别说别的了,以后给你的东西多着呢。”
“悦、妈,您和席必思都给我太多了……我……”
“这怎么一样?”席悦微讶,“他是十万块给你一块钱,你是一百块给他一块钱,你们俩都是一块钱,可这一块钱一样吗?”
谢松亭:“可我连一块钱都还没给他……没给你们。”
“小傻瓜。”席悦笑了,“他就是想让你欠着呢,你还不起最好。那小子知道你心软,知道你以后会还,他给他的,他这是投了个必中的标。”
见谢松亭还是不说话,席悦招招手。
“来妈妈这坐。”
她姿态熟稔,仿佛一早就和谢松亭相处了很久似的,把人拉过来,塞了杯热茶给他。
“亭亭,妈知道你去心理咨询了,咨询师没对你说过吗?你已经很棒很好了。”
谢松亭:“说过,但是……”
席悦不赞同地打断他:“但是什么但是?要是换一个人十年都听到奇奇怪怪的动物声音一直睡不好觉,还总是看到幻觉,能站到我面前我都得夸一句牛人。你还不够厉害吗?”
“再说了,亭亭,”她不让谢松亭说接下来的话,“你要是真想同等地还他,那不该先考虑把自己变成一万块吗?对不对?”
谢松亭思考一会儿,点头。
“好孩子。”席悦眉开眼笑地拍拍他,“而且还有件事。”
“什么?”
“我得给你道歉,”席悦说,“一开始联合他一起骗了你,对不起。”
“妈,不用,”谢松亭摇摇头,“我今天来这叫您一声妈妈,就是因为不在意这些了。”
“话是这么说,该道的歉还是要道的,你不介意和我助纣为虐是两回事。先不说我对猫毛不过敏,听到他出车祸的消息,你那时候很难过吧?”
她说助纣为虐,不知道戳到谢松亭哪个笑点。
谢松亭笑了。
饶是席悦阅人无数,也被晃了一下。
她心里叹息,想,那小子何德何能啊。
席必思找完东西回来,除了茶叶,还拿了一沓报告一样的东西。
谢松亭:“这就是要给我的用了很久的东西?”
席必思把茶叶放下,在他对面坐好,认真地说:“这不是,但这你也要看。”
谢松亭:“?”
他从席必思手里拿过来翻阅,发现是一份详尽的体检报告。
从头到脚,甚至恨不得把一个人有几根白头发都写出来。
席必思:“我的体检报告。幽门螺旋杆菌,HIV,艾滋,梅毒,乙肝,支原体,衣原体,淋球菌……”
谢松亭:“???停。停。”
他垂头翻阅,发现所有的检测结果都是阴性才松了口气,时间就在席必思去找他之前。
日期新鲜,信息详尽。
体检人身体健康、功能全面。
谢松亭想了想:“这……我也去做一份?”
席必思又笑又乐地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倒茶温杯。
席悦:“今年我也没去定时体检,到时候亭亭和我一起吧。”
谢松亭:“在首都吗?”
席悦:“这都是后话了,忙完过年这两天。最近我得去抓年。”
谢松亭:“抓年……?”
席必思在旁边帮着解释:“年兽。现在不让放鞭炮了,这群家伙过节又不受天条约束,到处乱窜。要是我们不抓,新年可有警察们受的。”
谢松亭看了席必思一眼,意思是,你不用去?
席必思无辜地说:“这不在我工作范围内。”
谢松亭想了想,又问:“那蚕呢?之前你一直在我这,谁去保护她?”
厨房里传来声音:“这儿呢!”
声音主人拿着一只梨啃了一口,拉开厨房的推拉门,说:“让我看看是谁想我啦?”
谢松亭在这之前想过很多次她的人形,但没想到……
是个小孩。
看上去十二三岁的青春期小鬼。
她扎着两个黑亮的及肩马尾,穿牛仔背带裤,很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