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穿成我的猫(105)
谢松亭抱住他腰靠着他背,偶尔和他聊天,惬意地看一路上向后倒退的风景。
“那有只海鸥。”
“你还能听见这的动物说话?”
“能。它说它今天飞了好久,打算去码头整点薯条。”
“你就唬我吧。”
夕阳向晚,云如火烧。
橙红蓝紫,晕染得极美。
理发也很顺利。
理发店的店主是个细心的阿姨,一个人看店。她仔细摸了摸谢松亭的头发,问了他要剪短多少,打薄多少,接着洗头,剪头,吹头。
席必思:“我出去买点东西,在这等我,很快回来。校服放你这。”
谢松亭:“不是橘子吧?”
席必思乐得捏捏他耳垂。
谢松亭从理发店出来,太阳已经落山。
市政准时打开路灯,柔亮。
骤然没了挡眼睛的刘海,洗过的头发无比蓬松。凉风拂过,有点冷。
谢松亭把校服拉链拉到顶,揣着兜站在路灯下等人,视线在周遭店铺乱转。
袁氏卤肉、欧利蛋糕、甜妹糖水铺。
杏仁茶、大花缝纫、机械木工……
成人用品店。
熟悉的身影从成人用品店出来。
谢松亭收回视线盯地面,等人走近,才装作刚发现他的样子抬头。
席必思没事人似的:“走吧,去吃点好吃的。”
谢松亭故意为难他:“不饿。”
“不饿也吃点,买了带回去,我吃。”
谢松亭把手伸进他衣兜。
席必思想捂已经来不及了,被他两指夹着一片真空包装的套子拿了出来。
容貌姣好的男孩剪短了刘海,露出优越美丽的五官。
他眯起眼,眼角眉梢都弯着。
是笑了。
谢松亭晃了晃指尖夹着的物件:“买了吃的怎么带走?你这兜还装得下吗?”
席必思闹了个大红脸。
谢松亭把手里的“单个装”塞回他衣兜,促狭地说:“说话嘛,司马昭,怎么哑巴了。”
见席必思罕见地不答,谢松亭含笑又说。
“怪不得把校服扔给我……”
被人钳住下巴堵住了嘴。
路灯下都是冷风,行人神色匆匆,鲜少有人在意他们。
像被烙铁烫进心头,席必思哑声说。
“我是防患未然,毕竟有个人……
“太合我心意了。”
这么鲜活的、含笑的。
他记忆里无数次回想过的高中生。
说完,又去亲他。
第57章 重返高中(3)
唇被吻过,轻轻一碾就泛了红。
更何况席必思还牙关一合,咬了一下。
谢松亭退后半步,被他手划过小臂下,带起一阵柔软的颤栗。
席必思贴近他,没在大街上做更多的动作,抵着他额头问:“走吗?”
身高高,再加上体格好,谢松亭几乎被他完全笼罩了,有种奇异的安全感。
他放进席必思兜里的手没来得及抽开,被握紧手腕攥得更紧。
席必思总是这样。
每次握住他、抓着他时都很用力。
像怕他跑了。
“你倒是……”谢松亭抿了抿唇,“让我把手拿出来,这还在街上。”
“灯下黑,谁看得清你手放哪?再说了,”席必思望他一眼,“还没晚上一起出来逛过。”
谢松亭:“还有心情逛?”
他视线又挪到席必思口袋,想说什么不言而喻。
席必思哼笑一声:“小瞧我。”
说着拉着他向夜市走。
小吃街这时正热闹,即使里面多了两个穿着校服的高中生也不惹眼。
谢松亭和他挤在人群里牵着手,后背靠着他前胸,被他下巴搭住头顶。
中途有个小孩跑过来,撞到人的前一秒,谢松亭已经被他搂着腰抱开了。
双脚腾空的抱法。
把他放在绿化带边上的混凝土砖上,踩稳,站好。
席必思:“看这轻的,一撞就要倒了。”
谢松亭刚想说那你背我,就见斜前方一个女孩朝他们走来,看向席必思,说:“你好,帅哥,能聊两句吗?”
席必思不为所动:“我和朋友一起来的,不方便。”
女孩年龄不大,像个大学生,被他拒绝后有些紧张地咬了一下唇:“不是和感情有关,我……就说几句话,在你朋友视线范围内,是别的。”
席必思:“?”
他询问地看向谢松亭。
谢松亭也有些意外,点了下头。
席必思跟着女孩走出几步,去到没什么人的灌木边,目光频频向谢松亭看过来。
谢松亭剥开手里的饭团咬着吃。
热的,里面的薄脆和黑糯米口感混合,又香又粘。
五分钟过去。
十分钟过去。
饭团吃完,谢松亭有点不耐烦了。
他眉尾压低,是濒临生气时一贯的表情。
说什么要说这么久?
看来人的意思不是和告白有关,那是什么?
他看过去的几次,刚好撞上女孩的目光。
看向自己时,女孩脸色更红了,连忙扭头,似乎语气更激烈了点。
席必思侧背着他,看不清表情。
席必思说什么了?
到底在干什么?
十五分钟后,席必思终于回来,手里还拿着女孩给的一个兔子帽。
谢松亭:“你们聊什么了?”
席必思:“想知道?”
他把谢松亭抱下来,下巴搁在他头顶,推着他向前走,去找他们的小电驴。
要是在以前,席必思根本不会有这句反问,只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实情。
今天怎么瞒来瞒去。
更烦了。
“你在嫉妒吗?”
“嗯。”
席必思无声笑了。
谢松亭一副要把自己埋进校服里的架势,胸闷气短,不高兴得像只炸毛的猫……
或者海胆也行。
“真的假的?没骗我吧?”
“别和我说话。”
谢松亭不高兴了一路,从电驴上下来一扫周围,才发现席必思带他回了自己家。
席必思:“下来吧。”
谢松亭不动。
管家听到响动,出来接人。
席必思:“小蜜蜂回去吧。我和他有话要说。”
他把后座僵坐着的谢松亭抱到自家花园背风的草坪,放下他,自己拿着帽子坐下。
谢松亭杵在他面前盯住帽子。
好碍眼。
“不理我啊?”
谢松亭冷着脸:“理过了。”
是你不回话,之后才不理你的。
席必思身体前倾,头抵着他膝盖笑了。
“这么不高兴?”
“……”
谢松亭的沉默一般就是默认。
席必思笑得更开心,说:“你终于体会了一下我每次和你出门什么心情了。”
谢松亭语速有点快:“你们到底说什么了?”
“你嫉妒了。”
这句不是问话,而是肯定句。
谢松亭像被人打了一拳,还不能还手,脸色难看得吓人。
他嫉妒怎么了。
他不嫉妒席必思才该不高兴!
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解释!
谢松亭脸色更黑。
在这几分钟里,席必思就这么仰着头一直看着他。
半晌,他叹息一句:“唉,怎么哪个角度都这么好看,冷着脸也好看。”
谢松亭踢他的鞋一脚,快气死了,气得脸颊鼓鼓的,像只小河豚:“我走了,谁要住你家,我回家。”
解释都不解释,不听了。
“别跑。别跑!”
席必思又笑又哄地从他身后把他抱住,身体都压上来。
“重死了……”
“‘同学,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星球传媒的星探,这是我的名片。’”